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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 (木嬴)

【 】
  《嫁嫡》 作者:木嬴

文案
重生一世,她不再是那个温和纯善,安分愚孝的四姑娘。
阴谋诡计?争权斗宠?样样信手拈来!
守护好至亲,冷眼看继母嫡妹作死。
至于那个让她见了就绕道走的男子。
她已经绕道了,怎么还碰到了!
你问我为什么绕道?
我会告诉你这是上辈子绕着绕着养成的不良恶习?
谦让是美德!



  第一章 楔子
  
  初夏的午后,天气闷闷的,燥热的人心神不宁,有些透不过气。
  栖霞院。
  一众仆妇守在院子里,神情焦灼的盯着正屋的门。
  少奶奶正在里面生孩子。
  八个月的身子。
  老话说的好,七活八不活。
  产婆进去两个时辰了,少奶奶的叫疼声越来越弱。
  应该会凶多吉少吧?
  没错,她们守在这里不是怕出问题,是怕不出问题。
  少奶奶若是不死,整个栖霞院都会跟着陪葬。
  或许整个侯府都会跟着陪葬。
  有丫鬟合掌念了几声佛号。
  柳雪茹迈步进来,瞧见丫鬟求佛,神情虔诚,眸底闪过一抹狠毒。
  走近一听,眉头却舒展了开来。
  “这事求菩萨没用,夫人已经拿了主意,少奶奶的丫鬟都安置了吗?”
  “安置了,都在后院关着呢,”小丫鬟殷勤的陪着笑脸。
  此时,门吱嘎一声打开。
  走出来一个脸皮白净的婆子。
  “可惜了,是个哥儿。”
  婆子连连摇头叹息,她尽力了。
  屋内。
  沈安容眼神空洞的望着头顶上的纱幔,浑身弥漫着凄哀,悲痛。
  孩子死了。
  她盼了六年的孩子。
  没了。
  两个时辰前,她还清楚的感觉到他在踹她的肚皮,她轻声的说,“乖,不闹娘亲。”
  他便乖乖的不动了。
  好一会儿后。
  又调皮的再踹一下。
  清颜说,他是一个既调皮又听话的孩子,将来能出将入相。
  她日日盼夜夜盼着出生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一种剜心蚀骨的痛从四肢百骸弥散开。
  痛的她连呼吸都困难。
  眼泪模糊了双眼。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夫妻六年,她和他红袖添香,举案齐眉。
  她出门,他相送。
  她回来,她亲自迎接。
  谁人不羡慕她有个知冷知热的好夫君?
  三天前,表妹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个假象。
  她不信。
  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搁在嘴里怕化了的夫君怎么可能爱的是别人?!
  在表妹的怂恿下,她试探了一下。
  她没有像往日那般,提前告诉苏君泽,清颜会来看她。
  今日,他约了朋友打猎。
  吃早饭的时候,她忽然告诉他这个消息,他怔了一下。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快。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一个劲的给她夹菜。
  一筷子也没有。
  她胃口不好,只用了两勺粥,便吃不下了。
  他说她病了,身子不适,要在家陪她,叫小厮回了好友,狩猎改日。
  要换做以往,她会高兴的跳起来。
  但是那一刻,她的心在滴血。
  她最爱看他的笑脸,可是清颜来的时候,她觉得那笑很刺眼。
  
