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那双锐利的双眸中众人知道,这次老祖宗是真的恼怒了。
连连哭喊哀求的红玉被人拖出去,而后外面传来板子落在屁股上的声音,红玉则被堵上了嘴,再疼也不能发出声响,只能咬牙忍受。
“老祖宗,依我看,咱们还是把大姐带回去医治。”四娘来到床边,悲悯的盯着崔氏。
尽管,四娘不明白芷容为何要救自己的仇人,但还是配合她演这出戏。
其实,不用她讲,白老太太也正有这样的打算。
崔氏疯了倒也罢了,崔家没有理由怪罪于白家。可若是人死了,情况便大不相通。
“司芳,快去请太医,百灵去告诉周管家,把彦昌找回来。”崔氏这个样子,作为丈夫的白彦昌理应陪在身边才行。
一群丫头、婆子把崔氏抬回她自己的院子,等待太医的诊治。
而完成自己第二次试探的芷容则随四娘站在一边。
太医开了一些内服外用的好药,又嘱咐大家好生的照顾。“幸好没伤到身上的脏器,真是万幸。”
白老太太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皮外伤还好,若是内脏出了问题,这人十有*是活不成的。
得到消息的白彦昌带着儿子急匆匆赶来。
他也怕崔氏一命呜呼。崔家实施报复。
当然,说是一点不心疼,那是假的。多年的夫妻,一起经营白家的产业,感情和默契还是有些的。
“母亲!”展元扑到床边,眼睛直直盯着崔氏那张红肿的脸。“儿子来了,母亲。您醒醒。”
“展元。你让你母亲安静的休息。”白彦昌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母亲,您也休息去吧。这里有儿子呢。”
白老太太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带着其他人离开。
离开崔氏的院子,芷容便随随四娘去了她的院子。并将整件事的经过细细的讲述一遍。
四娘越听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红玉好大的胆子!”
把弄着古董花瓶的芷容眼眸却是一紧。“我看她若不是背后有人,才没这么大的胆子。另外那两个伺候的丫头,我已经让冬绣她们去审问,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来。”
“方才岳夫人和云娟姑娘也要过去呢。老祖宗怕事情严重,便搪塞过去,让五姑娘和六姑娘陪着呢。”
放下手中的东西。芷容走过来,认真问道:“可看见二姐姐?”
“她和岳公子出府看字画去了。”四娘随即恍然问道。“你莫不是怀疑二姑娘?”
大家心里都明净的很,芷瑶可是恨崔氏入骨。
“那两个丫头曾在二姐姐院子里做过事。”说罢,芷容开始陷入沉思。
从崔氏这件事上她才开始真正的怀疑芷瑶,甚至觉得丢失的那两匹料子也与她有关。
还有春雨。
自打春雨进府,所有人都反对,唯独她不动声色。
一天一夜的细心照顾,崔氏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不过,她的意识却依旧不清醒,连展元也认不出来。
人醒了,白彦昌便也能够放心的离开,想起接下来要处理的事,他便是一肚子的气。
竟然连他的贺礼都敢偷,真是胆大包天!
当他来到芷容院子,叫人将她绑起来的时候,却见对方一脸的淡然、从容,好似早就有预料一般。
好么,若然是她偷的!
“父亲为何抓女儿?”昂首挺胸、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的芷容一脸正色,不卑不亢的问道,“女儿犯了什么错?”
坐在位子上的白彦昌一听,也没心思喝茶,怒吼的指着她道:“你偷了两匹蚕丝料子,还是没错?”
“偷料子?”芷容无辜的蹙眉撅嘴,“织绣房是女儿接手打理的,如何会监守自盗?
“你还敢还狡辩。“白彦昌气急败坏的将茶盅摔倒她脚下,茶水渐了她一身。
“若不是监守自盗,东西丢了你为何不上报?分明是做贼心虚!你赶快认个错,我还能从轻处罚你,否则,别怪为父狠心!”
