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自然的神情,“若我身体好,只怕也就练武去了,这么多庞杂的东西,也就不会学了。”
那倒是,人的精力有限,就算是决定聪明的人,也不可能学尽所有,“那酒,是你酿的?”
“喜欢?”他从桌下拿出一个小瓶子,递到我的眼前,“新酿的,试试。”
我拔开瓶塞,一股浓香扑鼻,带着酒香,才闻人已醉。
这酒与我在“落葵”喝到的那种完全不同,那种是甘冽清雅,这种是浓郁香甜,入口的时候只觉甜,可入腹之后却变成了强烈的烧。
整个胃都快燃烧起来了,与入口的绵软完全不同,强烈反差让人爱也不是,抛也不是。
我表情怪异,他笑的开心,“感觉如何?”
这种酒,只怕也就只有他才能酿出来,我摇摇头,“和你的感觉一样。”
他发出一声疑问,嘴巴圆圆的嘟着,但眼神却与这疑问完全不同,分明是沾沾自喜。
“看上去吸引人,初碰无害,当卸下心防的时候,才给人致命的一击,让人有苦说不出。”我点评着。
“这酒,叫**。”他笑盈盈的,“你是第一个喝的人。”
我哭笑不得,“荣幸之至。”
被他摆了一道,还要谢谢他,这就是**。
“青篱一直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我叹息着,他趴在我身上那种柔弱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地抚上他的发,发丝从指尖滑过,握不住。
明明知道他的厉害,却还是忍不住疼惜他。
那日青篱知道他以**身份出现时,告诉我那必输的赌局,那时候的青篱已然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却没有告诉我。
很多的疑团,都因他身份的暴露而解开,在去往“紫苑”途,七叶突然出现带给我的违和感,也刹那明白了。
不是七叶有事急匆匆离开,而是假冒他的人,做不到完全如他那般潇洒和滴水不漏,不经意地就露出了一些破绽。
“能告诉我,当初你明明被人胁迫,是怎么做到在我追踪去找药的时候,事先布好那些阵法的?”
他一直在我身边,是如何做到通知那些人的?
“你最佩服我的,不就是我的渗透能力吗?你的护卫,就没有我的人吗?”他回答的那么简单,简单到我觉得自己的问题都是多余,“既然‘七叶’出现了,只要略微靠近,就能把信息传过去,我不过提前安排好,由人去做就行了。”
那么短的时间,展示了他强大的能力,“‘漫天星雨’是你造的?”
“给我一个针筒,我就能复制出来。记得那日偷袭我的人吗,她用过的针筒掉在地上,我好奇之下就捡起来了,在你的皇宫研究了两日。”他的手指在我面前摆着,颇有几分得意,“难吗?”
这家伙一定不是人!
能在江湖流传到令人谈虎色变的暗器,他只用了两日时间就复制了出来,这是何等的灵巧。
“疾风骤雨针”曾是秦非欢的看家法宝,因为她的离世而绝迹江湖。**不仅复制了“疾风骤雨针”,还演变成了更强大的“漫天星雨”……
“世间还有比你更出色的人吗?”我啧啧赞叹,摇头。
他想了想,伸出手指,“一个。”
“谁?”我惊讶地开口,不敢相信还有能让他佩服的人。
“我爹。”
我去……这答案,简直了。
他又想了想,然后憋出几个字,“还有半个。”
半个人?
“我娘!”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算答案吗?”
他很认真地点头,“论心智、论能力、论……”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容貌,我想都不会有超越我爹存在的人了,毕竟我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他的传授,所以我承认他比我强大。知道我为什么叫七叶吗?”
“行七?”我猜测着。
他点头,可是那个叶字,我却猜不出来了。
“纪念我爹娘。”
听这口吻,如果不是他爹娘教授了他一切,他只怕还不甘心服输呢。
或许在他心,已然觉得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那你娘呢?”
“她征服了我爹,所以算半个。”
我忽然开始好奇,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拥有那么多惊才绝艳所学,教出这举世无双的男子,又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那样的男人甘心臣服。
“那你爹娘……”我迟疑地开口,“在哪?”
搜刮过所有的记忆,我相信江湖绝没有这样的一对夫妻。如此杰出的人才,怎会籍籍无名。
“爹在家里煮饭,娘在家里**各个爹。”他抽了下嘴角,回答的让我瞠目结舌。
煮饭、煮饭、煮饭!
