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爷自己都夸自个府邸戒备森严,那福禄一个孩子有什么能耐把公主殿下带出王府?这事情顺着推敲合情合理,反过来揣度也是说得通,现在早早地定了福禄拐带公主的罪责似乎太过牵强了些。”
“小时姑娘。”
手掌突然间拍在案几上,赵真元赫然间从座椅上直起身,神色不改地提醒到她。
“现在不是理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关键是知道解忧的下落。她若有个什么闪失,你我都难脱干系。”
赵真元一点,朱昔时突然感觉到脑袋上悬了一把剑,若处理不善很可能招来大祸!
一脸葱白绿,傻在原地哑巴了。
“既然姑娘也不知情,那本王也没有再呆下去的理由,就此告辞。若福禄回医馆,请务必派人通知我府上。”
该说的已尽数讲完,赵真元也是无心恋战和朱昔时斗嘴。甩下冷言一句便径直朝偏堂外走。
“等等!”突然间,朱昔时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把拉住了正欲离去的赵真元。
斜睨着眼扫了她的举动,不冷不热地问到:“小时姑娘还有何见教?”
“王爷……若此事真与福禄有关,那您打算事后如何处置他?!”
“若解忧真出了什么岔子,不只福禄,你们医馆上下都是难逃大难。恐怕到时脖子上长着的脑袋可能要换换地方休息了。自求多福。希望解忧没事才是平安之道。”
冷冷地甩开朱昔时的拉扯,赵真元毫不留恋地朝外走去,而朱昔时此时如力气抽空般软下来。要不顾妙晴身手快扶住她,怕是真躺了。
懵了许久,朱昔时才眼色迷离地望上身边的顾妙晴,声色凄凄地说到。
“福禄这次真是闯下大祸了。怎么办……”
……
看完皮影戏,福禄和解忧如往常般在洛知秋的护送下回到了双花巷。准备由平日送食粮果蔬的小门溜回王府。
解忧此时还在福禄背后眉飞色舞地说着那出精彩纷呈的“三打白骨精”,福禄小心地观察着四周,似乎今日这里静得有些让人不安。
并没有把“大祸临头”这个词放在心上,福禄还是如往常般敲上小门三声。等待着里面的人放行。
门开了,可等待他们两人地不是往常看门的老头,几个面色严肃的王府护院突然从门后涌出来。不由分说地将福禄给制压在地上。
惊然的一幕变故,解忧再好的心情也碎个稀烂!
“狗奴才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福禄哥哥!”
“公主得罪了!”
面对解忧的大骂。领头的护卫冷着脸子将她抱起,将两个孩子生生地分开。
“把此人压入地牢,等候王爷发落。”
顿时间,福禄也是俊颜全无血色,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敢动福禄哥哥一根汗毛,本宫灭你九族!放开我,狗奴才!!”
任由解忧在怀里折腾,这领头护卫面色间分毫不见动容,径直抱着解忧就朝王府内走去,留下凄凄惨惨地叫嚷声。
身首异处的福禄一时担心解忧,试图反抗,不想结实的一巴掌的甩来,顿时福禄眼一黑昏了过去。
……
没有星星的夜里,一串串火光在黑夜里急速流动着。
“赵真元你出来!”
手持“御龙金牌”,朱昔时像头发疯的母狮子在荣王府内横冲直撞,直杀到他的寝殿。
而赵真元似乎早料到她会来,也是不躲不避地从书房中走出来,两人就在一众拦不住的下人面前卯起来。
“都没你们什么事,退下。”
屏退了碍事的下人们,这清净的院落中更适合吵嘴干架,随时准备一较高低。
“把福禄交出来,你把他怎么了?!”
朱昔时没空多和赵真元贫嘴皮,单刀直入地朝他发难起来。
“人关在王府地牢中,审讯着。”
赵真元倒是一脸镇定,字字咬得清清楚楚,可听得朱昔时全身血都在逆流。
“你还是不是人,他不过个孩子!”
“国有国法,他纵使是个孩子,难道犯了事就不该得到惩处?!”