他最恨的便是别人拿走他的钱财、宝贝,哪怕是一丁点儿。
那些东西可都是他的命根子,谁也别想夺走。
然而,出乎意料的,芷容却冷笑着挣开身后的奴才,“父亲,您别急着罚我,这偷料子的女儿已经抓住了。”
“什么?”白彦昌以为自己听错了。
“春华,带她上来!“
眸中自信的光芒闪过,芷容微笑着与白彦昌相对。
她昨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那两个负责摆放布匹的丫头开口说出真正的贼人。
今儿,正是好戏上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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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章 收网(中)
**转眼间,又是月末了,哈哈。**
在白彦昌炯炯目光的注视下,一个身材瘦小,相貌平平的小丫头被冬绣和秋蓉押了上来。
小丫头缩着脑袋来到他面前扑通跪下,“老爷,婢子知错了,饶命啊!”
她脑袋深深的埋下去,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偷东西的罪名可不小,更何况是白彦昌的贺礼。惹得白彦昌发怒,被打死也是可能的。
白彦昌深深的盯着她看了半晌,而后狐疑的打量芷容:“那贼人便是她?她敢偷织绣房的东西?”
白家家规甚严。对于偷盗之事更不会姑息。
所以白家的奴才很少有人敢偷东西,就是你胆子大的,最多也就是对其他奴才的钱财下手,很少有人敢偷到主子头上,更没人敢打各房的主意。
而眼前的小丫头平时也算本分,如何会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
他的问话使得芷容有些意外,没想到白彦昌还有如此谨慎的一面。
“她自然是不敢,可是,她身后的人却敢。”芷容转向地上的人,“将料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吐出一口沉气,白彦昌带着疑问,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扳指,一边听小丫头讲述。
“婢子是受二姑娘的指使,趁着夜里查房的功夫偷出两匹蚕丝料子,然后将料子交给了二姑娘。”
小丫头这话还没讲完,白彦昌便惊诧的高呼。“二姑娘?你说说二姑娘?”
怎么可能?芷瑶干嘛要偷那两匹料子,没有理由啊。
不过,小丫头却郑重回答:“是二姑娘,婢子的父亲病重。没有银子买药。二姑娘答应婢子,只要将东西顺利偷到手,她便给婢子银子和上好的药材治病!”
这些话听起来似乎并不是假的,而且也经得起推敲。
只是,白彦昌不明白,芷瑶为何要这么做。
以她如今的地位,在白家绝对不却银子花。更不会为了两匹布料费这么大的周折。
再说。她若真的喜欢,大可以直接跟白彦昌要,根本没有必要偷。
“你这奴才。到底是受谁的指使竟然诬陷二姑娘?”
小丫头惊慌的摇头,“婢子没有说谎,的确是二姑娘要婢子做的!老爷,婢子真的句句实话啊!”
犹疑的白彦昌深深的盯着她的眼睛。看那眼中的神采并不像是说谎。
“父亲,您可以找二姐姐来当面对质。我行得正,不怕鞋歪。”芷容正色认真道。
“也只有如此了。”白彦昌白她一眼冷冷道:“也值得如此了。”
芷瑶一进门便大呼小叫的朝着小丫头走过来,然后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诬陷本姑娘!“芷瑶一把揪起小丫头的衣领,怒瞪着眼睛厉声大喝:“说。是谁指使你诬陷我的?”
小丫头惊恐的睁大眼睛,不停地摇头,“二姑娘。这是你让婢子做的呀……啊!”话刚出口。脸上便狠狠的挨了一下,使得她头晕脑胀。耳中嗡嗡作响。
愤怒的将她推开,芷瑶满腹委屈的对白彦昌哭道:“父亲,您可要为女儿主持公道啊!”
“放心,为父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白彦昌冷厉的目光再次转向地上的丫头,“我再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偷东西的?”
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小丫头哽咽回道:“是二姑娘。”
“你!”芷瑶阴森森的目光射在她身上,“你若再胡说八道,本姑娘撕烂你的嘴!”
她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把真相讲了出来。
不过,幸好,她在春雨的事上支持白彦昌,并为他出谋划策,赢取了他的信任。
目光转向芷容,她攥了攥拳头,心中暗忖:没想到她竟然查到了那丫头身上。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父亲,女儿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偷盗的事,想必是三妹妹因为绣试名次的事记恨于我,从而指使这丫头监守自盗,再嫁祸到女儿头上!”
这句话有很大的说服力,白彦昌想都不想便认为是芷容贼喊捉贼。
绣试的名次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芷容因妒忌而诬陷姐姐也并不稀奇。
退一步讲,就算是芷瑶所为,他也不会惩处。将来她很可会为自己带来巨大的利益。
“容儿,你可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