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海冬摇了摇头,“没事。”
为了不让海婶多心,海冬走过去端起海婶送来的东西,一口一口吃下。
海婶见此满意的一笑,“冬啊,你别怪海婶,实在是你配不上皇上。”
海冬蹙眉,发现眼前的人出现了双影,头昏脑涨,随后晕倒在桌子上。
“好了。”
——
海冬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自家祠堂里。
抬眼就能看见自己先祖的灵位。
门忽然被打开。
两道白影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海叔,海婶。”
海叔和海婶俩人穿着白袍子,头上还带着孝。
俩人手里各自捧着灵位,乃是先父海青松和先母骆宁的灵位。
“海叔,海婶。”
海冬动了动身子,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
“这是在做什么?”
海叔和海婶把灵位放好后,转身冷眼看着海冬,那模样就像看仇人似的。
“做什么,当然是让你知道知道当年的真相,知道不,我们夫妻二人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都想杀了你,血祭老爷和夫人。”
海冬一惊,“杀了我,血祭爹娘。”
“你闭嘴。”海叔突然低吼。
“你不配叫我家老爷夫人爹娘。”
“老头子还跟她废话做什么,杀了她。”
海叔一脸阴狠,“你别怪我们,本来没有想过这么早就杀你,谁让你老是纠缠皇上不放,倘若真的让你当了皇后,那我们的仇就永远都报不了了。”
“为什么?”海冬一脸痛心。
她待海叔海婶为亲人,为什么他们要杀她。
“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孽种,根本就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
海冬一惊,“你说什么?”
海婶冷笑,“你知道当年举报老爷的那个证人是谁吗,就是你的亲爹施良飞,那个卑鄙小人,打着和老爷交好的目的,强暴了夫人,若不是老爷心善,会留你这个孽种。”
“我们一心叫你报仇,目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亲手杀了你那禽兽的爹,谁料中途除了岔子,让你与皇上相遇,而且还不知羞耻的勾引皇上。”
海冬僵硬在哪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她竟然不是爹的女儿。
她是孽种。
“等着,一会你的亲爹就来了,到时让他与你好好见一面。”
——
许久施良飞收到以海冬名义发来的信件,来到海府。
海府院内十分平静。
施良飞站在门口许久也没有看见一人。
站在院子中央,喊了一句,“有人吗。”
嗖的一下,祠堂的大门被打开。
“好久不见施大人。”
看见突然出现的人,施良飞两眼一眯。
“是你。”
海叔哈哈一笑,枉大人还记得小人。“海冬呢。”
“海冬在这?”
海婶拉着被绑起来的海冬走出来。
“施良飞看着你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很心疼。”
“我的女儿。”
“哼,当年你好色强暴了夫人,生下这么一个孽种,难道你还想狡辩。”
施良飞脸色难堪,视线看着海冬。
“你以为你们胡说八道一痛,我就要信吗。”
“施良飞当年你觊觎夫人,所以陷害老爷,害的老爷家破人亡,今天我们夫妻二人就要替老爷报仇。”
“哈哈,就凭你们。”
“施良飞拿命来。”
海叔执起一把大刀刺向施良飞。
海冬站在门口看着下面打斗的俩人,她从来不知道海叔竟然会武功,从前他们每次被欺负的时候,海叔总是会受伤,然而他的功夫会这么好。
施良飞空手和海叔对持,几下海叔被打到在地。
施良飞脸变得狰狞道,“知道当初你们是怎么逃走的吗,那是我故意放水,目的就是要引真的海冬出来。”
海叔一脸惊吓,“少爷也是……。”
施良飞阴测测的笑着,“是啊,他就是被我杀掉,可惜让他给逃了。”
“你,你不是人,我家老爷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恩将仇报。”
“哈哈哈,恩将仇报,骆宁本该是我的人,结果被你家老爷捷足先登,求娶了骆宁,然后他又一副君子的模样与我相交,知不知道他每次在我面前如何炫耀他和骆宁之间的点点滴滴,我的心都像在滴血,凭什么他总是压我一头,我升为林郎,他就升为侍郎,我升为侍郎他就升为尚书,永永远远的压我一筹,不仅如此他还娶了我最爱的女人,看着他们恩爱,看着他们的儿子出生,那个孩子,从小天资聪颖,处处的人夸赞,所有人都羡慕海青松,而我呢,处处不如他,最爱的女人也扑向他的怀抱,这你让我怎么能不恨。”