  
  第二章 重生
  
  头,晕晕沉沉的,似乎有千斤那般重。
  安容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的脑袋,再摸她的后脑勺。
  轻轻碰触,却疼的她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办,姑娘的后脑勺都撞出包来了,不请大夫回来能成吗?”
  充满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竟似有些熟悉,让安容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可是请大夫回来,肯定会惊动老太太,大姑娘和姑娘都会挨罚,府里箜篌弹得最好的就属大姑娘了,误了姑娘的大事,咱们可担待不起。”
  另一道担忧的声音传来,软嚅中带着一点甜腻,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好像是海棠的声音。
  她有多久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六年了吧?
  怎么会梦到海棠?
  是因为心里觉得有愧于她吗?
  海棠针线活好。
  当年出嫁时,帮她绣鸳鸯枕,不小心戳破了手指,大夫人说不吉利,毛手毛脚的陪嫁去侯府,会给她闯祸,就把她嫁给了府里管事刘妈妈的儿子做媳妇。
  她出嫁后,只见过她两面。
  一次是她回门,海棠偷偷的跑到二门看她,泪眼婆娑,还没有说话,就被刘妈妈拖着拽着走了。
  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消瘦的快皮包骨了,神情木讷,再没有了跟在她身边时的俏丽乖巧。
  再后来,便是她病死的消息,怀了孩子,被丈夫拳打脚踢,小产死的。
  当年,她满心欢喜的等着上花轿,见不得说不吉利,大夫人发落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求情,生生害了她。
  “你再仔细摸摸,看姑娘有没有撞破头,要是见血了,就先请大夫,没有就等姑娘睡醒了再说,”怕扰了她睡觉,海棠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这会儿再听到她的声音,安容觉得眼角泛酸。
  “芍药,你手轻点,都将姑娘疼哭了,”海棠轻声指责。
  安容能感觉到有帕子在擦拭她的眼角,感觉是那么的明显。
  “已经很轻了,姑娘头发浓密,不用力,根本觉察不到,”芍药不满的嘟嚷了一声,旋即又道,“好像没有撞破,只是肿了,姑娘也真够倒霉的,外面的雪那么大,在地上滚两圈都没事,偏偏姑娘就撞了石头……。”
  声音越说越小。
  安容的眼皮挣扎了两下。
  真的是芍药,伺候在她身边的丫鬟,只有芍药说话直爽,做事顾头不顾尾。
  也正是因为说话直爽,得罪了人,最后被活活打死。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随着珠帘轻晃,有柔柔软软的声音传来。
  “姑娘醒了没有?”
  海棠迎了上去,“秋菊姐姐怎么这会儿才回来,姑娘睡了一个时辰了,往日可从没睡这么久过。”
  说完,顿了顿,似乎发现什么不对劲,又问,“不是去领衣裳了吗,没领到?”
  “领到了,半道遇到了春兰,冬梅就把衣服送去给大姑娘试穿了下,看合不合身,”说着,哈了口气,跺了跺脚道,“才刚入冬,天就这么冷了,这冬天可怎么过啊,再去生一盆炭火,一会儿几位姑娘都会过来,仔细冻坏了她们。”
  芍药一双手就在安容头上摸来摸去,嘴里还小声咕噜着,“帮姑娘忙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爽利,推三阻四的,这也担心那也害怕,试衣服比谁都快,那是姑娘的新衣裳,姑娘还没穿呢,倒先上了她的身。”
  “半夏折梅还没回来吗?”秋菊扫了屋子一圈,问道,
  “还没呢,”海棠摇头。
  秋菊用檀木铁棍捣了下炭盆,暖手道,“指不定又上哪儿献殷勤去了,一会儿回来,叫她把得的赏赐拿出来,咱们去厨房买桌酒席吃。”
  把炭盆盖上,又道,“芍药,去把前儿弋阳郡主送的青梅酒拿出来,先温上。”
  芍药应了一声,搭在安容额头上的手挪开,起身道,“可是姑娘还没醒呢,青梅酒珍贵,姑娘可是求了弋阳郡主好几天才得了那么点儿,不等姑娘起来,就先喝了合适吗?”
  秋菊脸色不虞,这芍药最是可恶,处处反驳她,还总是在姑娘面前说她做的不对,要不是她是老太太赏赐给姑娘的,姑娘铁定早卖了她。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不合适,这会儿雪还大,几位姑娘要来还早呢,到时候姑娘肯定醒了,姑娘性子急,急慌忙乱,酒没热透,喝坏了身子,大夫人是疼姑娘,可是老太太肯定会罚几位姑娘的,咱们姑娘琴艺不熟,光靠衣裳,怎么让东钦侯世子钦慕?”
  听到半夏这个名字,容安的手紧紧的握着,四儿伺候在她身边的时候,就是叫半夏。
  再听到东钦侯世子时,她的心倏然揪疼起来,为何在梦里还能听到他的名字!
  梦到海棠,芍药也就罢了,为何还梦到秋菊,冬梅。
  秋菊和冬梅是她的大丫鬟。
  出嫁后不到半年,秋菊就背着她往苏君泽床上爬,害的她被苏君泽骂。
  冬梅则背着她偷偷与苏君兴,也就是苏君泽的胞弟私会,被弟媳和婆母逮了个正着,把她的脸都丢尽了,打那以后,弟媳看她百般不顺眼,处处刁难她。
  甚至拾掇婆母往她屋子塞人,若不是负气骑马,她也不会刚知道怀了身孕,孩子就没了。
  若不是逼不得已,她又怎么会把柳雪茹纳了贵妾。
  想起第一个孩子,安容的手就攒的紧紧的。
  她出嫁一年,都没有怀身孕,请了大夫都说没事,后来要不是清颜替她诊脉,又怎么知道她有宫寒之症!
  调养了一年,才怀了孩子,结果因为骑马,身子不稳,没了。
  那次之后,她盼了整整三年,才又怀了身孕,结果却……
  想起她才出世就没了的孩子,安容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疼的她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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