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我抓着蓝波和一平一起洗过碗,接着就在想下午做些什么事情打发时间等他回来。
“……等等,这样好像那种等着上班族的丈、”我啪的一下打自己的脑门。“哦槽我要不要脑补成这样……”我十分怨念的勒紧手里抱着的枕头,“都是那家伙的错。”我咬牙切齿的想着自己正在啃那家伙的肉以此来解恨。
我维持着抱住枕头缩在沙发的样子,不知不觉的打了个盹,突然听到了二楼传来嗑哒的一声把我一下子惊醒。“……又睡着了啊。”我揉了揉眼睛,把枕头放在一边,光着脚就这么走上二楼,结果发现除了窗户大敞着以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变化。
……倒不如说窗户敞开就是最大的变化吧。
“那些入室闯门的家伙究竟是怎样的脑回路啊。”我点燃手中的雨属性指环,然后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居然没发生趁机偷袭的事情!?”我突然觉得为了防备也许会躲在暗处等着人接近窗户的家伙而点燃火焰的自己十分愚蠢。
……啊,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大脑不正常了。
我在离开房间前最后还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确定这之中并没有其他人后我才把房门合上走下楼,在客厅转了一圈后觉得自己实在无所事事,于是干脆坐在走廊看着庭院外的一平和蓝波玩耍的景象。
盯着这两个小孩子,我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眼,脑海里勾画出一副朦胧的画面,还来不及往这之中添加些什么,就发觉一平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站起来扫了扫庭院其他地方,却还没有看到一平的影子,只好冲着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晒太阳还是烤屁股的蓝波招招手, “蓝波,一平呢?”
蓝波懒洋洋的抓了抓屁股,随便一指。“尾巴头说去丢东西了……”
“丢东西?”我有点不明所以。
“嗯,”蓝波这次肚皮朝上的翻了个身,“……说是看到有东西飘下来了…”
“………哦。”看着蓝波懒成这副熊样,我忽然对今早赖床的自己报以深度的痛恨。我盯着蓝波看了三秒,果断的转头走去门外看了看,正好就碰到了往回走的一平。
“一平之后要去找蓝波玩吗?”我蹲下来和小姑娘说话,而小姑娘腼腆的点了点头。“那要注意安全。”
这次小姑娘的脸都因为害羞而红了。
……真是容易害羞的姑娘。
我心里感叹了一下,目送着一平回到庭院,然后走出门张望了下附近,然后掀开垃圾桶的盖子,于是就看到了一张纸躺在其他垃圾袋上,一点特色都没有。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普通的纸,而且我也不确定这张纸和敞开的窗户有关系……
不,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想在自家门口做出掏垃圾的事情。
“……可是好想知道这张没看过的纸条究竟是什么。”我盯着那张很平常的纸,感觉心被名为好奇的猫抓挠得出血。“可是要把手伸到垃圾里……”我瞄着街道附近,一边偷偷摸摸的靠近垃圾箱。
或许是因为这个时间正好卡在午休的时间也不一定,家门外这条街此时根本没有人经过。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纠结。
一想到也许会突然冒出个人什么的,我就更加没法果断作出决定。
和嫌弃垃圾脏不脏没关系,关键在于身为女孩子那种十分微妙的心理在阻拦我把手伸向那张纸啊。
“……啊,拿到了。”我面无表情的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张纸夹出来,然后展开它,就只看到那张纸上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如果不…恐吓信?话说这个字是炎真自己的字啊,居然还写这种东西。”我猛地把这张纸捏成一团。
果然古里炎真有问题吧。
前一段时间的观察与潜意识让我把那张纸直接撕掉,然后装作没有发生的丢回垃圾箱。
“……不过还是要弄清楚。”我想了一会,很快作出决定。
于是我对妈妈说借口有事情要出门,穿好鞋准备走的时候,我顿在门口想了想,转头又对妈妈说了一句,“我午饭前就回来。”
“好,那么妈妈就做好饭菜等着你和纲君回来。”妈妈站在门口向我挥手,“路上小心。”
“好,我知道了。”我冲着妈妈点点头,关上门后很快就朝着阿宅那家伙在的地方跑过去。
顺着之前在并盛街碰到她然后跟着她走到她家的那条路跑过去,还没等我用雾属性的火焰来探查她家的确切地址,我就突然想起来这家伙的火焰属性应该是岚才对。
“…那家伙…”我黑着脸望着空荡荡的地方,忍住要放火烧了她的冲动,冲着地下的石子就是一脚。
那家伙用的不是雾属性的死气之炎,而是用空间转移一类的能力把住宅和这个空地的空间分隔开了才对。
