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淡笑,“傻,现在怎么能打听的出来,每次科举笔试过后,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考试成绩才能出来。”
“啊?半个月?”
“对啊。”
追月转身走到树下,坐在竹椅上,在听海冬说需要半个月放榜,一脸挫败,“不会吧,需要半个月。”
看着追月有些失望的脸,转头看向彩云,“怎么有什么事吗。”
“冬哥哥你别管他。”走上前挽住海冬的手臂,斜眼看着追月。
“他呀,在抱怨你现在忽略他,想要赶紧出了成绩咱们好回历都,最好啊是回无花县去,幼稚。”
被说到痛脚,追月猛然坐起身,指着彩云道,“我乐意,关你什么事,长舌妇。”
“长舌妇,你敢骂我,混蛋追月,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彩云一个飞身扑向追月,这边海冬看着你追我赶的俩个人,伸手扶额,“好了,不要打了,我现在要出门你们谁跟我一起走。”
“我。”
“我。”
三人走在大街上。
“冬哥哥,我们无需在隐瞒身份了吗,这么公然走在大街上会不会被发现。”
彩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继而走上前附在海冬耳边低语。
海冬淡淡一笑,“既然带你们出来就不怕这个。”
“那我们要去哪?”
海冬本想说去拜见一下施良飞,结果一转头便看见了花世大摇大摆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眉头一挑,她可是还记得和花世之间还有点事情未解决呢。
“你们俩跟我来。”
——
花世兴致盎然的走在大街上,他难得褪掉一身红衫,换了一件长青的袍子,让整个人看起来稳重了不少。
今天他已和酒楼里的风韵犹存的女老板娘约好,今天他可以踏入她的闺房一观。
他花世人虽然风流但也是有准则的,大家闺秀不碰,良家妇女不沾,未长大的女子更是避而远之,他一个人堕落不要紧,绝不伤害其他无辜。
这位老板娘可就不一样了,年纪虽然比他大五岁,可是模样姣好,身材更是丰腴,一双媚眼含波,引人心魄,真是撩人的很,听闻她十八岁守寡,之后入幕之宾便是数不胜数,而这老板娘还有自己的准则,不在乎恩客富贵与否,重要的便是男人投缘。
就像他,也是来来回回在这酒楼里下了多久的功夫,才赢得这次机会。
越过小巷直走便是那老板娘的住处,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花世那张俊脸上就扬起一抹荡漾之色。
抬起头看着酒楼的方向,情不自禁的出声道,“美人,公子我来了……。”
刷……。
由上而下一股清凉之意把自己浇了个透。
花世一脸呆滞的站在原地,下……下雨了。
抬起头看着艳阳高照的日头,哪里来的雨水。
忽然一股刺鼻的骚味充斥鼻翼里。
用力嗅了嗅,呕的一下,花世差点吐了出来。
浑身布满尿骚味的花世,抬起头四处观望,这从天而降的尿到底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强忍着恶心感大喊,“是谁,谁他妈洒的尿,给老子滚出来,呕。”
阳光明媚,刺眼的太阳高高挂起,一点湿意都没有。
身上的尿骚味被太阳嗮的气味越来越浓。
一向有洁癖的花世顾不得查到底是谁到的尿,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把身上的味道洗掉,连着呕了三次,以他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直奔客栈里去。
空荡荡的巷子忽然传出一阵阵笑声,彩云笑着倒在海冬的身上。
“冬哥哥,真没有想到你还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过看到他被淋了一身尿,真是过瘾。”哼,那个混蛋花世,竟然骗她穿妓子的衣服,亏她之前那么信任他。
海冬淡淡一笑,她不仅要整治花世,还有他身后的那个人,纳兰川,她是不能伤及他的性命,但是弄出一些事让他忙乱一阵还是可以的。
“喂,你们俩够了。”
追月站在一旁,一脸幽怨,刚刚那尿桶可是他从各家小门后地拎过来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上还残留这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
纳兰川刚刚吃完早膳,正做在屋里处理一些朝阳递上来的公事,结果异味飘了过来。
眉头微蹙转头看向朝阳,“什么味道?”
