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唤人来,要是你说不上个一二三,仔细你的小命!”
不一会儿,刘婆子就叫来了三个姑娘,这三个人听说了白锦苏的做的事,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个个红着脸,低着头,再看这白锦苏居然是个男子,一时间抽抽噎噎只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先埋怨上了叫她们来的刘婆子。
“你这个黑心的刘婆子,叫我等和一个男子对质,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的!”
“就是,你个遭瘟的!”
“妈妈,女儿委屈啊,定要这婆子赔偿女儿!”
老鸨看刘婆子气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黑,有点看不下去了,强忍着笑,淡淡说道:
“刘妈妈,你这是要问什么,早早的问,这些姑娘等会儿还要忙呢!”
听到老鸨发话,刘婆子脸色铁青的要白锦苏比划,白锦苏倒是个自然大方的,普普通通一阵摆弄,看得那些姑娘心惊肉跳,只觉以后要小心隔墙有眼。
刘婆子看白锦苏做的那是一个有条不紊,大大方方,被人愚弄的愤怒降低了些,只是对她的提防心又重了许多。
第九章 雨花带来的消息
刘婆子回家,当即在白锦苏住的院子外,张罗了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刘婆子还不放心再三叮嘱这两个人,一旦屋里有什么动静,立刻向她汇报。
白锦苏对这两个人的存在尤为满意,那人有伤在身,若真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指不定这两个人能帮上忙。
屋里闭目养神的男子,自然听到了脚步声,待得白锦苏进屋一把剑又架上了她脖子,居高临下的呵道:
“外面的人是不是你叫来的,若出了事,你休想逃过本宫的剑!”
“大虾,别激动,等我煮好药,立刻帮你处理伤口,保证让你活蹦乱跳,长命百岁!”白锦苏有银针在手,多了一分胜算,自然不会太在意他的威胁。
只是等她抬起头来,男子宛若星子的鹰眸,不自知的流露出些许的震惊,她居然敢用手帕掩住脸,只露出一双明净的眼睛,对他。
她不想让他记住她的容貌?
当脑海里涌出这个认知,男子有片刻的愣神,转而是满目的讽刺,低贱的下等人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容貌丑陋不配侮辱他的眼。
白锦苏充分感受到了男子刹那的愤怒和鄙夷。
“用手帕遮住你尊贵的容颜,免得小女子忍不住亵渎了神灵!”
随着她清悦的话音,啪,一条蓝色的手帕,毫不客气的甩上男子俊美如斯的脸。
白锦苏提着药转身出了门,只是那欠扁的话,一句一句印在了男子心里。
原本英俊的脸,因此突变得狰狞。
这个女人,该死!
白锦苏熬了药自己喝了,又在她身上的大穴上扎了几针,约半个时辰之后端着碗进了屋里。
那男子果真如她所料,戴上了手帕,却不是她的那一块,而是一方纯白的,上绣着一朵幽香寒梅的锦帕,做工极其考究精致。
“大虾,你腹部的伤口再不处理,不出三天,你就会因为高烧不退而死。”以现在还流血的情形来看,他的伤口很深,八成伤了脏器,必须缝合。
那男子只看了药碗一眼,就转过了脸,闭着眼睛,静静坐着不动,泛着生人勿进的凛冽寒气。
白锦苏从他眼中看到了戒备,警惕和不信任,如此说来让她买药事假,让她传送消息才是真。
不过,现下她将玉佩给了刘婆子,消息一时半会儿还真传不出去,如果这男人有个三长两短,她有责任!
该如何取信于他呢?
“你身上的毒最起码存在了十五年,每个月圆之夜便是你毒发之日,毒发后轻则你会畏寒遍尝剜心之痛,重则丧失心智暴烈弑杀,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白锦苏在他厉目射来的当下,先一步移开了视线,依然感觉到他周身的浓浓杀意,沉吟半响,接着说道:
“今日因你体能耗尽所以提前发作,我可以断定,你现在几乎是全身无力,别说你要杀我了,恐怕连拿剑都是困难,对否?”
哐当,剑从男子手中滑脱,白锦苏大气得出稍有松懈,却也不敢大意。
只等着他开口,从她接触这个人起,便看出这人对人有很重的防御之心,大概跟他生长环境有关系,然身份她不想猜。
到这地步,他还没动心吗?
