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妆,惑君一生 (疯狂的蚊子)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疯狂的蚊子
- 入库:04.10
“二公子?”依寥远对这个奇奇怪怪的名字感到疑惑。
“对啊,就是那个长的很英俊的那个。”依红妆有点小花痴的说。
依寥远捕捉到她眼底小小的光芒:“你喜欢那个二公子?”
“啊?怎么可能,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啊。”依红妆的反应有些激动,至少比依寥远想象中的激动,她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像一个红苹果。
她局促不安,手指缠着衣角,依寥远收回视线,转移话题,叮嘱她:“依依,哥哥知道你不可能跟哥哥回家,你在外面玩儿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虽然女扮男装,但是你终究是个女孩子,万万不要让有心之人占了便宜。”
“知道啦,知道啦。”依红妆握起小手,变成两个小拳头推了推依寥远硬邦邦的胸膛:“不要啰啰嗦嗦的了,你快回去吧,告诉爹娘,我很好,不要担心我,玩够了我就回去。”
依寥远握住她的小手,而后从袖袍里取出两样东西塞给她:“你的鞭子,出门走的急忘拿了吧,我特意给你带了出来,你拿好留着防身用,这些银子你收好,不要委屈了自己。”
“哥哥对我最好了。”依红妆想念她的小辫子,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而后小心翼翼的收好,她迅速的捧起依寥远刚硬线条的脸蛋亲了一口。
依寥远腼腆的笑笑,打算回家向爹娘报平安,他才走了几步,依红妆忽地叫住他:“哥哥……”
他回眸。
“别忘了帮我喂我的大脚板。”依红妆挂念着她的猫:“不要让爹爹欺负它了,它是抓不到老鼠的。”
“好。”依寥远点头,随即消失在依红妆的视线内。
有了鞭子,有了银子,依红妆忽然觉得自己很有安全感。
“呀……二公子,我要去找二公子。”依红妆忽地想起了夜元澈,卷起飞毛腿儿朝热闹的街上跑去。
题外话:
后面还有一更。
☆、第六十八章 公三丁儿在哪儿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引人眠。
清寥的蓝白色的天空上浮着淡淡的云卷儿,云卷儿很薄,似是飘渺的白雾,轻轻一吹就散了。
楼台亭阁,轻风恰好。
半城柳色拂拂,柳条叶垂在亭阁的阁沿儿上。
阳光下,夜元澈颀长的身影若镂空的水墨画淡淡的映照在地面上,他摇着檀扇,流盼有英眉,灼灼有眸光,那张爽朗清举,龙章凤姿的面容上浮着惬意。
“公子,你说小书童能寻到这儿找到咱们么?”苏青山一条腿耷拉在地上,一条腿蜷在亭椅上,他细长的眸子眺望着远方。
夜元澈悠然自得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如果她不傻。”
事实证明,依红妆不但傻而且她还瞎。
临走之前,苏青山特意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们在哪座亭子等她。
然而,苏青山却忘记了一点,依红妆是不识字的。
小桥流水哗啦啦,四处环绕迷了家。
依红妆握着纸条急的团团转,将纸条展开歪着小脑袋瓜儿一遍遍的看着这些复杂的一笔一划的字,她抓住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婶儿问字,无奈大婶也不认得,周边又全是卖小玩意儿的小贩,他们的认字水平也有限,东指一个,西指一个的弄的依红妆晕头转向的,最后兜兜转转跑到了这个极为陌生的小桥上。
“这……这到底是什么字嘛。”依红妆快哭出来了,特别懊恼为何自己不好好念书,认字,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她用仅有的墨水儿念着纸条上的字。
公三丁。
“这是什么破玩意儿。”依红妆嘟囔着。
好家伙,好好的一个‘松涛亭’被她拆的四分五裂的。
她迷了路,她和夜元澈分散了。
眼泪儿吧嗒,吧嗒的掉着,掉在了那张宣纸上,泪珠浸湿了一小块儿,她一看,急了,急忙用手指擦干,力道过猛的她一个指腹将柔软的纸条戳了一个大大的洞,她愣了,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上的泪珠调皮的滚了下来,她捧起纸条冲向天空,冲向蓝天,冲向白云,冲向太阳。
“完了,完了。”依红妆发现漏了个洞,灿烂的阳光透着那个洞洞照射在她的水眸上,仿佛在嘲笑她的行为。
最后一丝丝的希望也破灭了。
她那份积压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源源不断的释放,忽地捏着纸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呜……字没了,字没了,没了没了,都没了。”
一些过往的好心路人纷纷询问,依红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哽咽着问:“公三丁,公三丁在哪儿啊?谁知道公三丁在哪儿啊?”
