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晴,那个……那药是她自己喝的,我没逼她”。
“当然不用逼了,她本来就倾慕于你,就是倒贴她也愿意呢?”蓝芝晴在门后面依旧发着牢骚,胸口气得起伏不定。本来想着给他一份大礼呢,结果惹得自己一肚子气。
虽然说男人三妻四妾不奇怪,但她就是容不下,凭什么自己的男人要与别的女人分享。
“好吧,实话告诉你,那药是我向夏妍要来,准备要给马交配用的”,慕容焰带着低低的压抑的笑声在门缝里说,注意听着里面的反应。
事实确实如此,因为他最喜欢的坐骑黑火在去大燕找三色幽莲的时候给跑得累死在了半路,回来之后一直没有中意的好马,所以挑了俩匹上等的好马,准备让他们交配以求一匹良驹。
“你骗三岁小孩啊?简玉真哪里就有这种药,需要去找夏妍要?”
“可凑巧简玉真哪里就是没有这种药了,我又不想去药房,不信你去问简玉真,他此时大概正在他卧房里休息呢”。
蓝芝晴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让她半夜敲简玉真的门去问他:“你这里真的没有媚药了吗?”……她不被当做疯子才怪。
管他怎么样的蓝芝晴不想理会慕容焰,又把桌上剩余的酒倒在了脸上,降了降温,埋头进被窝里睡觉,睡一觉起来药性就过了,蓝芝晴这样自我安慰。
门外也没有了声音,蓝芝晴也乐得个安静。但这安静持续不到几分钟,屋外响起了悠扬的箫声。
起初的调子倒也流畅动听,会使人随着箫声而宁心静气下来,蓝芝晴不由得被这箫声吸引着专心致志的听下去,想不到慕容焰竟然会有这样的技艺。可是慢慢的箫声起了变化,调子从清转变为具有挑逗意味的音符,越听到后来蓝芝晴越是烦躁,这哪里是什么箫声,根本就是挑逗十足的求爱之调,使蓝芝晴本来烦躁的心情和快要燃烧起来的身体更加难以忍受。
“慕容焰,你给我滚开”翻来覆去,床板都快要被蓝芝晴滚得翻过来,干脆起来朝着音符传来的方向,窗户的那一边大吼。
箫声停止了,没有听见慕容焰说话的声音,却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
蓝芝晴伏耳在门上静听一会,似乎慕容焰真的离开了,便是小心翼翼的把门开了一条缝来,朝外观看。
天空银盘高悬,梨花树被夜风吹的沙沙作响,静谧的夜,没有一个人影。
正想着出来透透气时,侧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扶在了门框之上,蓝芝晴察觉已经上当急忙关门,但是慕容焰的手却是趁势而入,伸进了一只胳膊。蓝芝晴使劲把他的胳膊往门缝外面塞去,却是比不过他的力气,只好压着门道:“你不把手抽回去,我要使劲关门了,胳膊夹断了我不管”。
“那就让我进来,否则断了一定是你负责的”,慕容焰百折不挠的要往门里挤,蓝芝晴用尽力气的压门。
“咔擦”一声脆响,慕容焰咬牙道:“哎呀,好疼,胳膊断了”。
“慕容焰,你不必装算”正如白临风所说,慕容焰是个很会装相的人,光是看此时一身的痞气,哪里会联想到眼前这个死皮赖脸想要挤进女人房间来的男人会是百姓心中的“战神”。
人果然不可貌相。
“真的断了啊”,慕容焰在外面叫嚷着呼痛。
蓝芝晴本来心中已经浮躁加压抑,经受不住慕容焰这呼痛的声音,把门松了松,这下给了慕容焰一个突破口,整个人挤了一半进来。
“慕容焰,你就这样赖皮,真不要脸”,蓝芝晴想要把他推出门外但是已经晚了,身子一轻,脚底踩空,被他掐着腰抱了起来。
“赖皮也是一种战术”,慕容焰笑嘻嘻的抱着蓝芝晴,脚一带把门也关了个结实。
“放开我”,慕容焰一进了门,蓝芝晴就知道今日她又输了,但仍然做垂死的挣扎。
“不放,我是来救你的,给马用的药可是人的三倍,今日为夫就算舍了命也要让夫人满意”慕容焰厚着脸皮去拆解蓝芝晴的衣带。
“你,无赖,无耻”,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反倒说得很委屈,得了便宜还买乖?蓝芝晴忍无可忍在他坚实的肩膀的肌肉上狠狠的咬一口:“慕容焰,你是我的人,若是敢碰别的女人我就休了你”。
休书在手,蓝芝晴竟似拿了一张王牌。原先的气也在慕容焰这一夜的表现中消散于无形。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你竟然是富豪
第一次进焰武王府是几个月前,那时尚且是初夏,时光匆匆转眼已经是进入金秋时节,梨花园里的梨子已经成熟,一个个金灿灿的梨子吊在树枝上,像挂了黄澄澄的灯笼,风过随风飘荡,整个园子里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蓝芝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这里的景致比起她在张府住的篱青园来,简直是胜过好几倍,最主要的是这里有她喜欢的梨子。
慕容焰一觉醒来,怀中空空如也,睁开眼睛一看床榻之上哪里还有人在?
