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宛阳姐姐还是老样子,竟还是那般不食人间烟火,这般糊涂的下人,是妹妹我,早就打杀了,也就是欺负姐姐面慈心软”。
这是明晃晃的在讥讽她不会理家了!
这么多年,除了平林那个不着调的,还从没有人敢这样下她面子,更何况还在自己的寿宴上,孟玄琬大怒,面色却越发冷凝,“本郡主自然比不得含丹你面恶心狠,否则怎么会吓的十三哥宁愿远走他乡也要退亲”。
舒莫辞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禁激,才两句就急了,不过也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谁敢给她气受,偶尔遇到一回沉不住气也很正常。
舒莫辞慢吞吞展开握于手中的檀扇,将题字的那一面露在外面遮住半张脸,唇边浮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却满是惊惶,“宛阳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温家退亲竟是十三哥嫌弃含丹?十四爷,宛阳姐姐的话是不是真的?不行,这件事你温家必须给本郡主一个交代!”
温修怀发现话头竟扯到了温家,扯到了他头上,正要说话,不想孟玄琬忽地劈手去抢舒莫辞手中的檀扇,力道之大竟让舒莫辞一个踉跄,右手手背被孟玄琬尖利的护甲划出长长的两道血痕来,舒莫辞痛呼一声,泛出泪花来。(未完待续。。)
☆、225 打脸(二)
游昀之与温修怀站在一起,离几个女人有几步路的距离,又不提防孟玄琬突然发难,竟让舒莫辞受了伤,面色顿时变了,上前不动声色将舒莫辞护到身后,“快去请大夫!宛阳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孟玄琬死死攥着那把折扇,盯着舒莫辞的双眼如欲喷出火来,“出身低贱就是低贱,竟然贴身携带男子私赠之物!”
“宛阳姐姐——”舒莫辞靠着缨络,泫然欲泣,“宛阳姐姐怎么会这么说,什么男子私赠之物?含丹又怎会贴身携带什么男子私赠之物?”
“这分明是十三哥的字迹!果然是贱人,十三哥已经退亲了,竟然还死缠着不放!”
“那分明是含丹亲手所书,怎么会是十三哥的字迹?宛阳姐姐,含丹不知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姐姐,竟遭姐姐如此诋毁?”
“你还敢狡辩!这分明是十三哥的字迹,整个京城的人都能认出来!”
游昀之在舒莫辞拿出那柄折扇时就知道舒莫辞肯定是故意在挖坑让孟玄琬跳,此时掐准时机开口道,“枕石确乎爱写怀素狂草,但此扇上的字倒是与枕石的字不尽相同,绝非枕石的字迹”。
孟玄琬冷笑,“游二爷,女儿家的事,游二爷一个大男人跟着搀和什么?还是说十三哥退亲了,游二爷的心思就不必再藏了?”
游昀之皱眉,“难不成游某也曾得罪过郡主?游某不过说句公道话,郡主竟是逮谁咬谁了?”
几人动静很大。早就惊动了其他人,靖王妃得了消息就急急往这边赶,此时正好赶到。顾不上整理仪容,慌张道,“宛阳年纪小,还请游二爷恕罪”。
游昀之冷哼,“郡主娘娘的待客之道,今儿游某算是领教了,这样的主人家。游某不敢叨扰,告辞!”
“游二爷留步——”
“怎么?游二爷这是替别人心虚,迫不及待的要走了吗?”
游昀之面色猛沉。孟玄琬摄于他的威势竟不由自主后退了半步,勉强撑着气势道,“怎么?游二爷若是无愧于心,就随本郡主去一辨真假!”
“宛阳。不得无礼!”
“母妃。此事母妃不用插手,”孟玄琬安抚握住靖王妃的手,看向游昀之,“今天父王与王兄都在,游二爷敢不敢叫他们一看究竟?”
说着也不等游昀之回答,将折扇交给身边的嬷嬷,“送去给父王和王兄鉴赏,看看是不是出自十三哥之手”。
舒莫辞见檀扇竟生生被宛阳郡主捏断了几根扇骨。急的就要去抢,那婆子哪里会容她抢到。一溜烟的跑了,舒莫辞又气又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那扇子是我心爱之物,郡主拿去看就罢了,为什么要弄坏了?”
孟玄琬激愤下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用力过猛,檀扇本身又容易坏,竟是不小心弄断了几根扇骨,这时候见舒莫辞泫然欲泣,竟另有一番我见犹怜的楚楚韵味,心中更气,冷哼道,“果真是丧妇长女,竟就这么大刺刺的说男子私赠之物是什么心爱之物!”
