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一阵抢白,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愤愤地坐下不再吭声。
就在哄笑中,大厅中的烛火瞬间同时熄灭,黑暗中,高台上珠帘后的人影成为了黑暗中唯一的景色,就像一只被打造完美的朱钗凤凰,等待被人占有,然后成为富贵金钱争夺下的炫耀品。
龟婆扭着肥大的屁股,笑的象被踩了一脚的喇叭花,拉着尖锐的嗓子,“今日泽柏公子出阁,多金的娘子,许一夜温柔长久,得一世富贵无双,千两缠头为底,为公子做身嫁衣,只看泽柏公子能为您带去多少服气。”
吉祥的话让出钱的舒坦,卖身的自在,一时间喝彩声不断。
黑暗的大厅,挡住了那些写在脸上的**,烛光美人,又肥了垂涎的心,有人按捺不住,高声喊着,“我加一百两增福气,泽柏公子若是看不上,就当今夜我身边人的缠头了。”
叫好声里,竞价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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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半夜赶飞机,明天一天可能都在路程上,所以我会用定时更文,如果没出来,那可能是我设置有问题,等我回到客栈再弄。如果要关注我的动态,可以找我的微薄:破狼-逍遥红尘
☆、争夺男人
争夺男人
笑容挂上脸颊,我推开房间的边门,一阵热闹的呼喝声迎面扑上脸,热浪也一阵阵冲上身体,还真是激战正酣呢。
竞价已到了五千两,那喊价里苍老的声音真让我捏一把汗,这把年纪只怕上楼都要人抬了,还喊什么价啊。
“喂,老奶奶您这是美男袍下死,做鬼也风流么?”有人已先我一步呛上了。
“阁主,您赚这五千两只怕明日不够给奶奶买棺材板的。”
“你要美男,明日给你烧几个,今天就别在这搅和了吧。”
那老太婆边咳边喘着,“老太婆就是有钱,想补补,有本事就喊价啊。”
“您当心虚不受补哟。”
“苟延残喘补什么补,再补也不能把你补回十**岁。”
各种哄笑,各种嘲弄,老太婆咳喘声也是一声接一声,“大家这么看得起老太婆,那老太婆出价六千两,出得起钱就别啰嗦。”
依然是各种讥讽声起,乱哄哄的一团,却真的再没有一个人出价,眼见着水漏一点一滴的流逝,即将见底。
就连木然坐在那不动的泽柏,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抬起,望向二楼。
就在水漏最后一滴将落未落时,黑暗中女子的声音稳稳传出,“一万两千两。”
场中哗然,议论再起。
我,无声地笑了。
一出场就力压所有人,还真是强劲的对手。
有对手出现,比让我看到绝色公子床还来的全身舒爽、激动,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期盼她的心,比洞房花烛夜还焦灼。
“是她。”黑暗中寂静中,小小的嘀咕都那么清晰。
“嗯。”明显带着开心的语调,“是那个翻一倍,听喊价就知道了。”
“今天晚上就等她了,我都兴奋了。”
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呢,那口吻,真是恨不能立即冲上扑倒她。
“这次阁主赚大了,泽柏的身价破万,够阁主风光好一阵子了。”
“难说,指不定下个月谁家花魁又赶紧出阁,趁机捞一笔。”
大厅里黑漆漆的,只有角落的灯盏摇摇晃晃,照的她的身影也朦朦胧胧的,我这辈子,还没用这么热切的目光看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都怪这个该死的阁主,搞什么气氛,弄的黑不溜秋的,我生怕错漏了一点,只好这么盯着,盯的我都觉得我快爱上她了。
“死了没有,没死就喊价,不喊就滚。”她仍然是那么强势,霸道地开口。
“喊……喊……”老太婆被噎得不住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好不容易才喘平了气,“加、加一千。”
龟婆的声音都猛地窜尖了,“一万三千两!”
黑暗中女子低声冷笑,“一万五千两,你还继续吗?”
浓重的喘息声在大厅里响起,一声接一声的拉破风箱声,老太婆声音都凌乱了,“加、加、加……呃!”
