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摇头,“不必对不起,至少你现在回来了。”
不责怪不追究,他的宽容一如既往,把十分的愧疚勾成了二十分。
抚摸着他又清瘦了的面庞,“凤衣,是否病了,为何又瘦了?”
他的脸微微蹭了下我的掌心,一双眼始终望着我脸,望着我的眼睛,“思念成疾,怎能不病?”
一句思念成疾,是入骨的忆恋。
“为什么这么早便歇下了?”我惊讶于入门时他高卧的时间,还未黑夜,甚至连晚膳都不曾有,他怎么就睡下了。
“朝政几日,未曾合眼,倒不是睡的早,是整整睡了一日,被你吵醒了。”他笑着。
果然,他又成功的让我的罪孽感深了几分。
如果不是我的四处溜达,他就不必如此辛苦地坚守朝堂,不必劳累至斯。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我的手抚着他的面庞,一眨不眨地看他。
就如同他刚才看我那般。
分别太久,思念太久,久到连眨眼都觉得是一种浪费,只愿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仔仔细细地看这个人,让他填满这分别的空缺时光。
他微笑着仰起头,“这不是让你好好看么。”
这……
好吧,此刻我面前床榻间躺着的的容成凤衣,被褥在他身下被压出皱褶,衬托着他的玉质身躯,无形中勾引着人心底的**,却侵占与掠夺他。
何止是好好看看,他这引颈就戮的姿态,让我恨不能以唇膜拜,以手观摩,那随着呼吸声轻轻起伏的胸膛,那胸膛间一点夺目红晕,都让这空旷的大殿里,突然多了暧昧与旖旎。
我狠狠地看了眼,再狠狠地看了眼,最后用更狠的力量,揪起他身下的被褥,把他裹了起来。
容成凤衣发出一阵明快的笑声,偏那眼角,挑着诉不尽的魅惑,还有逗弄。
“你知道我舍不得。”我愤愤地开口,“事先告诉我睡了一日,等于是未进粒米,却又故意勾引我,只等着看我失态。”
他侧身,被褥在他腰际处凹陷了下去,勾出了漂亮的曲线,那脸枕在手臂上,一截白皙在黑发中隐隐绰绰的散发着珍珠光华,“你让我难受了几个月,我小小的报复不为过吧?”
“不为过。”我冷着脸,给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等一会传膳之后,我喂饱你,再轮到你喂饱我。”
他的手指推着我,“快去洗洗,臭死了。”
那笑容里,分明满是涟漪水雾。
有些事他也期待了太久吧?
“容成凤衣,今夜我可不会放过你了,我的丈夫,要做的名正言顺!”我在他耳边重重地说着,顺道咬了下他柔嫩的耳垂。
直到我走出大门的时候,他半趴在床榻间,手支在下巴处,一双眼睛目送着我离开,笑容中难以磨灭的,是那温柔,和满满的欣慰。
☆、桃花树下,不负情
桃花树下,不负情
宫廷的晚膳,精巧而细致,唯独少了温情。
大大的桌子,分隔远远的人,进进出出的伺人,外加一旁侍奉的人,林林总总加起来就是两个字——碍眼。
“都下去。”在一堆菜都上齐了的时候,我终于把心中憋了许久的话抛了出去。
伺人们低头行了出去,倒是花何站在那不动,在我眼神的威慑中,操心地开口说道,“帝后用膳,怎么能、怎么能没人伺候,我、我还是留下吧?”
她要留下,那随便她留下好了。
我的嘴角划过一抹坏笑,径直起身走向凤衣,轻巧地在他腿上坐了下来,凤衣的一只手自然而然地圈上我的腰,将手中的杯子送到我的唇边。
我轻轻抿了口,懒懒地挂在他的肩头,“凤衣,我四日四夜未合眼了,手懒不想动。”
他纵容地看我,夹起菜送到我的口边,“那我喂你?”
我望着他笑,“你也没吃。”
他看看手中的一根细笋,白白嫩嫩的笋尖送到口边,才刚含上,我已经凑了上去,就着他的唇咬下一截,笑的肆意,“凤衣就是体贴,喂也喂的恰到好处。”
最爱的便是凤衣这种万事在心,放纵了我去偏还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很容易让人心里的满足感升到顶点。
我的眼睛看着一旁的鸡汤,他的手从从容容地端起汤碗,“可是要喂汤?”
