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次卢昌一事,估计京城绝大数人都知道了孟玄琢送了这样一块玉佩给她。这时候说出来却是不妨的,又点明自己与孟玄琢交情匪浅,这时候孟玄琢还是与孟玄璧一个阵营,好叫孟玄璧放心。
“原来小五也将这块玉佩送给了含丹,我们兄弟倒是心有灵犀”。
舒莫辞点头,“这样的玉佩,含丹已经有了一块,不想再要第二块了,三殿下若真是心疼含丹,就将刚得那块芙蓉玉原石送给含丹吧,含丹正想要一套芙蓉玉的头面呢”。
舒莫辞仗着自己是闺阁女子,装作不知道那块玉佩的价值,推辞了,又开口索要价值不菲的芙蓉玉,是表明自己接受了他的示好,也绝不会记恨贤妃之事。
孟玄琢挑眉,“本宫只得了那么一样好东西,竟是全京城的人都惦记上了,不过既然含丹开口了,皇兄绝不会吝啬,来人,记下了,明儿就将那块芙蓉玉送到郡主府去,那般宝贝也只有含丹才不辱没了”。
舒莫辞连忙做欢喜状道谢,孟玄璧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放她走了,舒莫辞暗自摇头,太子被废,孟玄琢虽尚未长成,又一向与孟玄璧亲近,但盛帝迟迟不立太子,如今贤妃又因自己闹出那样的事来,孟玄璧也是急了,竟舍得花那样的大价钱来拉拢自己。
自这次晚宴之后,舒莫辞的“郡主”身份算是真正稳固下来,京城再没有人敢小瞧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郡主娘娘。
而舒莫辞搬到新府邸后,生活并没有发生多大改变,除了多了一群盛帝派来的护卫,舒莫辞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心中有佛,则佛无处不在,等她将舒月涵和舒月渺的事了了,她就在这郡主府中清修,也不必冠上什么带发修行的名头,有这个郡主的名头笼着,至少安稳清净,没有不长眼的敢骚扰她,现在只需想如何说服盛帝让自己终身不嫁了。
舒莫辞不知道在自己筹谋说服盛帝时,游昀之已将想法付诸实践,进宫请婚了。
明面上,游昀之很少进宫,偶尔进宫也不会与盛帝有什么单独的交流,君臣二人很默契的在外人面前保持着君臣之间该有的距离,这次游昀之求见盛帝乃是第一次。
盛帝当即感兴趣了,说了声宣,朝连玉挑眉笑道,“连玉,你说这个闷葫芦今天这么慎重的来求见是想干什么?”
连玉自从在般若寺见过舒莫辞后就将舒莫辞身边的人打听了个底朝天,之后又与游昀之合力给了舒莫辞那样的一个身世,对游昀之的心思看出了几分,此时听说游昀之求见,就知道不妥了,不动声色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懒洋洋开口道,“奴才看游二爷多半是来求皇上给他指一门亲事的,皇上不指亲,游二爷这辈子可都别想娶上媳妇了”。
盛帝想起当年那个被许多名医断定为永远无法站起来的少年,沉稳而自信的向自己谏言创立隐龙卫时的模样,嘴角不由浮起一丝笑来,“他这些年隐在暗处,可算是劳苦功高,朕没法子明面上赏他什么,给他指一门好亲事倒也合宜”。
连玉没接话,盛帝又道,“不过以他的性格万不会来请朕赐婚的,你先替朕留意着,务必要选一个家世好,才貌双全又知礼端庄的好女子”。
连玉应了下来,两人说着游昀之就随小太监进了御书房,恭恭敬敬跪下行礼,盛帝挥手,“免礼,赐座”。
游昀之却不起身,沉声道,“皇上,臣此来乃是有一事请皇上成全”。
盛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了,“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你这般?”(未完待续。。)
☆、333 提亲(一)(感谢八大山人2的再次投票,么么哒)
“皇上恕罪,臣私慕含丹郡主多年,只碍于郡主早有婚约,不敢逾越,后来温家退亲,臣亲上文昌侯府提亲,蒙文昌侯厚爱,将郡主许配于臣,只当时郡主刚遭退亲,又于莲花观清修,臣恐郡主烦心,又恐世人因臣提亲之事而见疑于郡主,遂暂时瞒下此事,只小礼却是过过了的,不想一年之后,皇上厚恩将郡主认做义女,臣虽得文昌侯首许,却不敢擅专,因此特来请皇上圣恩,将含丹郡主许配于臣”。
游昀之说完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盛帝目光沉沉看向他,作为臣子,游昀之忠心、沉稳、能干,他很欣赏,也很信任,但作为女婿,他就差太多了,年纪太大,性子沉闷,死过原配,还有个全大显都知道的克妻之名,那是他好不容易找回来,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女儿,他怎么忍心她嫁给这样一个人?
因着盛帝的沉默,整个御书房死一般的寂静,独属于帝王的浓浓威压弥漫开来,游昀之恭敬跪着,背却挺的笔直。
半晌,盛帝方冷哼道,“小礼已过,卿这是求朕恩典,还是告知朕?”