海冬听着施良飞的话,心里一惊,眼前的施良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之前遇见的施良飞那么儒雅正直,怎么会。
“知道我花费多久才有了今天的名利地位,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回来,我好心给你们留一条命,就在苦窑度过余生不好吗,非要回来。”
海叔双目猩红,“看我杀了你。”
一刀准备刺进施良飞的肚子,可是施良飞一个转手把刀刺进了海叔的肚腹上。
“老头子……。”
看见海叔被刺,海婶尖叫。
“施良飞你住手,你要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施良飞撇了一眼海婶还有被绑住的海冬,没有言语。
海婶以为施良飞怕了,于是恶狠狠的威胁道,“快放了他。”
一刀从海叔身上抽出,对准海冬和海婶俩人扔了过去。
海婶和海冬俩人一惊,眼看着刀要过来时,听见啪嗒一下,刀被打落在地。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把海婶踹到一边。
院子里面突然多了好多侍卫。
海冬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眼泪直流。
施良飞有些惊讶,“你们……。”
“施大人,你掩饰的好深啊,若是不仔细查证,真的会被你这一身正气的外表给骗了。”
“皇上。”
海冬没有想到纳兰川会带这么多人过来。
纳兰川心疼的看着海冬,走过去把海冬松开,嘴里塞着的东西拿了下来。
海冬解开绳子后,视线落在门口出现的俩人,神色一怔,推开纳兰川小跑了过去。
门口无名带着蒙姬走进来。
这次来这和上次截然不同,第一次来的时候看见这院子让他有种熟悉感,头痛感证明他曾经来过。
可是现在,看着眼前飞奔过来的人,上前一步把人紧紧的搂住。
“哥……。”
“宝儿。”
蒙姬站在一旁眼泪直流,真的没有想到,缘分竟然如此奇妙。
当年她来历都寻找弟弟,结果遇见了受伤的无名,并且把人带走,十多年后才知,自己的弟弟被海冬救下,而自己救下的却是海冬的哥哥。
这次回西夏,因缘巧合无名想起了一切,随后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历都。
被甩开的纳兰川眨了眨眼,眼下是怎么个情况,亏他这几天做戏做的这么认真。
该引出来的事都引出来了,怎么到了最后关头被拥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施良飞被收押大牢,当年的事确实是施良飞一手操纵。
任谁都不会想到,那个一代大儒内里如此虚伪。
——
无名恢复记忆,换了一身大历服装。
跟着海冬去了海青松和骆宁墓前拜祭。
“哥,我之前见过你一次,可是那次你没有认出我。”
无名挑眉,“什么时候?”
海冬有些负气,“就是在梧州的时候,我把嫂子认成彩云,跟你们道歉的时候,看见你腰间的木马,我本能的去去追你们,结果一个转身人就不见了。”
无名想了想,确实有这件事,总是听见有人叫哥,却不知道是在叫他,不过那时海冬穿的是个男装吧,可不是现在女儿的模样。
“抱歉,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海冬眼底一湿,扑进无名的怀里,“哥,我不是爹的女儿。”
无名抚摸了一下海冬的头发,“傻瓜,谁说的,你是爹的女儿。”
“是海婶和海叔亲口说的。”
“大哥的话你都不相信吗,好吧,让大哥告诉你当初的真相。”
“当年,施良飞是我的老师我很敬重他,可是有一日他与爹爹喝酒,在爹爹喝醉之际企图亲薄娘亲,正好被我撞见,救下了娘,施良飞醒酒后,后悔不已,频频向爹娘道歉,爹爹一直心善,向他这样的性子根本就不适合在朝中当官,于是放过了施良飞,从那时起我们两家便不在往来,可是谁知施良飞亲薄娘亲的事,被下人看见了,于是府里有了传言,爹曾经斥责过他们,并且发卖了一些嚼舌根的下人,只是人言可畏,也就那时娘有了你,海叔和海婶一直忠于爹,把谣言也听了进去,所以才有了那天的一幕。”
海冬点头,原来当年还有这样的事。
“可是你呢,都发生了那样的事,为什么你还要拜施良飞为师。”
无名摸着海冬的头发,“以前他是我的老师,可是后来就不是了,那次我想去赶考,可是爹爹不让,认为我太聪慧不是好事,会引人嫉妒,可是那时我年轻气盛,不听爹的劝告,偷偷的去了应试,没有想到会遇见施良飞,也许当时他是好心吧,担心我所以一直跟着,直到我考了两科后才发现他,他约我见面,跟我讲不应该不听爹的话,我气他欺负娘,语气不善,后来惹怒了他,对我起了杀意,最后遇见了蒙姬,被她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