**各个爹,感情他还有好多爹。他那个娘也太牛了吧。
依照他的说法,他的爹是不亚于他的出色,这样的男子必然是傲绝天下的,否则不会有这么个与女人争夺江山的儿子,他娘征服他爹也就算了,居然还能让他爹甘心情愿与别人一起同侍一妻。
“你娘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我感慨的话语,充满了敬佩之情。
他的手点上我的胸口,“我会向我爹娘证明,男子之身,也可以做天下之主。煌吟,我会赢走一切的。”
☆、为内力而发愁
为内力而发愁
据说人在少时觉得自己最缺憾什么,长大后就会拼命想得到什么,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执着于江山,执着于天下。
不同于雅的野心,他将一切看做一场游戏,而他要做游戏的胜利者。原因就是他对爹娘的怨念吧。
“你也会做饭?”我突然问他。
他的表情很古怪,几番变换后,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憋出一个字,“会。”
“不过……”他躺在我的腿上,“这辈子,我都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做饭。”
好强大的怨念!
但是为什么,看到这样真情流露的他,会让我心头有些说不出来的好笑感觉。
现在的**,哪有半点机灵劲,反而像个任性的孩子。
“我们现在是去‘紫苑’吗?”感觉到车行的方向,我开口问他。
“嗯。”这一番对话,他似乎累了,回答的声音也有些懒懒的,“是不是该感激我当初赢了你?才有了这独立于‘泽兰’之外的国家,你才有了藏身之处?”
一句话,噎死我了。
往事重提,戳我伤疤,还要我谢谢他。
“蜚零呢,有没有到‘紫苑’?”
他翻了个身,整个脑袋埋上了我的小腹,咕哝着,“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夫,我怎能让他有危险?”
很好,又戳我伤疤,我还要继续谢谢他。
听到蜚零安全的消息,一直牵挂的心终于放下了,本来还想交代什么,他却已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累了吗,比我去年看到他的时候,身体好像又弱了。
伸手抓过一旁的被褥覆上他的身体,却在被褥间看到了女子的衣衫和易容的工具。
他果然是以七叶的姿态来接我的,横空杀出来的雅让他无奈之下卸除了易容,以男子的身份面对我和雅。
那一刻的惊心动魄,只要他慢一分,或者雅快一分,我与他的秘密,都将彻底被揭穿。
他是有多不爱自己这身体,多不愿意拿真正的自己面对他人?
我们一路平安地来到了“紫苑”,有了**的襄助,在失去消息这么久后,我总算得到了沈寒莳他们的消息。
“替我向寒莳他们报平安,但是千万不要让他们来,一旦他们有动态,雅一定会发现,待我有能力时再见。”即便我心无比思念他们,却不敢妄动。
“早通知了。”**懒到连这几个字,都不想说,撇我的表情犹如看白痴。
面对一个太聪明的人,下场就是得到鄙视的眼神。
背负了叛国罪名的沈寒莳,一直滞留在“白蔻”,而“白蔻”的这个行为,似乎惹怒了“泽兰”,原本的盟也就成了一纸空,两个最大的国家之间再度敌视了起来。
马车一路长驱直入,直到后宫才停了下来。
性格神秘的**,一如以往,整个后宫冷冷清清,我跳下马车,冷不防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将我搂入怀。
我反手拥上他的腰身,深深地埋首在他怀,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蜚零!”
“吟。”他低头看着我的脸,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细细地摩挲着,眼满是深情。
“我说了,我会安全归来。”我笑着将脸抬起,由他抚摸,“你的担忧,是对我的侮辱。”
他眼下的青黑,早已经表明了一切,不需要问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坐卧不宁。
“我若不担忧,就是对感情的侮辱了。”蜚零忽然回答我。
这话听的心里好暖。
蜚零这榆木似的人,从来听不到任何爱语吐露,连笑容都极少有,听到这样的话,简直让人激动。
我们的身后,传来冷哼,“你的担忧,是对我这妻主的侮辱。”
伴随着声音,修长的**慢悠悠地落地,紫金色的长裙滑下,身姿曼妙的某人摇曳着腰身,风情万千地走到我和蜚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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