我只坏笑,不说话。
他含进一口汤,抿着凑向我,软软地贴上我的唇。
当我们两个人情深款款望着对方的时候,耳边传来不合时宜的嗫嚅声,“帝、帝君,凤、凤后,我、告、告退。”
我随手挥挥,她颠着脚一路凌乱地出了门。
叫她不要呆着,非要坚持在这,被吓着了可不能怪我啊。
凤衣的怀抱,总是散发着清雅的檀香,安定着人心,也安宁了思绪,即便是这般没有姿态的情趣调戏,由他做来也是那么理所应当。
一顿饭,也不知道索了多少吻,缠绵了多少回,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彼此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场。
容成凤衣在我的耳边轻声道了一句,“我想去‘百草堂’的后院,那株桃花开了。”
凤衣有命,莫敢不从。
“百草堂”虽然热闹,这后院却是我一人的所在地,一向不准外人随意进出,所以即便外界哄闹折腾,这里却是清幽极了。
桃花树下有一方榻,几日的落花,竟然簌簌满了整整一榻的花瓣,我看着身旁的凤衣,“你时常一个人在这?”
他扬起眼角,飘散了魅惑天成,“一杯茶,躺着看落花浮云,很是惬意。”
“是看落花浮云,还是在数日子想我?”当木槿回来,这株桃花的意义,似乎只存在于我和凤衣之间了。
一年了,桃花又开了。
粉色的花瓣在夜空下飞舞,将那风的痕迹也勾画了出来,上下的翻飞中,落满了衣袖,也沾染了树下那多情的少年。
他举起手中的小铲子,“你来,好吗?”
我知道他要我做的是什么。
那一坛合卺酒,还被我们封藏在树下呢。
洞房花烛夜,又怎么能没有合卺酒?
我挥着小铲子,小心而仔细地挖刨着,将那尘封了一年的酒启了出来。
小心地拍去上面的泥土,揭开封泥。一股清香迎面扑来,“多情醉”的味道还是那么沁人,才闻着就酔了。
同样是酒,青篱的出阁酒中,更多的是潇洒后深藏的苦涩。而凤衣的酒,是真正给予我的甜蜜,柔情最是醉人,古人不欺我。
“没有酒杯。”我四下看看,为自己这个失误而懊恼。
他却抿着唇,“需要酒杯吗?”
似乎……不需要呢。
我抱着小酒坛,小小地饮了口,然后送到了他的唇边,他就着我的手,也是小小地饮了口。
“才封了一年,却浓烈不少。”我感慨着。
“情也一年,可浓了?”他接过我手中的酒坛,笑问着我。
“何止浓了,再浓下去,怕是要干了。”我无奈地回答他,“酒虽然越放越醇,却也是越存越少。”
凤衣轻巧地落入软榻上,身体激起了一片桃花瓣飞舞,而他就是那花中的精灵。
我看着他找到熟悉的位置,双手枕在脑后,舒适地仰望星空,发梢垂落在地,也懒得去管。
天生就被烙印上媚字的人,一举手一投足,都足以勾的人心魂摇荡,我含上一口酒,凑上了他的唇边。
冷酒,暖唇,热吻。
总觉得凤衣是最适合月色的,月光太容易勾起人心底深藏的**,而他亦然。在月光下绽放的他的身体,飘扬起了比酒意更浓烈的引诱。
他半眯着眼,将那弧度展现到了极致,犹如醉酒的狐狸,可爱又娇媚,软软的身躯,任我摆弄。
桃花瓣被一波带起,迷幻了我的视线,缤纷在我眼前的身躯上,还有床榻间。
他的发,他的肩头,他的胸膛,他的小腹上都满满的是桃花瓣。
那半眯的眼忽然闭上,纵容到极致的声音,“轻些。”
凤衣的包容,就是这般可以由我恣意,就算不能承受,也只会告诉我轻一些。
心软的几乎化了,又怎忍心欺负他。
口中吮着他,桃花香中,凤衣的手抚上了我的身体。
这个家伙,莫不是修习了媚术?
这世间真的有媚术吗?
我反问着自己。
纵然有,又真的能如他这般,随手的一个动作,就撩拨起了身体上最炙热的火焰?就算有,那也是久经风月的人才会的吧,他还是处子啊。
我不信!我不信一个有着守宫砂的男人,会身负绝顶的媚术。
他又笑了,却是满足的笑,那双满是水雾的眼带着看穿,望着我。
我的身体瞒不过他,这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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