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玄幻而神秘的舞蹈,狠毒与诱惑并存,生死之间的美感,我居然看兴奋了。
蛇信吞吐着,嘶嘶作响。
蛇吻才开,他手中的血珠落在蛇冠上,那红色的身体缩了下,在几度退缩后,又盘了上去,不甘心地张开嘴。
曲忘忧依然在舞蹈着,那手每一次晃过,血珠都恰巧滴在蛇冠上,看似优美的动作中,我看到了惊心动魄。
他是在与蛇斗,彼此互相攻击着对方的弱点。
他是毒蛊之王,他的血必然有着克制毒物却又吸引毒物的作用,才能引这么多毒物疯狂,而这蛇显然是象吞掉他,只是每一次伸头,都被他恰到好处地将血滴在了蛇冠上。
数百年的修炼,这肯定是蛇最精华的所在,也是弱点所在。
那蛇不住地在他身上盘旋划过,雪白的身躯,游动的红蛇,性命的争夺,确实如此曼妙的舞姿显现。
我担心他的身体,没有武功的他,和普通人一样弱,而这样不断地挥洒着血液,我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有些血滴到了身上,顺着腰身滑下,凄艳。
他唇边的笑容却越来越娇媚,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将发丝粘在脸颊上,动作依然勾魂摄魄。
在长久的对峙之后,那蛇终于一颤,像是失去了力气般从他身体上滑下,栽倒在他的脚边,额头上的蛇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一个小洞,正泊泊地渗着透明的液体。
他的手覆上那蛇冠,轻微的颤抖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手中钻入蛇冠里,不大会的功夫,那蛇冠如倒光了水的皮囊,迅速地干瘪下去,而那蛇身也硬挺挺的不再动弹,僵了。
他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当那面容朝向我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肤莹白如玉,散发着隐隐的光泽,唇色鲜艳欲滴,脸颊飞起淡红,身姿慵懒。
饱食的妖灵,就是他此刻最佳的写照。
就连声音,也是舒坦着的无力,“凰,它们都骚动了。”
动,总比不动好,证明他体内的蛊已经不再吞噬他的身体,而被喂的饱饱的了。
“那,我们换一个地方找?”依照刚才的情况,只怕这里的毒物已经被他扫的干干净净,再也没什么好货了。
“嗯。”他哼着一个声音,双手忽然用力拉上我的腰身,某处部位顶着我,热烫明显。
我垂下头,瞠目结舌看着他**裸的身躯和某个**裸的部位。
“它们在骚动,我需要发泄。”他说的可怜巴巴,腰身扭了起来,就象刚才那条蛇一样。
在、在这里?
我喉咙发干,我看着满地残留着的毒物实体,还有一条僵硬的“红肠”,无论如何,我也提不起半点兴致。
“换个地方。”我憋着嗓子,黑着脸,吐出一句话。
如果在这里,只怕我的誓言又要多一条:这辈子都不想和男人做风月之事了!
☆、猫儿般多情的少年
猫儿般多情的少年
当我舒爽地踏进客栈的门,忽然听到凄厉的叫声,“凰、凰你在哪,凰……”
跌跌撞撞的人,从房门里冲出,直接朝着楼梯而去,那凌乱的脚步,看的我心惊胆战,生怕他一脚踏错,摔了下来。
身后跟着店里的小二,“客官,客官您等等。”
小二的手抓着他的袖子,试图阻止他,“您家妻主交代了,她一会就回来,让您安心等等。”
手才碰上忘忧的袖子,就被他用力地挥开,“你说等,我都等了一炷香了,她怎么还没回来,你说她怎么还没回来?”
小二苦着脸,“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
“难道是不要我了?”他喃喃着,又忽然摇头,“不可能,她不会不要我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莫名居然有些开心。
不信任,才会害怕,而现在的他,已经逐渐信任了我,他开始相信我不会离开。
看他长发披散在身后,湿漉漉的滴着水,衣衫胡乱地披在肩头,赤着一双脚,水渍从房间里一路踩到楼梯间。
白玉似的脚腕,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整个人都如出水芙蓉似的娇艳欲滴,一抹雪肩,半抹胸膛,都在他的动作里,若隐若现。
我笑了,举步向前。
才一步,他的耳朵忽然动了动,脸朝着我的方向,笑了。
然后,他跃下台阶,如一朵坠落的山茶花,衣衫扬起在空中,发丝带着晶莹的水滴,划过我的视线,纤长的双臂展开,在我还不及反应间,人已被拥了个满怀。
“凰。”他的声音,满是撒娇的意味。
我替他撩起散乱的发,却摸到一手湿漉漉的,连衣衫也湿了,“你怎么不等发干就出来了,不知道天凉吗?”
