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当然好,何止是好,面对着前方的人群,莫名的刺激让人兴奋。
他身体里的蛊还不稳定,经常骚动,导致他的需索也是极强,这一路行来,船舱,草地,山林,客栈,处处都是他的求欢场。
我愤愤地咬了他唇瓣一口,“回去客栈再道歉。”
他轻声笑着,被我狠狠地在腰间拧了下,“刚才是你主动的道歉,现在是我要求你的道歉。”
“什么?”他疑惑地问着。
我慢悠悠地开口,“陪我吃臭豆腐。”
刚才还魅惑的男人,顿时变了脸色,“不要。”
“不准拒绝。”我拉拽着他,拖着往前走,重新挤入人群中。
他一脸悲戚,“能不吃吗?”
“不能!”我狠狠地幻灭他的哀求。
“那……”他做出了最后的妥协,“你用我喂你的方式,喂我。”
用他的方式喂他,也就是要我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叼着臭豆腐,渡给他。
这……
“回去喂。”我狼狈地回答。
“不。”他任性地回答,“要么现在,要么没了。”
“好,我喂你。”我咬牙答应。
他撅起嘴,满脸的得意。路人纷纷侧首,看着我和他。
果然身边的人太美也不是好事,至少我今天是领教够了,手指飞快地一点他的唇瓣,某人的笑容忽然收了,“骗人。”
他张嘴瞬间,一块臭豆腐丢了进去,然后手掌飞快地捂上他的唇,不准他吐出来。
“唔唔唔。”他在我的手中挣扎着,表情痛苦极了。
我啧啧地看着他,“刚吃了香香的花,再吃臭豆腐,肯定更带感。是不是啊,忘忧儿?”
他先是剧烈的挣扎,然后逐渐慢了下来,像是认命了,我松开手,他愤愤地揪起一朵花丢进口中,用力地咬了咬。
“其实,挺好吃的吧?”
“哼。”
“真的好吃。”
“哼。”
“再来一块吧。”
“好!”
我拿手喂着他,他表情不悦,吃的倒是不慢,一口一口,到后来居然赞赏地点了点头。
一边喂着,他抓着我的手,凑脸咬着,被人群一挤,脚下差点踢到旁边的小摊子。
“小心。”我一手搂着他,一手将他牵到一旁,低头看去,却是一个个的陶偶,小巧玲珑,栩栩如生。
我蹲下身体,拿起一个人偶,放到曲忘忧的手中,“你肯定没玩过这个。”
他的手慢慢摸索着,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这是什么?”
“人偶,陶制的。”我回答着,又拿起一个把玩,面前的老者抬起头,手中正捏着,“姑娘,这都是我亲手捏了烧制的,喜欢买两个回去。”
“那……我能试试吗?”看着老者手中的软陶,我玩心大起。
“当然可以。”老者大方地丢给诶我一块陶土,我刚接过,旁边的曲忘忧也蹭了过来,“我也要玩。”
分他一半,我随意地席地而坐,捏了起来。
揉、搓、拧,弄了半天,我看看自己手中大饼脸竹篙身材的人偶,瘪了瘪嘴。
果然我这种人,除了学武算有天分意外,其他任何都残的可以,无奈只能轻轻凑上老者耳边,“老丈帮帮忙,修修。”
眼睛指引的方向,是曲忘忧的脸。
老者心领神会,拿过我手中那个可怕的人,在手中飞快地捏了起来,捏捏又递给我,我也捏捏,又递回去,在如此反复的修改下,最终一个漂亮的陶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老丈,能帮我烧制成型吗?”我将银子递了过去,极为满意地看着那个陶偶。
“可以可以。”老者满口答应,“后日来取吧。”
我笑着点头,将脑袋辏向了曲忘忧,“忘忧儿在捏什么?”
他的手拢着,任我怎么瞧,也瞧不到半点端倪。
“不告诉你。”他拿手挡着我的视线,手指依然在捏动着,我看到他的表情,认真的脸上,挂着的是幸福。
终于,他扬起了脸,喊着我的名字,在我的回应中,双手捧到我面前,“象你吗?”
这……这真的是第一次玩陶土的人吗?
那个小人,连我都要拍手叫绝,何止是象,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你真厉害。”我看着他手中的人偶,又摸摸自己的脸。
他笑着,很是满足,“真的?”
