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故事?”
花世淡淡一笑,心里想了一下措词,“百余年前,两个举人赴考,不幸落第,两人决定游护城墙散心,在走去看到护城墙远景时,其中一个举人忽然诗兴大发,曰:远看城墙锯锯齿!另一举人无言以对;两人又走啊走,当走到护城墙跟前时,另一举人也灵感大发道:近看城墙齿锯锯!两人互赞,随即相拥痛哭,大呼屈才。一个拾粪的农民走过来看此情景,忙问何事伤心。不问则可,问明事由后这农民也嚎啕大哭,也是大呼委屈,两举人忙问其为何委屈,农民说:我掏了一辈子大粪,可惜了你们俩肚子里的大粪掏不出来。”
“噗嗤。”这件事纳兰川也记得,当时他们还年幼,上课不认真,太傅才给他们讲的。
“这程光奎就是这样的人,明明一肚子大粪,偏偏认为他自己是天才。”
“唯有这个榜眼有几分真材实料,他之所以能在榜眼这个位子做下去,也是因为他爹的身份,他爹是翰林编修,为人颇有些人缘。”
纳兰川打了一个哈欠,“去年科举的主考是谁?”
“赵嘉和邓荣。”
“闹事举子呢?”
“为首的叫褚文,其他的人就查不到了,但是这个褚文自从那次闹事后,他就失踪了,不知道是被灭了口还是回老家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纳兰川捏了捏鼻梁处的穴位,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想办法把这件事透露给海冬。”
“海冬?”
纳兰川嘴角上扬,“对,她竟然能去科举,就说明她很闲,所以这件事就交给她去调查好了。”
花世一惊,“你说什么,海冬去科举了。”
“是。”
花世一脸惊讶,这家伙还真能整。
门外朝阳走进来,“主子水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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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锯锯齿的事,小时候听的,现在已经忘记了出处了,橙子笑点低,当时听完乐了好久。
下面是小剧场。
纳兰川越看那个小黑珠子越觉得眼熟,到底在哪里见过,哎呀,不管了,眼下娘子最重要,终于解开了海冬的衣衫。
情动时抱着海冬道,“宝儿,叫我的名字。”
海冬一脸娇羞,“纳兰川。”
纳兰川摇了摇头,“不是,重叫。”
“川。”
纳兰川再次摇头,“叫我的字,煊,我父皇和母后起的,以后你就叫我这个名字。”
因为纳兰川的疼爱,眼神有些迷离的海冬,听完这话嘴里呢喃道,“煊……煊。”
“恩。”
海冬呢喃的叫了两遍,纳兰川一脸餍足,可是下一刻,海冬猛然睁开双眼,伸手拽下脖子上的黑珠子,仔细的观看了一下,那珠子上赫然写着煊字。
☆、112 她是女人(七)
经过一天一夜的睡眠,海冬终于恢复了精气神。
眼下就等着十五天后,公开放榜。
——
与此同时历都皇宫内,皇后长孙珍抚摸着肚子,如今这腹中的孩子已有三个月了,经过太医诊治孩子很健康,一想到毓灵阁那女人羡慕嫉妒的样子,她就是做梦都能笑醒。
“皇后娘娘,安胎药送来了。”
长孙珍一脸笑容的转过头,“端过来吧。”
长孙珍身边的大宫女雪梅,端过安胎药递到长孙珍手中后,脸色有些犹豫。
“怎么有话要说?”
雪梅点了点头,“娘娘,其实刚刚奴婢去端药,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
长孙珍眉头微蹙,“什么时候起你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了。”
雪梅一怔,把刚刚看到的,听到的话通通说了出来。
“奴婢刚刚遇见云贵妃身边的蕊儿。”
“恩,然后呢。”
“她刚刚特别骄傲的对奴婢说,云贵妃也有了身孕,就比娘娘晚一个月,眼下日子尚浅不是很稳……定。”
“真的?”
“是。”
长孙珍挑眉看着雪梅,冷哼一声,“还有别人知道吗。”
“这个奴婢不知,还没有来得及去打听。”
长孙珍优雅的喝光安胎药,轻声说道,“去仔细打听打听关于云贵妃有身孕的事,顺便去给家里送信,让爹来一趟,我有事要说。”
雪梅俯首,“是。”走出宫门后,雪梅一脸疑惑,今天主子怎么没有发脾气。
很快长孙丞相来到后宫。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长孙珍见此立即上前扶起长孙丞相,“爹,你这是折煞女儿吗。”
长孙丞相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女,女儿贵为皇后一心想着家里,对父母更是孝顺有加,这个女儿比他其他儿子都让他骄傲万分。
“这么急着找爹有事?”
