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吴家送了小吴氏来,言明若是小吴氏不生下长子,那么年画纲绝对不能纳其他的女子。年画纲对吴家深恶痛绝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后来小吴氏肚皮争气,一举得男生下年子愈,年画纲有了长子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柳氏接进了府,而彼时,那柳氏的肚子都已经显怀了。
故而,年子愈与年子慰,虽然是长子与次子,但是年岁上也不过是查几个月而已。
这么多年,吴氏家族势大,压着年画纲不得对柳姨娘生的这个儿子过于疼爱,年画纲隐忍多年,现在也是到了无需再忍的地步。
“夫人,这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等着被那柳姨娘踩上头顶吗?”小吴氏是真的担心。
这些年她在吴氏这里受了不少气不假,但是她也没闲着,尽数的都将气转嫁到了柳氏的身上,柳姨娘是个软和的性子,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反抗过,可就是这样毫无脾气的人,却让小吴氏深深的担心,她太明白了,这种积压的怨气一旦爆发,那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吴氏被小吴氏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冷静了下来,她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在这内宅中本就不占什么便宜,而那个柳姨娘,年画纲的五个儿子,三个都是柳姨娘生的,要说吴氏心中没有忌惮,那是不可能的。
小吴氏担心自己与儿子的前程,而吴氏,担心的则是自己的下半辈子。
要想后半辈子能挺起腰杆,吴氏认为这个女婿的人选就至关重要了,这么想着她就说:“怕什么?我的衿姐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儿,便是做皇后都是当得的,有了衿姐儿,凭她柳氏,也只有伺候我的份。”
小吴氏听的心头直跳,“皇后咱家可真有,但却不是大小姐啊。”
小吴氏指了指年画绒院子的方向,想说真的皇后在那里呢,虽然现在彭厉锋还没有称帝,但是看眼下的形势怕是也快了,彭厉锋做了皇帝,那纪挽歌,必定就是皇后无疑了。
其实小吴氏打的算盘是,有年画绒,纪挽歌这样的亲戚在,她们何不上赶着多巴结些,到时候彭厉锋看中纪挽歌,多少也能照应她们一些,若是在能重用年子愈,那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吴氏当然知道小吴氏在想什么,但是她却是知道不行的,当年她嫁入年家,每两年就赶上年画绒出嫁,年家当时给年画绒准备的嫁妆,是她这个官家千金几辈子都没见过的好东西,作为嫂嫂,吴氏自然心中不是滋味的很,这些东西原本都是她儿子的(当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终生无子),有了这样的想法,对年画绒自然是给不了什么好脸的,这是前因,再说几年前年画绒带着纪挽歌来投奔,其中的道道吴氏不是很懂,但是却也知道年画绒是惹了皇帝,逃出来了,这还怎么得了,吴氏简直要吓死了,敢跟皇帝对着干,这是嫌弃命长吗?
她也不是没有跟年画纲说过要将年画绒送给皇帝,在吴氏看来当然是皇帝胜于一切的。
但当时的年画纲,简直是大发雷霆,次日就将年画绒送走了,到底去了哪里,连吴氏都不知道,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都几年了,年画纲从来没有跟她亲近过,更别提来她的房里过夜。
原先吴家还在,就是不得宠,这院子里的人也还是不敢怠慢她的,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吴家没了,她这个正妻,是真的形同虚设。
巴结年画绒母女,就算是她现在有这个心,那对母女也是不会跟她交心的。
吴氏摇摇头,“她纪挽歌凭什么做皇后?”
这话吴氏说的一点都不亏心,吴氏现在是没了娘家的凤凰,那纪挽歌可不也是没了娘家的凤凰,勋国公府已经没了,现在的纪挽歌也是没了靠山,在吴氏看来,这一趟年画绒带着纪挽歌来投奔,为的也是让年家站在纪挽歌身后,给纪挽歌走靠山。
可是凭着纪挽歌一个外甥女,哪里有自己的女儿,堂堂正正的年家嫡女来的名正言顺。
刚才纪挽歌还在的时候,小吴氏就觉得吴氏在说起彭厉锋的时候过于热情,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不能相信,这会子听吴氏说起,才在心中抽口气。
纪挽歌凭什么,就凭人家姓纪,那可是百年的书香门第,在夜国能数得上前三的豪门,而年家是个什么身份,商户!