他笑了,可我的笑容却僵硬在脸上了,我忽然想起,他从未见过我,他见过的是端木凰鸣,他捏的人,也是端木凰鸣。
纵然是一模一样的脸,终究是不同的人。
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手上的陶土沾了我一脸,“其实看不见也挺好的,至少我日夜都是抚着你的脸,倒是记得更深刻了。”
这是我的脸?
他小小心心地将那个人偶捧到老者面前,“老丈,替我看看,可还有修改的地方?”
一向无法无天的曲忘忧,一直胡闹刁蛮的曲忘忧,从不见他遵从过礼仪,却突然变得如此郑重,只为了他手中的那个人偶。
“小哥儿好手艺,好手艺。”老者不住地赞叹着,“可是也要烧制?”
“要。”曲忘忧用力地点头,轻展双臂环抱上我,“把我的留给你,你的给我,若是他日你要离去,也莫要忘记我。”
这一句话,娓娓如诉,伤感悲凉。
他一直都害怕我会离开,这种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在叹息中,诉尽。
我的手抚上他放在我腰间的掌,他的力量又紧了些,将我搂的紧紧、紧紧。
☆、圣王的秘密
圣王的秘密
妥协,因为那个人值得妥协。
放弃坚持,因为那个人重要到你丢下所有原则。
在分离前夕,给予对方最好的一面,让他快乐,让他开心,不留下半点遗憾。所以他会对我送到嘴边的任何奇怪食物来者不拒,所以我会对他的任何要求都尽量满足。
昔日那个嚣张的少年,曾经那名痴缠的男子,都在两人相伴的时光里,温柔了脸庞。
他对毒物的需求越来越大,每一分改变都在告诉我,他在逐渐好转。
这几日我已经感觉到了他强劲的内息,现在的他纵然还不及巅峰时期的一半,却已是难得的高手了,不再是任由人宰割的孱弱瞎子。
若有一日他恢复了,看到我的面孔,会察觉到不对吧?
或许,到了该离开的时刻!
我一个人走在青石板的路上,迎着微凉的寒风,摸着怀中两个烧制好的陶偶,也许他说的对,这段错误的缘分,最终留给对方的,不过是唏嘘中一个冰冷的纪念。
犹记得今日起床时,他颈项间斑驳的吻痕,我极少刻意地留下自己的印记,却不知道为什么,失控了。
或许这个男子,从来都不曾属于我,一场错,偷来了他的痴情。在日夜相对中,在肌肤相亲里,在被翻红浪下,渐渐不舍了。
我没有惊醒他,独自一人来取这两个陶偶,想要重回一个人的宁静,却发现脚步已然不再从容,因为心已乱。
我会习惯性地去想,当他醒来没看到我时,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等了一会就没有了耐性,会不会又衣衫不整不着鞋袜地冲出房间,会不会四处张皇地寻找我。
脚步从慢变快,当路过一家糕饼铺子看到鲜花饼的时候,会不由自主进去,买了。
拎着饼走出老远,才恍然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曲忘忧的痴情,远比他的蛊更可怕,曲忘忧的真我,比他的毒更入骨髓。
和他在一起,最大的快乐就是他是个没有隐藏的人,想什么就做什么,不似凤衣的温柔,青篱的冷清,合欢的纯净,都是不过是一层表象,真正的本我要靠心去体会,却挖掘。
忘忧简单,简单到不需要花费任何心思去猜,轻松的不必担心一句话中是否有其他的意思。
论毒蛊,他或许是天下第一的,但是论心智,我总是担忧的。
他没有阴谋诡计,不懂天下间最强大的杀人利器是心,爱与恨都那么明显的少年,强与弱也如此分明的男子,我不放心。
照顾已成习惯,付出多的人,总是容易动心的那一个。
不期然的,在照料的期间,在与他日常的点点滴滴中,就开始放纵了心。
站在大门前,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正是我与她住的客栈,窗户紧闭,他似乎还没起呢。
也是,想他昨夜那么疯狂,将近天亮时分才睡呢。
想起昨夜他特别的“道歉”方式,我不由低头,扬起了笑意。
正待举步,忽然感受到一抹杀气。
我眉头一紧,不敢惊扰客栈中的人,快步冲上了楼。人才到门口,我就察觉到了两股气息,两股紧绷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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