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可就没有荀灿这么坦荡了,在听说赵蝶跟夜豹门有联系之后,他便再没看她第二眼。他对夜豹门还是有所耳闻的,倭国江湖上一个很大地下组织,据说跟倭国国主有一定关系。但具体关系无人知晓细情。
他在琢磨着,这俩丫头今后还能不能待在皇宫里,对他还有没有帮助,他是该躲远一点,还是伸手拉一把呢?
皇上身边的梁将军就没这么多想法了,他只想看好了皇上,可别在他手里出什么问题。
士兵将马牵过来了。梁将军将皇上扶上马。自己上了另一匹马,跟在皇上身侧。严大人也上了马跟在皇上另一侧。
可怜了赵蝶和荀灿,本来就是步行过来的。还得步行回去。除了身体的疲惫,此刻心也是拔拔凉的。
那些士兵虽未得到皇上的命令,却也将赵蝶和荀灿围在中央,看样子生怕她们跑掉一样。
离着京城南门越来越近了。走在前边的士兵跑回来报告,进不去京城了。城门紧闭,吊桥高悬。
梁大人一听就急了,刚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回不去了呢?急忙打马前去观看。果然进不去城门了。城墙上站满了守城的士兵,看军服不是御林军,倒像是地方军队。
“什么情况?”皇上等人也赶了上来。
“启禀皇上。大事不妙。”梁将军额头冒汗,“城墙上的军队不是我带的兵。也不是御林军。”
刘栋心底咯噔一声,难道有人公然造反了?
“是谁的军队?”
“待臣前去询问。”梁大人朝护城河旁边凑了凑,大着嗓门儿朝城墙上喊话:“城墙上的将士听着!你们是谁的手下?为何待在城墙上?”
一直喊了三遍,城墙上才有回应,一个声音喊道:“我们是淮州将士,特地赶回京来护驾!”
梁大人瞧了瞧刘栋,刘栋点点头。
“皇上在此,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没有回应。
再喊,依然静默,梁大人有些心焦,对刘栋道:“皇上,情况不妙,臣这就派人去把驻扎在城东操练场的兵将们调派过来。”
他这是打算对方不配合就采取强攻入城了。
刘栋摇摇头,“如此一来,势必大动干戈。既然二皇兄是带兵前来救驾的,我们就等他出来救我便是。”
人家在城内,他在城外,离开宫墙的皇帝,与庶民何异?
此时,刘仝也得到了消息,刘栋回来了,就在南城门外。他很想一通乱箭把他射死,可是听报信的士兵说,城门外大概有一两千官兵。
万一跑丢一两个就不好了,看来他的算盘打错了。
在听到岑双鹏跟他汇报说刘栋被人劫走之后,他的心里便形成了一个夺龙大计。先派兵占下京城,然后打着寻人的幌子,行暗杀之时,先把刘栋做掉,然后再登九五之尊。
他万万没有想到刘栋大张旗鼓地回来了,竟然有两千人护驾。他捏拳咬牙恨了半天,却最终没有敢立即造反,他的准备还不够充分。
这次为了快速抢占京城,他只带了五千兵,而京城周围有两万士兵把守,他是知道的。如果没有皇上在,那两万士兵不足为惧,但皇上现在出现了,那些兵就是有主儿的战斗力。
刘仝在舞阳城南好不容易才招了五万兵马,就算都拉过来,先不说速度跟不跟得上,如果跟刘栋硬拼,一定会损失惨重。况且一旦动硬的,他就是反臣,人人得而诛之,如果别人打着诛乱臣贼子的旗号来消灭他,他将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
思索了半晌,刘仝只好硬着头皮出现在城墙上,冲下面喊道:“皇上,请恕愚兄救驾来迟。臣兄这就叫人放吊桥开城门。”
梁道远冲刘栋竖了竖大拇指,刘栋轻笑一声:‘梁将军高兴得太早,恐怕陶王此行不会善罢甘休的。‘
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刘仝带人迎了出来。
兄弟二人见面,一个道辛苦,一个说受苦,看在别人眼里,真是兄弟情深。
众人来到皇宫,一众大臣自朝安殿出迎,原来刘仝早把刘栋被蒙面人劫走的事情昭告天下,并把群臣都拘到朝安殿讨论救驾方案。只是,商量了半天,谁都没个准主意,而刘仝也是干张罗寻人不动窝。
见皇上平安归来,这些人似乎都重活了一回一样,这个叫着严惩凶手,那个叫着一网打尽,真正立功的严助和梁道远反而一言不发。功劳在那摆着呢,还需要用语言来让皇上认为他们很出力么?
