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一下子就躺倒了,嘴眼歪斜,口齿都不清,还是不能忍受连结发妻子,都抛弃他的事实。
村里人都说李胜利的大限将至。
再过两日,说那些兵痞当着李胜利的面侮辱了几个年轻妇人,抢了多少多少银子,绘声绘色的谣传接踵而至。
白锦苏静静的等着,眼见这李胜利家树倒猢狲散,今儿抽空,借着探病的借口,一个人来见李胜利。
“你,你,肿么,来了?”
李胜利恐惧多于惊吓,由着二姨太扶起来。
白锦苏观他神色,只是一般的中风,并不是很厉害,八成是在装病,再一细想这个时代不同与现代,结发妻子怎么可能真正抛弃自己的丈夫,女儿,一个人去过好日子!
立刻得出一个结论,李胜利这是借病转移财产,灵机一动,生出一计。
“李地主,锦苏听闻你中风不治,特意给你送灵丹妙药来,只要你吃了,三天就能治好你的病!”
李胜利眼珠明显闪了一下,骂道:“白锦苏,你这个小贱人,我就是死,也不用你那劳什子药!”
见他,不慌不忙,从容的很。
白锦苏唇边笑意更深。
“你不用我的药,也可以,我跟你谈一笔生意——把你手里的土地全部卖给我,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你现在守住了,只要陈岩父子活着,他们定会强取豪夺!”
陈岩父子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说到底是李胜利害的,一个小小的地主,在陈岩父子心里还是不足为惧的!
当然,她会是陈岩父子的头号敌人,但是只要陈岩父子没弄清楚她的底细,她断定,他们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冒然出手。
白锦苏所想,李胜利又怎会想不到,只见他眼珠飞快的转动,丝毫没发现扶着他的二姨太一脸的惊讶,因为他刚刚明明在众人面前不能动的腿,伸直了。
李胜利不甘心,李家在白家村经营了一百年,祖坟都在这里,他要真走,也不愿意将地卖给白锦苏。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药我也不要,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
李胜利破口大骂,但是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自从白锦苏的属下打退了武功高强的陈岩父子,在李胜利心里这人已经归类为不好惹行列。
陈岩一听到白锦苏来的消息,立刻让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出来,挡住白锦苏的去路,看着完好如初的白锦苏,一张苍白的脸气的一青一紫,极力攥着拳头才忍住现在不出手。
“白锦苏,你好狠的心!”
打断了他的一条腿,一只胳膊,让他像废人一般依靠别人,这比让他寄人篱下还要他的命。
“我狠心,我有你狠心?——笑话,当初你叫人打伤我之时,你应该想到今日!”白锦苏对残废没兴趣,只是心里的某一处痛得难受,阻了她的脚步。
“哈哈哈哈哈,看来,你还是在意我的,哈哈哈,这辈子,你都是我陈岩甩掉不要的弃妇,我等着你的好下场!”
陈岩张狂的大笑,白锦苏终因为他而成了弃妇,这让他高兴不已。
“就凭你说的这句话,在我白锦苏有生之年,我向你保证——陈岩,你也会活着!”
白锦苏不怒反笑,道:“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嫁作他人妇,儿女双全,快乐幸福的活着!”
那个人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她此时的心跳有多快,一脚毫不客气踢在陈岩的残腿上,白锦苏头也不回的走了。
疼的呲牙咧嘴的陈岩,再次将满腔的愤怒不甘发泄在身旁的小厮身上,直到那小厮被他打得奄奄一息,满身是血。
“陈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陈父听到动静,担心的出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爹,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子,谁还会理我?”陈岩对着陈父咆哮着,举步维艰,没有人搀扶,他甚至连路都走不了,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你且忍忍,最迟今年冬,会有好消息的,孩子,你要沉得住气,我们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这点苦,这点痛算什么!”
陈父一想到自己的宏图大志,意气风发的劝说着从小亲自带大的儿子。
“你不明白!”陈岩小声嘀咕,乖乖跟着陈父进了屋里。
陈父当然不明白陈岩此时的心情,被一个自己曾经亲自抛弃的女子这般侮辱,甚至握着他性命的滋味,生不如死的滋味,陈父没体会过当然不明白。
“儿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宁音当天就将消息送给了金荣,金荣也没料到陈岩父子这般猖狂,立刻拜访了县太爷,曾经是当朝平阳侯师爷的——詹珊成。
“哪股风把金三爷给吹来了!”
