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被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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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君,你该不会忘记我是谁了吧?”电话那端的声音轻柔中又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流川枫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树里的手机号码。沉默中,那段传来低低的笑声,像是预料到了他不会回答,那个男人一点也不介意自说自话。
“听说你妹妹死了五年了?”
流川枫瞳孔一紧,握着手机的力道也不断加大。然而电话那端的男人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就着这个话题打开了话匣子。一会儿岔到了五年前香港的一面之缘,一会儿又岔到了这几年NBA球坛的轶闻。流川枫一言不发,脸上却覆上了一抹冰寒。
终于说够了的美作玲把玩着手边的小瓷瓶,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眼中浅浅的笑意未达眼底,丰润的红唇却好整以暇地勾了勾。“说起来,当年流川君和流川小姐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呢。流川小姐死了以后,流川君都没有找过她吗?”
“你是谁?”
红唇一勾,终于在自说自话中得到了流川枫的一点回应。美作玲凤眸微挑,原本侧躺在榻榻米上的身子也慢慢的坐直了。“我是弥月的哥哥呀。流川君,你知道弥月是谁吧。”
“你想要做什么。”
美作玲挑了挑眉,居然没有用问句的语气,还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过,一想到这两个人之间莫名流转的情愫,美作玲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道暗色。不容于世的爱情,说不定会毁了他们。就算亲生父母不在了,也不代表兄妹两个能在一起。
没有回答流川枫的话,美作玲轻笑出声,转而说了一句:“弥月她,可是我亲爱的妹妹。你们两个如果要交往的话,至少也要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流川枫漆黑的眼睛里寒意更重。就算是再笨,他也知道了,这个不时轻笑一声,话音微讽的男人是谁。——美作玲!
“流川君,你喜欢你的妹妹吗?”丰润的红唇微微一勾就带出一抹诱/人的风情,美作玲抬起的上半身此刻又软若无骨般地侧躺回原来的位置。回过头,就见房间壁角处站着的男人一身西服笔挺,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却始终看着自己。勾了勾手,美作玲半靠进森田让的胸口,结实的触感让美作玲舒服地喟叹出声。当下,连语气也上扬了三分。“我是说,你是不是爱上了自己的妹妹?爱上了……‘我亲爱的妹妹’?”
握着电话的流川枫微微一顿,眼底的寒意却渐渐散去,漆黑的双眼直视着手边的相框,照片上阳光明媚,绿草青葱。男孩执着的眼神和女孩清甜的笑容绘成了一副最美的画面,也是他这一生最难以忘怀的画面。
“是,我爱她。”清冷的声线一如当年,执着的口吻就像那时候母亲笑着问他的时候一样坚定。不是喜欢树里,是爱她。像父亲爱母亲,像男人爱女人,就算是背德,就算是不容于世,也想要爱她。把她占为己有的心情比谁都强烈,树里是他的,绝不容许别人觊觎的,他的妹妹,他的——恋人。
“那么,来约定吧。”美作玲唇边的笑意更深,声音却冷了下来,难得的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地说,“流川君,在这一年里,不许来找她,也别让她找到你。不许主动联系她,她联系你的话,你也别理会。”
听着电话里加重的呼吸声,美作玲眼底闪过一道锋芒,抛出了一颗诱/人的果实。“只要忍耐一年而已,一年之后,她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好。”
协议达成!美作玲仰起头,丰润的红唇上挑起一抹笑意,看在森田让眼里,无端地竟有些魅/惑。“那么,流川君,记住我们之间的协议。如果你听到、看到任何有关于弥月的事情,也记住今天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都别管,听到了吗?”
“……”流川枫眼底的惊异一闪而过,连清冷的声音都变得紧绷起来,“她是不是出事了?!喂——!”
“嘟—嘟—嘟——”
“还真是紧张呢。”合上手机,美作玲轻声感慨一句,随手就摁下了关机键。撇了撇嘴,美作玲仰躺在森田让的怀里,阴柔的脸上带出一丝疲累。“让,我很累。”
一只干燥的手掌覆上那双狭长的凤眸。美作玲微微一怔,紧绷的身体被森田让揽进怀里,鼻尖是干净又温暖的气息。美作玲微微一笑,转过身更靠进森田让的胸口。“让,有你在真好。”
听着美作玲平稳的呼吸声,森田让低下头,他的手还遮着美作玲的双眼。没有了那双狭长妖冶的凤眸,此刻的美作玲就像一个普通的邻家少年。怀里的人,没有被谁看成是一个男人,更多的时候是被认为刚刚脱离少年的行列而已。的确,就这幅身板而言。浑身上下单薄瘦削,和道明寺家的少爷那身结实又粗壮的身板完全不一样。
低头,森田让轻轻地吻了吻那双丰润的红唇,一触即分。
森田让抬起手,覆在美作玲双眼上的那只手掌才要拿开,就见已经熟睡的美作玲双手一扯,摁住了他的大手。白皙细长的手指还带着凉意,眼睛被遮住,可是美作玲那双丰润的红唇却已经勾起。“让,你脸红了吗?”
