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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休夫:绝色七郡主 (卿新)



这一句话,他说得极快,可话甫一落音,他便再度转身过去捂着嘴咳嗽不已。

云初染沉着眸子,心底似有一抹隐隐的波动。

望了望天边上好的月色,她终究是平复着内心的波动,朝他淡道:“杳沉香,你为何要这样?”

即便她对他言明了从此再无瓜葛,他却主动寻上了门来,且一副病弱之样,说出来的话,也似带着一抹淡得不能再淡的平和,欲勾着她心头那根怜悯的心弦不放手。

她云初染自是知晓她并非真正的冷血无情,可也不代表能被人随意捉弄。

所谓的苦肉计,想必对寻常之人管用,但对她云初染,倒是生不了多大作用。

一想到这儿,她定定的望着杳沉香的背影,似要等他回答。

可他却一直咳嗽不止,倒是未有功夫回答。

云初染冷了面色暗自嗤笑,随后也无兴致等下去,可待她干脆转身之际,却不料手腕被一道凉得彻骨的手指握住。

她一惊,回眸之间,却见杳沉香再度转眸过来,眸色深幽但却带着一抹自嘲的朝她道:“那晚,我无意维护玄裳,只因我与她有不可抹去的血缘关系,所以才不得不维护。”

云初染一震,挑眉静默的望着杳沉香,可即便她面上一派平静,可她心底,却在暗自叫嚣。

血缘关系?

呵,她倒是未料到,这杳沉香与玄裳那女人竟还有这么狗血的关系。

她静默,也不言,仅是静静的瞧着杳沉香,随后见他又道:“我一生出来便是银发,被人视为不祥,父亲自小将我遗弃,若非师父收养我,我怕是早已不在这世上了。玄裳是我的妹妹,她入暗阁时,我并不知晓这层关系,但一日偶然间,却见得她手臂上有一道与我手臂上相似的胎记,我心生诧异,派人一查,才知晓我爹娘早已病逝,她无人照料,被暗阁之人怂恿,加入了暗阁。”

闻到这儿,云初染眸色也稍稍深了些。

这曲折,还不是一般的狗血。

她继续沉默,杳沉香瞧着她,眉宇一蹙,似乎又要忍不住咳嗽,刹那,云初染终究是瞧不下去了,不由拂开他的手,但他却以为她要走,急忙努力的克制着,又道:“其实我对我的爹娘皆有怨恨,这么多年,更是不在乎所谓的亲情,那晚也仅是稍稍迟疑,却不料害你至此。此番,你若是想杀玄裳,我,这就可以派人将她带来。”

他这嗓音急迫,但却依旧平然无调,说完,他终究是再度以手捂嘴,猛烈的咳了起来。

此番的云初染,终究是沉了眸色。

她静静的瞧着杳沉香咳嗽的模样,可心底,却涌出一抹复杂来。

虽说他与玄裳的关系狗血,但不得不说,他那晚维护玄裳,许是因心底久未受过亲情温暖,从而仍是带着一抹挂念,即便是玄裳,他也完全狠不下心,本能的想要护她吧。

只不过,他杳沉香贵为暗阁阁主,本来就该冷血。可他却如她云初染一样,不够冷狠,而这点,也是他与她共同且无法抹去的软肋。

这事一弄清楚,她也心生畅然。

但即便她对他多了一份谅解,但却依然挥不去她对他的失望。只因那晚,她云初染的确是被他伤得厉害,心里深深刻下来的失望与讽刺,又岂是一个真相就能全数抹去。

即便他现在向她道出真想,她与他,早已回不到原点。

曾经的挚友,曾经的把酒言谈,曾经的相知,也,仅停留在曾经。

叹了口气,云初染伸手掠了略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不由感觉今夜这风,有些发凉。

瞧着杳沉香那剧烈咳嗽的模样,她突然觉得他,虽是天下人人惧之的暗阁阁主,却依然是可怜人罢了。

伸手主动接过他手上拎着的桃花酿酒壶,换来他一记诧异的眸色。

她朝他淡然一笑,仅是道:“不是要喝酒吗?跟本姑娘来!”

说完,她便微微转身,云淡风轻的拎着酒壶往自己的厢房行来。

而杳沉香,却是原地怔愣一番,终究是极力忍着咳嗽,也跟进了云初染的厢房。

屋内灯火明亮,桌上的菜色还有余温。

唤来侍女另备了一套杯碗后,云初染才朝杳沉香极为平静的淡笑一声,“外面风太大,这次就破例,在屋内饮这桃花酿便可。”

这话一出,杳沉香咳嗽一声,面色苍白,但却启着平然的棺材调接道:“只可惜屋内未有月色。”

云初染白他一眼:“不就是喝酒吗,你要求倒是多!”

