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高兀有些拎不清,觉得自己在恭王眼里其实比彭厉锋这个并没有在恭王身边呆过几年的世子看重,这些日子看着彭厉锋一呼百应,高兀自然是不服的,彭厉锋对彭家军做过什么?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彭家军里的家生子,从小便是在军营里长大的。
也有一小部分人站在高兀身后,这些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彭厉锋还是有些看不透,平日里待这些人都算是不薄,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站在了高兀的身后。
彭厉锋有些心寒,这可都是在战场上过命的兄弟,是生死关头将后背托付的人,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世上从来都是如此,人心不足蛇吞象。
棍棒也不想在纠缠下去,只说:“你可看清了,你的人数少,快回去待命吧,别在闹了。”
这话其实是棍棒心软了,高兀虽然有些可恶,但是到底还有这么多年在的情份不是,这一次能被彭厉锋调来的,那一个不是他们的心腹,只不过在这样的心腹里出现了高兀这样的人,实在是令棍棒都有些头疼。
这可是最核心的一批人阿,彭厉锋付出了大量的心血,棍棒如何能不知。
怎奈高兀却不想就此罢手,振臂高呼道:“王爷可是老王爷最后的血脉,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着,坐以待毙,还是.......”高兀瞪向棍棒,“还是你小子隐瞒了什么,是不是王爷已经没了!”
这话说的可真是恶毒,棍棒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兄弟情谊,跳起来就要跟高兀打架。
“嗯哼。”彭厉锋冷冷的一声。
所有人都定住了,就像是慢镜头一般的,大家缓慢的扭头看过来,果然看到沉着脸的彭厉锋,他就站在不远处,似乎已经站了很久,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暴怒的迹象,但是这样的王爷却是更大家更加的恐惧起来。
纪挽歌站在彭厉锋身后,彭厉锋出声,她就转头往一边走了,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适合她在旁边。
免得到时候有人拿她这个女人作伐子,又是扯不清的事情了。
现在纪挽歌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情很是关心,刚才言语间她听到那高兀说,刀剑现在一幅死人样子,这可算是戳到了纪挽歌的穴道。
一路走到刀剑住的帐篷外面,纪挽歌就听到里面的哭声,原以为是白银在哭,却没想到静心停下来却是景叶紫的哭声。
“傻瓜,哭什么呢?我真不是.......还......咳咳......没死........”刀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但是却也带着浓重的笑意。
景叶紫的性子其实是不怎么爱哭的,这些日子她对刀剑虽然不再那么排斥,但是要说为了刀剑哭,这还真是第一次,景叶紫强势的打断刀剑的话,恨恨的说:“我可不是为了你,这还不是你现在这幅样子,外面那起子人便要来生事,我念着挽歌,这才有些难过。”
这几日他们几个人可算是身心疲惫,先是刀剑中毒,要照顾,然后就是担心彭厉锋与纪挽歌,这提心吊胆的,最后就是早上才集结到这里的彭家军。
景叶紫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人来了不想着跟他们一条心担心彭厉锋他们,但是第一时间就闹了起来,说刀剑这幅病歪歪的样子,说不得彭厉锋也已经中毒,要是这样子的话,他们可就要不管不顾的杀进山里去了。
这话说起来前后矛盾的很,但是景叶紫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姑娘,一看那些闹起来的人,就知道这怕是夺权的来了。
也是他们这里原本刀剑的在军中的威信是比棍棒大的,无他,刀剑平日话少,拳头也是硬,很多明面上能立军功的活,都是刀剑去完成的,当年老王爷还在的时候,对刀剑也是多有倚重。
但是棍棒不同,棍棒平日里嘻皮笑脸,做得事情多是上不了台面暗地里下黑手的事,所以在大面上看起来棍棒可不如刀剑这么有威势。
现在棍棒一个人面对那些人,要说景叶紫不担心都是不能够的。
刀剑却有些吃味的说:“我还想着你是心疼我所以哭,却原来事为了那个臭小子。”
纪挽歌简直要抑制不住的笑出来,这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个木讷的刀剑,分明是油腔滑调的登徒子,纪挽歌板着指头算了算,怎么说,她与彭厉锋离开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却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变化。
景叶紫显然是被刀剑这般话语说的多了,这时候反倒不恼,只是说:“这都半个月了,你这毒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呢,若是挽歌他们还不回来,可要怎么好呢。”
半个月?纪挽歌愣住了,他们哪里走了那么久的时间呢。
在山中找了三,四天,然后进巫山也就呆了三天,哪里有半个月之久。
纪挽歌一时有些愣住了,身后响起惊呼声:“小姐!!”
