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觉是真的挺好,但是想想刚才的惊心动魄,纪挽歌还是有些后怕,不高兴的说:“阿锋,以后不在这里了。”
她也真是脑子这会子都是凝住了,说完就听到彭厉锋说:“嗯,下次咱们试试别的地方。”
纪挽歌彻底泄了气。
在这等事情上,男人跟女人,还真是沟通不了。
——
纪挽歌是被彭厉锋抱回去的,还好绛云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一路回到屋里,并没有碰到任何人。
将纪挽歌安置在被褥之中,彭厉锋拧了帕子给纪挽歌擦拭身体,笑话她说:“也不知道那时候是谁彪悍的要先来扑倒我,现在怎地还还起修来了?”
纪挽歌将头埋在枕头里不理他,当时他们在湖底,她有什么不敢豁出去的,但是现在一样吗?他们现在在巫山,前路是什么样子还不清楚呢,怎能由着彭厉锋这般胡闹。
彭厉锋手中的帕子擦过纪挽歌平坦的小腹,眼中隐隐有些期待,纪挽歌看出他眼中的神色,眸中一黯然。
“阿锋,你说我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阿,为什么我一直都怀不上呢?”
不是纪挽歌想生孩子,她只是怕,怕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彭家几代单传,要说纪挽歌没有压力那绝对是骗人的,她到底还是土生土长的当代人,对子嗣有着别样的执着。
甚至于在纪挽歌幼年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都觉得若是自己是个男孩子,那么年画绒不会被纪霆冷待,他们母女不会过上哪般凄惨的日子。
彭厉锋身躯一震,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那方面想过,成婚前虽说两人有过亲密关系,但是彭厉锋忌惮着纪挽歌的名声,从来不敢给她,但是成婚后,这样的顾虑便不复存在了。
次次都是给她的,到如今虽说日子不长,但是纪挽歌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勾起他的心事,但是脸上却一点的不显出来,“我们成婚才多久,我可不想弄个小萝卜头来打扰我们。”
纪挽歌被他这么一说,心口松了一点,有些好笑的说:“你居然吃孩子的醋,可真是.......”
彭厉锋索性低头亲纪挽歌,很是理直气壮的说:“生个女儿还罢了,若是生个儿子......哼!”
他这是说着说着,自己也就进了心里的情绪中,生个如纪挽歌一般的女儿,娇娇软软的唤他父王,想想倒是觉得不错,但是一想起会有一个淘气的臭小子日日窝在纪挽歌怀里被纪挽歌宠着爱着,光就是想想,彭厉锋都觉得受不住。
纪挽歌笑的身子都软了,这男人今年也有二十好几了吧,若是京城那些花花公子,这个岁数怕是儿子都可以上马了,偏彭厉锋这个人,完全没有期待一般的。
彭厉锋给纪挽歌盖上薄被,到底还是交代了一句,“等回去了,你还是让白银给你把把脉,若是身子真的有什么,也别耽误了。”
“嗯。”纪挽歌的情绪再一次低落下来。
彭厉锋哪里能让她这般失落,只看住她的眼睛低低的说:“别想这些事情了,我只想着你的身体能好,孩子是天给的,强求不来。”
纪挽歌知道彭厉锋是担心自己,可是彭厉锋现在这么艰难,她实在不想给彭厉锋带来困扰,只笑着没心没肺的说:“好呢,我也怕软软的小孩子。”
看她反倒劝着自己,彭厉锋心中不是滋味,如果真的是楚晏的毒让纪挽歌的身体有了损伤,那最心痛的人,怕是彭厉锋吧。
不仅仅是心痛,更多的是愧疚。
他的女人为了给他争取时间,付出了这么多,这简直是能要了彭厉锋的命。
心中一定,彭厉锋说:“咱们今晚就走!”
这地方彭厉锋一分钟都不想呆了,就想着能早些出去,让白银给纪挽歌好好看看身体,只怕是在多耽搁一秒,就耽误了纪挽歌诊治的时间。
纪挽歌想了想,倒是可行的,刚才在巫山人面前露了那么大的脸,他们在这里住下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必要。
随即纪挽歌点头,想要爬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她刚才娇气一下,只不过是跟彭厉锋撒娇,真要是遇上事,她哪里有那么娇弱,该动弹的时候她半点都不会掉链子。
因为来的时候已经摸清了道路,现在他们要离开,完全是熟门熟路,纪挽歌还是叫来了纪霆的鸽子,给纪霆留了信。
当然了,纪挽歌也是给绛云留了书信。
说他们两个先出去稳定人心,他们俩进山也有好几日了,外面的人虽然收到了彭厉锋的去信,但是现在的局势风起云涌的,没有彭厉锋坐镇,还真是不好说外面的情势。
一路出去,彭厉锋带着纪挽歌到达营地之时,都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原本只有几百人的营帐,这时候却聚集了很多人,到底有多少纪挽歌并不能估算出来,但是总不会少于几千人就是了。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站在部队中间的人高喊:“棍棒,你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一条狗,凭什么对我们吆三喝四的,我告诉你,今日要不然你就让王爷出来见我们,要不就让我带着人冲进巫山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棍棒原本有些嬉笑的声音,这个时候是听不出半分轻松的,他冷着声音高喊:“高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们原地待命是王爷的意思,你现在这般是想违抗军令吗?”
