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武功高就不会被沙迷眼的,谁***修炼武功能修炼到眼珠子上,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顺着声音的方向拽了下,扯住一丝柔顺的布料,也管不了是什么位置了,凑上脸胡乱抹了把,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人,一身银白色的衣衫,彷如天神降世,手中长枪紧握,冷眸中跳动着火焰,寒脸瞪着我。
“生气就生气,憋着会憋出病的。”我无赖地笑着,完全无视他的怒意,“有什么话就说,干瞪又不能把我瞪怀孕。”
就这样也没能让他的脸色稍微转好些,反而愈发阴沉,“你昨夜去哪了?”
这口吻,这语气,这态度,知道的是在担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人被抓奸了呢。
“呃……”我抬头望天,“昨夜天色不错,月朗星稀,春风暖意,出来溜达溜达,不小心走的远了点。”
“哼。”沈寒莳鼻子里挤出一声冷笑,“溜达?”
我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用力地点点头,“对头,就是溜达溜达。”
“溜达你把自己溜达出一脸苍白,溜达你把自己溜达的衣衫破烂,溜达你把自己溜达的内伤吐血?”
我脸色一窒,下意识地手背擦了擦嘴角,手背上干干净净,没有血渍没有污痕,他从哪看出来的,眼睛也太尖了吧?
“你以为拽拽衣服,整整头发,给我一个傻兮兮的笑脸,我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吗?”他甩给我一个大白眼,眼神的落处,是我的衣衫前襟。
衣衫本是深色,在黑暗中即便沾染了血渍也是看不出来的,可如今在阳光下望去,前襟点点片片的暗褐色,沈寒莳常年军中征战,又怎么会分辨不出这是什么。
“你是想告诉我,溜达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吐血了?还是最近上火,流鼻血?”
我用力点头,“好理由,果然知我者沈寒莳也,你喜欢哪个就哪个吧。”
他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一语不发地猛然探出手,抽向我手中的“独活”剑,我眼明手快,在他的手刚刚握上剑柄的时候按住,“你干什么?”
“身为将军,不能保护帝王安危,该军法处置。”
“你疯了!”
“身为男人,不能保护你,也该自罚。”
这种刚烈的性格,我还能怎么办?
反手握上他的手腕,我选择妥协,“我说还不行?”
那坚持的手这才缓缓松了力道,握上我的手腕,指尖微颤。
他在害怕,我能感受到,正因为能感受到,才更不想让他知道真相。
我叹了口气,“军中主帅,弃军独自出营,不带一名副将,带了武器却不穿盔甲,一人深入荒原中,无论从哪看都不是明智之举。”
正因为这些都是太低级的错误,才让人心疼,他是百战之将,岂会不知道私自出军营的后果,岂会不知道不带副将,若为人偷袭,三十万大军无人指挥的下场。
不穿盔甲,只因为盔甲沉重,怕马匹承载不了更长途的奔袭而放弃了这唯一的护身,这份在意,不必他说,只从小小的举动里,我已能全部明了。
将身体轻轻靠入他的怀中,“寒莳,我有些累,先带我回去。”
他的怀抱很暖,他的手臂很轻柔,小心翼翼地生怕伤了我般,马儿不再是疾驰奔袭,缓缓地踱着小步,半点感觉不到颠簸。
“我只是去谈判,解决一些私人的事情。”依在他的肩头,我低声说着。
“是谁?”他关心的重点,永远都那么简单,“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沉默少许,我平静开口,“没有谁伤我,不过是功力耗尽后的虚脱而已,休息几日就好了。”
我该庆幸,此刻半昏半睡的状态,让我不必对上他探索的目光,让我可以隐藏一些秘密。
但他显然没有这么容易被我说服,执着地问着,“谁?”
“‘青云楼’”我犹豫了半刻,给了个模糊的答案,“昔日的身份,曾经的仇恨,总是要算的。”
我听到了他胸口的一声震闷,是冷笑,“青篱?”
