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问这个吗,皇叔?其他什么都行。”
“不行。”赵真元很认真的摇摇,这丫头必须学会选择。
“你可以选择不说,可那从今往后就再也见不到你的福禄哥哥了。皇叔不会任由一个身负‘意图谋害公主’的嫌犯出入王府。”
“皇叔不要!阿衡说便是,你千万不要迁怒福禄哥哥!”
一听可能再也见不到福禄,解忧这小丫头也是义气不住了,连忙从赵真元怀里挣起身拉劝住他。
“那你说,是谁在背后帮着你们混出王府?!”
沈福禄那张铁嘴撬不开,不代表没办法让解忧开不了口,赵真元势必要知道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捣鬼。
“是……”
“是谁?”
“是大叔!”
“大叔?!谁是大叔,姓什么叫什么。”
一个广义的大叔浮出水面,赵真元也是难解其中玄机,进而问得急了些。
“阿衡真不知道他叫什么,我一直都叫他大叔!”
看着解忧快要急哭的模样,赵真元也知道自己急功近利了些,她此时此刻没必要说谎。
“那你说的这位‘大叔’可是王府中人?”
“不知道,不过福禄哥哥很信他。皇叔,大叔真不是坏人,带我和哥哥玩好玩的,吃好吃的,还请我们看皮影戏,怎么会是坏人呢?”
谈到这里,赵真元虽一时间不能定出个丁卯来,不过能确定的是此人要么是和自己关系很亲近之人,要么是这王府中有资历的老人,不然怎么会轻易避开王府中的耳目把解忧带出去?
“听你们的意思,这不是头一次溜出王府了?”
“嗯……只溜出去三次。阿衡真没撒谎!”
三次,三次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入王府,此人倒是好本事!不过跟让赵真元震惊地是,此人有如此多的下手机会,可解忧却还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王府,存得是什么心思呢?
难道真是陪两个孩子上街溜玩这么简单?!矛盾中林立着情理不合,赵真元也是吃不透此人的用意。
……
这一夜。“蜕蝶医馆”中似乎谁也没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清晨的风洋溢着崭新一天的生机。可怎么也破不了这医馆中的死寂,宫逸涵感受着这份清冷刚入了大门,远远就望见福禄跪在前院中。身形透寒的晨风中瑟瑟发抖。
“福禄小哥这是怎么了?”
疾步上去想一探究竟,不想刚从后院中匆匆出来的顾妙晴一见他,也是满口焦急地唤宫逸涵。
“宫大哥你快想想办法劝劝小时姐,福禄已经跪了一整晚了。要再这么僵下去真要出大事的!”
“出什么事了?小时一向疼这孩子,怎么会让他在这跪了一整晚。”
刚从江陵府回来的宫逸涵。本欲来看望小时近况,不想撞见这一幕。了解朱昔时性子虽直冲,可不会无缘无故地生事,更何况是罚跪孩子这种心狠之事。
“福禄昨儿个悄悄领着解忧公主出府玩耍。不想被荣王爷撞破,逮了个正着……”
顾妙晴一直敬重宫逸涵,加之来得正是时候。想必他能化解当前危局。
“公主乃是千金之体,万一在外有个什么闪失那便是大罪。公主她没出什么事吧?”
“应该没事。昨儿个一听说这孩子被关在王府地牢。小时姐整个人都火了,单枪匹马地闯进荣王府要人;他现在能平平安安跪在这忏悔其过,想必公主也没出什么事情,要不然荣王爷能轻易放人吗?”
“不幸中的万幸,公主没事什么都还好商量。”一听朱昔时又结结实实地闹了一回荣王府,宫逸涵心一刻都不敢放松,连忙询问到顾妙晴:“小时还在气头上?福禄小哥这样跪着也不是办法。”
“愁得可不就是这!”
一夜难眠,中途还起来几次看过前院跪着的福禄,顾妙晴也是被他们俩熬红了眼。
“小时姐的牛脾气就不说了,关键是福禄这孩子也是犟着,死活不肯说出那个幕后主使之人。还真是臭脾气犟一块去了!”
“妙妙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幕后主使之人?!”
似乎此事并非两个孩子偷溜出王府那般简单,心思敏锐的宫逸涵立马就着这话问过去。
“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两小家伙溜出去玩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才能来去自如地出入王府。软的硬的都使过了,这孩子不知为何就是不肯说,小时姐这才发了大脾气。”
顾妙晴大概描述了这件事情的前后,宫逸涵越听越觉得事有蹊跷,沉思间再次望向跪在地上的福禄,他憔悴小脸间的坚持突然给了宫逸涵一点灵感。
“想必这‘幕后主使’应该是福禄小哥极为熟悉之人,所以才这般缄口不言地庇护着。”
“宫大哥,此话怎讲?!”