五十开外的詹珊成一见身着正装的金荣,立刻迎了上来。
“不敢,不敢,听说你手下的陈岩师爷,不在府里?在下正有事找他呢?”金荣说起陈岩二字噙着浓浓杀意。
詹珊成立刻明了,陈岩回了白家村,说是给救命恩人拜年,还领着县衙一众兄弟说是到乡下散散心,他因着衙门无事,也准了,莫不是那厮得罪了金三爷!
想来,那厮是个有眼色的通透人,这金三爷盘踞北方多年,不容小觑。
“那厮惹着三爷了,若是这样,我替那厮给三爷赔不是,回来定会好好收拾他!”詹珊成态度不得不说的好,倒叫金荣寻不出个错处。
“既是这样,在下就谢过县令大人了!”金荣拱手行礼。
送走阴晴不定的金荣,詹珊成越想越不对,这个金三爷平日一个大忙人,连他都懒得搭理,怎会看陈岩不顺眼。
“来人,速去将陈岩等召回!”
三日后,詹珊成派去的人回来才知道,原来陈岩居然纵容属下打上了白家门。
“可,知道这个白锦苏是何人?”
那属下细细说了一遍,詹珊成半响没说话,只让属下回陈岩父子交代在李胜利家好好养伤,不必急着回城。
这也算间接地降了陈岩父子的职。
陈岩得知消息,将住的屋里一通乱砸,又惊动了李胜利,这几日来,陈岩父子和这批兵痞的气,李胜利是真的受够了,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砸,还派人偷偷监视他,图的不就是他的财产。
“你到白锦苏家去一趟,就说我找她有事!”吃过早饭,李胜利对着自己信任的二姨太小声说道。
这个妇人因为替李胜利生了儿子,所以李胜利的命,她是看的比谁都重。
“老爷,我以什么理由去,陈岩派人监视着我们!”
“你骂着过去,就说白锦苏前几日给的药是假的,跟她说,老爷要把地卖给她!”李胜利赞赏的看了眼二姨太,更加小心。
那二姨太本来就是个戏子,一看李胜利突然躺倒的身体,嚎啕大哭,一路骂骂咧咧飞奔着到了白锦苏家。
夜色漆黑,夜风清冷,白锦苏在宁音的陪同下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了李胜利目前住的后院。
蹲在地上的两人有些滑稽,借着隔壁的灯火,看不清对方神情。
“五万两,一分不少!”
李胜利小声报价。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白锦苏学着李胜利,认真道。
“五万两!”
“三万两!”
“五万两!”
“二万五千两!”
“五万两,一分不少!”
“二万两!”
“五万两!”
“一万一千两!”
“趁火打劫,是君子所为吗?”
“我是女子,算不得君子!”
一个男音小声的怒吼着,一个女音带着笑。
“五万两,一分不少!”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我发誓,我的后人一定会从你手里,将我今日卖掉的全部买回来!”李胜利气急。
“拭目以待!”白锦苏忍受着李胜利的口臭。
“白锦苏,你能帮我把陈岩父子赶走吗?”那样他就不用卖地了,地窖里的那些东西,还会是他的。
“替你赶走了强盗,你好继续欺负人!”她白锦苏又不是傻子!
“五万两,一分不少!”
“三万五千两,多一分没有!”
“五万两!”
“三万两!”
“五万两!”
“二万五千两!”
“五万两,一分不少!”
“二万两!”
“五万两!”
“一万一千两!”
“三万五千两,成交,我只要银票!”
李胜利恨得咬牙,但是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爽快答应不就好了!”
害的她在地上蹲的脚都麻了。
“我要见银票!”
“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胜利当着白锦苏的面,灯都没点看了看,三张面额一万两的,一张五千两的,都是官票。
“这是地契!”
李胜利将一个木匣子递给白锦苏,下午的时候,他早就做了处置,只等着白锦苏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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