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要问你的。”阚依米说道,只是听了他的这称呼胃里翻腾的直想吐。
莫之时却急急地答道,“快救人。”
阚依米以为他所说的救人,就是给他松绑,便对库哲道:“你怎么把他抓了,他,也是我的朋友。”阚依米咧一下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会给你带来麻烦,放了他吧。”
库哲挥一下手,让一名随从给莫清之松绑,莫清之顺杆就爬,接着阚依米的话说道:“我尸友说的没错,我可是大梁断案能手,我要是有个什么不测,大梁不知道会有多少冤案错案呢,这冤案错案一多就是因为你们害了我的原因,大梁的太子和太子妃定会为我报仇,讨伐你们。”
阚依米只想撞墙,库哲拧眉瞪着莫清之,用中原话对阚依米说道,“这小子偷我们的马不说,还给我们下泻药,抓住了还口吐狂言,说什么要让萧子泓灭我们九族,后来又说我们是西域来刺探大梁情报的,着实可恶。”
“你们身藏武器,悄悄潜入大梁,还穿着我们大梁的服装,不是心存不轨还是什么?”莫清之此时已经松开了绑,他边活动着被捆绑过久已经麻木的手脚,边嘴硬着。
“尸友,我有话对你说。”他说着想站起来,腿还没完全恢复知觉,脚一软又跌坐在地上。
“小依,这小子即是大梁什么断案的,怎么这样称呼你,岂不是不大敬,是不是该杀头。你不便动手,就交给我,我先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省得他烦燥。”库哲在旁着实烦莫清之。
阚依米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嘴斗,气血直上涌,刚想劝,就听莫清之嘴贱道:“你来呀,割一个试试,看我的尸友不把你的头割下来。”
他说着挣扎在着总算是站起身了,上前一把扯了阚依米的袖子就走,压低声音道:“快去救人!”
再次听到这句话,阚依米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低声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盛都吗?”
阚依米本想说他不是和萧子泓在一起吗,怎么现在一个人了,还被库哲抓了,可又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看到过萧子泓他们三人。
莫清之简单快速地低声解释道:“殿下要微服暗中寻找太子妃,可是我们在三柳坊镇遇刺冲散了,殿下下落不明……我是掉到河中才逃了出来。”他担忧之色布满脸宠。
阚依米心中难以平静,她目光不由看向库哲,后者疑惑地蹙眉看着两人嘀咕,“小依,我看这小子满口胡话,你莫要上他的当。”
阚依米冲库哲牵强地扯了一下唇角,“可知是什么人做的?”她嘴没张,声音从喉咙中发出急急问道。
“盛都禁军,我能看出来,怕是有人要……”莫清之后面的话没敢再说下去,这已经足够让阚依米浑身发冷了,她似乎想到了是谁。
他竟然连禁军都能调动,萧子泓怕是凶多吉少。她心中一阵慌乱,感觉气息都不畅了。
此时,高车人已经带着离箫要离开,阚依米看着这些人,转头对莫清之道:“此事莫要声张,否则对殿下不利。”
莫清之迟疑地点点头,又着急道:“可是,就怕……”
“不会,我一定把他找到。”阚依米语气肯定地道。
“我跟你去。”
“不行,你另有事做。”阚依米说着把他带着高车老者面前,对莫清之说道,“你尽快找一个稳妥的地方,给我的这位朋友请个好大夫把病和伤治好,我在此感激不尽。”阚依米说躬身施礼,莫清之扑通就跪下了,“你折煞我了。我只盼您能尽快找到……”莫清之省略了后面的话,这么多人他自是顾忌。
阚依让他起来,莫清之又担心地一指高车老者等人,“他们是谁呀。我说的话可能听懂?”
“我能听懂一些。”开口的还是老者,虽说中原话说的生硬别扭,可总算能知道意思。
莫清之走时又把阚依米叫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物递给了她,“您这东西太贵重,怕是要害了人家,我自作主张解救了那惴惴不安的店家了。”
阚依米打开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那对红玛瑙跳脱,另一只明明送给于惠了,她诧异地眼神看着莫清之,“她让我转交给你。”莫清之说道。
说着又近前一步道,“那指甲丹寇验了,里面含有来自南缰的一种慢性毒药。”
阚依米听了默然不语,虽说早就有准备,可还是感到了心寒,东宫,还隐藏着多少魑魅魍魉?
庙里的尸体,库哲已经命人拖到了隐蔽的地方埋了
看众人走了,库哲把阚依米揽在怀里,难自控地说着,“小依,跟我回去!我们再也不分开,我们回草原。我不会让你受半点苦,看你现在的样子,他定是待你不好!”
