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这句话好无力,他会信吗?
她似乎拿不出任何有说服性的理由,毕竟那些年少的岁月,从如秋的角度来看,定以为她很喜欢南枫吧?毕竟如今的岁月,她对叶云的那种在乎,只怕让任何男人来看,都觉得她对叶云有情吧?
她只是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心而已。
她的确没喜欢过南枫。南枫对她来说,不过是年少时候一个偶尔可以打发无聊的玩伴。
她小时候,娘经常带着她逛青[楼],指着那些年轻的公子哥就嘀咕:“雪儿,看看这些男人都什么德行,你将来若嫁人,定要嫁个对你痴心不二的,谁要不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让他滚的远远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有那么美好的事情?连爹那么爱娘,都还迫于家族压力娶了三房侍妾,虽很少去留宿,但还是给她添了三个妹妹。
可她即便觉得娘再痴人说梦,隐隐之中,还是记住了那句话。
南枫身上有些典型的公子哥气质,如果不是他对她说了那句“我此生此世只喜欢你一人。”她也不会点头他的求爱。
其实她知道,南枫在所有世家公子里做的算是最好的一个了,可他还是有侍妾,还是有女人,她经常能看见他脖子上深深浅浅的痕迹。
他也毫不遮掩,没有一丝愧疚,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合情合理。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喜欢她一个,将来也娶她为正妃,但是他也不会放弃其余的女人,他可是南通的嫡皇子,未来的皇上,他甚至希望她能理解他……。
他是男人,他有不得不发泄的欲[望],而且那些女人背后的势力他也开罪不起。
她不是不懂,在这个年代,所有的幻想都是美好的,南枫许她的,的确已经是普通男人给予的最大程度,在现实面前,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存在。
但她就是讨厌,莫名其妙的讨厌。讨厌南枫的态度,那种我是男人,这些都是必须的,你得理解我的态度。
男人怎么了?男人就该理所应当的三妻四妾,反而要求女人从一而终吗?
那种感情上的不平等让她感到恶心。
如秋的事情,仅仅只是一个导火索罢了,她只是在那一刻发现自己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男人,与其说是对南枫的生气与伤心,倒不如说是对他彻底的失望与厌恶。
接到南枫退婚的消息后,她不下百次的去找过他,可不是为了问他为什么,而是想揍他一顿罢了。
至于哭泣……,其实没有一次是因为南枫……,而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力与愤怒,以及……对她这个妹妹的心疼与愧疚。
可这些都是她心底的想法,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北宫晟说起,他也是身份尊贵的王爷,他也有那么多妻妾,他甚至比南枫更讨女人爱慕。
他如此优秀,全天下女人竞相追逐……,而她是天下笑柄,所有男人提起她都是嗤之以鼻,她配得上他吗?
他对她如此的呵护,而她似乎连百分之一都回馈不了,她配拥有他吗?
他对她如此的包容,而她却为了女人跟孩子跟他斤斤计较,她配嫁给他吗?
她好担心如秋的话在他心中种下了什么种子,那些不可磨灭,却隐隐发芽的种子。
可她该如何解释?
北宫晟看着她无力忐忑,欲言又止,唇角勾笑,伸手缓缓抬起她的下巴,熠熠的目光犹如繁星投入她的心湖,正如第一次接吻那样。
他的红唇一寸寸靠近她的娇兰。
那时的她心中忐忑不安,此刻的她心中一样忐忑不安。
湿润如罂粟般的唇轻触的瞬间,她眼眶中瞬间温热涌起,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无边的眷恋在吻她。
“我相信。”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撩动她的心弦,剪短的三个字,不需要她任何解释,他只想告诉她的是,他相信。
吻干她眼角晶莹的泪,心中的震撼铺天盖地而来。
他没想到这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女人愿意来跟他解释这些,昨日她的原谅已经深深的打动了他,她的忍让与妥协,虽然这件事放别的女人来说,或许不会有任何异词,但对于她来说,迈出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知道,他也清楚。
正因为这样,他更加心疼她,也更加内疚。
是他做的还不够,是他还没能给她足够可以信任他的安全感。
将她紧紧拥过,吻终于重新落回她的唇瓣,带着无边的歉意与愧疚,舌尖卷入,温柔相缠。
山涧的小路上,两个人在青草漫漫的地方紧紧相拥。
她诉说着她的忐忑,他表达着他的愧疚。
唇齿间,他们相拥的越来越紧,呼吸渐渐淡薄,当她被他抵在树干上时,她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可……这可是野外……,离他的山庄也没有很远,虽然他选的地方比较隐蔽,可还是能依稀看到巡逻的青龙部士兵。
天!这也太疯狂了点吧?这男人!
