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急促的男性呼吸让她混乱的意识微微收拢,一次一次避不开他唇间悱恻的缠绵,努力地让滚烫的脑袋向后仰去,无力的双手也不住的用力推他。
“流川枫……”
别这样……
未尽的话语尽数被流川枫滚烫的唇舌吞没,弥月脑袋里晕乎乎地连怎么反应都不知道。
他的手温柔的按在她的胸前,和她柔情缠绵的双唇离开她红肿的唇瓣,燃烧着火焰的黑眸对上她闪烁着泪光的黑眸,在看清那双原本澄澈清亮的眼眸中渐渐勾缠出的妖娆雾气时,喉间一紧,声音更加嘶哑地诱哄:“别怕!”
弥月只觉得天旋地转,在流川枫的柔抚下,身体不住的颤抖,眼角,却是不断地落下晶莹的泪珠。
她心里隐约有些不安,想要抗拒时,脑海中却又出现另一个声音,蛊惑着她早已紊乱的意识:你们是夫妻,这种事天经地义,没什么好怕的!
浑身因为他的轻抚失去所有力气,柔柔的任他拥在怀中,小腹上,她能感受到他坚硬的欲望,那么渴望,让她口干舌燥,不知所措,陌生的情.潮疯狂的涌入大脑。
“不要!”想要大声地喊出来,可是被抽干力气的不只是四肢,也连同她喉间的声音。轻得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儿,怎么看都像是因为羞涩而欲拒还迎的样子。
流川枫眼睛一沉,一只手从弥月的脑后下滑,沿着光.裸的脖颈和肩头慢慢地扣住了弥月的背部。光洁而柔滑的触感让流川枫眯了眯眼睛,另一只大手已经毫不犹豫地分开了弥月水下并拢的双腿……
被刺穿的疼痛还没有过去,弥月的唇间就轻声地啜泣起来。流川枫停下所有动作的身体微微一僵,一抬头却看到了让他心头刺痛的画面。
弥月无力的臂膀搭在双眼上,因为第一次而造成的疼痛让她轻咬住微肿的下唇。顿了好一会儿后,才意外地发现身上的人一直没有动作。
怯怯的放下手臂,弥月睁开眼睛,却发现流川枫一张脸紧紧地绷着,那双清冷漆黑的眼睛里,此刻欲.望尽褪,只剩满满的怜惜和心痛。
怜惜和心痛?!
顺着流川枫的目光看去,那是她肩胛上的两处伤口。早已褪了疤的伤口被新长出来的肌肉覆盖,只是纠结出丑陋的伤痕。弥月一怔,心里已经了然。抬手抚上流川枫清冷的眉宇,对上那双满含心痛的黑眸时,弥月弯了弯唇角,“已经过去了,小枫。”
作者有话要说: 四爷只想说一句话:温泉池果然是个好地方,咩哈哈哈!
☆、流川哥哥,男人早上真经不起XX
刚经过情.事的身体疲惫得像是要散了架,腰部的酸软无力让人简直不想起床。生理上明明已经累到了极点,可是存在心理固定的生物钟却还是按时把人给叫醒了。
弥月睁开眼睛,无力地摸了摸微肿的眼角,昨晚哭得太狠了,好像连眼睛都肿了起来。身体已经苏醒,可大脑还在半睡眠状态的弥月仍有点迷迷糊糊地反应不过来。酒店柔软的圆床上只有她一人,身侧有些褶皱的床单和枕头却明白地显示男主人已经起床有一会儿了。
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意识聚拢的弥月眨了眨眼,看清这是酒店的房间后才想起来昨天晚上是流川枫把她抱回来了。一想到昨天晚上,弥月的脸上就飞上一抹嫣红,温泉池里一遍遍原.始的律.动和耳边一声声温柔的呢喃,好像梦境一样。唯独腰部的酸痛切实地昭告她,那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咔嗒——”
关门落锁的声音让床上羞涩埋头的弥月一惊,还没抬起头来就已经被一双大手轻轻拥住。鼻翼间嗅到清冷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流川……枫。”好像还是不习惯,只是一个晚上,就从原本说话都有些扭捏的情况变成了水□融。
“喝点水。”
等到流川枫手上握着的温水抵在唇边,弥月才发现刚刚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平日里清和柔亮的音色变成了低哑的女低音,声带像是在砂纸上磨砺过一样,说不出的难听。直到温水流过咽喉,弥月才知道自己的嗓子早已经干得冒烟。
刚刚她说话,恐怕低得都让人听不见吧。
这么想着,弥月脸上一红。后知后觉地想起到底是什么缘故才造成了她现在狼狈的样子。昨天晚上,真的是太过了。
“喝好了。”一杯温水饮尽,弥月红着脸把杯子推了推,省略了对流川枫的称呼。这种尴尬的早晨,怎么称呼好像都不大合适。叫“流川枫”似乎太生疏礼貌,当然“流川君”这种称呼就更不可能了,至于备选答案里亲昵如“阿娜达”之类……光是想想就已经脸红了好不好!
