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
彩云捂着脸,“你打我。”
屋里面的门突然被打开,海冬拖着鞋走出来,走到彩云身边。
“彩云,你没事吧。”
手刚要搭在彩云手上,彩云用力一甩把海冬甩开。
“不用你假好心。”
海冬被甩的一个趔趄。
“彩云你太过分了。”
彩云看着发怒的雷鸣,眼泪一滴滴往下落。
“我过分,还是你们过分,你们都讨厌我,我走好了。”转身便跑了出去。
“彩云,我去追她。”
海冬和程玉都跑开后,雷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还残留这隐隐作痛的感觉,以前无论彩云有多么任性,他都不曾骂过她,更不曾打过她。
追到彩云的房门,推开门走进去。
彩云伏在床上呜呜大哭。
“彩云,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欺骗了我那么久,自打认识你开始我就把你当我未来的夫君,每天想要做的事就是围在你身边。”
回想过去,确实如彩云所说,不管彩云有什么东西,她都会第一时间给她送来。
彩云哭的声音有些哽咽,“可是你呢,欺骗了我那么久,还有雷鸣,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也骗我,他根本就没有拿我当妹妹,他心里只有你一个。”
“对不起,我有苦衷的。”
彩云猛地抬起头,“你的苦衷,可你却害了我一辈子。”
海冬以为是她假扮男人欺骗彩云的感情而伤害她,可是没有想到彩云说了一句震惊的话。
“我被玷污了,再也没有资格喜欢你了。”
海冬双眸睁大,玷污了。
双手去扶彩云的肩膀。
“你刚刚说什么?被玷污了,什么时候的事?谁做的?”
彩云呜呜大哭,压抑在她心里几天的郁气终于可以对人说了。
双手环着海冬的腰。
“是花世,他欺骗我说能制出一种药,可以把你后背的疤痕去掉,结果,结果他约我晚上去他房间,就强迫我做那样的事,我打不过他……。”
海冬鼻头一酸,怪不得那几天总是不见彩云的踪影,原来是这样。
是她的错,她没有保护好彩云。
花世这个混蛋。
“彩云,你在这等我一会。”
转身便走出屋子,用力吸气,该死的混蛋,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把狼给招了回来。
看着隔壁院子的方向,直奔隔壁院子走去。
——
“主子,咱们走还跟海大人说一声吗。”
“不用,我想去哪还用跟她禀报。”
“是……。”朝阳整理这手中的衣物。
“当。”
门突然被踹开,吓了纳兰川和朝阳一跳。
俩人一起看过去。
海冬一脸怒意的从外面进来。
“花世呢?让他给我出来。”
本来因为海冬,纳兰川就生一肚子气,眼下她又这般来质问他,冷冷的看着海冬不回答她的话。
俩人对视谁都不退让。
一旁朝阳出声道,“世子已经回历都了。”
“回历都。”海冬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无视她的纳兰川,“朝阳你先出去,我和你主子有话说。”
朝阳一愣,看向纳兰川,直到纳兰川挥了挥手,朝阳才慢慢退了出去。
“朝阳希望你离的远一点,千万不要偷听,若是听到什么不该听见的声音,可别怪我……。”
“是。”听了不该听到的声音,这句话直接让朝阳联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出去后乖乖离开这个院子。
纳兰川慢慢站起身,走向海冬,嘴角轻轻勾起,“怎么,想通了,要跟我回宫。”
“我就说吗,一个三品婕妤,可比你这小小巡按要舒服多了……。”
呜……。
海冬嘴角轻轻勾起,脸上露出一抹狰狞,膝盖再次用力顶了一下。
门外,朝阳虽然站在院子外的门口,可是屋里传出难忍的声音,还是让他听了个正着。
如同浑身起鸡皮疙瘩似的,搓了搓手臂,走出了院子外。
屋里,纳兰川痛的额头冒着虚汗。
双手捂着胯下,坐在椅子上。
“你……你竟然敢……。”
海冬慢慢走到纳兰川身边,居高临下道,“这一下本是要落在花世的身上,可是他不在,只好有你代替了。”
双手附在纳兰川的肩膀,抬腿对着纳兰川的肚子又来一下。
“这一下是替我的,你们两个人一样混蛋,先是毁了我,眼下又毁了彩云,她才多大花世竟然这样对她。”
纳兰川声音有些艰难的回道,“什么?”