“难怪我说这里有点眼熟……”我望着不远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断节的地方,叹了口气。“我和那家伙…”
这个地方是……我和纲吉第一次遇到的地方,那个小公园。
不过与其说第一次遇见,倒不如说是听到才对。
我吐了吐舌。
“努呋呋呋,有什么事情值得这么高兴的么?”一个听上去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让我冷不丁的往前栽了一下。
“谁?!”我顺势往前一倾,然后快走了两步拉开距离转头,却只看到有点像六道骸那货奇怪发型的脑袋,随后就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弄不大清楚过了过久,意识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没有,但是我倒还能感觉到纲吉似乎在这附近。
我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周围什么都没有就是乌黑的一片。随后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剥落的响声,又感觉到从纲吉那边隐约传来的情绪。
但是那些情绪太混杂也太微弱,导致我根本辨认不清那情绪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好似听到那家伙带着哭腔说这些什么,但是我不想听,于是我便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发出响声的地方此刻出现了点点的亮光,但是并不明显。我眯着眼往那地方看了看,只想了一瞬,便做出决定。
我尝试着一边和纲吉联系,一边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走。[纲吉,能听到吗?]我感觉眼前的黑色似乎无缘无故高我一截,但转念又一想这大约是我的错觉,毕竟这黑漆漆的一块混在一起就算远处有个小白斑,也根本没有个确切的参照。
[这地方真奇怪啊,纲吉。]
[所以说纲吉你是听得到还是听不到我说话嘛,给个回应啦。]
[……啊,对哦。我都听不到纲吉你的声音,怎么可能知道你有没有回应我。]
我停下来搔了搔脸颊,又继续朝前走。
[感觉这地方好奇怪啊纲吉。]
[纲吉……]
[纲…]
[诶?]我忽然停下来,脑子里很多东西混在一起让我暂时没法去思考,在这个同时,之前听到的某个声音与亮光混在一起搅得我头疼,于是我只好捂住头,等这些让人难受的东西消失后我才敢睁开眼。
“……啊、”我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音节。“我要说什么?”我有点疑惑,忽然被人敲了头。
“还不给我回家!现在几点了知道不?!”带着十足怒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吓得在原地抖了抖。
我往上仰着头一看,然后立刻扭过身体。“……我,”望着面前的男人,我十分没骨气的缩了缩身体。“我就回去。”
看着我这个样子,男人反而笑了。“你哟。”很是无可奈何的一声,“都五岁的人了还在外面打流一样的。还野不?”
打流的意思是……在外面游荡,野是不服管教…
脑子里把这句话过了一遍,我不做声的点头。“不野了。”我老老实实攥紧我的小短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他。“爸爸,我错哒。”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随后又是一槌敲到脑门上,“快跟我回去。”那力道不重,但是我就是觉得疼。
于是我卷起袖子狠命擦了擦脑门,一不做二不休德尔缠着他的胳膊一定要他把我抗在脖子上。
虽然他说着背不动,但还是拗不过我,最后我还是骑在他脖子上这么回了家。
[……??]
我忘了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记得了。
“想什么这么入迷?”他抓着我的脚往前走,忽然这么一问。
我摇摇头,“我在想我要吃什么。”
这一句说出来,然后就被他笑话说只知道吃,于是我很利索的反驳他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
于是我们俩就围绕着这个话题不断说来说去,你怪我只会吃,我就说是我懂享受。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和他拌嘴,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想哭。
但是最终还是没哭出来,毕竟没得什么理由哭。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几天,我趁着天气好跑到楼下一个人玩叶子堆沙子,忽然有个人朝我冲了过去,拉着我的手就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