被说中的男人耳根一片晕红,沉默着没有说话,但是一双眼睛却始终看着那个躺在他怀里的男人。
美作玲笑容温和,和平日里的妖冶魅/惑不一样,丰润的红唇边,那一抹温和的笑意透着难得的真诚和暖意。森田让看着那一抹笑意,耳根一烫,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再次吻住了那双丰润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 23333333333333333333笑尿了,出来混的迟早你要还啊,美作骚年~~~!
不管怎么说,都嚼着美作骚年你好像是被我漂白了呀亲爱的哟呵~!晚上还有一章,这一章是补昨天晚上缺席的哟呵~!么么哒,大家看的开心,我继续去小黑屋待一会儿~!
☆、流川妹妹,诚哥说“后悔了”
“怎么样?还没醒来的样子啊。”美作玲俯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子,一双丰润的红唇微微一翘,狭长的凤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诚哥,弥月醒过吗?”
“没有。”
啧!咂了咂嘴,美作玲环视了屋内一圈。带着家庭影院的大房间还夹带了一个小套间,外面是客厅,里面一张King Size的大床看上去就舒适得不得了。这么好的条件,别人恐怕看到都要以为是洋房别墅,不过很可惜,就算这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不能改变它是病房的事实。——尽管这是VIP病房。
转过身,看了一眼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白袍医生,美作玲挑眉微笑,低声问道:“院长,‘我亲爱的妹妹’没事吧?一直没醒过来该不会变成植物人吧?”玩笑似的的一句话才刚出口,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美作玲侧过头,看向脸色沉郁的神诚一郎,眼中闪过一丝好笑。
“美、作、玲——!”一字一顿地念出美作玲的名字,神诚一郎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向微笑的美作玲,眼底一片冰寒。“我不想再听到不喜欢听的话。”
“咦?不喜欢听的话呀——是我说弥月会变成植物人吗?”红唇微微一勾,美作玲的脸上是妖冶的笑意,眼底却一片薄凉。在看到神诚一郎越来越沉的脸色时,美作玲止住了话音,转而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弥月,轻声叹息道:“真可怜,真是站着都躺枪了。”
说着可怜的话,可是那眼中浅浅的笑意和唇边戏谑的弧度却让人怎么看都有些不快。神诚一郎脸色冰寒,声音也冷得渗人,“你可以出去了。”
“诚哥,这么早就赶我走啊,我还想等着妹妹醒过来的时候能说上几句话呢。”说着,美作玲慢条斯理地走到病床的另一边,白皙细长的双手握住了弥月搭在胸口的手。抬头,对上同样握着弥月一只手的神诚一郎,美作玲唇边的笑意越发妖冶惑/人。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对美作家的人动手!”眼里眸色一冷,握着弥月手的力道也无意识地加大了不少。反应过来时,看着那只白嫩的手背印上几道红印,美作玲又弯了弯唇,柔情万千地轻轻揉了揉。“诚哥,要不是当时杉山动作快,说不定弥月就会——”话音一顿,眼见神诚一郎眼底的戾气,美作玲心情愉快地勾起唇角。
“院长,我妹妹什么时候才能醒?”
“这个……这个要看美作小姐的身体素质了。”顶着美作玲戏谑的目光和神诚一郎威压的气势,院长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花白的头发都有些汗湿。可怜他都五十几岁的人了,还要每天站在这里照顾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唉……低垂着头,眼睛微微瞥了一眼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小姑娘,苍白的脸色配着一双没有半点血色的嘴唇,就算是在昏迷中,也能看出小姑娘眉清目秀又温柔的轮廓。
“那我就先回去好了,毕竟——德国那边的事情我也要去看看。”说着,美作玲微笑着放下弥月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一直没做任何反应的神诚一郎,丰润的红唇逸出一抹讽刺的笑意。转身,对一直低垂着头待命一旁的院长点了点头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