“怎么你要说你不知道吗,你的房间和花世的只有一墙之隔,花世对彩云做的事你能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默许他怎么敢。”
纳兰川忽然恍悟,怪不得那天听了彩云的声音后,夹着包跳窗而逃,混蛋花世自己惹的祸,让他背黑锅。
他承认那天是有听见声音,可是没有想到花世和彩云在一起啊,还有他哪里有默许过什么。
混蛋花世,他的原则不是清白姑娘从不下手吗,这偷人都都到家门口了。
痛痛痛。
远在回去历都路上的花世,猛地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题外话------
今天这章写的就跟大肠干燥一样,痛苦…/(ㄒoㄒ)/~。
☆、136 对她有几分喜欢 (七)
庆元春馆,月艳换了一身艳丽的裙子,画了一个浓艳的妆容。
“姑娘,赵大人已经来了。”
拾起红色的唇脂在嘴唇上点了点。
“知道了,我马上到。”
赵嘉没有想到之前还一直反感他的月艳,竟然主动联系他。
坐在之前待过的房间里,倒着酒自饮自酌。
门外传来敲门声,屋里赵嘉嘴角轻佻,来了。
月艳轻轻推开门口,透过缝隙看见赵嘉那张带着淫邪的脸。
眼眸低垂,脸上重现一抹笑意。
“赵大人。”
看见如此的月艳,赵嘉眼前一亮,放下酒杯立即站起身。
“月艳姑娘,今天格外漂亮。”
月艳淡淡一笑,“赵大人今天也格外精神。”
赵嘉眼色微眯,从新回到了座位上。
月艳走上前,亲自为赵嘉倒酒。
“月艳姑娘可是想通了。”
月艳淡淡一笑,“原本月艳是不相信大人的说辞,本以为大人是为了故意见月艳而编造的,可是昨日月艳从一个举子口中得知了一切,才知大人之前说的都是事实,是月艳眼拙小看了大人,所以今天特意邀请大人过来,对于过去几天月艳的无礼,希望大人能原谅月艳。”
“甄一杯酒向大人谢罪。”
赵嘉端起月艳递过来的酒,“既然是道歉,月艳姑娘怎么不给自己倒上一杯,怎么怕我下药。”
月艳一怔,“怎么会,月艳从不敢这样想大人。”端起酒壶又倒了一杯,只是酒菜倒出一点,酒壶就空了。
“没有了,我叫人在送上一壶。”
赵嘉伸手一栏,“别,月艳姑娘先陪本官聊聊。”手用力一拉,月艳整个人跌倒在赵嘉的怀里。看着月艳的脸,没有半点惊慌,赵嘉才放下心里端起酒杯喝下。
“大人,没有酒助兴多没有意思,不如还是让妾去命人送上一壶来。”
“先不急喝酒,来让本官摸摸,呀,这小手,这么软。”握住月艳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香喷喷的好想咬一口。”真如赵嘉所说,握住月艳的手就在上面咬了一下。
月艳眼底满是厌恶,可是还得迎合赵嘉,在赵嘉咬她的同时,还奉上自己的笑声。
“大人别闹了,痒痒的。”
赵嘉撩起月艳的头发,嗅了嗅,“真香。”
“大人,听说你已经任命好几届主考了,看来大人的文采一定很好。”
赵嘉一听,立即笑出了声,“那是,我三十二就做主考,如今已经十多年了。”
月艳脸色一喜,佯装撒娇挽着赵嘉的脖子,“哦,大人这么厉害,那么出现的那些大官都是出自大人手底下了。”
赵嘉摸了摸脸,有些洋洋得意,“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上届科举发生大闹夫子庙的事大人也知道了。”
赵嘉眉头一蹙,“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月艳撩起手中的帕子,“哎呀,大人妾在这梧州城里住了这么多年,那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
赵嘉眼色微眯,确实当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来,弄壶酒吧。”
月艳心里有些遗憾,赵嘉没有继续提起此事,不过人若是喝多了,应该更好说出实话。
“大人在这等着,妾去去就来。”
赵嘉嘴角含笑,待月艳离开后,赵嘉的脸色一点点暗了下来。
——
府邸中,海冬点着蜡烛在书案前执笔。
原本到历都,只是查证今年的科举是否存有舞弊,可是今年的科场干净的不同寻常,明显暗操纵的人收到了消息。
如今查证这件陈年旧案,涉案人基本都已不在,尤其是当年科举重要人物褚文,至今不知是死是活。
能找到与当年有关的唯一人证只有韩洪一人。
而作为主考官的赵嘉不可能不知道里面的内情。
不知道月艳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