“福禄小哥向来性子沉稳,此次公主偷溜出府玩耍,若是陌生人相助他难道不会有所警觉?!可福禄小哥却默许了这样的行径,想必此人是极为熟悉之人,故他相信此人不会做出什么不矩之事;而公主平安无事归来,更能断定此人没有什么不良居心,只是其中意图就难揣测了……”
透着古怪的事情,已经引得多方开始注意,似乎背后隐藏之事呼之欲出……
第两百二十二章 早产之乱
“……准备何时动手?我家主子等得不耐烦了……”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静等日月交替之时,便是风云骤起之日……”
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隐隐约约地响起这一答一问,潇潇风声过后再不见任何声响,更添死寂。
而同样四十里外的临安城天然居中,一阵疾劲的狂风,打破了另外一番宁静。
狂风破窗而入,随之房间内响起一声恫吓人心的尖叫,骤然划破了美梦。
“玉娘你怎么了?!”
此刻被枕边人一声凄厉尖叫声惊醒的洛知秋,连忙从榻间翻起身来,在昏暗之中精准地就握住了金玉那只发凉发抖地手。
“来人,来人!掌灯!!”
在外面值夜的小桃听见内寝中洛知秋的疾呼,立马困意全消,慌忙摸出火折子掌灯。
不过是眨眼功夫,这黑漆漆地寝居间就灯火通明起来。
光亮一照,眼前的一幕更加让洛知秋触目惊心,金玉紧捂着肚子蜷缩在自己身边,冷汗早就浸透了发鬓间的青丝,嘴里不断地发出痛楚难当的呻吟。
“玉娘你醒醒,醒醒!!”
见爱妾一直困在深深地梦魇里,一股由内心最深处爆发出的恐惧死死地揪紧了洛知秋,撕心竭力地唤着金玉。
“少爷不好了,血!”
一旁的小桃突然间瞧见金玉身下的褥子染上暗红血色,俏脸间如打了一层寒霜般惨白,惊叫连天地提醒到洛知秋。
一幕惊变让俊颜间雪色浸染,浑身抖如筛糠。
“快,快去‘蜕蝶医馆’请盛子骏盛大夫。快!!”
盘坐在榻间的洛知秋突然间如发狂的狮子,一口呼啸上方寸大乱的小桃,错愕的小丫头点头如捣蒜连忙冲出了洛知秋的寝居。
“玉娘,没事的,盛大夫来了就没事了,一定会没事的……”
披头散发的洛知秋紧搂着金玉,声线一声还一声抖。此时挣扎在理智边缘的洛知秋除了等待还是等待……
黑夜到黎明。从来只是睁眼闭眼间的变化,而洛知秋一生未曾有过如此难熬地一夜。
守在寝居外的几个时辰里,瞧着进进出出的朱昔时和顾妙晴。洛知秋想问却不知如何问起,生怕自己的担忧妨碍了金玉的生产,只能一脸煞白地僵在原地等待,再等待。
可寝居里连绵不断地痛叫声。无时无刻地在侵袭洛知秋那脆弱的坚持,而这股滋生的怯懦感渐渐凝聚成一个可怕的念头。
下一刻。或许下下一刻,会不会就不再听到金玉的声音?不敢想,可这念头却死死地抓着洛知秋不放。
“大哥,玉娘怎么样?!”
闻讯赶来的宫逸涵在兄长耳边轻声一问。他那神情间的变化如瞬间被震为了齑粉,又艰难地再次拼合在一起,整个人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的感觉。神色颓然。
“不知道……”
从嘴里艰难地挤出一句来,已经是洛知秋所能承受的极限。宫逸涵瞧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兄长。全然明白现下谁最着急,缓声安慰到。
“兄长莫灰心,不是有盛大夫他们在吗?玉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旁人的鼓励效果似乎微乎其微,洛知秋双眸空洞地望着紧闭的寝居门许久,突然间变得絮絮叨叨起来。
“是我,是我害了玉娘,我不该让她见那孩子的……”
洛知秋语的无伦次,顿时挑紧了宫逸涵脑子里的敏感神经,孩子?!脑子里潜意识地和某个人对号入座上,就着洛知秋的话急忙反问过去。
“大哥你在说些什么,难道是你安排玉娘见了解忧公主?!”
别人怎么看待这事情洛知秋早就无暇顾及,软弱此刻已侵占他所有理智,汩汩地泪水倾巢而出,沉默不语。
“大哥你好生糊涂!这事……”
不用再确认什么,这连日来猜测的“幕后主使”就是眼前的义兄洛知秋无疑!可宫逸涵正欲和他争辩一番是非,却见兄长泪流无助地傻在自己跟前,心里也是狠狠地被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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