“你这个毒是用七步断肠草配狼毒花制成,俗名:半步颠,之所以你活到现在没死,因为多加了一味茵陈,而我可以帮你解毒!”
这就是她的诚意,如果这样还不能说服他,那她也无能为力。
“你到底是谁?”
迎上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猛然间,白锦苏突然意识到自己暴露太多,这对她以后的生活,可能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人依旧死死地盯着沉默的白锦苏,试图找出她的过人之处,但是他失望了,眼前面色发黄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小姑娘,就算有这么样貌的一百个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
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却一眼就看出他身上让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毒,并且还夸下海口她能解。
天方夜谭?
还是真的遇到了奇迹?
他不知道。
但他想试一试。
“条件!”
惯有的低沉,夹着久居高位者的杀伐,听在白锦苏耳里,异常的愉悦。
“他日相逢只当陌路,大虾能否做到?”她要说分文不取,他不会相信,古人重诺,还不如立下誓言免得日后麻烦。
“好!”
接下来的事对白锦苏来说就非常简单,看着他乖乖将药喝下去,顺便处理了他腹部的伤口。
当她看到一尺多长的伤口时,不免有些感慨这个人非人的定力和忍耐力,不敢怠慢,丝毫没发现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
悉悉索索收拾妥帖,再留下一个长长的药方,叮嘱他日后按照药方配备解药,只这一系列下来,天依然纯黑,而她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当着这个人的面,舒展着身子,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午夜,刘婆子拿着玉佩在屋里走来走去,思来想去她觉得白锦苏就一穷鬼,不可能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可若真要找人看看,也得等她将白锦苏卖掉之后,磨蹭再三,找一个绳子拴着挂在了脖子上,正好她家男人从别院进来,就把要找白锦苏麻烦的事给忘在了脑后。
翌日醒来,白锦苏隐约觉得那人已经离开,全院子找了一遍,果然没发现他的踪迹,不由得放了心。
正要出门做活,就看到雨花哭哭滴滴冲进院子来,本好心的问上一句,打算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雨花,你哭什么?”
“还不是你,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平阳侯府,是你能进的吗?——也不看看你那病秧子带衰人的身子,——都怪我,真是瞎了狗眼对你好……”雨花霹雳巴拉对着白锦苏一阵痛骂,白锦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要进平阳侯府?
莫非刘婆子真要将她卖进那里,可是那天那些嬷嬷不是都挑不上自己?
坏了,这婆子定是对自己起了歹心……
第十章 传言是这样的
被人摆布?
“雨花,你且说清楚,你这无缘无故骂我,我怎么知道这刘婆子安什么心?”
不自觉间白锦苏拔高了声音,也没了刚来时候的怯弱,心里一面为自己将来的处境着急,一面想着或许雨花知道平阳侯府的事,跟她说个一二,她也早作打算。
“到底怎么了?”白锦苏觉察自己的态度有问题,立刻换了种同情的口吻,“你这样只知道哭,我怎么帮你?”
雨花想想也是,这刘婆子奸诈的很,白锦苏又刚来,说到底这事跟她没关系,随即擦了把眼泪,哭丧着脸,道:
“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刘婆子刚刚跟她男人说,要送你到平阳侯府给大世子做侍妾——”
侍妾?
她?
封建社会地位最低,可以随意送人、买卖的侍妾?
这刘婆子还真是看得起她啊。
不对啊,她的身体状况很差,这刘婆子也是知道的,论外貌雨花明显比自己要漂亮十几倍,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事蹊跷。
“大世子是个斗鸡遛狗的纨绔子弟,家里有几十房小妾那种?或者长相奇丑,甚至比我还丑,所以见不得美女,专门要找丑的做妾?”
白锦苏真急了,立刻在脑海里搜寻各种理由,都觉不妥,怎么说她一个乡下丫头,如何都配不上世子爷爷“高高在上”的身份。
“呵呵呵呵,平阳侯大世子楚,生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又绝顶聪明,是大楚当之无愧的第一公子,——他丑?那天下就没有俊美的了!”
希望落空,雨花反而大方起来,只是看白锦苏居然皱眉一脸嫌弃,愣是笑弯了腰。
那她也不愿做他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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