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手,已经轻巧了抽开地拦在两人之间的肚兜。
贺兰雪的唇,碰到了她第二隐秘的地方。
伊人略有点紧张地退了退,只是后面是木桶,无路可退。
贺兰雪脑中一热,方才小心压住的***,用比刚才更热烈的架势,燃烧起来。
然后——
贺兰雪脑中一热,方才小心压住的***,用比刚才更热烈的架势,燃烧起来。
然后——
然后,外面响起一阵均匀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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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屏住呼吸,只愿外面那人知趣一点,没人应声,就赶紧走吧。
那人却没有这样的自觉,依旧不折不饶,持续地敲门不停。
贺兰雪忍了忍,一面扯过衣衫,遮到伊人身前,一面沉声问道:“是谁?”
“是我,伊人在吗?”外面的人大大咧咧地问道。
贺兰雪立刻腾起一阵无名业火,其他人还好想一点,却是流逐风!
本来他和伊人之间,就有那么一点不明不白,这次刚一见面,他又来敲她的门!
“你有什么事?”贺兰雪继续忍了忍,阴着声音问。
“我要找的是伊人,为什么要把答案告诉你?”流逐风笑嘻嘻地顶了一句,又不屈不饶地敲了三下门,“开门开门,我有好东西给你们看。”
“……你先在外面等等,我们马上出去。”贺兰雪咬着牙,几乎从齿缝里问出这句话。
他尽可能想表现得和颜悦色,只是话一出口,仍然弥漫着森冷冷的寒气。
然而流逐风浑然不觉,依旧敲着门,挺无辜挺自然地说:“磨磨机机的,你们不用出来,我进来了啊……”说着,外面竟然响起一个门轴的推动声,还有流逐风低低的自语:“搞什么,原来门没关啊……”
贺兰雪大惊,再也顾不上其它,立刻从木桶里站起来,又拿了一件长衫给伊人披上。
大门与木桶之间隔着一扇白色微透的屏风。
流逐风投影在屏风上的影子越来越大,他越走越近。
“你们在哪呢?”流逐风问着,已经从屏风后探过头,朝里面瞄了过来。
贺兰雪与伊人身上,还滴滴答答着水珠。
两人皆是衣衫不整,伊人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尽,整个屋子,都是暧-昧的情-愫。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发生了何事,流逐风却只是挠了挠头,笑嘻嘻地问:“你们打水仗啊?”
贺兰雪目光一寒,冷冷地瞧着他。
如果目光是可以杀人的,那么流逐风已经死了千儿百遍了。
可是,目光是能杀人的吗?
不能。
所以。流逐风依旧笑嘻嘻地站在原地,安然无事,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贺兰雪突然意识到:他是故意的。
流逐风是故意的!
以他的功力,三里之内的纤微细动,他都可以尽收耳底,即便猜不到屋里的景象,好歹也是能听到水声吧。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条不紊地敲了足足半刻钟的门。
——有何用心!
——而且,贺兰雪分明记得他关了门的!只不过,这样层次的门,对流逐风来说,那便是形同虚设,和没关差不多。此门只防君子不防小人。
流逐风明显是小人。
这样想着,贺兰雪再看向流逐风,忽而发现,他那双总是含笑,总是满不在乎的眼睛,异芒璀璨。与此刻的慵懒闲适那么不同。
“不知道流少主,到底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们看?”
贺兰雪虽然全身衣衫尽湿,发丝凌乱,形容狼狈,此时问话的姿态仪容,却是极有风度的。
流逐风有点钦佩地看
了他一眼,然后微微笑道:“我只给伊人看,可没打算给逍遥王看。”
“你让我回避?”贺兰雪挑眉问。
该回避的,是他流逐风吧!
“如果不介意的话……”流逐风笑眯眯、一点也不客气地回答道:“请逍遥王到外面等一等。”
忍,再忍,看在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上,贺兰雪几乎要忍得肺部爆炸了。
——可还是忍不住!