无可厚非,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公三丁,这么时髦儿的词儿估计也就依红妆知道。
她哭了将近半个时辰,有的人甚至拿着宫保三鲜和宫保鸡丁端到她跟前儿:“小伙子,饿坏了吧,你说的宫保鸡丁吧。”
依红妆仰天长啸:我要找公三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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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依依最终如何寻到他们的?
小依依的身份何时曝光?又是怎样曝光的?或是花前月下?或是泥潭粪坑?
她怎么当上将军的?她和二澈又会有怎样惊天动地的爱恨纠葛?
蚊子的作品不会这么平凡,接下来蚊子会带你走进一个又一个惊天秘密,扣人心扉的故事当中。
明儿上架,首更三万
相信我,带给你们别样的文字情怀,因为,我是你们最爱的蚊子。
☆、第六十九章 早已驾鹤西去
日,漾漾的光芒渐变在蔚蓝的天空下。
农户人家种的向日葵长的好高好高,高到每一个都张望着脖子朝着太阳仰望。
细密的花蕊泛着金灿灿,油汪汪的黄色,大小不一的花瓣儿闪着温暖的光泽。
松涛亭。
八菱形的亭子晒的有些发热,泛旧的檀木上印刻的花纹却还是清晰可见,太阳慢悠悠的转了个方向,正映照着慵懒摇扇的夜元澈。
正直晌午的光有些刺目。
细碎的光将他硬朗的线条漾的稍显柔和,他半眯着龙眸,懒洋洋的掀起一个眼皮,轻抖长睫,声音醇厚如酒:“什么时辰了。”
睡眠较轻的苏青山打了个激灵睁开眸子,擎起手掌挡在额前:“已经午时了。”
“午时了?”夜元澈有些错愕,时辰居然过去的这么快,他起身,轻靠在身后的雕梁画柱上,他屈起长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在膝盖骨上:“小书童呢?怎的还没来?”
苏青山揉揉眼睛:“对啊,怎的还没来呢?”
夜元澈‘嗖’的回给他一个寒若冰霜的眼神:“本公子问你呢,你怎的问起我来了?”早膳后二人便从花鸟市场来到松涛亭等着她,已经过去了约莫四个时辰了却未见她的影子。
苏青山硬着头皮支支吾吾:“公子,这……我也不知道啊,我都告诉她了啊,按理说她应该能找到啊。”
想着,夜元澈迅速转动的大脑忽地生出一个念头,他蹙眉看向苏青山:“她会不会迷路了?”
“她没那么傻吧。”苏青山有些不可思议。
“那你以为呢。”夜元澈呛声:“我们去寻她。”
睡眠充足的二人盯着晌午最烈的日头跃过了松涛亭,越过了洪桥沟,踏过了青山,走过了绿水,但是却依然没有寻到依红妆的影子。
燥热的空中浮着路边摊小笼包,煎饼果子的味道,夜元澈一点食欲也没有,他蹙眉靠在墙上,熟悉的街,熟悉的店,他揉了揉酸胀的鼻翼:“她能去哪儿?照着纸条上的名字很容易寻到我们。”
苏青山摇摇头,现在他除了摇头慌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早知道早上等她一会子和她一同出来好了。
“公子……她这么大个人应该丢不了。”苏青山宽慰着他:“说不定……说不定他不想和我们在一起了呢,这样也好,我们也省了一个麻烦。”
话落。
苏青山只觉得天都黑了,他小心翼翼的迎向夜元澈那深潭如漩涡的眸子,吓的一个哆嗦,急忙解释:“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不管怎样……”夜元澈淡凉的打断他的话,眸底浮着一层坚定:“他是我的书童,上次的事情我冤枉了他,若是这次不找到她,故意把她丢下,我的良心也会过不去。”说着,夜元澈淡淡的扫了一眼天边的云卷儿兀自离去。
苏青山被呛的一愣一愣的,他抬头也瞅了一眼云卷,大半边天都是乌青乌青的,如同夜元澈方才的脸色。
“哎呦,弄不好这要下一场晴天雨啊。”苏青山嘀咕着连忙追上了夜元澈。
“公子,公子你别生气不是。”苏青山跟着他左边,转到他右边:“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呗。”
朝前走了几步,夜元澈忽地顿住步子,声音毫无温度,直直的瞅着苏青山,道:“若是再啰嗦,我直接把你打包送回到驴总管那去。”
苏青山识趣的噤了声儿。
他还未享受过那鱼.水.之.欢,怎能和那如老古董似的驴总管一起混呢?
寻了一个多时辰的他们有些绝望了,二人坐在有些湿漉漉的岩石上,过往的女子娇羞的掩着帕子偷看他们的俊容,夜元澈璀眸浓雾一片,若有所思的盯着地上搬家的黑蚂蚁,他忽地想到什么:“她会不会回了醉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