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贯沉默的花泽类淡淡地应了一声,漂亮的棕色眼睛却看向身后慢吞吞走过来的道明寺司,嘴角的笑意更加玩味。“阿司,你说呢?”
“啊?啊!”抓了抓头发,道明寺司看看眼前几人的表情,不管美作玲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西门总二郎的坏笑和花泽类浅浅的笑意可带着几分压迫感呢。少数服从多数!一向习惯了单向思维的道明寺大爷这次也不例外,照例是按照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纷争。何况,他、他、他——喂!他道明寺大爷可也被算在“大舅子”的行列里没错吧!
想通了的道明寺司大手一挥,也不管美作玲阴郁的眼神和弥月无奈的浅笑,很爽快地哈哈朗笑几声,“就是说,新郎的大舅子一共有四位呢!”说着,还不忘伸出手比出个“四”来。
“噗——”
正在想新娘怎么还没接来的森田让才拉着流川枫走到门口处,就听见西门总二郎和道明寺司的一番对话,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回头,还想要调侃新郎两句的时候,就看见流川枫黑了一半的脸。当即也止住了笑声,忍笑拍了拍流川枫僵直的肩头。
唉,谁让你娶的是美作家的小姐呢。也不想想,要是不被折腾一番,那群自称“大舅子”的男人们又怎么肯善罢甘休呢。唉唉唉,其实,看看美作少爷的脸色,虽然有些阴郁,不过还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吧。别以为站得远,他就没发现自家少爷嘴边上微微上翘的弧度。
啧,还真是恶趣味!
内心腹诽不断的森田让再次重重地拍了拍流川枫的肩头,转身,笔直而优雅地走向笑闹不断的那几人。
婚礼也该开始了,这都几点了,瞧瞧这几个大少爷闹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我只想说一句话!
老纸又回来啦!
加上一句话,虽然不能保证按时更新,但是日更神马的,大差不差应该是能稳定下来了。不稳定的只是更新的时间!
老纸说完了,要砸鸡蛋番茄烂菜叶的就迅速丢过来吧,老纸酷爱饿SHI了!
☆、流川哥哥,关于初夜如何度过详解
房间里因为关了窗帘的关系显得有些暗,只开了一盏台灯,美作玲正半躺在沙发里,手上拿了本英文书在翻。见流川枫推门进来又不说话,侧了侧头,“有事?”
流川枫的沉默没有让美作玲不悦,反而令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挑起了唇角。
花泽类淡淡的语气夹杂着几分笑意,愉悦地让人难以摸透这人的脾性。“流川君,你看上去,脸色不大好。”
这话说得太刺人了!美作玲暗笑一声,侧过脸来,借着沙发边的台灯细细地打量流川枫的脸色。这脸上黑黢黢的样子,哪里像是不大好,分明是非常不愉快!啧,类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流川君,你是在生气吗?”
微微地笑了笑,花泽类懒懒地从沙发间坐起,一双漂亮的棕色眸子精光乍现,眨也不眨地看着脸色越来越沉郁的流川枫。“流川君,你该不会以为我们是白白地送你这么大一个人情吧?”
人情?!
流川枫双拳紧紧地攥起,树里之于他,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人。可是这个男人,却用这样漫不经心地语气说着,树里,不过是一个人情。这就好像,把树里比作了一件随手可以赠送的物件,就算不是他,以后说不定也会有别人能得到她!
怒极的流川枫正要狠狠地教训花泽类一顿,刚抬起的拳头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掌制住。一偏头,正看见一双寒星般冷凝的眼睛里。
见森田让阻止了快要失去理智的流川枫,美作玲也冲淡笑着的花泽类使了个眼色。眼中毫不掩饰地传递出:喂,差不多就够了啊,这可不是一个能轻易撩拨的男人。
护短的意味不明而喻。
这还没怎么呢,就已经把流川枫当成自家人了,美作这家伙!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花泽类也不想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把事情闹僵。毕竟,日本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流川枫还有很大的利用空间。眼中划过一道潋滟的波光,花泽类唇边的笑容越发温柔起来。神诚一郎,也是时候好好较量一番了。这么多年的日本经济结构,是该重新洗牌了。
“虽然这并不应该由我来说,但是,流川君——”径直走到流川枫身前的花泽类停下脚步,漂亮的棕色眸子中闪过一道冷意,“你以为,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一直到花泽类走出房间带上房门,森田让都制着流川枫的手臂,不让他随意出手。要知道,流川枫发怒的对象,可不是当年那个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慵懒王子。现在的花泽类,已经是一个执掌花泽财阀的王,花泽财阀的一个小动作,都会引发日本经济的小动乱。这个男人,如今怀着更大的野心,眺望着触手可及的顶点。在这种时候和他为敌,显然,太不明智了。
这一点,美作玲和森田让都清楚,流川枫不是傻子,当然也不会真的失去理智做出让大家脸上过不去的事。当然,更清楚这一点的,还是花泽类。
“我说。”清了清嗓子,美作玲随手丢开原先看得津津有味的英文书,上挑的凤眼微微一斜,带出几分魅惑的笑意来。“你和弥月的初夜要怎么办?”