不用回头,纪挽歌都知道来的是谁,这世上能叫自己小姐的,可不就是家中那两个丫头嘛。
“白银。”纪挽歌回头对着白银笑。
白银一时又哭又笑,这些日子,他们几个人可真是担惊受怕的厉害,现在看到纪挽歌全首全尾的回来了,哪里还有不开怀的道理。
白银这一句,自然是惊动了里面的人,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后,景叶紫探出头来,看到纪挽歌也是激动的不得了的样子。
“挽歌!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话说的亲昵,纪挽歌觉得倒是很受用些。
被两人拉着进了帐子,看到刀剑,纪挽歌倒是冷吸了一口气,刀剑哪里还有半分早先的英武,那样子简直比死人也不差多少了,脸色白中泛青,吓人的很。
怪不得刚才景叶紫会对着她哭,纪挽歌急忙转头看向白银,“这是怎么回事?”
白银沉默了一下,但是还是对纪挽歌说,“请小姐伸出手来。”
纪挽歌想着必是有些缘故的,所以就大方的伸出手去,却不料,白银的秀眉蹙起,咦了一声后,有些吃惊的说:“小姐身体康健,并没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纪挽歌疑问的看着她,这不是应该的嘛,却又听白银说:“可是为什么刀剑从山中回来就重了剧毒,这些日子我给他灌了多少祛毒的药,都是无济于事。”
这个.......
纪挽歌也是有些疑惑,她当然相信白银的医术,也相信他们不会骗人,那么,为什么她进了山没有中毒,但是刀剑却重了毒呢,这真是令人不解的很。
倾国娶 第189章 是夜听风雨
纪挽歌心急如焚的等到了晚上,夜风粼粼,彭厉锋一脸戾气的回了主帐,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纪挽歌抓住上上下下的打量,彭厉锋以为纪挽歌是为了白日的事忧心他,免不了的心中生出几分柔软来。
却又发现一切似乎跟他想的并不一样,纪挽歌拉着他让白银给他把脉,看到白银说无碍之后,却也还是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
“这是怎地了?”彭厉锋出口问。
纪挽歌心中忐忑的很,不得不和盘托出说:“刀剑中了很重的毒,我见着心都揪起来了呢,还有我们在巫山里也不过呆了七八日的时间,现在出来却听他们说已经进去了半个月!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我们入了魔怔不成。”
刀剑的事,彭来锋还是不怎么清楚的,没办法,刀剑回来他就入了山,知道刀剑回来时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却也没想到会是这般毒辣的毒物,再者这些日子他跟纪挽歌都是没事的,少不得就有些掉以轻心了,觉得进巫山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如此,彭厉锋想着自己还曾在巫山人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他若是愿意,彭家军分分钟就能攻进巫山去这样的话,一时也是有些汗颜,果然大话还是不能说的。
至于纪挽歌说的时间问题,彭厉锋倒是没有那么震惊,巫山那种地方,发生什么事彭厉锋都不觉得是意外。
但是这会子到底还是担心刀剑居多,揽住纪挽歌哄着,“你先让他们烧了水,梳洗一番,我去看看刀剑就回来。”
纪挽歌点头。
看着彭厉锋刚刚进来这风尘仆仆的出去,纪挽歌心中心疼的很,彭厉锋现在可真是千头万绪,总有那么多那么多对他不理的事情发生。
当晚,彭厉锋并没有回来,纪挽歌也只是小小的休息了一下子,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又爬起来去了看刀剑,其实也是想去看看彭厉锋。
昨天高兀的事情,纪挽歌只知道彭厉锋带着高兀他们几个进了彭厉锋的大帐,至于具体是个什么章程,纪挽歌还是不清楚。
她虽然相信彭厉锋,但是却还是想多了解一些。
到了刀剑帐门口,却见景叶紫守在外面,看到纪挽歌来了,景叶紫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纪挽歌知道他心中还是别扭,也就不与她说这些,只问道:“王爷在里面吗?”
景叶紫摇头,并不在。
纪挽歌心中有些不安,彭厉锋很少这样不告知她去向的时候,倒是景叶紫跟纪挽歌说起来,“那起子人后半夜又闹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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