说着,她便全然压制着心头的一抹叹,而后云淡风轻的伸手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先吃一粒药丸压住你的咳嗽,免得坏了兴致。”

杳沉香眸色一动,面上却露出一抹浅得无波的释然。他面色平平,伸手接过云初染手中的瓷瓶,后倒出一粒药丸吞下,动作缓慢优雅,一丝不苟。

云初染深了眸色,故作笑笑:“你就不怕本姑娘趁机给你毒丸?”

他竟连问都不问就极为自然的吞了她给的药丸,他身为暗阁阁主,难道连该有的防备之心都未有?

她这话一出,她却见杳沉香依旧平然无波的朝她道:“若是毒丸,就怪我也识人不清吧。”

霎时,云初染也变了变脸色。

咽下那药丸,见杳沉香未再咳嗽,云初染面露一分常日里的随意之色,而后启开桃花酿的壶盖,并亲自替他与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酒香盈盈,煞为清纯,的确佳酿。

她以前就喜欢这酒,偶尔在他的暗阁与他喝够之后,离去之际还得自行带上几壶,有时兴致来了,还会拿出这桃花酿来喝,惹得小秋宛对她白眼横翻,拿着‘矜持’二字誓要让她滴酒不沾,演变成一个大家闺秀。

可她云初染倒是随意惯了,大家闺秀的姿态,她扮演得来,但骨子里,她却与大家闺秀的矜持温婉有天壤之别。

“杳沉香,亏得本姑娘心底有几分善良,要不然,此番定不会与你再度同桌。”她举着精致的酒杯,朝杳沉香笑得随意不羁。

杳沉香面色一动,仅是道:“你对我,的确再度退让了一步。”

只不过,仅是退让,而非真正回到原点。

他与她,似乎早就回不到当初,此番饮酒,也第一次未有月色,未有夜风,即便是他与她此番的心态,也变得彻底。

似乎一切皆是,物是人非!

这夜极沉,万籁俱静。

云初染与杳沉香饮到三更,中途二人皆是沉默,无言以对。

待一坛桃花酿小酌完,杳沉香才苍白着脸起身告辞。

云初染淡然不羁的坐着瞧他,随意颔首,待他走至门边,她才出声道:“杳沉香,你身子虚弱,可让本姑娘替你把一次脉?”

她嗓音温婉流长,涓细中却带着一抹浅然如风的随和。

这话一出,杳沉香身形微微一顿,却在她的意料之中道:“不用了,我自己如何,我清楚。”

说完,他便缓缓打开了屋门,只身离去。

那道雕花木门被掩上的刹那,灌进一抹冷风。

云初染暗自拢了拢身上的衣物,唇上虽勾着一抹未曾消散的笑意,可她的心底,却涌出一抹复杂。

他,再度拒了她的好意。

如此,她云初染,以后再不会提及为他把脉,即便他手指冷得如寒冰,面容苍白得如白纸,她日后,也断不会再出言替他把脉。

次日,天色依然大好。

这太守府内,再度有莺莺燕燕的歌声与琴曲飘出。

此际,云初染静坐在圆桌旁,心生不畅。真不知这闫保才在府中,究竟养了多少姬妾!

吩咐侍女通知闫保才过来,此番,她倒是要让修建堤坝一事,在今日便开工。

不久,那闫保才倒是带着府内的总管与师爷来了。

云初染吩咐闫保才三人与圆桌旁就坐,奈何这三人皆是安于身份不敢擅坐,但迫于云初染的指示,他们进得略带几分不安的坐下。

今日闫保才的气色不大好,脸似乎在一日之内就瘦了一圈,云初染淡然瞥他一眼,心头明然,想必他是被巴豆折磨至此——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100)波涛暗涌,染心动10

稍稍敛神,云初染将面前的画纸递到闫保才面前,闫保才略微诧异的瞧她一眼,急忙伸手来接。

“此番乌江堤坝,就按照这等布局来修。”她朝闫保才淡然一笑,精致的眸色平平,毫无一方波动。

闫保才一愣,而后急忙展开画纸,这厢,坐于他身边的师爷与太守府总管皆凑过来瞧那画纸,可待他们三人瞧清那画纸时,三人皆是眼抽。

这是什么画,左边一大团干了的墨迹,右边更是离谱,有好几团干了大大墨迹,这中间,倒是有些极细的线条,可瞧那线条,毫无章法,甚似鬼画桃符。

三人眼睛抽着,额角隐跳,正待他们心生震撼与纳闷时,云初染却淡然瞥他们一眼,云淡风轻的道:“可看懂了?堤坝就照着这样子修,闫大人,你今日便召集官兵与民众,速速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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