亲生兄妹结婚已经能震惊所有人的眼睛了。虽然大家都默契地闭口不谈,但是这也不能就表示,根本的问题就已经解决了。作为新鲜出炉的好兄长美作玲表示,他也得对美作家的独女负责任啊!好歹也是顶着他妹妹的名头出嫁,可这血缘关系却又如此地错综复杂。哎,不知道流川枫这小子会怎么解决呢。
被问到的流川枫一愣,随即沉郁的脸色就涨成了红色。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和树里,他……他和树里,当然是……当然是什么?
面对美作玲又担忧又关心还带着好奇的眼神,流川枫冷哼一声,挥开森田让的手,转身推门而出。
从进来到出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流川枫少年帅气地打了一回酱油,留下百爪挠心般好奇的美作玲半躺在沙发上,凤眸微挑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还不忘指指自己和离去的流川枫的背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让,难道作为称职的兄长不应该关心妹妹婚后的性福生活吗?夫妻之间不和谐的话,应该很郁闷才对吧。我可是为他们着想啊,啧,真是不识好人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
血缘的羁绊那么深刻,并不是说斩断就能斩断的。树里是他的妹妹,从还是胚胎开始,就已经依偎着存活。共同赖以为生的营养管,在母体里吸收相同的营养,出生以后也紧挨在一起生活。共同完成的学业,曾经十指紧握走过的岁月。那些年里,树里就像活在他的骨血里,他们流着相同的血。
所以,即使所有人都告诉他,树里已经罹难了,他却还是执着地相信,她活着。
所以,即使在相隔多年以后,再一次相见,彼此都已经不是原先的模样,他却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拥抱她,亲吻她。
树里,不只是妹妹而已。是他从出生起,就认定要相伴走过未来漫长岁月的女人。是刻在他的骨骼上,陪着他一起漫步春夏秋冬的女人。
“初夜……?”
低喃着这两字,流川枫摸了摸滚烫的耳尖。想要现在就见到树里,抱住她,告诉她以后再也不会分开。去哪里都没有关系,他只要有树里就够了。
和道明寺司相比也没好到哪里去的单细胞生物——流川枫,在简单的思考之后,同样快速又迅捷地找到了出口。当然,对于美作玲这个新鲜抢手的大舅子所提出的关于初夜的问题,流川枫摸了摸滚烫的耳尖,很鸵鸟地跳过了这个关卡。
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办法,晚上还没到呢,而且树里身体也不知道恢复了没有,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才只在脑海里开了个头,流川枫的脸上就飘上了两朵红晕。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思考这种……这种丢脸的事啊!
“所以,初夜要根据这个东西来度过吗?”妮可讶异地把弥月手边的书翻来覆去地看看,一整套的《男女姿势大全》,还真是……“姜敏儿这个混蛋,不能来参加婚礼就算了,还送这么不靠谱的东西,啊呀!弥月,你可别被带坏了。”
听着妮可跳脚的话,弥月弯了弯眉眼,手边那一摞书仅仅看上一眼也知道花费了不少心血。像这种□,也不知道姜敏儿是怎么弄来的,还大老远地拜托了快递小哥亲自送过来。一想到签收快递的时候,包裹一打开,快递小哥爆红的脸色,弥月就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流川枫他,大概也真的什么都不懂吧。
手指掠过书页,弥月眨了眨眼,这些书,为了以防万一,是不是该让人先送到下榻的酒店房间呢。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流川枫……都好像是个初哥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哦,下一章会比较有内涵。
☆、流川哥哥,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啊
晨曦中,在神父面前微笑着许下承诺的弥月美得不可思议。原本只是清秀妍丽的女孩子,在这一刻,圣洁而又庄严,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让人望而却步,却又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