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楼还是取名洛川,只那洛川二字却是盛帝亲手所书,意义自然又不一样了。
舒莫辞进了洛川楼,还未坐稳,就有宫人来报,各府送贺礼的人到了府门口。
舒莫辞命辛妈妈并辛妈妈刚举荐的顾妈妈前去打理,自己则留在洛川楼亲自整理带过来的书籍、珍玩等物。
午晌歇了午觉后,舒莫辞便起身梳妆,梳妆妥当差不多就该进宫了。(未完待续。。)
☆、331 宫宴(感谢夏天的依兰的月票,么么哒)
这是她受封郡主并迁入郡主府的晚宴,其他人不说,孟玄瑢定然是在场的,舒莫辞默默思量了一路,拿定了主意,今天就算豁出面皮,就算惹人非议,她也得将那幅《千面观音》拿回来,错过今天的机会以后可就难了。
舒莫辞抱着这样的想法倒是对晚宴有了期待,随着宫人一路进了慈安宫,太后娘娘还没到,嫔妃却大多到了,见了舒莫辞塞手镯的塞手镯,拔簪子的拔簪子,青筠袖中很快就抓了一大把,且件件精品,估计也是被贤妃禁足到现在还没放出来的事吓着了,不敢拿次的滥竽充数。
不多会,盛帝就携三皇子、五皇子并靖王父子来了,见礼毕,孟玄瑢便道,“含丹妹妹,宛阳身子小恙,母妃不放心,定要亲自照顾,恐不能来贺含丹妹妹之喜,还请含丹妹妹恕罪”。
舒莫辞连道不敢,“不知宛阳姐姐要不要紧?大夫怎么说?”
“只着了些风寒,没有大碍”。
舒莫辞点头,“那就好”。
盛帝扫了她一眼,笑问靖王,“皇弟,你瞧朕这个女儿如何?”
靖王长相与孟玄瑢颇为相似,相貌清隽、面白无须,一看就是长期浸-淫-诗书的博学之士,只是瞧上去很是严肃,不似孟玄瑢亲切。
“上次臣弟瞧了含丹写的几个大字,颇有些功底,是下了苦工的,只还有些不足,有机会臣弟指点几句定能再上一层楼”。
盛帝哈哈大笑。“朕以前最羡慕皇弟的女儿乖巧多才,如今得了含丹,可不用再羡慕了”。
靖王似是没听懂盛帝话中的打趣之意。一丝不苟答道,“宛阳聪慧,然比之含丹,相差甚远,且近些年宛阳颇有些浮躁,无法静心看书习字,又落下了许多”。
“含丹。听到了没有,你王叔可是对你盛赞有加,还不趁机和你王叔要些打赏。你王叔的好东西可是不少”。
舒莫辞正准备将话题往这上面引,没想到盛帝竟这么配合,行礼道,“王叔那有什么好东西。含丹不知道。但含丹知道世子哥哥手中却是有一绝世佳作,含丹眼馋已久,不知世子哥哥可否割爱,赏了含丹?”
孟玄瑢本就对舒莫辞有好感,又是在这样的场面下,再被舒莫辞一声声“世子哥哥”叫的心中熨贴无比,他本就不是吝啬的人,哪里会推辞。笑道,“含丹妹妹太客气了。想要什么单管与我说”。
“那世子哥哥可不许反悔,”舒莫辞没想到他竟这么轻易松了口,欢喜开口,“含丹听说世子哥哥手中有一幅画圣遗作,叫做《千面观音》,那含丹就冒昧请世子哥哥割爱了”。
那幅《千面观音》孟玄瑢一直瞒的死死的,当初鉴别时只请了曲少徵,连温漱流都没请,就是因为温漱流好画,他生怕他发现了软磨硬泡硬要跟自己抢,而曲少徵虽懂,却不好这些东西。
后来,游昀之不知从哪听到了消息,想借看他都没答应,舒莫辞是怎么知道那幅画在他这里的?而她借着今天的机会跟他要,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孟世子本质上乃是个好人,顿时心虚了,“含丹,那幅画原本确实在我这里,只是,前些日子,却被我转送给了别人”。
舒莫辞一呆,随即怀疑道,“世子哥哥不肯割爱,含丹也没有强迫的道理,世子哥哥何必用假话来哄含丹?”
“这,我的确是转送给了别人,含丹妹妹若是喜欢古画,我那里还有几幅好的,过些日子送到郡主府,含丹妹妹自己挑,如何?”
“不知世子哥哥是送给了谁?”