弥月兀自纠结着,却不知道她此刻眉头微皱,小脸酡红的样子别人看来i有多可爱。何况,此刻房间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能欣赏到弥月难得纠结模样的流川枫只觉得弥月这个模样看上去十分可口,惹得他食指大动,恨不能立刻开动才好。
在手抚上弥月微红的侧脸,双眼迎上弥月澄澈漆黑的眼睛时,流川枫还是按下了心底涌现的欲.望,在手中的小脸温度又高了几分的时候,缓缓地开口说:“我们去度蜜月吧。”
“蜜月?”
“嗯。”清冷的黑眸掠过弥月睡衣衣领边的肌肤,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那点点红痕说不出的诱.惑。流川枫黑眸一沉,在弥月讶异的目光中俯下.身,薄唇已经精准地吻上了那抹诱人的红痕。
“唔嗯——”
弥月惊喘一声,脸上血色上涌,一片潮.红。还带着几分嘶哑的声音无端地染上几分情.欲,不说流川枫听在耳中,唇舌更加灼热,就连弥月也不由地蜷缩起来,这声音也太——
像是不满弥月还分心去想其他的事情,流川枫的薄唇已经沿着红痕密布的颈项一路逶迤,慢慢的占领了弥月断断续续溢出娇.吟的粉嫩双唇。柔滑的口腔沾着几分水汽,刚刚饮下不久的温水似乎还在口腔里。流川枫舌尖灼热滚烫,勾.缠着弥月柔滑的香舌不肯放开。
弥月才刚清醒不久的大脑一下子又迷糊起来,口舌交缠间,只觉得连呼吸都被身上的人尽数夺走,更何况她唇齿间的惊喘和呻.吟。一时,身上被轻轻压住,弥月有些恍惚地想起,似乎昨晚也是这样,被压在温润的石面上,一遍遍的被滚烫的气息席卷。
正出神的时候,唇上倏然一痛。弥月睁开犹带水光的眼睛,眨了眨才看清流川枫漆黑的眼睛里那一抹赤.裸.裸的不满。
嗯,不满?
“不许分心。”
流川枫俯下.身,温柔地含住留下一圈小小牙印的唇瓣,呢喃着把心里的不满递进弥月的口中。
“唔——啊嗯——!”
敏感的腰际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揉捏住,弥月只顾惊喘出声,却忽略了流川枫瞬间亮起来的黑眸。
当睡衣的下摆被一双坚定有力的大手慢慢探入时,弥月只能仰着已经混乱的脑袋看向天花板。脑海中不觉浮现出姜敏儿送来的那摞书里其中一句话:清晨的时候可别挑.逗男人,否则被压制在床.上没法起来的可是你自己。
老天作证,她明明没有存心要挑.逗他啊!
胸前的温软被一只手掌握住,弥月喘息一声,脑海中的意识再也留不住了,剩下的只有耳边越来越灼热的气息和自己鼓动不停的心跳声。一遍一遍,像是不辞辛劳地对她诉说曾被尘封的爱意和歉意。
“啧,一大清早的就做这种事还真是让人不舒服啊。”
在连吃了两次闭门羹之后,美作玲凤眼微挑,红唇一撇,不大好看的脸色充分地显示出他对这个新妹夫的不满。
“你不是还担心他会‘不行’?”
“喂喂喂,这是情理之中的担忧才对吧。”美作玲拿起桌上的水杯,忿忿地饮下一大口,才对着一派慵懒的花泽类说:“不管怎么说,昨晚发生的事已经让我很惊讶了。要知道他们可是——”可是亲兄妹啊!
“啊呀,没想到玲还有这么体贴‘妹妹’的时候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弧线的西门总二郎闲适地翘着二郎腿,转头看向还没进入状况的道明寺司。“阿司,你不想表达一下你的看法吗?”
“啊?”
果然!
在看到道明寺司眨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美作玲和西门总二郎对视一眼。果然,就不能期待单细胞生物能做出正常人应有的迅捷反应吧。
“呵。”花泽类轻笑一声,看着美作玲微皱的眉头,唇角微勾,“不管他们过去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他们实际上是什么关系,现在,他们就是夫妻。”
“在外人眼中,那个人是美作弥月,而不是——流川树里!”
“玲,我们就做沉默的观众好了。”花泽类说着,眼睛微眯,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毕竟,这出剧目,可是我们导演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流川哥哥,肿摸破,你越来越不矜持了23333333333333
☆、流川妹妹,尼玛终于“私奔”了
弥月觉得自己像是辗转在好几个梦境里,恍惚间看见硕大的英文字母,听见几声艰涩的问候。然而身上疲惫至极,只是眼皮子轻轻地掀开已经费了好大力气,再要睁眼看清楚已是不能了。幸好,身子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温柔小心的动作让弥月舒服地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