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双鹏盯着荀灿的眼睛看了半晌,“你很关心他?”
“嗯,妹妹对哥哥的关心。”
“两军对垒,刀剑无眼,这可不好说。”
荀灿感觉到她的心渐渐地往下沉,她怎么能再求岑双鹏呢,若他真办了,岂不是又欠了他一个人情?算了,还是告诉周奎小心些更靠谱。
就在荀灿放弃的时候。岑双鹏眉毛一挑,“我答应你,我会告诉我兄长,不杀乾国将领的。”
“岑大哥那边怎么样了?”
“他将消息散布出去之后。很多人都同意支持他拿回皇位,还说如果抵御乾国进攻成功之后,就推翻窃国者,还我们兄弟一个公道。”
“那就是成功了?”荀灿很开心。
“算是成功一半了。”岑双鹏也很开心。“莲儿呢?”
荀灿刚想继续表达一下自己的兴奋心情。毕竟她一直期待着岑大鹏成功之后来找她,没想到岑双鹏的话题转变太快,看来他对莲儿真的动了情。
“在屋里。”
岑双鹏投给荀灿一个笑容。便快步朝屋里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荀灿忽然想起九公主的话,让岑双鹏喜欢上她。一股凉意袭上她的心头,她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为了不讨人嫌,荀灿直到岑双鹏离开后才回到屋里。
“灿儿,抱歉,把你的点心都给吃光了。”莲儿一脸羞答答的模样对荀灿道。
“哦,没关系,你喜欢吃就好。”
看着她的模样,荀灿就猜到她跟岑双鹏刚刚有一段愉快的情感交流,看来二人好事将近。
一连几日,岑双鹏跟上班族一样,准时来荀灿这里报到,当然不是看她的,荀灿识趣地躲到后院里去晒太阳,好在天气一直不错,没叫她冻着。
对于荀灿的体贴,莲儿终于感到不好意思了,在岑双鹏又来看她的时候,选择跟岑双鹏去外面幽会,把屋子留给了荀灿。
这一日,莲儿刚被岑双鹏拐走,有人来给荀灿送信,说严府出事了,叫她回去一趟。
荀灿赶紧去找刘仝告假,刘仝并未追问便准了假,给荀灿派了一辆马车,送回了严府。
严府议事厅,严助正在来回踱步,刘婉和荀氏分坐主位两侧,面带愁容。
荀灿一进门,严助赶紧上前,“灿儿你可回来了。”荀氏也站起身叫了一声“灿儿”,刘婉没动。
“父亲大人,出什么事了?”
“说起来是一桩旧案子了,那时候你也在府里,所以才叫人把你请回来,帮忙出出主意。”
原来是中元夜卢婆子惨死一案,本来在赵蝶的运作下,已经平息了,但是不知道卢三棍到底动用了什么关系,京都府尹牛大人竟重新接了案子,还报备了刑部,大有越闹越大的趋势。
“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仵作也验了尸,虽跟我们没关系,府上也给了赔偿,怎么又扯出来了?”
“他们想翻案,还说找到了新证人。”严助一脸愁容。
“新证人?谁啊?”荀灿不太了解这里的律法,显然她在现代所了解的有关法律的知识在这里是不适用的。
“不知道啊。”严助做了这么多年官儿,第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头皮发麻是什么滋味儿。
因为这事儿,他已经埋怨了刘婉好几遍了,刘婉也知道这事儿她当初办得不利索,才给一再地御史府惹来麻烦,此刻正内疚呢,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严助拿主意。
“卢三棍怎么告的状?”荀灿带了一点儿事不关己的心态,所以还算冷静。
“告御史府杀人害命,贿赂府尹,草菅人命,欺压百姓。牛大人为了撇清,已经将案子呈交刑部审理了。”
给牛大人施压,是荀灿跟赵蝶一起去的,赵蝶跟牛大人说了什么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牛大人只要实打实地交代一下,御史府就算是彻底洗不清了。
一想到这儿,荀灿也有些焦急了,虽然当时女扮男装,若真指认起来,赵蝶不在,她被揪出来的可能性很大。
现在她的身份是严御史的亲生女儿,那她当初的话就是代表着严御史的意思,谁管你那时候的身份是不是个婢女呢?虽然当初赵蝶是主谋,但是现在赵蝶不在,而荀灿的身份又摆在那儿,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她脱不了干系,严助就别想清白,她这是实打实的坑爹啊!
“那怎么办啊?”荀灿也慌了神儿。
严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按说,他卢三棍就算是一个刁民,也不敢跟御史府对着干。若说当初卢婆子尸首在,他胡闹一翻是为了多讹几个钱。那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来翻案,就不那么简单了。”
“背后有人主使?”刘婉终于开了口,“夫君,能不能是你在朝堂上得罪了什么人?”