哎,人生有时候就和小倌一样,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只要对方想就得扒得光光地取悦对方,半点不由自己。
和青篱之间的事,私心里不愿意任何人知道,可还是瞒不了他。
拢在腰间的手更紧了些,将我整个人纳入他的怀中,“如果不是你受伤,我就掐死你。”
明明是狠戾的话,又那么无可奈何。
我抬起软软的胳膊,勾上他的颈项,“对不起。”
“我信你有自己解决的能力,也信你能做到平安归来,但是……”轻柔的吻印在我的额头,“只能担忧的等待,太揪心,还有……”
“我保证以后不说这是我的私事!”我聪明地先做出保证。
那冰寒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轻松的笑,“青篱是我的,你今日的伤我沈寒莳他日必将双倍讨回。”
果然,钱债好还,情债难了;他一心为我,我却只想着如何瞒骗他。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心怀愧疚之下,唯有讨好。
若你知我今日之伤命不久矣,不知还会如何找青篱拼命,这也恰恰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他的脸上,终于展露了笑容。
一露,即僵。
他的手抚上胸口,眉头微蹙。
“怎么了?”他秀美的容颜今日看上去,格外的白皙,总让我看上去觉得哪不对。
“军中事多,赶着出来找你,累了些。”他的眼角写满疲累,声音也是懒懒的。
这几日,他不是在忙着整军待发,就是在陪着我,的确是劳累了。
手指拂过他的眉头,想要抚平舒展。
温柔的笑意勾动我的心弦,他轻叹着,“又伤了,晚上我陪你疗伤。”
我心头猛然一震,忽然想起了青篱的话,我与沈寒莳越亲密,纯气越精进,死的也就——越快。
“采阳补阴吗?”我笑的邪恶,“若是把你吸死了,我就可以多找几个美男来陪了,省的翻了你的醋坛子。”
“闭嘴!”他重重地把我按进怀里,“睡你的!”
我笑声连连,埋在他的胸口休憩,昏昏欲睡。
冷不防,鬓边有他的呼吸在喷洒,温柔的语调让人轻易失了戒备,“你的武功是青篱传授的吧,所以才对他有超越的心,不想让我知道你见的人是他。”
我无声地点点头,算是承认。
强撑的力量松懈后,人分外的累,懒懒的不想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脑子去考虑思量。
“这双修的功法就是他教你的?”那声音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这不像以往的沈寒莳啊?这个念头浮上脑海的时候,我已经下意识地点了头。
糟糕!
我猛地从他怀里直起身体,正对上一双火光闪耀的眸子,还有口气不明的问句,“看来,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了?”
我干巴巴地咽了口口水,“这个重要吗?”
他的手勒着我的腰身,在那温暖包裹中,他唇边渐渐散了笑意,冷凝了神情,“这个不重要吗?”
他此刻的表情,我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山雨欲来风满楼。
☆、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
本是情浓甜蜜的两人独处,在归来后只余满心沉重。
沈寒莳的话,一遍遍在脑海中回荡,每一次想起,心头的石头就重上几分,直到最终的呼吸艰难。
“噗!”猛地从床上坐起,伸手捂住唇,却捂不住胸口的翻涌,血盖过掌心,滑到衣衫上,一滴滴的晕染开。不大的帐中只有我浓重的呼吸声,急促快速。
这一次的伤,狂猛而霸道,从归来后,已不记得是第几次吐血了,我不知道沈寒莳一会来时,我能否忍住。
他只以为我是对战后的虚脱,一旦长时间的相处,真相又岂能逃过他的眼睛?如果他知道我撑不了多久……到这里,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
沈寒莳是个标准的口是心非的傲娇性格,任何涉及真实心理想法的话,他总是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他也是个固执己见的人,一旦打定了主意,任何人都无法更改。
如果我玩笑般着问他,我要死了他会怎么样,我得到的回答一定是这样的——找无数个女人,每年清明冬至换着带来给我上坟,让我看不一样的“新鲜”。
可我知道,那随口的赴死相伴才是他真正的想法,我甚至希望,那是我听错了。
此刻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憎恨曾经服下的那枚药,那让我永断生机不能拥有孩子的药。
如果可以,我一定会答应沈寒莳的要求,我不想一个男人追随着我,寻找着我,爱恋着我这么多年,只是为了陪我一起死。
但是我做不到!我的无能为力,不是天下苍生,仅仅是我自己。要我为了一个男人保证不死,比让我保证为了一个男人去死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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