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的恩爱缠绵,第二日的翻脸无情,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与人有一场赌约,赌的是我们之间的胜负,要的是彼此的输赢,很不幸他选择了你,我只能选择雅,若我选择你,则代表我甘愿认输。”他回答的很坦然,就连那双眸在微笑时,依然轻挑着魅惑的神采,“恰巧,我不是个喜欢输的人。”
“青篱?”我脱口而出那个名字,看到容成凤衣含笑点头。
“你们认识?”
他再度点头,“渊源颇深。”
为什么青篱从未告诉我他认识容成凤衣?为什么青篱只字不提他们的赌约?为什么青篱也从不对我说要提放他?
我就像枚棋子,容成凤衣与青篱手中的棋子。
何止是我,就连雅也未尝不是他们斗争中的棋子。从“白蔻”到“泽兰”再到“天冬”的争夺,真正的核心,是容成凤衣与青篱的争夺。
想起他们之间的算计,想起那一幕幕勾心斗角的猜测与计谋,若非了解至深,又怎么能算计到如此精确。
可笑啊,我们都被人玩弄于股掌间了。
“天下间没有什么不能斗,必要的时候,感情也可以。”
容成凤衣的话说的那么轻巧,轻巧到不过才出口,就那么轻轻松松地烟消云散了。
“所以我对你的感情,也是你与青篱斗争之下的产物?”这话我不想问,还是问了。
他微微眨了下眼,深邃的眼眶,飞扬的眼尾,让人想挪开眼睛都难,“我只是想知道,青篱喜欢上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青篱喜欢上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这简直是太***好笑的理由了。
“我还想知道,青篱知晓你与我上床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又轻轻眨了下眼睛,狐狸般的精灵。
我忍不住地讽刺,“你的真爱其实是青篱吧?”
他噗嗤一声笑了,“如果他知道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和我上床惹来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他会杀了你。”
他摇摇手指,十分笃定地摇头,“他不会,绝对不会,因为我们的约定是:只看谁能力更强,却不准伤害对方性命。”
果然,他们不能伤害对方性命,他人的却无所谓,所以我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人——七叶。
“你们赌的是什么?”
“谁先开启玄天阵。”干脆的回答,甚至未经思索。
又是玄天阵,这玄天阵对他们而言,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再度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对不起,未至最后一刻,我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
“那我什么时候能知道这个秘密?”
“你能活到开启玄天阵的时候。”
该问的问完了,我似乎与他没有任何话题可以继续了。
爱与不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适合我与容成凤衣。
绯衣男子手中的剑已出鞘,而我也已冷然看向容成凤衣,“若我今日能逃脱,他日东山再起,只怕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我认输,你若有本事算我的账,也只管算。”他含笑而立,轻轻抬起了手腕,“只要你今夜,能从我手中走脱。”
绯衣男子剑如雨,从天际倾泻而下,将容成凤衣整个身体笼罩其中。
☆、独活
独活
漫天剑雨,毫无缝隙,雨幕中的人,淡定而笑。
刹那间,人影飘移,从剑雨的笼罩中消失,五丈之外,他依旧是那清雅淡定的身姿,温柔笑着。
可那温柔中,我看到了一抹傲气。
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傲气。昔日这傲气因为他凤后的身份,今日这傲气,因为他绝世的武学。
他要告诉我的是,他不仅有着与青篱一样殊绝的容貌,不仅有着与青篱一样高贵的地位,他还有着与青篱一样天下无双的武功。
容成凤衣啊,你也有好胜心吗?
