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怎么办!?”那王大富冲了过来。
我眼神一惊,想也不想握上独活的手,窜上了房顶。
王大富的声音在底下叫嚷着,“娘子……”
我身体一个哆嗦,险些掉了下去,耳边独活的笑声又扬了起来。
我瞪他,都是他干的好事,还好意思笑我。
搂上他的腰身,我脚尖一点地,飞快窜走。
耳边,依稀传来了某个粗豪声音的嚎啕,“我的娘子,你别走,娘子……”
风声刮过,独活笑声不断,悠悠扬扬。
在我狼狈的窜逃,他轻语传来,“其实我知道你会来寻我的。”
“闭嘴。”我翻了个白眼,“仔细给我看着。”
“看什么?”他问道。
“土地庙,不是娶你么,好歹找个土地公公拜拜,也算是拜过天地了。”
他笑的更加放浪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家伙除了邪肆之外,还有这么骚撩的一面?
“和拜天地比起来,我更喜欢……”他咬上我的耳垂,“洞房!”
☆、以剑起誓的婚礼
以剑起誓的婚礼
有时候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与独活的感情,可以进展的这么快,快到就像是一个泼了油的柴火垛沾上了火星后的爆发,轰然一下就全部燃烧了起来。
有一种人,对你而言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象是交往许久,能瞬间点燃你心底全部的热情,契合到没有任何矛盾点。带给你神交许久的默契,也带给你初次相遇的激情。
独活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不需要去苦心经营一段感情,不需要去细水长流彼此磨合,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你就知道他属于你,他是你的。
我对独活,没有迟疑,甚至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滥情,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喂,找到土地庙没?”我问着他。
他脚下一停,带着我落下。
我四周环顾,空空荡荡一片,黄沙蓝天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别说土地庙,连棵树连根草都没有。
“这有土地庙吗?”我有些疑惑。
他哼了声,朝着我伸出手。
“什么?”
那眼睛挑着我,“拜天地。”
好吧,他说的也没错,这里只有天和地,还真是纯正的拜天地。
“那就拜吧。”我撩起裙子就准备跪下去,被他一把捞了起来。
“等等!”
我莫名地看着他,“等什么,又没买花烛香什么的,莫不是你还要等个吉时?”
说拜天地就拜天地这么随便的我和他,我不认为他还会等什么吉时,难不成他反悔了?
“给我。”他的手继续摊开着。
我嘴角一抽,还是不明白,“啥?”
“剑!”
“独活剑”?他要这个干什么。
心里想着,却还是把剑递到了他手里,只见他手一抖,剑出鞘,落在前方的地面上,剑身颤鸣晃动。
“你忘记了天族人是怎么行婚嫁之约的吗?”他哼了声,眼睛看着地上的“独活剑”。
他一句话,我恍然想了起来,天族人的婚嫁之约,都是在祭坛上的剑座旁,对着“独活剑”叩拜,并且以两人之血滴落剑身,完成血誓之约。
“你自己拜你自己,会不会有点诡异?”我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他,“幸好没买香,否则会不会有种上坟的感觉?”
他冲着我狠狠一瞪眼,“你到底拜不拜?”
“拜、拜!”我拉着他一起跪下,“我拜还不成嘛。”
两个人,一把剑。知道的是在拜天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复仇歃血呢。
“一拜天地……”我自己喊着。
一叩首下去,风吹起一把黄沙,迷了我一嘴一眼,顿时泪流满面。
“二拜……咳咳咳”
再叩首下去,风吹的更大了,眼睛也睁不开了,糊了一脸的沙子,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身边人同样的动作。
两拜之后,我握上他的手,两个人站起身,走到“独活剑”面前,掌心同时擦过剑刃。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双手牢牢地握在一起。
交叠着的手抬起,血从我们交扣的掌心滑下,一滴一滴的打在剑身上,转眼就消失无踪。
他抚开我的掌心,看着手心里残留的血迹,俯下脸。
唇瓣轻柔地吻上,柔嫩的唇瓣卷起血珠,珍惜地含入口,那一抹血色将他的唇染的更加艳丽。
这亲吻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雪山深谷,他也是这样低下头,舔掉我的血,但那时候的他,只有贪婪,只有不满足。而现在,我感受到的是他的珍惜,是他的爱怜。
眼前的人,弯下膝。单膝缓缓跪在我的面前。
这个姿势,一如当初在天族,他向我效忠时一样,而这一次不需要说我也明白,他效忠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独活,以血起誓,效忠族长煌吟,永不背叛。”他的话听在耳朵里,我无声的笑了。
永不背叛我的人,永不背叛我的情。
我知道他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当他站起时,我轻轻靠进他的怀里,“其实,你不必这么做的,我知道你……不是他。”
我有心结,但是那个心结其实我已经放下,我更不会把自己的心结强加在他人的身上。
“我只是想做,就做了。”他回答的简单,目光却满满的都是柔情。
现在的他,有血有肉,连性格也鲜活了起来。这样的眼神,怎么看都让人挪不开眼睛,盯着久了不小心就沉溺了进去。
“你就是看**不顺眼,所以抢着都要弄个婚嫁仪式。”我轻轻地哼了声,脸上却是笑。
他咧开唇,露出两排漂亮的牙齿,那笑容在阳光下,明朗极了,“原来你知道啊?”
