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有些不受控制,那么想要制止她不要在跳动了,可是它却异常活跃。
这时纳兰川暗着嗓子道,“跟我回宫吧,我封你为三品婕妤。”
海冬微微蹙眉,用力推开纳兰川,看着纳兰川一脸认真的模样,嘴角轻扯,抬手啪的一下打了下去。
转身毫无顾忌在纳兰川面前脱下自己的衣服,雪白的后背直接暴露在纳兰川眼前。
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则瘦。
从上看到下,直到腰部露出半个红色梅花的印记,而那另外一部分正好被纨裤包裹住。
海冬把肥大的衣服穿上后,慢慢转过身发现,纳兰川一手捂着脸,双眼盯着她看,还有那两道红色血柱,还在往下流。
真是没有一处不让人心生厌恶。
婕妤,亏他说的出口。
海冬走出门,纳兰川还不知道他到底因何被打。
这时朝阳走进来看着血流成河的纳兰川惊呼,他终于知道这两次皇上为何受伤了,原来都是海大人打的。
一脸心疼,“主子你没事吧。”
门外海冬走到程玉跟前,“走,咱们回家。”
“哦。”
程玉不知道在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为啥冬哥哥出来后满脸怒气啊。——
纳兰川一本正经的厢房走下楼。
就听见楼下传来争执的声音。
“做什么呢。”
朝阳回头看向纳兰川。
“主子,我刚刚来结账,这掌柜的一算一万两银子,咱们只住了十天,就算天天吃山珍海味也用不上一万两。”他们常年在外办案,暗卫里总是有人上来报账,一个人也不过几十两,而他们才三人而已,吃得再好,住的再好,满打满算也不过百两就够了,一万两,黑店吗。
掌柜的有些委屈,这些客官吃得用的都要最好的,一到结算就不愿意掏钱。
好像之前吃的用的人都不是他们似的。
“客官你看看,这是你们的账目,之前你们说客房先留着,也可以算钱,这些我都记着呢。”
朝阳拿过账本看着上面,从入住开始,到吃穿用度……,“这是什么东西,上好珍珠粉,滋阴大补汤,还有什么……,这都是什么东西,还说不是黑店,这些东西我们几个大男人谁能用。”
掌柜的一脸苦涩,谁用的他怎么知道。
“掌柜的,我知道,二位客官,这些东西都是刚才离开那个姑娘用的。”
姑娘?
纳兰川盯着店小二道,“你说什么?”
“是那位姑娘。”
“对啊,我还记得,那个姑娘当时穿着男装,从楼上下来,脸色有些苍白,我就上前问她是否需要什么,那个姑娘说开间房,要了热水洗澡,接着又吩咐我买这些东西,并且还说要记在你们的账上,原本我不相信,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她说只要你们算账的时候,大街上的姑娘你们就会认账的。”
店小二说完话,纳兰川忽然笑出了声。
这个无耻的女人,打他巴掌,挥霍他的钱,到底是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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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打喷嚏,是不是乃们在背后骂我了,说我又忽悠人了,我就不告诉乃们,我早就写完了,就是没上传,啦啦啦啦。?(^?^*)
☆、135 对她有几分喜欢(六)
深山中,褚文脸上敷着药,他脸上的疤烧的太过严重,就连嗓子都烧坏了。
明之被称神医,对于褚文的嗓子他也只能救治五分,治好后不会像现在这般沙哑,但是声音还会很低沉,不会像正常人那样透亮。
而褚文的脸,脸部烧焦的地方无法正常长好,若是想要把疤痕完全去掉,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割皮。
把烧焦的地方全部割掉,让他一点点重新长出来,虽然再长出来的皮肤比有疤痕的地方要好些,毕竟和之前的皮肤不一样,而且也会有少量的疤痕,但是和现在比起来要正常许多。
只是过程,褚文要承受一些,正常人都无法承受的痛苦。
他特意熬了他特制麻沸散,让褚文喝下,但是他下刀的时候,褚文还是发出极大痛苦的声音。
半张烧焦的面皮,仍在水盆里。
看着躺在床上,痛的嘴唇发白的褚文,“你为什么要突然治脸。”曾经他看过褚文的脸,就说过这个方法,只是褚文拒绝了,他说已经习惯治不治都无所谓,然他又突然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治脸有些不解。
麻沸散褪去,那种专心的疼痛异常清晰。
嘴角轻轻一动,就能扯痛脸上的伤口。
“我想见我的家人。”
“家人?”
