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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十只柠檬)


  贺兰新本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人,很多事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懒得去做,懒得计较。贺兰钦的警告,他也慢慢地淡了,重新和伊人交好起来,只是伊人总是怔怔地看着自己,让他小心肝乱跳,着实想不通。
  难道真的如凤九师父所说:自己长了一张很好看很好看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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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过了几日,贺兰天安每日与贺兰钦密谈,讨论天朝与绥远日后的走向,天安试图说服贺兰钦全心全意辅佐自己,贺兰钦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脸的敷衍,根本没有认真对待。
  贺兰天安不敢显出自己的着急,可是离宫那么久,朝中的事情也耽误了一堆,他时日不多。这两日的言语也渐渐犀利起来,贺兰钦看在眼里,暗暗摇头:到底是少年心性。
  不过,江山是缺少年的。
  这一天终于说到最后一步,贺兰天安摆了底线,只说让贺兰钦帮了自己这一回,以后绥远的事,朝廷的政策可以再放宽一些,那几乎是把主权放出去的意思。
  贺兰钦沉吟道:“今晚绥远有花灯会,不如陛下游玩花灯会,晚上我们再讨论这个问题。”顿了顿,他又说:“到时候,臣自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贺兰天安应了,想起这段时间没闲暇顾及小路,今天刚好带她出去玩一玩,说不定能虏获佳人心什么的,这样念着,回头问侍从,“小路去了哪里?”
  侍从一脸难色,“小路跟新少爷出去了,说是参加花灯会……”
  贺兰天安本来握着一盏翠生生的茶盅,闻言手背上青筋一暴,茶盅碎成齑粉。
  一旁的人吓得面无人色。
  伊人确实跟贺兰新厮混呢,他们相处坦荡,根本没有贺兰天安那样的花花肠子。一路言笑妍妍,贺兰新跟了凤九那么多年,虽然懒懒散散,却也成了一博学之士。随便指一景一物,就能说出一段典故来,伊人听得两眼冒星星,对自己这个品貌皆良的儿子几乎爱到了骨子里。
  而对贺兰新来说,小路的思路也不同常人,譬如他说了一段程氏婴儿的故事,大概说一个大臣为了救主子的后裔,把自个儿的儿子推进了死地,何等忠烈。
  伊人闻言一哂,讷讷道:婴孩何辜?很不以为然。
  贺兰新听在耳里,只觉得与自己当时的感受一样:同样的小孩,凭什么那个主子的后裔就金贵过自己的?都是无辜人罢了。
  只是自己的论调,许多人认为自私自利,现在听闻小路也是同样的结论,当下将她引为知己。
  如此三番沆瀣一气、一拍即合后,两人顿时熟络相知,勾肩搭背起来。
  一人说:“小路兄,你看那走马灯上的故事,其实也是最迂腐不过的,说什么忠君忠君,却不一定要血溅凌霄殿啊。活着总比死了做的事情多。”
  另一人附和道,“小新说的对。那明显是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逃避,最最不可取。”
  贺兰新又道:“说起来,为什么一路上那么多人送我灯笼?而且还都是女人?”
  伊人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因为你基因优良,长得造孽。跟你父亲一样。”
  “你又没见过我父亲,信口雌黄。”贺兰新望着满街的灯火璀璨,有点黯然,“其实,我也忘了父亲长得什么样。”
  “你想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吗?”伊人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我画给你看。”
  贺兰新转过头诧异地看着她。
  灯火下,伊人的眼神堪称温柔,让贺兰新心悸。
  很奇怪的悸动,好像与她有什么骨血相连的关系一样。
  他自小生在山谷,没有接触过异性,而且,知道凤九与陆川的关系,几乎连到底是男男还是男女这样的关系都是模糊的,可谓白纸一张。
  那悸动之后,贺兰新猛然一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动?
  这样一想,贺兰新的眼神便开始不纯洁了,困困惑惑的,不自觉地闪开去,“前面有书画铺,我们借点笔墨纸张用——不过,我不信你能画出来。”
  伊人不语,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老板正把写着灯谜的灯笼从屋檐上挑下来,回来见到光影中走出两个神仙般的人物,呼吸一窒,那两个美
  人儿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
  伊人穿着王府最普通的婢女裙,贺兰新则锦白绸缎,打扮得如一个翩翩贵公子。
  “老板,我们想借你的地方用一用。”贺兰新声音温雅好听。老板如聆仙乐。恭恭敬敬地将桌子椅子笔墨砚台让了出去。
  这桌椅本是放在街边写灯笼罩面上的谜面的,他俩过去后,路人以为又有新的灯谜出来,纷纷围了上去。
  哪知动笔的却不是美得如画儿般的贵公子,而是旁边那个娇俏的丫头。
  伊人将毛笔浓浓地蘸了墨,手腕笔直,悬在宣纸上许久。
  该怎么画阿雪呢?
