老太爷那里信,鼻子冷哼一声。
福娘过去的那个左膀右臂,立刻就把福娘干得事儿,一五一十,全部说了个干干净净,末了还道:“奴才哪敢惹她,她连知府身边的大红人玉堂春都敢那么着……奴才这小命也都在她手上捏着呢!”
老太爷气得手发抖,他终于知道自己女儿背着自己干了什么,欺女霸男啊,这闹大了,刘府还……算了,当年夫人在时也干过这事儿!
怎么办?
他就萱儿那么一个女儿,她真有个三长两短,谁给他养老送终?
少不得……
“你是说那个……什么绝色,真有这么个人儿?”
“回老太爷,真有!而今就在码头那边的街市上逛着呢!”
“模样真那么好?”比那个玉堂春还好?
“回老爷,小的也没见过,只听福娘常说什么天上地上绝无仅有!”
“与那小书生,真是夫妻?”想来就不像!
“貌似都是书院的学生,不像夫妻!”
“哦?书生?”刘老爷的心思一下子活了,这些个书生他素来是知道的,最是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还特别爱多管闲事……
“不知道那个书院的?”是书院的学生就好办!
老太爷一颗悬起的心微微落下,对付寒门小户,他有的是办法,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什么风浪没见过?大不了那个男学生,若是出身清白人家,大不了他就和他家里提提,反正女儿年纪也一把了,权当给她再续个弦,有个人管管,看她还收点心不!
至于那个女学生嘛——哼哼一千两,一文别想少!
老太爷心里正细细的盘算,下面的人琢磨了半天终于回道:“看院服,貌似是白鹭书院和鬼谷书院!”
老太爷一听白鹭书院!心里立刻笑开了花,那书院去的不仅仅是寒门了,几乎全是穷酸,好些家甚至饭都吃不起!他还当是苏州当地的书院呢……浪费他的精神。
“去查仔细了!”至于鬼谷书院的男学生,那能叫学生?花几两银子买来,当个通房就好了,估计又是家里没嫁妆嫁不出,送去鬼谷书院等这给人做小的货色!
老太爷撇撇嘴,突然有点担心这男学生从白鹭那么远的地儿,跟着这个女学生来白鹭镇玩儿,弄不好……他的身子早让这女学生在遇见他闺女前就睡烂了,真是晦气!
“你过来,那男学生与那女学生是不是住一处儿?”
匍匐的人一愣,她只远远见过那书生,貌似……
“好像……没住一处儿!奴才见他们出门都是各自走一处儿!”
“那可知来苏州干嘛的?”
“隐约听总管说,好似是替两个书院来筹集米粮的!”
老太爷的心里微微平复,他担心啊,前年不是他死活反对,他闺女都要把那玉堂春娶进家门做侧室了,事实证明,他幸亏反对了,他而今才知道,这玉堂春只要是有点权势的女人,没有不知道他是什么滋味的!
家门不幸!
才撵走一只骚蹄子,眼下又要有一个不清不楚地要进门了!
老太爷扶着额头,苦思,若这男学生与那些女学生是乱来的,他一定要想办法,不让这贱人进家门一步——绝对不能败坏他刘家的门风!
“他就在这苏州城里?”
“回老太爷,是!”
“走!命被轿子,老夫要亲自去看看!”把把关!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把他的女儿迷得都犯了相思了。
“那……那女书生?”
“让她要么拿出一千两,要么去见官蹲大牢!随便给那知府招呼一声,就说这几个人差着我们刘府的钱,扣着,拿不出来,千万不能出苏州啰!”
“是是是!”
老太爷出马,果然一个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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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主,让莺哥将这四十两还给柳姑娘!”
码头的客栈外,莺哥悄悄将四锭白灿灿的雪花银用包袱包着递给柳金蟾。
柳金蟾脸露诧异:“你家班主不想报仇?”不应该啊!
莺哥笑:“这包袱里还有我们班主所赠的十两!”
柳金蟾更奇了:“这是?”让她高抬贵手?她看错了人?
莺哥努力在那边杀人的眼刀下附过耳来道:“福娘办事不力,已被刘府太爷打死了!”
柳金蟾瞠目吓得要弹跳起来,就被莺哥一指神功压了下去:我们班主说大恩不言报,但求恩人速速离开苏州,刘老太爷不会善罢干休!他可不是福娘能比的!越快越好,少时知府大人就回来了!我们班主会帮你挡上一刻!”
第233章 缉拿金蟾:偷鸡不成蚀把米
报警言毕,不待柳金蟾反应,莺哥就微微大了声道:“不好意思了,我们班主嗓还请谅解,请改明日!”