商户说起来家财万贯,但是在那些真的权贵眼里,可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啊,当年年画绒出嫁为什么陪嫁了那么多的东西,可不就是因为高攀了嘛。
小吴氏觉得自己的嫡姐异想天开,吴氏却说:“现在这个年节,兵慌马乱的,山中土匪都能一夜变身成为朝中大将,我们这样的人家,为何就不能成为国丈。”
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皇帝的丈母娘,看柳氏那个贱人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小吴氏顿时可笑,现在彭厉锋与纪挽歌的大礼都已经成了,便是纳了年子衿那也只是个妾,没人比小吴氏能更了解妾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尤其年子衿这些年被宠坏了,哪里能受的了这份折辱,小吴氏斟酌着说:“这事怕还要大小姐自己个儿愿意吧。”
吴氏对此倒是很放心,“你放心,这条路还是衿姐儿跟我提的呢。”
倾国娶 第197章 军中立威 水冰月~~~晚到的感谢~~巧克力还有花花
随纪挽歌一起回来的,当然还有刀剑棍棒他们,只不过他们带着留下来照顾纪挽歌的侍卫并没有久留,在将纪挽歌安全的送到年府后,他们就直接去了城外彭厉峰现在身处的地方。
说起来这里现在可算是彭家军的大本营,将大多数人留在这里一是因为南地乃鱼米之乡,有能力养活这么大的一批军队,二来嘛,也是放着齐军从巫山攻过来,南地可是夜朝的腹地,这里要是出了事,夜国国将不稳。
棍棒与刀剑到了军营就发现气愤不对,彭家军是一支传承多年的军队,甚至有些家族产业的模式,所以虽然是军营,平日里倒是有些像是一家人,嘻嘻哈哈,亲亲热热的。
但是很明显的今天不是这样的,军中每个人都很严肃。
有亲近些的人看到刀剑棍棒,急忙拉着他们往校场去,“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可真是出了大事了。”
大事?棍棒,刀剑不明所以。
到了校场才发现,彭厉锋坐在主位之上,下首跪着的是真假高兀。
假高兀如今已经撕下了那一层假脸皮,看起来与真的高兀区别很大,谁都想不出这两个人在不久前竟然是同一张面孔。
彭厉锋很优雅的喝着差,低下真高兀却是有些急了,高声喊着:“这人假扮于我,于我并不干系,主子要治罪,也要拿出确实的罪名来。”
真高兀长的很是刚正,高耸的鼻梁,此时更是说的理直气壮。
棍棒皱皱眉头,虽说平日里彭厉锋待他们这些人都是很和气的,但是这并不表示彭厉锋是个好性子的,这高兀到了这个时候还这般挑衅,实在是不智。
彭厉锋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冷的说:“先打二十军棍!”
“是!”
在高兀吃惊的眼神下,军棍就这样雨点般的打在他的身上。
二十下,每一下都是痛入骨髓的,高兀先头还是咬牙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才高声叫了起来,“主子,你你不能如此,滥用私刑。”
“四十棍。”彭厉锋淡淡的说。
高兀不多时就被打的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整个后背血肉模糊一片,这会子听到外面高声叫道:“主子手下留情!”
施刑的人手一顿,但是彭厉锋不发话,他们是无论如何不敢停手的,只能继续打。
却看高兀在看见来人后,眼中闪过欣喜,低低的叫着:“爹~爹。”
高志扬一身戎装而来,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彭厉锋的面前,高声叫道:“主子,都是老臣的错,教子无方,请主子责罚。”
“哦?说说,你哪里错了?”彭厉锋飞扬的眼尾一挑。
高志扬额头贴地,深深的一叩头之后才说:“吾儿目中无人,对着主子您都这般口出狂言,实在不堪。”
彭厉锋点点头,很是爽快的说:“如此,既然你知道他哪里错了,我这滥用死刑的名声,是不是也就能除了。”
高志扬额头冒汗,低声说:“主子说的是。”
此话一出,军棍落在高兀身上的声音更加响了起来,四十军棍打完,高兀全凭最后一口气顶着了。
这时候彭厉锋才开口,“高将军,你来给本王说说,擅离职守是个什么罪名,这无故离开营地又是个什么罪名。”
彭厉锋说的慢慢的,咬字也不重,但是却还是让高志扬全身发颤。
他看着坐在高位上的青年,被他那一双凤眼扫过,只觉得心跳都加快了不少,明明长相并不那么一样,但是却还是有种他正在面对彭躬之的感觉。
高志扬心里恐惧着,但是也抱着侥幸,彭厉锋这个人,高志扬估摸着自己还是了解的,他是彭躬之留下来的人,无论如何彭厉锋都是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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