孟玄瑢越发确定了舒莫辞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这般步步紧逼,心一横,开口道,“实不相瞒,那幅《千面观音》乃是我最为心爱之物,只望能从中领悟画道,让我的画意更上一层,原本是万万舍不得转送他人的,就是含丹妹妹索要,我也不一定能舍了去,但前些日子我离京游玩,倒是对画之一道忽有顿悟,恰巧枕石偶然撞见,诚心相求,我自然不舍,只是一来,我于其中画道已有领悟,二来,枕石确乎诚心——”
当初孟玄瑢与温漱流一起出京游历,回来后不久,因京城局势紧张,他这给靖王世子留在京中地位尴尬危险,索性再次出京游历,不想没多久,就听到温家出事,温漱流退亲离京的消息,他听说后急忙赶往江陵,一直到前不久才回京。
在江陵期间,他就住在温家,与温漱流谈诗论道,说到人世沧桑变化,倒是颇有感悟,竟让他将以前一直堪不破的画道迈了过去,恰巧这时候温漱流又撞破《千面观音》与舒莫辞面容相似之事,再三索要,他一时不忍,便松了口,没想到舒莫辞竟在这等着他。
舒莫辞听说是送给了温漱流,默了默,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来,孟玄瑢头皮发麻,他从曲少徵那知道《千面观音》乃是舒莫辞亡母遗物时,不是没想过将那幅画完璧归赵,可他实在是舍不得,只好将消息瞒的死死的,那个走漏消息的,最好不要让他发现!
“父王,我记得你手中也有一幅画圣遗作,叫做《梅子黄时》的,含丹既喜爱画圣之作,不如父王就将那幅《梅子黄时》赐给含丹?”
靖王点头,“也好”。
孟玄瑢继续转移话题,“父王那天不是说要指教含丹妹妹的草书么?现在离晚宴还早,不如就现在?正好皇上也在,含丹妹妹如果能得皇上和父王指点,定能受益终生”。
盛帝亦是来了兴致,“朕还没见过含丹的草书,倒真要见识见识能让皇弟如此赞赏的字究竟是什么模样”。
舒莫辞其实并不擅长草书,只在莲花观的一年,“秀山丽水,与卿共赏”八字不知被舒莫辞写了多少遍,每一笔,没一起承转合都在她脑海中清晰无比,闭着眼睛也能跟着写出来,到最后,想起温漱流,她甚至想不起他的面容,只剩那挺拔肆意的八个大字在面前一遍又一遍回放。
也许是因为写了太多遍,也许是因为她每每写这八个字时心口无法压抑的激荡,她这八个字竟写的意外的好,外形上更是与那柄折扇上的八个大字一模一样,只,她也仅仅会这八个字而已。(未完待续。。)
☆、332 拉拢
她也没有讳言,坦然说明自己只这几个字练的勤些,写的才稍微好些,盛帝瞬间就想到她是不是因为要挖坑给孟玄琬跳才苦练这八个字,靖王却没想太多,只以为她是谦虚,让她写出来。
舒莫辞自己磨了墨,墨磨好了,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提起笔一气呵成,刚放下笔就听“咚”地一声闷响,抬头看去却见盛帝颇有些狼狈的垂下头,掩饰开口,“含丹写的果然好,都将朕吓到了”。
说着便借更衣,逃也似的出了偏殿,舒莫辞惊疑不定看向靖王,靖王却似没发现盛帝的不妥,低头认真看着她写下的字,她又看向连玉。
连玉安抚一笑,柔声道,“郡主的字果然极好,圣上定然有赏赐的”。
舒莫辞摸不着头脑,却也只得将满肚子疑问按下,静心听靖王指出她字中的不足。
之后,盛帝没有再回来,只晚宴却还是出席了,笑吟吟的让以前的仪昭容,如今的德妃领着舒莫辞拜会一溜的“皇亲”,又赏下一堆珠宝钗环等物,这才离席。
盛帝一走,靖王也跟着走了,他不喜这种热闹的场面,能坐到现在已是极给面子,太后从头到尾只露了一面,如今盛帝和靖王都走了,晚宴的气氛立马就热络多了,薛静芸走到舒莫辞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好妹妹,快跟我去给你三皇兄请个安,他可是老早就惦记着见见我未嫁时最亲近的小姐妹了”。
孟玄璧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却极为稳重,笑起来更是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舒莫辞只在般若寺见过他一次,倒也说不上什么好感恶感,随着薛静芸给他行了,“含丹见过三殿下”。
孟玄璧笑上下打量了舒莫辞一番,笑道,“含丹果然端庄知礼,怪不得父皇青眼有加了。来,这是皇兄给你的见面礼,可不准嫌简薄”。
孟玄璧说着将腰间系着的青玉玉佩解了下来。玉佩镂空雕有腾龙图案,那腾龙雕的极为精巧,正好盘出了个“璧”字,与孟玄琢送给她的玉佩一看就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
这样的玉佩。不论它的材质如何。价值如何,绝不是一般美玉可比的,是能代替主人、或是持有者身份的,就像上次青筠一个奴婢拿着孟玄琢的玉佩就生生吓住了胆敢给温家找不自在的卢昌,孟玄璧出手就是这个玉佩,其深意——
舒莫辞看了看,做天真无知状讶道,“三殿下的玉佩与五殿下送含丹的很是相似。难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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