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又发来请柬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花世的手上一顿,眼神变得微暗,刚刚被彩云挑起的兴趣,全部消散。
挫败的躺在床边。
彩云知道花世不喜提起燕王府的事,但是,这请柬怎么处理,她还是得告诉他。
“喂,你说话啊。”
花世猛然起身,“以后不要跟我提及有关燕王府的事,他在发来请柬你就当没有看到就可以了,你在家休息吧,我出去办点事。”
花世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彩云噘嘴,这人脾气真怪,说生气就生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花世没有回答直接走出了王府。
——
纳兰川坐在御书房内,蹙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信伐。
一旁夹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纳兰川的神色,一看就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
看着天色渐黑,宫门就快关上了,若是宫门关上宫门在想进来可就难了。
“主子,今天要不要着海大人入宫。”
纳兰川闻声,眉头上扬,“我说夹子,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夹子一愣,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整整十六年了。”
“十六年,是啊,一晃这么久了,就连朕心里想什么都能猜的出来。”
夹子一怔,立即跪下,他刚刚只是建议一下,没有想到皇上会以为他随意揣测圣心。
“皇上恕罪,奴才失误。”
“这是干什么,朕只是说你既然猜到了朕心里所想,为什么不快去吧人接来……。”
夹子抬头,对上纳兰川一脸笑意的脸,心底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皇上最近总是逗他,他现在都不知道皇上到底怎么想的了。
海冬接到信,在家里梳妆打扮,这三个月来总是如此,每次纳兰川想要见她,都会在安排轿子活马车过来。
坐在屋里,海冬梳妆打扮,一改之前的男人装扮,穿着罗裙,画了一些妆容。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
以前不理解,现在可是真真印证了那句话。
海冬坐着轿子离开,雷鸣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眼底隐晦,一股嫉妒油然而生,伸出手在桅杆上用力一打,一个裂缝立即显现。
抬着海冬的轿子缓缓进入皇宫里,在轿子路过之处,突然出现一个小太监。
看着轿子缓缓离开,小声询问一旁的守卫,“小哥,我是云贵妃娘娘身边的人,敢问刚刚过去的那个轿子是谁的。”
侍卫睨视了一眼眼前的小太监,虽然看不起这样的阉人,可是在宫里轻易不要得罪任何人,若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是海冬海大人的轿子。”
海大人,小太监连连道谢,得了消息立即赶回毓灵阁。
“娘娘,出彩查到了,每天去皇上书房的那个轿子是巡按大人海冬的。”
诸葛芸如今怀孕七个月,挺着大肚子绣着云锦,“你刚刚说,海冬的。”
“是,小人特意等在哪里,直到那个轿子出现,奴才才问的,的确是。”
海冬,诸葛芸喃喃自语,之前传闻皇上藏匿了一个女人,怎么会是海冬呢。
她一个大男人,老是被皇帝半夜三更的见面,莫不是……。
诸葛芸摇了摇头,不会,不会,若皇上是那种人,那她的孩子是打哪来。
可是每天在朝堂上见过面也就罢了,为什么晚上还再见面。
呀,难不成那个海冬又在查案了,之前她把长孙丞相给扳倒,眼下又在查谁。
诸葛芸收敛神色,淡定道,“好了,下去领赏吧,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
——
海冬一身女装进入纳兰川的书房,一见海冬,纳兰川一脸欣喜,之前看密信时引起的烦恼全部一扫而空。
“今天怎么这么漂亮。”
海冬一脸羞涩。
纳兰川上前,抓起海冬的手,“来。”
拉着海冬走到龙椅上,一个转身纳兰川坐下,伸手把海冬拉过来,让海冬自然而然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海冬一脸惊呼,“你做什么。”
纳兰川淡笑,“想抱着你呗。”
海冬无意间瞥到桌子上奏折。
“你在忙?”