“臣不敢,臣亦没有想到郡主会有这般造化”。
盛帝又哼了一声,“你也说不知道含丹会有这般造化,如今她既然贵为郡主,自然不适合再嫁入游国公府,左右无人知晓,你将含丹的更贴还于朕便是”。
游昀之默了默,缓缓开口。“臣自知驽钝,配不上郡主,只是一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二来,郡主已然知晓此事,三来,臣虽不才,却是诚心求娶郡主,臣愿发下毒誓。若郡主因臣遭遇不测,臣愿以身相陪,绝不叫郡主地下寂寞”。
御书房中死一般的寂静再度弥散开来——
此时。郡主府洛川楼中的气氛压抑的堪比御书房,舒莫辞面色铁青,夹杂着浓浓的自伤、嘲讽和隐隐的绝望,是对所谓“亲人”的绝望。
辛妈妈跪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半晌估摸着她气头稍稍过了些,方小心翼翼开口,“郡主,侯爷也是为郡主好的,当初谁也想不到郡主能有今天的造化,游二爷可算是极好的了”。
是,当初她被温漱流退亲,京城谁会娶她。谁又敢娶她?就这样,他就一点不顾及她的感受。将她许配给游昀之,温漱流的至交!这让世人如何看她,又如何看游昀之?
不得不说,游昀之同学在舒莫辞面前端的实在太过了,舒莫辞压根就没想到游昀之会想娶他,认定了舒棣利用温漱流或是其他什么,让他松了口。
舒莫辞扯了扯嘴角,却根本笑不出来。
辛妈妈心中也是埋怨的半死,这门亲事如果在舒莫辞封郡主之前也可算是上好的,可一来舒莫辞今时不同往日,京城甚至整个大显的才俊还不任着她挑?二来,就算舒莫辞没封郡主,在她看来安宥也比游昀之好多了,安宥没娶过亲,又没有克妻的名头,光这两点就甩游昀之几条街了,真不知道侯爷是怎么想的!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她总不能劝舒莫辞去退亲,柔声劝道,“郡主,姻缘自有天定,菩萨既然给郡主安排了这门亲事,定然有深意的,游二爷出身名门,文武全才,若不是被克妻的名头所累,绝不至到现在还未续弦的,就算是那克妻的名头,依老奴看,也多半是虚的”。
辛妈妈边说边打量舒莫辞的神色,见她面色冷漠,却显然是在听的,便细细将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说了出来,“郡主,老奴命人打探过了,游二爷原配出身杭州元氏,那元氏百年书香门第,养出的女儿个个温柔和顺,端庄大方,这门亲事乃是游二爷生母在世时定下的,据闻当初游国公却是不同意的,只不过因游二爷母亲坚持要定,也就算了。不想那嫁入游国公府的元姑娘却是与元家的其他姑娘不同的,最是绵软懦弱的性子,游二爷娶亲时十六岁,正是年少的时候,听说对这位新婚妻子也是温柔体贴的,从未高过声,但那元姑娘就是怕他,远远见了他都要绕道走,渐渐的游二爷也就不再往她屋子里去了,那元姑娘背井离乡的,上头没有正经婆婆,与夫君又不亲近,终日郁郁,再加上她原本身子就弱,这才早早去了,与游二爷无尤的”。
这件事,游晗之前世也跟她说过一些,只是游晗之的用词要激烈的多,她当时只当他为兄长抱不平,很多事未必就是真的如他所想,如今和辛妈妈查探到的倒是大半能对得上,那想必定然是有凭据的了。
“有没有查探到元姑娘为何惧怕游二爷?”
辛妈妈心中一喜,会主动询问了,至少证明舒莫辞气头已经过去了,开始理智的思考这门亲事了,“这件事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元姑娘偶然见到了游二爷的残腿,惊惧致死,老奴看这流言却未必是真,元家出来的姑娘就算性子软弱些,也不致胆小成那般模样,老奴去问过周大夫,游二爷腿疾未愈前,并不如何怕人,只比正常的稍微萎缩了些,并不严重,绝不至吓死人的,以老奴看,那元姑娘惧怕游二爷多半是因为——”
辛妈妈说到这,组织了下语言才委婉开口道,“游二爷一向不苟言笑,性子又沉稳冷静,不似曲九爷和蔼可亲,元姑娘惧怕倒也寻常,以老奴看,郡主之前似乎也是有些惧怕游二爷的,近来熟了才好了些”。
舒莫辞心虚了,不自在咳了咳,“这只是猜测之语,当不得真”。
“郡主说的是,只那许四姑娘,老奴却是听说那门亲事原是许府先起的头,徐二夫人瞧着许四姑娘不错,便受游国公之托替游二爷操办起来,游二爷一个大男人,听徐二夫人说不错就也点头了,不想徐二夫人却又唯恐牵错了线,替游二爷和许四姑娘安排了一场相看,当日郡主也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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