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川一直把海冬想象的很大气明理,完全忽略了,海冬也是一个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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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海冬坐在书房内,因为雷鸣的话,海冬努力的控制自己,别因为纳兰川失去自我,忘记了她最终要做的事。
毫无头绪的看着爹爹当年年的卷宗,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真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手杵着头,看着一个焦点发呆,脑子里面总是飘过那几日和纳兰川在一起的日子,嘴角无意识挂着笑容,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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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花世讲到一半的事,突然不讲了,害的她一夜都没有睡着。
大清早撇下花世,带着嬷嬷直接来到海府。
“冬哥哥。”
阿福在彩云来了后,就进府报备。
屋里听见彩云的声音,海冬快速走出来。
彩云看见海冬,速度飞快的往海冬这边走。
“哎,你慢点。”
走上前扶着彩云,“都有身孕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海冬亲昵自然的搂着彩云,一旁伺候彩云的嬷嬷一脸惊讶。
这个男人是谁啊,怎么可以这般搂着王妃,就算是亲哥哥,也没有这般亲昵的。
没有人注意那嬷嬷的神色,只顾询问彩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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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听闻彩云回来了,急匆匆的跑进来,没等进门就听见彩云抱怨。
屋里海冬淡笑,“花世对你好吗。”
彩云噘嘴,“不好,花世可坏了,冬哥哥,你都不知道,昨天他给我讲他和皇上还有林秋小时候的事,可是刚刚讲到兴头上,他就不讲了,害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
“他们小时候的事。”
“可不是,昨天我见到了历都的传奇人物,林老郡王……。”
彩云说的眉飞色舞,一旁那嬷嬷频频打量海冬和彩云俩人,不是她多想,实在是他们的举动太过亲昵,完全不像一般的兄妹。
“彩云姐姐。”
“小玉。”
看见程玉,彩云娇嗔道,“小玉,我都想死你了,还有你做的饭,王府里的东西可难吃了,一点家的味道都没有。”
程玉一脸笑意,“今天留这吃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彩云一脸感激,点了几个她平时最爱吃的菜,当下程玉就去准备。
海冬淡淡一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孩子听不听话。”
“冬哥哥,别担心我,我好着呢,只是偶尔有些想家,海婶和海叔呢。”
“还愿去了,海叔这次能好,海婶要吃斋一年。”
“恩,是得好好拜拜。”
一旁那嬷嬷越来越举得奇怪,听着这俩人的对话,怎么像两个妇人啊,哪个男人会问一个女人相公对你好不好,肚子里面的孩子听不听话,还有那海大人的语气像是一个当家主母似的。
嬷嬷越听越奇怪,心里又隐隐有些戒备,一个男人这般贴心的关心一个已婚女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自家王妃连海大人的触碰都不反感。
接近晚上,彩云吃饱喝足后,花世架着马车来到海府。
对于海冬,在花世的印象中非常好,可是对于雷鸣就算了吧,还有那个闪电,他们那天提着刀去夜魅杀他的场景,至今他还记得十分清晰。
彩云和花世亲亲热热的离开,海冬心里有些安慰,之前因为她的缘故,招惹到花世这匹狼,毁了彩云,眼下彩云能够幸福,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
花世带着彩云刚刚回府,就受到林秋送来的消息。
夜里,纳兰川花世还有林秋聚在夜魅。
花世看这眼前的人。“你们俩脸色怎么都这么难看,叫我来就为了看你们的脸色,既然这样我是回去给我媳妇讲故事吧。”因为昨天讲到一半,这死丫头竟然待在娘家一整天。
“川,怎么说你都喜当爹了,应该高兴才对。”
纳兰川一个冷眼扫过来。
花世立即收声,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他们都清楚,他只是想打趣纳兰川而已。
“喂,你又怎么了。”