刘栋先去沐浴更衣,然后到养心殿召见群臣。先是表彰了陶王不辞劳苦一片苦心,接着升任梁道远为兵马大元帅,严助大人赏金百两。
严助出列汇报了抓住了两名黑衣蒙面人,刘栋立时严肃起来,叫人把黑衣人带了上来,当殿审问。那两名黑衣人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王大元帅的公子卖了个干净。
听完之后,刘栋半晌无语,他并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他只是在考虑事情牵扯到各方的利益该如何平衡。抓住王大公子不难,关押定罪也容易,借此事顺便把王大元帅的兵权拿下也非难事,但是,他们这根藤上还有王太后和王皇后,处置起来必须要瞻前顾后才行。完全削弱太后派,而保皇派还不够强大,目前得利的就是陶王派了。
陶王上前进言,要求刘栋把王公子带进宫来审问,还暗示刘栋也许王皇后嫉妒赵美人得宠也参与了此事。
刘栋虽不喜欢王芸青,可是她毕竟是正宫皇后,还牵扯着朝堂势力的平衡,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皇后卷进是非当中,否则太后娘娘也有可能被有心人扯进来,彻底消灭太后党。
对于正在壮大自己羽翼的刘栋来说,远征的王大元帅已经无法实时掌控朝堂局势,事实上他们的势力已经减弱了,王太后不能再压制刘栋,但却可以留着牵制陶王党。
一直站在殿上跟着旁听的赵蝶和荀灿就像透明人一样杵着,皇上没叫她们走,她们也没敢离开。这会儿工夫刘栋想起她们来了。
‘蝶儿,你来说说,你们是从谁的手里救出朕的?还有王皇后对你如何?‘
见刘栋问赵蝶,刘仝笑了,他相信赵蝶一定会向着他说话的。
赵蝶噗通跪下,叩头道:‘回皇上话,是倭国的夜豹门劫走了皇上,皇后娘娘待臣妾犹如亲妹妹。‘
‘你胡说!夜豹门怎么敢到大乾国京城来撒野?‘刘仝没想到赵蝶没说出她想听的话,所以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她。
就在赵蝶想要硬着头皮承认她跟夜豹门的关系时,刘栋发话了:‘皇兄息怒,蝶儿没有胡说,劫了我的人亲口承认的,在场的众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刘栋又对那两名黑衣人道:‘你们听明白了吗?尔等竟敢栽赃元帅府,罪无可赦!来呀,拉出去砍了!‘
皇上的话那是圣旨,既已出口就得执行,谁也没权力抵抗。就这样,两名证人就这样当殿被灭口了,堵住了刘仝的嘴。
刘栋遣散了群臣,留下了刘仝、严助和梁道远,他要处置赵蝶和荀灿的事情了。
被留下的人里只有刘仝不知道原因,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刘栋绷着脸问赵蝶:‘赵蝶,你可知罪?‘
一直跪在地上的赵蝶再次伏首于地,道:‘皇上,那都是遇见皇上之前的事,现在,臣妾的心里只有皇上一人,此身跟夜豹门再无关系。‘
赵蝶的话吓了刘仝一大跳,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跟夜豹门还有关系了?L
☆、第183章 被封美人
荀灿急忙跪在赵蝶身边,替赵蝶说话,“启禀皇上,婢子可以作证,姐姐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在凝香居的事,皇上都忘了吗?若姐姐和黑衣人是一伙儿的,她何必以身犯险,差点送了命。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儿,又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去找皇上。”
刘栋冷哼一声,道:“你且闭嘴,你是她的妹妹,当然向着她讲话!”
若是旁人求情,也许刘栋会听,可是名义上荀灿是赵蝶的妹妹。可是这里的人,刘仝不方便说,梁将军不知内情不敢说,严大人是送赵蝶进宫之人,自己都没摘干净呢,怎么说?
赵蝶道:“皇上,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今儿索性跟您都讲了吧。”
刘仝吓得一哆嗦,担心赵蝶交代出受他指使进宫魅惑皇上的事来,那今天可就谁也别想脱身了。
“讲!你还有什么瞒着朕的,统统说出来吧,免得明日没办法说!”
刘栋已经动怒了,他这话明显在告诉赵蝶,你临死之前一气儿交代明白吧。
赵蝶微微一笑,她听得明白,可是与其叫他一直猜忌着,还不如剜疮带肉,痛一次好病呢。
“灿儿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我们认识不过半年,因比较投脾气才结拜为干姐妹。而我离开夜豹门已经将近二年,所以,灿儿她根本就不知道夜豹门的事情,还请皇上网开一面,放灿儿一马。”
谁也没有想到赵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给荀灿求情,荀灿听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为赵蝶的义气而感动。
“姐姐!”
刘仝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赵蝶并不打算全部交代出来。
严助也长出一口气。看来他也不用受夜豹门之事的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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