可火热的唇接踵而至,他愈来愈沉重的呼吸犹如在她心间猫捞般抓过。
她从不知道听着男人淡淡的喘[息]也会有那种冲动,一种将其扑[倒]的冲动。想起上次在临街店铺的肆无忌惮,脸瞬间浮上一股热流,红霞一片。
可那好歹还是个密闭的屋子好吗?这……完全是野外啊。
一种随时会被偷窥瞟到的不安令她更加羞怯,怔了怔,想推开他的身子。
“晟,不要!这是在外面。”
北宫晟此刻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左手有伤不是很方便,便顺着光滑的肌[肤]搂上她的纤腰,右手从肚兜内滑入,覆上了她雪白的娇挺。
他没有说话,而是唇角浮起一丝坏坏的淡笑。
指腹轻撩,而她犹如被一道电流击过,从后襟沿着颈椎迅速酥[麻]。
只这一瞬,自腿间边顺着花蕊浸出几许湿[滑],唇齿间更是难以抑制的发出一声“嗯~”的嘤[咛]。
或许是因为在如此空旷的地方,心头的不安与忐忑加速了这种刺激的蔓延,犹如急速生长的枫藤,觅觅漫漫,青叶岚岚。
“怕什么?看不见!”他嗤嗤低笑,重新吻上她的兰唇。
而右手却放肆的沿着她玲珑的曲[线]一寸寸撩[摸],在她身上每一处都带出一片战[栗],特别是抚上她敏感的腰肢的时候,整个人犹如被山猫抓过。
身子不由自主微微颤抖,表达着她无法按捺的心痒。
宽阔的身躯将她往树干间又挤了几分,从她头下洒下一片阴影。
这下彻底挡的除了他的俊颜,她什么也看不见,可心头的忐忑并没有因此下去,而是更如火势燎原般急速上窜。
脑海里一片昏昏沉沉。
好害怕……,他如此做,被人看到了该如何是好?
好刺激……,她能感觉到人就在离他们不远处在巡逻,可这种不被发现的玩命似的张狂,让她心里渐渐一种期望呼之欲出。
北宫晟看着眼底女人的迷茫,亲吻间低声呢喃道:“看不见的,来吧。”
嗓音幽幽暗暗,带着三分致命的勾[引],他的声线很撩[人],特别是尾音出刹那的沙哑,让她身子一颤。
而他的吻沿着她的唇线,临摹过脖颈,勾勒过锁[骨],又辗转向圆[润]的耳垂。湿濡濡的热气吹进她的耳朵,只一瞬,神智湮灭,所有防线彻底瓦解。
她兰唇见无力的一声娇[喘]已经彻底出卖了她本就隐隐渴[望]的心。
他抓过她的小手,缓缓牵引至他的腰带处。
意图不言而喻,她羞怯不已,却随着身体越来越深的渴[望]去行动。
她想要他,一如他想要她一样。
低喘间,她解开了他的腰带,手没有继续解开裤绳,而是沿着肚脐的位置,一寸寸下摸,抚上炙热的坚硬。
北宫晟身子一颤,黑眸深邃的犹如被泼进了墨汁,幽暗的只剩下瞳仁。
他抿唇一笑,对着她的耳垂惩罚性一咬,沙哑道:“妖精!”
而他可没她那么委婉,大手毫不客气的掀开罗裙,从亵裤中滑入,将她弹性十足的臀在指尖微微捏抓几下,感受到她身子绷直后,指尖毫不客气的滑入幽径。
指尖shi漉漉带着几许丝滑的感觉让他唇角勾出更深的笑意。
红唇贴着她的耳垂热喘道:“好滑……。”
只两个字,让她犹如被揭穿般羞怯,热气四浮,身体某处渴望被填补的黑洞越来越深,带着报复性的意味,她灵动的指尖隔着裤子轻轻摩挲着他阳刚之头。
“嗯!”
当耳际传来他难以抑制的闷哼,她狡黠笑道:“好硬……。”
北宫晟缓缓半支起身子,看着身下情动间还不忘挑衅的小女人,嗤嗤低笑几声。
渴[望]太胜,再也懒得跟她废话,喉结暗滚,一口擒住了她的红唇。
狂[野]的意味立刻扑面而来,他不再等她的释放,而是自己动手解除束缚。
突然,他顿住了手,亲吻的红唇也生生顿住。漆黑如墨的眼神里迸出几许杀人的凌烈。
“嘘~!”远处一声清脆的口哨接踵而至,带着满满调[戏]的意味。
纳兰芮雪秋瞳怔大,傻愣原地,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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