褚文有些自嘲道,“很奇怪吧,我明明有家人竟然能在这山里住了三年。”
“我是景德六年的举子。”
“举子。”
“对,本以为可以通过科举光宗耀祖,谁知污吏当道,科举放榜时发现我的卷子被顶替,因此落了榜,被顶替的人,不仅仅是我一个,还有其他的举子,因为我们没有身份背景,无处告状,就带领其他落榜的考生去了夫子庙闹事,结果被主考官赵嘉命人给抓来起来,他把我们关押起来,用刑,还放火想把我们给烧死,我们二十多个举子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明之隐约看见褚文眼睛流出了眼泪,好像人憋得太久了,无处宣泄。
“若不是为了讨回公道,我早不愿苟延残喘的活着,躲在这山里三年一直在寻找机会,听闻今年科举来个一个清官叫施良飞,几天前我去试着找他,结果让我看见一个长得和我妹妹很像的小姑娘,一脸天真的叫着旁边那个人哥哥。”
脸上扬起苦涩的笑,“如果不是她,我都忘记了我还有家人,我真不孝,我枉为人子,多年都不曾回过家,我不孝……。”
褚文情绪越来越波动,用力打着自己的胸口。
明之见此,立即拿出银针,在褚文头上扎了几针。
褚文情绪渐渐稳定,直接睡了过去。
这山里的药毕竟有限,明天他应该下山去买些药材,可以帮助褚文快一点好起来。
——
回到家的纳兰川却一脸怨怼,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海冬怎么就生气了,还敢打了他一巴掌。
是不是自己对她太仁慈了,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施良飞和海冬告别后,便直接回了历都。
疲惫一天的海冬无力的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
睁开眼睛,海冬转头看了一眼门,真的不想起来去开门。
躺在床上直接喊道,“进来。”
门被打开,雷鸣走了进来。
看清来人,海冬强支撑着身子慢慢起来。
“累了。”
今天在外面发生的事,程玉已经告诉他了,日后他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月艳送来信,她约了赵嘉见面。”
“哦,人呢。”
“已经回去了。”
雷鸣看了一眼海冬,语气有些迟疑的问道,“你和皇上……。”
“怎么了?”
雷鸣摇了摇头,“没什么了,月艳那里要怎么做。”
“今天得去那里,我怕赵嘉对月艳不力,月艳虽是个青楼女子,可她毕竟是个清官。”
“放心我来安排。”
静谧了片刻,屋里突然有些尴尬起来。
“你还……。”
“我……。”
来人一起出声道。
雷鸣淡淡一笑,“你休息吧,我去安排晚上的事。”
“恩。”
——
雷鸣离开后,海冬如虚脱一般倒在床上。
太尴尬了,雷鸣怎么会对她又那种心思呢。
啊啊啊,躺在床上来回骨碌,做女人太讨厌了,她做男人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
门外雷鸣听见海冬在屋里尖叫,抬头慢慢向天。
其实他刚刚想要问海冬,有没有喜欢皇上,可是他又有些害怕知道,海冬对皇上真的有些想法。
心里微微叹息,现在的他做事越来越束手束脚,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他。
“兹兹……,怪不得你之前一直阻止我喜欢冬哥哥,其实是你居心不良。”
雷鸣抬眼,不知彩云何时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过来了。”
彩云穿着一身素裙,脸上有些憔悴,明显这几日没有休息好。
“我来看看她变成女人后,到底有多漂亮,这几天都没有仔细看过她变成女人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比我好看。”
彩云语气有些无奈,仿佛已经认清了这个事实。
“彩云……。”
彩云撇了一眼海冬的房门,“冬哥哥在里面吗,我想和她聊聊。”
“你要做什么。”
雷鸣突然抓住彩云的手。
彩云一怔,眼底有些酸涩,“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都说要看看她了,你起来别挡在这。”
雷鸣眼皮总跳,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你别进去了,海冬在休息。”
彩云的手一顿,嗤笑道,“在休息啊,呵呵,你别骗我了,刚刚我怎么还看你从她房间里面出来呢,行了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宝贝,我算什么啊,名义是妹妹,其实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像我爹说好听是一个副将,其实不过是你爹身边的一个……。”
啪!
从小到大雷鸣第一次打了彩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