“流逐风!你是不是故意的!根本就没什么东西,对不对!”他已经出离愤怒了,再也不打算与流逐风虚与委蛇,直接挑明了问道。
流逐风眨眨眼,挺无辜的看着他,不反驳,却也不应承。
那神情,倒把伊人的一套学得十足十。---题外话---伸手,求打赏,嘿嘿。
☆、VIP060 把你的手指剁下来吧
此时的贺兰雪,绝对有一种将流逐风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阿雪。”就在贺兰雪打算揪着流逐风的领口,质问他到底存什么心思时,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伊人,冷不丁地说道:“你能不能出去等一小会,就一小会,”伊人伸出一根手指,可怜兮兮地弯了弯,大大的眼睛里,甚至有种祈求的味道。
贺兰雪有点愕然,他没料到伊人也会求他出去。
就在刚才,他离伊人还是如此近,近到能碰到彼此的心,可是转眼,伊人便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叫他出去!
贺兰雪很不理解,却无法去拒绝伊人的请求。
所有的郁闷和不解,最后一股脑地发泄到了那搅人好事的流逐风身上,贺兰雪此刻的义愤填膺,足以杀人了副。
更可恶的是,流逐风竟然还是一副笑嘻嘻、看我多无辜的模样。
……
……
……
……
“阿雪……”伊人走近一步,仰头看着贺兰雪。
贺兰雪本有一种想发作的冲动,可是看到伊人此刻的神情,又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黑黝黝的瞳仁,第一次,没有了那种没心没肺的空茫,她的眼神很实在,所有的情感镜子一般忠诚地映射了出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去信她。
“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情叫我。”贺兰雪说着,突然俯下身,当着流逐风的面,很坦然地吻了吻她的唇。
伊人怔怔,然后莞尔一笑。
笑如春风,刹那破冰。
原来信任,真的可以那么简单。
流逐风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看到此景,唇角微微往上挑了挑,不明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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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贺兰雪走出去后,流逐风自发地坐到了床边,倚着床板,偏着头看着伊人。
伊人拧了拧头发,也坐到了他旁边。
“又搅了你的好事啊,”流逐风歪着头看了看她,促狭地笑道:“不过,你到底喜欢谁啊,贺兰雪还是炎寒?”
“阿雪啊。”伊人回头,很自然地回答道。
“那炎寒呢?”流逐风问。
伊人低头,望了望自己的手心,然后坦然道:“也是喜欢的,可是,那是不同的。”说完,伊人重新仰起脸,慎重地问道:“你刚才拿在手里的戒指……我也有一枚。你要给我看的东西,是它吗?”
“你的戒指,是息夫人的?”
“是。”
伊人手中的戒指,还是上次武爷交给她至尊图的时候,一并给她的。
方才她会让贺兰雪出去,也是因为,她瞥到了流逐风戴在右手上、不停地用手指摩挲的戒指。
流逐风手中的戒指,与伊人手中的一模一样。
“我听冷艳说,至尊图在你身上,就猜到戒指也在你身上。”流逐风举起自己的那一枚,举高,迎着光线观察了一番戒指上那晶莹剔透的钻戒,然后顺手套进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喏,交给我吧。”
“为什么要给你?”伊人一脸黑线。
哪里有这样蛮不讲理要东西的人?
“你想不想嫁给我?”流逐风盯着她,一字一句问。
伊人想也不想,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流逐风的嘴巴瘪了瘪,手捧心脏,做了一个伤心欲绝的姿态,“你太伤人心了,好歹也要装模作样的想一想吧。”顿了顿,似要挽回自己的面子,他又恨恨地补了一句:“我也不想娶你,你的男女关系太复杂。”
“所以,你得把那枚戒指还给我。”他又下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
伊人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同样一字一句地反驳道:“我没有复杂的男女关系。”
“怎么不复杂了,你说,你先跟炎寒,那啥那啥,回头又跟贺兰雪,那啥那啥。”流逐风本着非礼勿说的准则,含糊道:“如此,还不复杂?”
“不复杂。”伊人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流逐风立刻做晕眩状,“不跟你这大脑少跟弦的小丫头说了,我只问你,那炎寒怎么办?”
“他明白的。”伊人神色一黯,继而低低地回答道:“炎寒什么都知道。”
流逐风不明所以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坚定地伸出手,旧话重提,“戒指还我。”
“为什么?”两人的谈话成了一个轮回。
这一次,流逐风选择了直面回答,“因为拥有另一枚戒指的人,会成为流园的女主人。你又不想嫁给我,我又不想娶你,所以,你还是别留着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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