“我看上去很蠢吗?”
从他一开始躲藏到让我寻找,他的心思我能猜不透吗?
“我只介意他。”他撇撇嘴巴,一脸不屑,“我说了护卫你爱的人,可没说护卫他。”
“哦。”
“还有,该记得的仇我记得,不保证看不顺眼不出手。”
“呃。”
“不管是你师傅,还是你的将军,或者什么患难知己。”
“啊……”
“以前的仇该打还是要打!”
“这……”
“你想反对?”
我忽然觉得,刚成亲难道不是妻子对丈夫立威么,为什么我这里是反的?还有我千算万算,忘记了独活这个极度保护我的习惯。
额头有点痛,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鸡飞狗跳的日子。
“不过打死了你肯定不高兴,打伤了你心疼,我会下手有分寸的。”他板着脸,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
寒莳、蜚零、青篱,一个个都有着自己的性格,他真打起来,我只怕没谁会控制的了手下有分寸了。
“能不打么?”我带着商量的口吻,小心地问着。
“你多陪我,我就考虑。”他的眼闪过一抹促狭,骄傲地扬起脸。
这、这分明是争**的手段啊,我跳起脚,“你故意的,才娶你过门就敢威胁妻主加族长,你反了啊!”
他跳着跑开,却有故意不远离,只不远不近地吊着我。
我在他身后追着,“才一炷香的功夫,就骑到我上面来了,小心我休了你。”
他回头,笑道:“我还没骑过呢。”
果然,千年的精怪就是精怪,可没有什么男子的矜持,说话总是含沙射影的让人想抽死他。
夕阳下,黄沙,我们追逐着。
看到地上他的身影被拉的长长的,眼前俊朗的身形在晃动,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灵动。
允我私心一句,我喜欢这样的他,有着真正的生命力,不再是满身的阴寒,不是如冰峭似的冷邪。
眼见着我就要追上他,他忽然停下脚步,整个人转过身,张开了怀抱。
来不及停下的我一头撞进了他的怀抱,他顺势带着我坐到了沙。
绵软的黄沙在脚下,被风吹的缓缓流动,他揽抱着我,眼前无尽的大漠,而这壮阔的沙海,只有我和他,仿佛整个天地都属于我们了。
“会不会觉得这个仪式太简单了?”我从他的怀抬起头,“不会怨我没能给你盛大的婚礼吧?”
“像那个王大富一样,吹吹打打么?”他眉头一挑,我表情痛苦。
他舒展开身体,索性带着我一起躺下,“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拜天地的。”
知道,如何不知道。
在沙漠,他真正为我成人。他是个孤寂的人,就像这片黄沙,冷清了千年,冷眼淡看了世间千年,那些俗世礼仪他不屑,也不喜欢。他习惯了寂寞,这广阔与荒凉,也最能代表他。
我不需要回答,我只用一双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所有的心思都表露无疑。
他的手,慢慢解开那宽大的绯色衣衫,舒展铺上了沙土。
而下一刻,我的人已被他丢了上去,不等我起身,他的人已压了上来,简单干脆的甩给我两个字,“洞房。”
☆、争成一团的夫君们(一)
争成一团的夫君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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