你刚刚对我说的话,的的确确都是真的,你要与青篱争高下,只是以你的从容淡定,是不应该表现出来的,你的高高在上,应该如以前一样,是内敛而含蓄,让人自动臣服的。
有时候言多必失,有时候做多了也是过啊。
“凤衣,你不该表现给我看的。”我念着他的名字,不是容成凤衣,是凤衣。
那一瞬间,他眼底的神色微变。
就在这一变中,我低声对绯衣男子说,“剑,左边。”
绯衣男子心领神会,手中的“独活剑”毫不犹豫地刺向容成凤衣的左边。
原本晃动的人影,就仿佛被人突然截断了去路,行云流水的轻功在那一瞬间凝滞,空中的他突然转向,掠向一旁。
“中路。”
绯衣男子在我的指挥下,又是一剑。
这一剑很快,甚至连我都错觉着绯衣男子的快速,就像我心中才想,他已领悟到,而不是等我出口再出手。
这一剑的去处,正是容成凤衣的落处,因为太快,就像是容成凤衣硬生生往剑上撞一样。
他飞退,依然飘渺秀丽。
他的武功很特别,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别样的风采,像是挥云挽风一般流畅又优雅,恍然天生就为这种出色的人物而存在。
这不是天族的武学,却又有着雷同之处,就是曼妙。
但我对这武功却一点也不惊奇,我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个人叫青篱。
他们之间果然有着深厚的关系,就连举手投足间的姿态,都是一模一样的,若非师出同门,是难以解释的。
不属于武林中任何门派的武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隐藏着的武功,他的来历身份印证了他的话,他和青篱,来自一个我不了解的地方。
恢复了武功的容成凤衣,完美的无懈可击,若不是我对青篱武功的了解,我没有任何把握今日能闯过去。
他的武功与青篱真的只在伯仲之间,若是这绯衣男子没有我这个累赘,若是他能够在最好的状态之下,或许真的能一战。
但是,那些都是假设,绯衣男子从皇宫到这里,已耗费太多真气,别说胜容成凤衣,还能纠缠多久都是个问题。
恋战就是找死,我必须一击即中。
“左肩、右胸、腰间。”我的话越来越快,绯衣男子的手也越来越快,容成凤衣不断地躲闪,却不断地落入我的计算中。
几招过后,他的招式忽然变了,一指弹向绯衣男子,五指轻轻掠过腮边,拨弄一缕散乱的发丝。
媚眼如丝,笑意中满是勾魂之色。
这什么武功?
为什么青篱从未使过!?
容成凤衣的眉宇间本就隐隐带着媚色,这姿态在他做来是浑然天成,风情中带着杀意,丰姿更加卓绝。
这样的武功,只怕以青篱那冷傲孤寒的性格是不屑用的,他没用过我没见过,自然也猜不出走向,无法判断如何出招了。
一招脱离范围,容成凤衣再没给我喘息之机,他飞身而上,旋出无比优美的姿态,就如我见过的“天魔舞”般。
人影,消失。
人影,再现。
却已是在我们身边,绯衣男子发觉了不对,以剑相横,想要阻拦他。
而他的手却更快,转眼间,我的肩头已经感受到了一方温暖的力量,拍在我的后心处。
但也就仅仅是拍了一下。
没有暗劲地吐出,没有一招震断我的心脉,也没有伸手将我从绯衣男子身上抓下来,他的手贴着我的后心……在他靠近的时候,我就仓皇侧首,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看着他伸手,看着他贴上我的后心。
也看到了他眼中,最后一抹迟疑。
这迟疑,他没有继续,那手也只是虚虚贴在我的后心,掌心的暖气,隔着单薄的衣衫,如此清晰。
而“独活剑”已至。
“嘶……”剑划破了他的衣衫,在容成凤衣刹那醒悟的后退中,绯衣男子背着我,朝着密林深处掠去。
我回头,容成凤衣站在那,并没有追来,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直到许久之后,背负着我的人脚下一颠,被一块凸起的山石绊了下,虽然他很快就平稳了脚步,却让我再度醒悟了过来。
“停下吧。”我开口,“你也撑不住了。”
他轻轻地放下我,“是,主人。”
“为什么喊我主人?”记忆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天族中,他以忠诚的姿态将“独活剑”交给我时,就是这么喊的。
“你本就是我的主人。”他的口气里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收过什么仆人,即便是“青云楼”中的人,也只会喊我统领,而不是主人。
我才动了下,那刺入骨头中的钢钩移动,让我忍不住一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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