说罢,莺哥一个躬身,就领着来的人一起匆匆离开了客栈。
柳金蟾哪曾想打小鬼会惊动boss,那里还敢耽搁,大府里的主子做事,她没见过,也可以想象,不然何以能养出福娘那样的恶奴?
柳金蟾二话不说,也不管北堂傲那脸是不是不悦,她一走到他们面前,开口就是:“福娘死了!咱们得立刻离开!”
北堂傲本来还想酸溜溜柳金蟾两句,但眼下一看就是逃命要紧了!要立刻去那边订船,但北堂傲一想那些船如何能坐?他二话不说拉着柳金蟾就往那边河湾处走。
奉箭也知事情大条了,他赶紧喊了奉书和雨墨去订一艘打鱼的乌篷船先上去避开耳目,他也当即去了脸上的轻纱,匆匆去寻正在集市上逛荡的孙氏夫妇,请肖腾即可安排前往白鹭镇的商船,在河道与北堂傲她们交汇。
说来也是命大,就在奉箭在集市上寻到正把玩一方玉器时肖腾时,一队衙役正好从他们擦身而过:“说是在客栈!快,别让人跑了!看见穿书院衣服的一个都别放过!”
肖腾还好奇地拉长脖子去看,奉箭忙拉肖腾低道:“抓咱们的!”
吓得肖腾脖子一缩,赶紧回头看奉箭:“怎么了?”京城大乱了?
“那边说!”奉箭暗暗地拉着肖腾几个就躲入人群最密集的地儿,“宋玉和陈姑娘呢?”
“喏!”肖腾抬手一指,就见宋玉和陈先红还是那身院服,吓得奉箭要说点什么,那二人就被衙役们团团围住了!
怎么办?
这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孙墨儿吓得不明所以,只问:“怎么办?”
奉箭只悄悄与肖腾耳语道:“我们爷和夫人要马上返回白鹭镇,切记他们问什么都说不知,没听过!”
肖腾笑:“这还我不明白?怎的了?”当他四年军营白混的!
“死了条狗,主子要寻个冤大头,爷现在没心思理这事儿,不了了之就好!”奉箭冷笑道,“有立刻南下的商船么?”
肖腾当即拿眼示意招财:“让去米店赶紧装船下白鹭,随便送北堂大人一程!”
“先走一步了!余下的,就交给肖将军了!”奉箭一低头欲与招财离开,就被肖腾拉住道:“让招财送你主子先回白鹭镇,你清楚情况些,不如先留下来,明儿一起回!”
奉箭笑:“一概不知就是,需要知道什么情况?他们无凭无据,岂能自说自话?若问我们去哪里儿了,只说押粮回去了!”
肖腾则笑道:“信不信,若你家夫人知道哪儿人被抓了,她必不会离开苏州?”
奉箭一低眼:“你当我会说?”
肖腾比了一个高的手势,然后道:“那二傻,你放心,只是问你的爷,他们两口子双宿双飞,留我带着那二傻,是不是有点不仗义?”
“那二傻晕船,你一个手刀还能影响你?”奉箭拍拍肖腾的肩,一转身,人没了!
肖腾无语只得示意孙墨儿跟上,会会那知府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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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人头攒动,川流不息。
刘老太爷坐在某客栈地天字号房,手持瞭望镜窥视下面:“哪个穿院服的?”
镜头下一个少年土得掉渣,还没他家三等奴才生得好,这叫做绝色?
浑身疼的福娘左膀右臂赶紧拉长脖子张望:“生得……比他高大!”那公子总是带着面纱具体模样,他没见过,但身段之风流却是出类拔萃的好。
刘老太爷又移动瞭望镜,接着一张黑得跟锅底似的脸映入眼来:“这女的?”就这模样……还和他闺女比?
福娘身边的左膀右臂拧紧了眉头,怎么平时一扫过去,这群穿院服的都是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尽的俊俏,今儿仔细一看,都跟刚从土里刨出来的番薯似的,怎么生得这般磕碜呢?
“好像也不是!”
“什么叫好像?”老太爷危险地眯细了眼儿。
福娘身边的左膀右臂正不知要什么,一个仆人立刻就指着三个靠过去的人,急道:“老太爷,是不是这三个?”
老太爷立刻重新拿起瞭望镜定睛看去,喝——虽然遮着轻纱,但那两个男的单是身段一看,都觉得一等一的好,怎是那玉堂春芊芊弱质能比的?
闺女是有些眼光!
老太爷唯一不满意地就是其中一个怎么和女的走的那么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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