舒莫辞小声哽咽着,根本无力反驳,游昀之正要开口,就听一道年轻的声音怒声喝道,“孟玄琬,你给我闭嘴!不说表妹没有携带什么男子所赠之物,就是有,跟你什么干系?要你审问犯人般当众审问她?”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一俊朗挺拔的少年大踏步而来,正是俞荨。
孟玄琬冷哼一声,“表妹?如今俞五爷倒是来认表妹了”。
俞荨更怒,“孟玄琬,你那点子龌龊心思当谁不知道?表妹和温十三有过婚约,拿着把他送的扇子,你都跳出来指责!你自己觊觎温十三无果,嫁了个长的和温十三一模一样的废物该怎么算?我要是靖王,这时候早把你沉塘了,还容得你到处撒野!”
俞荨混惯了,今天又是盛怒而来,说话当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当初孟玄琬嫁给温修怀时,京中谁都嘀咕,可猜测只是猜测,孟玄琬与温修怀又都是身世显赫,没有人敢胡乱说些什么,更别提这般大刺刺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孟玄琬脸色煞白,温修怀一张俊脸更是阴沉的几乎滴下水来,“俞五爷,这里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俞荨嚣张一扬下巴,“放肆?那是五爷我有放肆的本钱!你这样的废物,想放肆能放肆的起来么?”
“你说谁废物?”
“哟,废物还不敢承认自己废物?”俞荨说着轻蔑看向温修怀腰部以下,“你以为你没了那张和温十三一模一样的脸,孟玄琬,堂堂皇室郡主会嫁给你守活寡?”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都惊住了,全都目光怪异的看着温修怀腰部以下,窃窃私语起来,温修怀目眦欲裂,扬手一个耳光就朝俞荨甩去。
俞荨惯练兵马,岂会让他一介文弱书生打到,握住他手腕狠狠一搡,温修怀连退数步,在小厮的搀扶下才稳住身形,嘶声喊道,“俞荨,你今日如此辱我,我定有一日会叫你后悔!”
“辱你?你有种就说一句,我俞五是满嘴乱喷,胡言乱语!”
温修怀正要开口,就听被游枫挟过来的周丛远远喊道,“十四爷,周某说过此生都不出手医治温家之人,十四爷如此咄咄相逼,甚至伤了郡主,不嫌自跌身价?”
周丛被游枫一路挟了过来,听游枫说宛阳郡主抓破了舒莫辞的手,只当是与那天舒莫辞问的绝子药有关,此时远远见舒莫辞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靠着缨络,心急下大声喊了出来。
他这一喊,平日也就顶多让人猜测温修怀到底得了什么绝症,此时却无疑是将俞荨刚刚那句“守活寡”狠狠扣在了温修怀夫妻头上,能让温修怀夫妇如此逼迫舒莫辞,以求得周神医出手医治的病还能是什么病?众人都露出又激动又勉强压抑的神色来,果然今天这寿宴是来对了啊!
俞荨更是得意洋洋,越发来劲了,抱着胳膊斜眼看向孟玄琬,大声道,“这男人可不能光能看不能用,要不然郡主娘娘也不能天天盯着别人有没有带男子私赠的物品不是?”(未完待续。。)
☆、226 打脸(三)
俞荨更是得意洋洋,越发来劲了,抱着胳膊斜眼看向孟玄琬,大声道,“这男人可不能光能看不能用,要不然郡主娘娘也不能天天盯着别人有没有带男子私赠的物品不是?”
靖王妃对温修怀的隐疾心知肚明,一直在筹谋怎的让周丛出手,只周丛现在名气极大,又在替连玉治病,她也没胆子明目张胆动手,只暗中等待机会,不想竟被俞荨以更加不堪的方式就这么嚷嚷出来了,一时眩晕欲倒,不想还没晕过去,就见靖王贴身的小厮小跑着过来了。
那小厮见人群神色怪异,纷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好提高声音道,“王爷请题字的姑娘前去问话!”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也都清楚了,他们就说嘛,圣上亲封的含丹郡主,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
孟玄琬不敢置信看向那小厮,“父王说姑娘?”
那小厮摸不着头脑,“回郡主的话,王爷是这般说的,请题字的那位姑娘前去回话,奴才一个字都没记错”。
孟玄琬拔高声音,“姑娘?怎么会是姑娘?”
那小厮平日跟随靖王,耳濡目染下对诗书词琴也算是略懂皮毛,靖王与靖王世子讨论时说的话还记得一些,此时老老实实答道,“王爷的确是说的姑娘,奴才也不大懂,只记得王爷说那位姑娘的狂草写的极好,只到底是闺阁女子。后力不足,只要王爷稍加点拨,定能更上一层”。
话说到这一步。事情一目了然,众人心中也都有了章程,想必是宛阳郡主乍一见含丹郡主檀扇上的题字是怀素狂草,因之前含丹郡主曾与温十三郎有婚约,想当然的以为是温十三郎所赠,嫉妒愤恨下没有看清楚就横加指责。
含丹郡主无故被退亲已是可怜,想不到竟又遭此横祸。真真是倒霉至极,只不过一个深闺女子所写狂草竟能得靖王青眼,倒是不易。之前就听说文昌侯府的大姑娘才貌双全,竟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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