“有这可能。我作为前朝重臣,如今又得新皇重用,必然是戳了谁的心,看我不顺眼也是正常的。只是,这背后的始作俑者不揪出来,我们有力没处使啊。”
刘婉站起身来到严助身旁,“夫君,要不你去求求皇上?”
“我去怕是不管用啊。现在局势未稳,皇上就算想从我把脏水里捞出来,也得顾忌别人的感受啊!除非,我能有更多值得皇上出力的地方。”
荀灿呆呆地琢磨着严助的话,片刻方道:“父亲大人,要不我去求求皇上吧。”想必这也是严助火急火燎地派人把她接回来的真实用意。
严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一脸激动的表情看着荀灿,“女儿啊!你真的愿意代为父去求情?”
不愿意,可以这样选择吗?看着他满含期待的目光,荀灿违心地点点头。
她若不去,怎么消受别人的眼光?对自己的父亲若能做到见死不救,那她就会成为人人鄙视的过街老鼠,以后还怎么混?
“灿儿,”荀氏含着眼泪走了过来,拉住荀灿的手,“你真是个好孩子。”
荀灿忽然感觉到自己貌似掉进了三人精心设计的陷阱里,看样子在她到来之前,她的一个爹两个娘就已经排练好了剧情,一步步引着她说出去皇上面前代父求情的话呢。可是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吗?
严府遇到的困难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的,当初去给牛大人施压的事,也是她荀灿办的,既然这个有嘴说不清的麻烦是她惹的,她就当是为自己求情吧,反正去说几句小话儿也矮不了她。再说了,皇上卖不卖面子还不一定呢,只要她尽力去弥补当初办下的错事,也算对得起严府了。
荀灿笑对着她的便宜爹娘们,心里默默地嘟囔着:“赵蝶啊赵蝶,瞧你当初办的这叫什么事儿,你跑外边逍遥去了,姐还得给你擦屁股。”
远方,正背着小包袱赶路的赵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阿嚏!这是谁在骂我呢?”
☆、第217章 做皇后才好洗白
荀灿回宫的路上,遇到了她的堂哥严枫。
严枫神秘兮兮地将荀灿叫到了一边,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妹子,府里出事了,你知道了吧?”
“嗯,刚听说。”荀灿面色平淡。
“你不着急?”严枫对荀灿的表现似乎不太满意。
“着急有用吗?”
“你知道那卢三棍为啥又告严府么?”严枫一副“我知道”的表情,看着荀灿。
荀灿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严枫搓了搓肉乎乎的胖手,像是终于等来了表现机会一样。
“我知道。”
荀灿瞟了他一眼,心里犯起了嘀咕,她想起当初+.仲秋晚宴的时候,严枫警告过她,说他知道严府中元夜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这一次是他和卢三棍串通起来做的坏事?
严枫见荀灿不追问,便讪讪地往下说了。
“那卢三棍上回讹钱不成,还被牛府尹打断了一条腿,现在刚养好了伤能下地了,你说他能不报复么?他姐姐确实是在严府死的,好好个人,死得那样惨,搁谁身上谁能善罢甘休啊?”
荀灿对严枫的疑心越来越重,卢婆子死后入殓过程,貌似没看到严枫的身影,难道有谁走漏了风声?也难免,他毕竟是府里的堂少爷,要想知道点儿消息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荀灿此时不得不说违心话,“卢婆子的死八成是鬼神所为,这也怨不着严府啊,他卢三棍为何咬住严府不放呢?”
“切!谁信啊!你见过鬼神杀人的?那卢婆子满身都是血,筋骨寸断,若真是鬼神所为,怎么会流血呢?”
听了严枫的话,荀灿更加确信他已经从府里人的嘴里知道了卢婆子死时的一切细情。
“那你说是谁杀的卢婆子?”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她既然在严府被杀,人家卢三棍要讨个说法那是天经地义。”
电光火石之间,荀灿想通了一些事。
赵蝶的武功不弱,卢婆子跟赵蝶作对,赵蝶对卢婆子枉死一案貌似有些关心过度。难道是赵蝶杀的卢婆子?
荀灿的手心唰唰冒冷汗,如果真的是赵蝶所为,那她未免太狠心了些,对一个偶尔得罪了她的人,她都能如此残忍地报复,若真被她恨上。岂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荀灿开始搜肠刮肚地回想是否得罪过她,想来想去,她能平安活到今日,看来是没有让她忌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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