朝阳轻轻嗅了一下,好像是尿的味道,“属下去看看。”
朝阳走出厢房,顺着味道朝下看,发现楼下竟然在争吵,而那争吵的主角竟然是花世子。
顺着楼梯走下去,“公子怎么回……。”朝阳刚刚走到花世跟前,就被花世身上的那股臭味给熏了回来,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捂住鼻子出声询问,“公子你怎么了。”
花世双手掐腰,并且开始斥责这客栈里的掌柜的,听见朝阳的声音,转头问望去,。
“朝阳,你来的正好,小爷我花了银子在他这住的上等雅间,刚刚在外面出了一点意外想要回来洗个澡,结果这糟老头子横栏着竖当着,就是不让我进去。”
掌柜的一脸无奈的解释,“这位客官,小老儿不是不让你进来,只是你身上这味,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影响到了别人,所以劳烦您还是出去弄干净了在进来,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掌柜一向不喜欢得罪别人,可是眼前的人也太过无理取闹,直接冷声道,“要不然就请你退房。”
听到这话,花世撸起袖子准备和这不识好歹的掌柜好好掰扯一下,敢撵他。
“公子。”
“朝阳你别拦着我,这掌柜不识好歹,竟然说我身上的味道臭,看小爷今天不拆了他这破客栈。”
环顾四周,朝阳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们,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是世子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
不顾干净与否,拉着花世直接往楼上走,临走之际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掌柜的,“打些热水上来。”
掌柜看见了银子,抬眼自然而然的和之前相比好了许多,连连点头应声道。
——
花世在楼下的动静很大,直到洗完澡出来,还在继续骂骂咧咧的。
纳兰川蹙眉,“怎么回事?”
花世擦着长发,一脸抱怨,“别提了,今天约好去那老板娘家……结果……。”花世把今天的事一顿解释。
“噗嗤……。”
朝阳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就连一旁的纳兰川嘴角也有些松动。
花世一怔,“笑什么?我都被泼了尿了,你们还笑。”花世抬起手臂嗅了嗅,总是感觉身上还有尿的味道。
“呵呵,公子,看见是什么人泼的吗。”
花世一脸气愤,“看见人的话,我早就一刀宰了他了。”
“那是没有看到了。”
“那还用说。”
“公子,我觉得泼你尿的人,不是爱慕那老板娘的人,就是你平时招惹的那些女子所为,要不然哪个正经男人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我不管是谁,倘若让我发现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好了,你也是,没有女人你会死吗,天天都出去,也不怕废了。”
花世撇了一眼纳兰川,“像你这种还没有开过荤的人,自然不知道与女子之间的闺房乐趣,等你真正长大成人了在和我讨论没有女人会不会死的问题。”
纳兰川脸色一变,“你放肆。”
一旁朝阳看见自家主子发怒,立即给花世投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只是花世一点也不为纳兰川生气而触动,一脸无谓的说道,“真该给你找个女子来,让你尝试一下,到时让你知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纳兰川狠狠的瞪了一眼花世,故意避开这个话题,“说正事,消息透露给海冬了”
花世淡淡一笑,不理会纳兰川,却不知在几天后,纳兰川的床上真的多了一个女子,而且还是让他寻找已久的女子。
花世收敛情绪,一脸正色道,“还没有,我想这两天找个机会告诉她。”
“尽快,在放榜之前,要把这的事情解决掉。”
“怎么,有什么变故不成?”
纳兰川淡淡一笑,“刚刚送来的消息,看看吧。”
花世接过纳兰川递过来的东西一看,一声怒气,“长孙峰这个老匹夫想要做什么。”
纳兰川讥讽一笑,“之前我们埋伏的桩子,给长孙峰传递假的消息,让他以为太后想要除掉他,现在他在防范于未然而已。”
“防范于未然,防谁,你看看他这是要谋反啊。”
纳兰川反应并没有花世这般激烈,而是淡淡说道,“想要造反的人又不止是他一个。”
花世一怔,是啊,想要皇权的人不止长孙峰一个,想要纳兰川死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
贡院内,施良飞和赵嘉以及另外几位考官共同批阅卷子。
“施大人,赵大人,今年的考生要比往年的更有才华,看来今年的两榜进士要比往年多上两倍。”
施良飞淡淡一笑,“这去年的考生,本官不知,不过赵大人也是去年的考生,应该更清楚才是。”
被点名的赵嘉,点了点头,“肖大人所言极是,这今年的考生确实比去年要有文才的多。”
赵嘉忽然抽出一张考卷,“大家看看这篇文章,国以民为本,君以民为本,吏以民为本,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好文章,让我看看这是哪个举子的,海冬。”赵嘉眉头一挑看向施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