海冬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奏折,“没有,一些小事,要知道送上来的奏折都是他们精挑细选过的,重要的事,是不会呈到这来的。”
跟纳兰川相处的越多,就越发发现纳兰川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在那么艰难的环境能成长成这样,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来。”
海冬一惊,纳兰川怀里搂着海冬,大手握住海冬的手,在那奏折上用朱笔在上面批阅。
“噗嗤……。”
“笑什么。”
海冬在纳兰川面前,卸下了所有防备,此时女儿态尽显,伸手捂住小嘴,抿嘴笑。
“生孩子的事也要向你报备吗。”
纳兰川眼神微暗,“像这样无关紧要的事,总是会出现在奏折上,上一次还有一个五十岁改嫁的诰命夫人呢。”
看着纳兰川的脸色,海冬有些心疼他,堂堂的一国帝王,竟然要他批阅这样的奏折,真是为难他了。
“纳兰川。”伸手挽住纳兰川的脖子,企图安慰他。
谁料纳兰川嗤笑道,“没有关系,这样的奏折我已经看了十年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偌大的书房内,只有纳兰川和海冬俩人。
怀里抱着美人,纳兰川手脚便开始不老实。
“冬儿,跟着这样的我,你有没有后悔。”
他承认自己很自私,若是海冬跟着雷鸣,一定会幸福无比,可是跟着他却要偷偷摸摸的。
海冬摇了摇头,“不悔,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后悔。”
伸手紧紧的搂着海冬的腰肢,纳兰川心里有些窃喜,第一次有个女人,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
次日海冬回到海府,一进门发现雷鸣就坐在她的房间里。
心里一惊,“雷鸣,你怎么在这?”
雷鸣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海冬穿着一身女装,眼底涌出一丝愤怒,起身走上前一把抓住海冬的手,视线无意间撇到海冬的脖颈处,那刺眼的猩红,让雷鸣更加愤怒,“海冬,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变成这样。”
恩?海冬一愣,手被雷鸣攥的有些疼。
“你就那么爱他,爱到一点不自爱,你穿成这样被他接到宫里做了什么。”
海冬眉头紧蹙,声音也有些怒气,“你放开我,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雷鸣语气一软,把海冬压在门上,“冬,离开他吧,他不适合你,他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他对你只是一时兴起,若是你跟了他,早晚有一天你会像个怨妇似的,独守空闺,那样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吗。”
海冬低眸,“他不一样,他心里只会有我一个人。”
听着海冬的话,雷鸣有些气急,他对这样的海冬有些失望,纵使她办案上有些才能,可是她总归是女人。
此时的海冬已经完全被情爱迷了眼,他一个皇上怎么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冬,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他不会只爱你一个人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只想告诉你,别忘了我们来历都的目的。”
雷鸣的话犹如当头棒喝。
是啊,这几个月过的就跟做梦似的,她满眼满心除了纳兰川忘记了所有人。
寻找大哥,替爹娘报仇的事,她通通给忘记了。
“海冬,喜欢一个人是你的权利,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受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海冬脸色惨白,轻声道,“我知道了。”
——
那个神秘女人的事,诸葛芸命人守了半个月,也没有查到一点点风声。
她这里没有不代表别人那里没有,从太后寝宫出来后,直接命人把轿子抬到皇后的重华宫哪里。
雪梅低声道,“皇后娘娘,云贵妃在殿外,想要见您。”
长孙珍眉头一蹙,“她来做什么,让她走,说本宫休息了。”
“是……。”
雪梅未等出门,诸葛芸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哎姐姐,我来了。”
长孙珍虽然讨厌诸葛芸,可是脸上还得露出笑容,迎接道,“妹妹来了,快来里面做,肚子都这么大了,一定很累吧。”
诸葛芸扶着肚子走到长孙珍下首坐下。
“我说姐姐,你这已经八个多月了,可比我辛苦多了,干嘛还费这个劲自己动手给孩子做衣服啊。”
长孙珍淡笑,“自己的孩子吗,总是想给他最好的,妹妹不是也自己缝了几件衣服吗。”
诸葛芸撇嘴,若不是有事,她是绝对不会来看她,在跟她一起谈论孩子的衣服。
“是啊,我闲的无聊做了几件,只是手艺不好,不能当衣服穿,姐姐就不一样了,看着针脚密实的,手艺真好。”
长孙珍淡淡一笑,没有接下话茬。
诸葛芸不想自讨没趣,直接奔入主题,“姐姐,皇上有了一个新女人,这件事您知道吗?”
长孙珍一怔,没有抬头,轻声说道,“知道啊,这件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恩,那姐姐你见过那个人吗。”诸葛芸双眼放光,果然来这是对的,皇上那么在意皇后,他有个什么女人肯定会告诉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