  她忽而记起,自己好像从未全心全意地画过他,此时此刻,也觉得阿雪的种种风仪姿态,根本不能诉诸笔端。
  怎能用线条去勾勒你?
  你对我而言,早已超越形体。
  “怎样,画不出来吧?”贺兰新见她犹豫许久,干脆给她台阶下:“你没有见过我父亲,又怎么能画出来?”
  “我当然见过他。”伊人抬眸,很认真道:“我可是你娘。”
  我是你娘,这句话伊人经常说。
  贺兰新眼神儿一瞟,只当没听见。
  小路经常抽疯,他已经习惯加忽视了。
  伊人终于落笔,在众人的惊叹声中,笔走龙凤。宣纸上很快有人轮廓。
  迎风而立的白衣公子,背景是桃花缤纷,他颀长优雅地倚着树干,衣袂翩跹,手指儿挑一片花瓣放在唇边,眼波似要荡漾出来,盈盈的,让周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突然有眼尖的人叫了起来,“这画的可不是旁边这位公子么?”
  可是,又有哪里不太像。
  贺兰新已经是个美男子了,可是他的美,比起画中人来说,却少了风情,那一顾倾城二顾倾国的风情。
  贺兰新闲闲散散的站姿也顿时笔直了,他望着画中的人,眼神儿动啊动,好像有什么久远的记忆被掀起,虽然不清晰,但是——润物细无声。
  “他真是我父亲?”他讷讷道。
  伊人没有答话,只是将画举起来,吹了口气,抽出满志止于,眼圈儿却红了。
  鼻子里酸酸的。
  她真的是粗神经的人。
  隔了这么久这么久,才发现自己的思念,刻骨的思念,到了骨髓,此刻又丝丝浅浅的漫了出来。
  “他当然不是你父亲。”隔了许久,伊人收拾好情绪,轻声道:“画里的人,哪里敌得过你父亲的万分之一。”
  贺兰新抬头瞧她,眼神儿很怪,显然,也有很多疑惑。
  伊人撇嘴,“不用奇怪,我告诉过你,我是你娘。”
  又是这句话。
  贺兰新自动忽视了过去,且不追究。
  这里面的种种因缘,当事人都不曾弄清楚,旁观的人更是没听懂,只以为是这个小丫头暗恋自家公子,所以趁着这花灯会,绘了公子的图来,以求欢心。
  不过,画得还真好。
  当场有人叫出价来,想收藏这幅画——如此美人,挂在房里,天天看着YY也是不错的。
  贺兰新自然不卖,见围观的人多了,他先将画儿往怀里一收,然后一把拉住伊人的手,从人群缝里钻出去。
  周围嘘声一片,善意的恶意的。
  贺兰新却不理会,只是握着的那只手,不知道为什么,软软绵绵,让他一辈子都不想松手。
  他记起刚才的悸动,手心顿时冒出汗来。
  难道真是心动?
  难道这就是心动?
  可是为什么没有书里所说的电掣雷鸣,只觉得安心,像前世结下的缘,今世还下的债一般。
  他们钻出去后,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了,贺兰新拉着伊人,一气儿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这才松开她。
  道,“不要以为找我的样子画一副画来,就是我爹。说不定我长得像我娘呢。”
  “……还好你长得没像你娘。”伊人盯了他片刻,拍胸口庆幸。
  贺兰新翻了翻白眼。小路说话颠三倒四,听不懂的地方,自动略过就对了,不要追究。
  追究起来,自己也会弄得颠三倒四的。
  “小路,我问你一件事,你要正经回答。”圆圆的月亮滑过天中,远处的花灯会照样人声鼎沸,清辉四溢,贺兰新却认真起来,手抓着伊人的肩膀,语出严肃。
  “我一直很正经啊。”伊人很委屈,这年头,实话倒像玩笑话了。
  “你真的……是堂哥的女人么?是宫里的妃子,还是宫女?”贺兰新本来不在乎她的身份,可现在突然又在意了。他得知道。
  “我是他婶。”伊人很认真很认真地回答。
  贺兰新又忍不住翻白眼了。
  “我真是他婶,不过,他更像是我儿子。”伊人继续老实地回答
  道。
  她的话音一落,身侧就传出一声冷笑。
  不过,绝对不是贺兰新发出来的,贺兰新可没有这般阴冷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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