长孙珍点了点头,“恩。”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珍儿。”
“爹,诸葛芸那个贱人也有了身孕。”
长孙丞相一愣,“真的。”
“恩,我让人打听了,是真的。”
长孙丞相捋了捋胡子,一脸阴狠道,“就算怀了又能怎么样,生不生得下来也不一定。”
“爹。”
“珍儿放心,一切交给爹处理。”
长孙珍一脸惊吓,“爹,你是想。”
长孙丞相拍了拍长孙珍的肩膀,“你只要安心养胎,你身为皇后到时生下的孩子就是嫡子,将来也会是下一任储君。”
“恩,女儿知道了。”
“对了爹,太后那边怎么办。”
“太后?”
长孙丞相脸色暗沉。
长孙珍一脸疑惑,“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太后又做了什么不成。”
长孙丞相突然握住了长孙珍的手道,“珍儿,你听爹说……。”
听完长孙丞相的话,长孙珍一脸惊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长孙丞相,“爹,你说什么,你要刺杀皇上。”
“对,你处在后宫应该知道,这大历朝堂内被分三分,其中一分就是咱们长孙家,可为父近日得到的消息,太后那个老妖婆在暗中和慎王世子有来往,不仅如此,爹爹收到消息,海冬去了江南查探科考一事,就是太后指使的,虽然今年科举一切平常,可是往年还是有些关于爹的事,这些要是查出来,爹爹的官位就会不保,连带你在后宫的地位也会动摇,要知道太后一心想要她的侄女诸葛芸坐上皇后之位。”
这一天长孙珍十分清楚,太后一直以来都看她不顺眼。
“爹,江南你做了什么?”
长孙丞相神色隐晦,并没把一些事告诉长孙珍,“那些事不重要,爹会处理。”
“只是爹爹收到消息,太后和慎王世子暗中秘密联手,皇上昏庸好色,这皇权真正掌握在的,还是太后那个妖妇手中,太后一向与爹不合,这次派海冬去了江南,目的就是想要查处爹的罪证,到时我们长孙家也许会遭遇灭顶之灾,所以爹决定先下手为强,杀了皇上立幼子为帝。”
长孙珍被自家爹爹的言论吓的有些发抖,她是贪恋皇后的位子,可是杀皇上谋取皇位这事她想都没有想过。
声音微颤道,“爹这怎么可以,他……他是皇上啊。”
长孙丞相冷哼一声,“哼,皇上又能怎么样,一个昏庸的皇上还不如没有。”
长孙珍有些犹豫,“可是,爹,万一女儿腹中的孩子是女儿怎么办。”
长孙丞相眼底闪过一丝冷冽,“不,他一定是儿子。”
“儿子?”
“对。”
长孙珍不知道长孙丞相具体到底要怎么做,既然爹爹已经这般笃定了,那么她就等待孩子生下来好了。
“爹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长孙丞相再次捋了捋胡子,“现在你腹中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待孩子七个月成型后就让他降生。”
“七个月?”长孙珍脸色发青,“爹,你想要女儿的命吗?”
长孙丞相淡淡一笑,“爹怎么会要你的命,七个月就剩下孩子的妇人也不少,放心,到时爹会让最好的太医为你接生,在孩子生之前就是皇上的死期。”
长孙珍一脸痛色,还有四个月,一想到纳兰川那张脸,长孙珍眼中流露出满满的不舍,皇上虽然昏庸,却也是她的夫君,弑夫这样的事,她怎么都做的出来,而且还是他。
“爹,可不可以留他一命。”
“不行。”长孙丞相厉声拒绝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爹……。”
长孙丞相就像没有看见长孙珍的祈求一般,“纳兰川必须死。”
——
终于睡饱后,海冬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晌午。
程玉从外面走过来,笑盈盈道,害怕打扰海冬休息,大家都十分小心,生怕弄出什么声音打扰她休息。
海冬淡淡一笑,“谢谢你们。”
程玉笑的更加灿烂,“冬哥哥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参加科举本来就是辛苦的事。”
海冬走到院中,身体有些僵硬,便抻了抻手臂,抬了抬腿,锻炼一下。
“冬哥哥。”
“冬瓜。”
“你醒啦。”
彩云和追月一起齐声问道。
“恩。”
“你们俩怎么从外面进来。”
追月一脸笑意,“我们出去打探考试名次,想要看看你考了多少名次,结果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