“芝晴”慕容焰披衣下床,这小女人不会还在生气吃醋又跑路了吧,真是拿她没有办法,聪明睿智没话说,任性撒娇也同样堪称第一。
院子里梨子清香浮动,隐隐的还有“咔嚓”的清脆声音,慕容焰抬头,只见蓝芝晴爬在了一棵梨树之上啃着一只金黄的梨子,两只光着的脚丫子在空中一荡一荡,脚底沾了些灰尘,身上穿的是一件他睡觉时的白色亵衣。
因为蓝芝晴回来之前没打招呼,他这梨花园里还没有备她用的东西,所以蓝芝晴只好勉为其难的先穿着自己的衣服。纤细的身子裹在他宽大的衣袍里空荡荡的,风过却是把他玲珑的身段显露了出来。
“你醒啦?”蓝芝晴看见慕容焰出来,从树上跳了下来,白色的衣服散开,像一朵盛开的圣洁的花朵飘飘然而下。
“恩”,慕容焰看向了蓝芝晴一双不着鞋袜的脚丫子,脚背之上还有些灰尘,不由的想起了那次在张府第一眼见蓝芝晴的时候。
那时的她也是光着脚在追逐一只蝴蝶,那时他真的以为她是一个疯女,此时看来这是性情所致,看多了宫中女人哪些虚伪的面孔,蓝芝晴就像一阵凉爽的晨风,吹到身上清凉舒爽:“昨晚你就这样睡觉的”。
蓝芝晴下意识的顺着慕容焰的目光向下看去,立即明白了慕容焰的所指,脚丫子搓动几下,理直气壮:“还不是你昨天晚上把我拖回来,鞋都掉在半路了”。
“嗯,去洗洗脚,我让月竹给你送些衣物用品过来”,慕容焰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暗自诽腹,如果你乖乖的跟我回来又怎么回这样?
梨树之下是泥土地,上面有些细小的沙石,蓝芝晴踮脚尖朝着慕容焰走过来,那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慕容焰所站的地方是一座彩砖铺设的小拱桥,下面是一条人工凿的小溪,他往前几步朝蓝芝晴伸出手去。
“嘻……”蓝芝晴拉着慕容焰的手忽然一把爬到了慕容焰的背上:“我很是想念你的背呢”,那次在西楚之时慕容焰背她上山看日出,蓝芝晴觉得意犹未尽想重温一下:“听我母亲说相爱的一双人,如果男的背女的在桥上走三圈,许个愿,那么他们就能执手到老”。
“我怎么没听说过”,慕容焰抬眉表示怀疑。事实上他对这些传言什么的都不感兴趣,他活到今日多半是在练武看兵书的日子中渡过,脑子里想的是要如何打胜战,如何才能报仇雪耻。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蓝芝晴爬在他背上:“如果你不想许这个愿,我也不勉强”。
慕容焰扭着脖子看了一眼蓝芝晴,不声不响的背着她在小桥上来回走了三次。蓝芝晴从他背上跳了下来道:“闭眼睛许愿”。
慕容焰看着蓝芝晴眼角的笑意似乎带着什么意味,不想如她所愿闭眼睛,他只是随着她的意想看她笑的样子,可不愿被她捉弄。虽然他是有些这样防备的意识,但是却也已经为时已晚,蓝芝晴的腿在他脚底一勾,慕容焰不来不及设防,整个人跌进了溪中。
溪水只是没过他的脚踝,但慕容焰却是一屁股坐进了溪水之中。
“哈哈,谁叫你昨日那般对我,那般气我”。
蓝芝晴在桥上笑魇如花,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扣动心弦,晨光打在她凝脂一样的脸颊上,散发出了柔和的光晕,慕容焰竟然忘记了此时的狼狈,心似乎被那个小人儿而勾走了一般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蓝芝晴光着脚丫子跑开。
等慕容焰回去收拾好了一切的时候,蓝芝晴也换上了月竹送来的衣裙。
“小红来了吗?”慕容焰随口问冰玉。
冰玉一直被留在小镜湖,这次蓝芝晴回来的时候却是因为要与白临风去办些事情,所以,让月竹与冰玉先回了府。
“回主子话,小红已经来了一会了”,冰玉老实的回答。
“小红是谁?”蓝芝晴反问,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个丫鬟啊。
“小红是婉姨的贴身丫鬟,前些日子听说你受了伤很是挂念,但是她住在宫中不方便出来,所以你一回来便是派了丫鬟过来接你进宫相见……你母亲的事情,婉姨也替你安排好了,你进宫后就可以把你母亲接过来了”,慕容焰说着也整点了一下衣装,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