虽然他的武功有所恢复,可当初的印象太深,那个无助的少年,那个哀哀可怜的身影,对他的心疼总是在不经意间就照拂了他,纵容了他。
他痴缠,由他缠。
他刁蛮,由他闹。
他害怕我远离,就索性不离,即便明知道不对,却还是告诉自己,再纵容几日吧,难得他开心。
太过于直接的少年,总是那么轻易地让人感觉到他的心,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坦诚在我的面前。
“我等你,然后觉得等的太久了。”他低着头,犹如孩子般认错,甚至我看到他小心地缩了下脚。
他以为我没看到他又没穿鞋了吗,他以为他还能把一双脚藏起来吗?
我又好气又好笑,牵着他回房,拿着干净的棉布替他擦拭着头发,他的发,又黑又亮,缠绕着手指,有一种无形的韧劲,就像他的人,一旦缠紧了,就再也不放开。
而他,就像只调皮的猫儿,在我擦拭发的时候,仰起头,闭着眼,朝着我笑。
那笑容,就像是刚刚舔了蜜罐子般,眼角眉梢都是甜的。发现我没有回应时,发出小小的哼哼声,软软的一声,“凰……”
我知道他喊的是凰字而非煌字,但是看着他的脸,又不忍心说出真相了。
他要的是依赖,是陪伴,我给他要的依赖,给他想的陪伴,直到他的眼睛恢复之前。
那红艳艳的唇嘟着,分明是索吻。
我伸出手,在他唇瓣上一点,笑着缩了回来。
他不满足,索性拉下我的颈项,凑过唇索了个吻。
“你说会马上回来的。”他不满。
“你也说会乖乖沐浴的。”我也不满。
“有。”他哼了声,骄傲的甩了甩头,半湿的发甩了我一脸,真是跟猫儿一样调皮。
那手,也绕上了我的衣裙一角,绕在手里玩,“我洗好了,可等了你好久,你都没回来。”
好久?发都在滴水呢,能有多久?
“你没带着镯子吗?”我看到桌上放着我送给他的那枚镯子,静静躺在那,散发着荧荧的光。
他偏着脸,回答的干脆利落,“刚才沐浴摘了下来,一时倒忘了。”
果然是,温柔片刻,骄纵片刻,多情片刻,霸道片刻。这个随心随意,还真是为所欲为。
为他梳了发,为他套上镯子,为他拢好衣衫,甚至为他着袜穿鞋,我怎么发现自己越来越象个女奴了?
心头忽然明了,“你故意的吧?”
他咬着唇,笑的明艳,那唇瓣水润润的,如刚采的樱桃般,勾着人想要咬一下。
“故意不擦发,故意不穿鞋,就是想我替你弄,是不是?”我总算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不听话。
“还有故意要喝汤。”他倒大方,老实地承认。
我就知道……
自从有一日,我钓了尾鱼熬了鱼汤给他喝,怕他看不到刺,只好小心地自己挑去刺,嫩肉鲜汤一口口地喂他之后,他就忽然改了口味,动不动就闹着要喝鱼汤,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他巴巴地抬起脸,那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总有种错觉,他仿佛能看到我似的。明明是看不到的人,那双眼还是那么明亮,看的人心悸。
“今日没有鱼汤了吗?”可怜兮兮地开口,刚才还趾高气昂,转眼就装无辜,再想想他床榻上的疯狂,真是让人又爱又气。
可不是猫儿一般吗。
“没有。”我短短两个字,打破他的希冀,那张脸也垂了下去。
我牵上他的手,“听闻这镇上有夜市,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所以我决定我们出去走走,吃遍整条街。”
他的脸顿时明丽了起来,重重点头。
现在的他,武功明显有所恢复,我问过他如何才能复明,他只是想了想,就随意地说了声,“不知道,总会好的。”
我想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愿意说。都说眼瞎心明,越是看不到,感知力就越是清晰,他定然是害怕着一旦他恢复,我就要离开,为留我在身边,宁可再也不见。
痴傻的忘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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