阚依米从他怀中挣脱,看着眼前熟悉的儿时玩伴,心潮澎湃,时光不复,他们不得不面对的各自的现实,早已是渐行渐远,再也找不回儿时的欢乐时光。那西胡草原上无忧无虑的一双小儿女,终究是展翅各自飞。
“你来大梁单单就是追查高车人假扮突厥人一事吗?”阚依米看似无心地问道。
库哲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就这么一点事还要劳烦库哲王子亲自来?表兄,你在对我说谎?”阚依米满脸的笑意,不在称呼库哲名字,库哲听在耳中颇觉生份和疏离,她是在和自己撇清关系吗?
他有点气恼说道:“我何时对你说过谎,到是你,明明萧子泓不喜欢你,你还要留在他身边,怕是你被劫持了他都不一定来救你,还得自救,要那样的男人有何用。”
“你怎么知道我被劫持了?”阚依米抓住他话中的重点。
库哲自觉失言,嘴硬道:“我一到大梁就听说了,大家都在传,我真是担心死了,真想一刀杀了那个无用的男人。”
“你以为杀了他,我就能回高昌?杀了他我们就能回到以前?”阚依米长舒口气,“表兄,草原上的两只小鹰,已经长大了,要单独去觅食了,他们唯有互祝飞得更高,躲开猎人的箭矢。怕只怕飞的慢的那只,终究会被飞的快的给弃了!”
“是你抛弃了我。”库哲不由语气拔高,他心心念着阚依米,这三年来每天都盼望着能和她见面,如今见到了,听得最多的就是她疏离冷漠的话,他感觉到她好生的陌生,陌生的让他感到了害怕,害怕心中保留的最美好的记忆被无情打碎。
他脱口而出,“那个女人既然把你送到了高昌,还有什么脸面又把你要回,这不是对你的补偿,是害你,害你失去快乐!”
☆、第098章 惊人语出乱芳菲
库哲的话让阚依米大脑有片刻停顿,她努力拾掇这话中的碎片,还是晕晕乎乎,唯有脑中一遍一遍地闪过他的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轻声问道,却掩盖不了声音中的战栗。
库哲见阚依米的样子,自觉失言,已经是悔的想咬自己的舌头,便想打马虎眼把这事马虎过去,便说道:“我想让你跟我回高昌,自由自在纵马草原过我们如昔快乐生活,而不是你被萧子泓禁在东宫,你太善良斗不过他东宫中那些女子。这中原女子都是面柔心毒,连亲生骨肉都舍得送人……。”库哲说这儿一惊直想抽自己嘴巴。
话已至此,怕阚依米追问,他也顾不上其他一把抓住她,情真意切地急道:“小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喜欢你,从小到大我都喜欢你,我要护你一生的心愿从未改变过,现在跟我回去正是时候,我们走!”他不容分说,拉起阚依米的手就向院外走。
阚依米用力挣脱自己的手。冷声道:“我现在跟你走,怕是你要利用我这个大梁太子妃的头衔吧?”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从小到大我可是那般的人?”库哲话中透着气恼,语气却透露了他的心虚,看阚依米冷绝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又气又急地强硬地跺脚道,“反正你早晚就会知晓。”
“王子,八公主,我们得赶快走,再晚怕是会把搜山的人招过来!”库哲的随护跑进来说道,库哲点点头。吩咐,“我们向北山走绕过那条河再迂回到西面。”
他说完近前拉起阚依米,不容她反抗,“你现在跟我走,我才放心,我会告诉你一切我所知道。”冬尽序亡。
阚依米目光清冷地盯着他,库哲伸手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她的头发,“小依,我答应你。什么都不会瞒着你。”
一行人向北山撤离,侍卫在前面开路,库哲和阚依米紧跟在后面,山中昨晚刚下了雨,道路湿滑,虽有日头明晃晃地照在上面,枝叶上残存的水珠,打湿众人的靴子和裤腿,众人依然脚下不停。
阚依米边走边细细想库哲的话,她静静心思,想着库哲能准确地把要经过的路线说出来,这中间必有人告诉过他,索性跟着他。
午时已过,众人已经迂回到了西山,一名随护灵活地爬上大树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又有几人向四周几十外查看了一番。才原地休息。
库哲拿出胡饼取了山泉泡软给阚依米,又拿出一些风干的牛肉给她。
阚依米虽腹中饥饿,因了心中有事挂念萧子泓,是难以下咽,库哲只当是她久居宫中,食惯了珍馐美味,已经不再喜欢西域的吃食,气恼伴着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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