叫做高兀的人,却是寸步不让,“我看你拿出的那个王爷的笔记怕是伪造的吧,这巫山你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这地方从来都是有去无回的,你看那刀剑虽然回来了,现在可不就是要死了的鬼样子,你说王爷进了巫山,这都多少日了,还没有回来,就凭着一张纸,让我们凭什么相信呢!”
纪挽歌心中咯噔一下,这人口口声声担忧彭厉锋的安危,但是这话里话外的却都是在怀疑彭厉锋已经死了,若是彭厉锋有个什么,这人怕是会趁机做些什么吧。
纪挽歌扭头看向彭厉锋,却见彭厉锋挑着眉角,但是有些玩味儿的样子。
那边的争论还在继续,高兀并没有因为棍棒不会话而收起气势,反而是更加气焰嚣张的说:“我高家世世代代都是彭将军身边的大将,你棍棒是个什么东西!无父无母的一条狗,现在还想来假借王爷之名来指示我们,你也不看看你那幅嘴脸,我呸!”
棍棒听到了空气中的鸟叫声,这是儿时,他们跟着彭厉锋的时候一起发明的,棍棒心思一动,立马接话道:“那我们来站队表决,支持高兀的站在他身后,支持我的愿意留在原地等待王爷命令的,站在我身后,现在大家表决吧。”
高兀想着这棍棒怕是真的被自己逼的没有法子了,要不然也说不出这样小孩子玩过家家一般的游戏来,当下手一挥,“就这么定了,若是我赢了,你们立刻跟我上山营救王爷!若是王爷真的遭到了不测,这儿可就不能听这个一条狗指手画脚的!”
倾国娶 第188章 其中的差别
那边窸窸窣窣开始站队,这边纪挽歌无声无息的将头往彭厉锋的怀里埋了埋,倒不是刻意的亲近,只是觉得心中微微有些泛疼。
棍棒是彭厉锋身边的亲随,从小一处长大的情份,虽是下人,但是地位却是非凡的。纪挽歌相信在彭厉锋面前,是从不会有人这般为难棍棒的,但只是没想到彭厉锋不过是离开了几日,这彭家军里面就生出这样的变故来。
人心,确实是这天下最难谋划的事。
彭厉锋一张冷漠的脸有些松懈,低头在纪挽歌的头顶轻吻一下子,其实眼前的事在彭厉锋看来却不是那么不可置信或者伤人心的。
彭躬之去后,彭厉锋接手彭家军,当时那样的时势自然是不会有人闹起来的,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那时候彭家军不过是大夜朝的军队,夜宸帝忌惮,楚国军队虎视眈眈,这样子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紧跟着彭厉锋才能保住性命。
但是现在,夜国已经在彭厉锋的掌控之下,也就是说整个夜国都是彭家军的了,彭厉锋没有称帝,自然就没有了很多封赏,这很多人看来彭厉锋要是登基,他们就能封王封爵,但是这其中还有一些人认为,他们能推开彭厉封自己做皇帝。
现在的天下已经乱了,彭厉锋并不是皇族,没道理他能做得皇帝,其他人就做不得了。
彭厉锋扯扯唇,他可不是什么好性子,以前对他父王的手下都是毕恭毕敬的,只不过是看在这些人都是跟着恭王府行走的面子上,却不知竟然让这些人生出比他这个正经主子还尊贵的心思来。
那边站队已经完成,大多数人还是站在棍棒身后的,武将,重义的人多,彭厉锋一直以来虽然手段强硬,但是却还是不得不让人承认他是一个好主子,尽力的维护他们这些战将,如果彭厉锋真的是个暴虐的人,这一次彭厉锋就不会自己只身进了巫山,而让他们在外面安享太平。
对于高兀,他们这些家生子哪里有不清楚的人,从小彭厉锋不在老恭王身边,所以他们这些半大小子都是跟着老恭王长大的,因这些孩子与自己的儿子年龄相近,老恭王对他们自然也是颇多照顾,可是这个照顾也不过是看这帮子虎头虎脑的孩子可爱,才会多上心几分,到底老王爷心中最疼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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