林秋眉头紧蹙,“我这个样子怪谁,我家老头子自打昨天从你家回来,就开始数落我,说什么好姑娘被猪拱了,还问我什么时候娶个媳妇给他生个重孙出来。”
花世一愣,“不是,你刚刚说什么,猪……,说谁啊,这个糟老头子,昨天装傻,让彩云喂他饭吃,今天就说我是猪。”
林秋撇嘴,“哼,我都要被老头子折磨死了,我告诉你,老头子把我撵出来了,没有地方住了,回头我就去你家住去,成亲了不起啊,有老婆孩子了不起啊。”
花世挑眉,“你说的没错,就是这么了不起。”
“……。”
花世挑衅的看了一眼林秋,转头看向花世道,“川,皇后那里你要怎么办,孩子已经生出几天了。”
纳兰川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长孙峰的朋党已经在拟折子给皇长子赐名呢,看来他们打算把宝压在这皇长子身上了。”这一旦赐了名就要上玉蝶了。
“不过有时看着他们蹦哒还真是有意思。”
花世嘀嘀咕咕,可惜纳兰川和林秋的心思全没在这里。
花世一怔,无视他。
纳兰川心思早已飘远,海冬这两天到底怎么了。
林秋则恶狠狠的瞪着花世,他如今被老头子念,都是因为他。
“喂,我说,把你的那个神秘女人带过来,让我们见见啊,也不能老实藏着掖着的。”
终于纳兰川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会吓到的。”
“恩?豆腐做的,这么脆弱,见个面还能被吓到。”
纳兰川挑眉,吓到是会被吓到,只是谁被吓到就不一定了。
——
今日纳兰川再次派人去接海冬。
夜里海冬没有打扮一新,只是穿着平时的男装。
可是仍然能看出她脸上的笑意。
这几日为了避开纳兰川,每次纳兰川来信,她都努力压制自己心里想要见面的冲动,而拒绝掉。
今天再次收到纳兰川的信,实在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想念而坐进了轿子。
当……,轿子剧烈晃动。
“对不起,对不起,请大人恕罪。”
抬轿子的侍卫,厉声道,“放肆,快点离开这。”
“大人,请你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那小太监朝着轿子用力的大喊大叫。
轿子里,海冬蹙眉,这外面的人怎么回事,都让他离开了,竟然还在道歉,心思一转,这人不会是谁故意派来的。
海冬伸出手撩起轿子的帘子,一个小太监还在低声下气的道歉,眼睛时不时的瞥向这边,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快滚。”
“停轿。”
轿子落下,海冬从里面走下来。
“大人。”
海冬看着眼前的小太监道,“你走吧,以后小心一点,别冲撞了别的贵人轿子,到时就不会像本官这般好说话了。”
那小太监特意仰起脸看着海冬的脸,神色一怔,立即伏地,“谢大人,谢大人。”
海冬转头进入轿子,“走吧,皇上还等着本官的奏折呢。”
“是,大人。”
轿子离开,小太监站在身后,眉头轻蹙,真是男人啊。
匆匆回到毓灵阁,对着诸葛芸报备。
“娘娘,奴才刚刚故意撞到轿子,那轿子里面出来的确实是海大人。”
诸葛芸被太后禁足,只能待在毓灵阁里,一步都不能出去。
而那个该死的神秘女人,至今她都不知道是谁。
听着眼前的太监报备,莫不是是她猜错了。
皇上真的没有什么神秘女人,散布出这样的谣言就是为了让那个海冬帮着查案。
“你确定吗。”
“是,小人看的真真的。”
“她有说什么吗?”
小太监回想一下,“有,他们走的时候,那海大人说让抬轿的快一点,皇上等她的奏折呢。”
听到这话,诸葛芸彻底放下了心,真的是她想多了,皇上在暗中查谁?一定是因为长孙丞相的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好了,你退下吧,不用在监视了。”
小太监面色一喜,“是,奴才告退。”
——
一番*过后,海冬趴在纳兰川的胸前,娇喘着气息。
俩人依偎在床上,海冬把刚刚发生的事跟纳兰川说了一遍。
“你说,是不是被人发现了。”
纳兰川拾起海冬的手,在上面轻轻一吻。
“放心,我会处理的。”
海冬忽然笑出声,“真没有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事。”
想想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她虽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嫁作他人妇,但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男人,未婚同榻。
可是现实她的的确确做了,还是这样偷偷摸摸的。
若是被别人知道,一定会骂她水性杨花。
如果爹娘还在世,也会被她气死。
纳兰川察觉海冬情绪有些不对,一个翻身把海冬压在身下。
视线冷冽的看着海冬,“后悔了。”
海冬微微侧头,闭上了眼睛。
纳兰川俯身亲吻海冬的眼睛,最后落在唇上。
“对不起。”是他没有用。
这时海冬忽然睁开眼睛,直视纳兰川。
“你会骗我吗。”
“不会。”纳兰川眼底盛满笑意,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