声音吊在嗓子眼,象是被捏着喉咙的鸡,尖锐撕裂着,顶到最高的时候,突然瘪了下去,无声无息了。
大厅里骚动着,听到有人在急切地喊着,“客官、客官、您醒醒。”
下人匆匆忙忙地上来,又匆匆忙忙抬了人下去,这老人家还真是做到了牡丹花下躺,咳死也风流啊。
场中一片闹哄哄的,角落里黑影却有些不耐,“没人竞价了吧?”
“应该没了吧,老人家都气昏过去了。”有人坏笑着,“继续竞价继续被气昏么?”
“就是,这气势谁还敢再叫下去,没人家钱多只能被气死。”
角落里的人志在必得一笑,“那这是结束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关注着那水漏,在一滴滴的水声里屏息等待。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质疑结果,只是等着结果的到来。
滴答……
滴答……
滴答……
场中开始出现叹息声,还有人扼腕着,“又是她,哎,以后连看热闹都没意思了,每次都被人通吃。”
“那我就上楼等着了。”黑暗中朦胧的人影起身,朝着楼梯挪动。
呆坐着的泽柏一直低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摸上衣角,拽着、搅着,又轻轻放开,端坐。
我的身边窸窸窣窣,定睛一看,却是那个灰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捧着茶壶,贼头贼脑地看着。
“倒茶。”我将手中空了的茶杯伸了过去。
他一个哆嗦,朝着我的方向努力瞪着眼睛,小脖子伸的老长老长,都快贴上我的脸了,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就眨巴在我面前。
“倒茶,赏你瓜子。”他的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不禁好笑,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个栗子。
“是、是您啊。”他一只手拍着瘦弱的小胸脯,谄媚地笑了,总算是听出了我的声音。
“快倒!”
他连脸点头,小爪子在空中划拉着,好半天才抓上茶盏,抖抖索索地倒了半杯茶,“姑娘,喝茶。”
“你怎么来这了?”
“我、我……”黑暗中那双眼睛弯成两个漂亮的月牙儿,“这里空气好,我、我透气。”
空气好?紧挨着茅房,一阵阵骚臭冲天,他说空气好?
“您呢?也是觉得这里空气好来透气吗?”
透他个头,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觉得这种地方味道好。
“你刚才灌我那么多水,你说我来干什么?”
“那、那您带着茶盏来茅房,是、是要换个味道品茗吗?”这小子,到底是真傻呢还是损我呢?
我们两个人自顾自说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水漏上,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倒是泽柏,略微不安地抬起眼,看了看我们的方向。
我瞪那傻小子一眼,也不管他看得到看不到,“拿好杯子,我上茅房。”
才迈出一步,腰带就被抓住了,“姑娘、您、您不竞价了吗,不要我们公子了吗?”
生怕我掉进茅房里一样,他索性双手拦腰抱上我,也不管热腾腾的水浇上我的衣服,连拉带拽地扯着我,“快喊价,不然公子就是别人的了。”
那小爪子勒的,我感觉我的胃生生往上挪了两寸,胸被挤大了三分,“喂,松手。”
“松手你就跑了。”
“呼。”暖呼呼的水泼上我的双腿间,顺着两条腿往下淌。
这混小子,幸好是温水,这要是开水……
“放手!”
“不放!!!”
“嘶!”似乎是什么破了的声音,我的大腿有点凉飕飕的。
“快松手。”
“不行,不能松。”
“啪!”有什么被扯开了,腰间一片坦荡荡的松散感。
“再不松我就被勒死了,没人喊价了。”
那腰间如两条蛇般的胳膊终于松了力气,但还是不放心地揪着我的衣服,我低头看看自己烂咸菜一般的衣服,直翻白眼。
衣带扯掉了,悲惨地掉在地上,正被他的脚丫子踩着;我一只手拎着裙子,那原本丝绸曳地的华丽被水泼了,还被踩裂了一道大口子,外加裙摆处鲜明的大脚印两枚。我的大腿就这么被小风吹啊吹啊吹啊……当最后一滴水珠挂在那摇摇晃晃,他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你还不喊?”
我正哀悼着我可怜的裙子和冰凉的大腿呢,这一晃,他手中茶壶里的水四溅,泼满我的胸口,温热的水顺着沟往里淌,我连拦都来不及,只能认命。
水漏里最后一滴水摇摇欲坠,跌落。与那水滴坠落的同时,还有无数认命的叹息声,偏就在这叹息声里夹杂着一句尖锐走形的叫声,“三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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