“少跟我鬼话连篇,要是今天福禄少了一根头发,赵真元我跟你没完!”
“怎么个没完法,打,骂,还是直接拿刀砍本王?要不要把兵器架给你搬来,让你选个趁手的。”
突然间,赵真元也是怒气飙升朝乱了理智的朱昔时开火了,疯子对疯子,看谁疯得过谁。
而终是被人抓着小辫子,脸红脖子粗的朱昔时猛然地踏前一步,怒目而视地追问到赵真元。
“你究竟想把福禄怎么样?他是个孩子,经不住你的大刑伺候,王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次行不行?!”
“行,我保证不会动他分毫。不过想离开王府地牢,他必须一五一十地供出那个幕后主使!”
幕后主使?!这话来得太陡然,朱昔时突然朱唇微张地愣在赵真元跟前……
第两百二十章 心寒
闪着猩红光芒的炭火,钝器撞击的清脆声,还有空气中绵绵不散的刺鼻霉味,刺激着十四岁大的福禄视、听、嗅三重感官。
提起烧得通红的烙铁,眼前这身材壮实的护院凑近欣赏了片刻,烧得正艳的颜色令人着实满意,他冷冷地扫上审讯椅间僵坐着的福禄。
“别以为一直不说话就没事,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了,免得到时候惹火了哥子几个,有你苦头吃。”
话落间,护院手中的烙铁径直伸入了清水中,“滋”一声顿时挑紧了场上的气氛。
“说,谁指示你拐带公主殿下出府的!”
拔高一度地讯问再次传来,坐在审讯椅上的福禄整个都颤了,面对随时可能触发的严刑拷打,他还是顺从本能地做出了害怕的反应。
炭火猩红之光映照着他那张苍白的小脸,一股坚持紧紧地锁在紧咬的皓齿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可这护院似乎并没有先前那般好耐心,带着蛮力的大手快如闪电般捏住福禄的下巴,狠声斥责了一句。
“没想到你小子年纪轻轻,倒是个硬骨头。”
不知是害怕还是规避,瑟瑟发抖的福禄闭上眼仍不做声,这模样蓦然间给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好,好胆色,好义气,你想逞英雄那就被怪我们心狠手辣!来,给这小子上夹棍,我倒要看看他嘴是不是被铁水给封了,撬不开!”
恐惧和坚持在脑子里来回搏斗着,而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福禄一颗鼓胀的心快要爆开了。
谁来救救我……
紧张感。此时不止是在王府一处浮动作祟着。
“赵真元,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背后主使我听不懂!”
咫尺之间,克制着焦急的朱昔时就差没手掐着赵真元叫问,她没这个耐心和他耍嘴皮子。
“不懂还是装傻充愣?!沈福禄是你医馆的人,若没有人在背后唆使支招,他能来去自如地把解忧带出王府?别觉得本王王府里都养着一群饭桶。他们两个孩子还没有那么大的通天本事!”
愠怒之色染满俊颜。赵真元也是不留情面地反击上,语气间颇为咄咄逼人。
“照你的意思我也不干不净了,要不要一起进你府地牢陪着审一审?!”
“本王可没想往你身上泼脏水。我只是就事论事,想把这背后之人揪出来而已。沈福禄他一刻不招,我便关他一刻,若他一辈子不招。那我也不介意他安家地牢一世!”
手指毫厘之距地直指朱昔时,赵真元也是动起真格。言词间越发犀利。
朱昔时雪眸一凝,冷笑在唇,执手就将赵真元的手指从面前拂开,不甘示弱地挑衅到。
“要人是吧。我给你个交代。抓我啊,这事就是我出的馊主意,王爷满意没?”
“说话要负责。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王爷不是急着揪出幕后真凶吗?我站在面前承认了,你却觉得我是在逗你玩。实话告诉你。要是事先没我的默许,凭福禄他个老实孩子敢偷偷带着阿衡溜出府玩?!”
赵真元铁了心要拿个人来开刀,朱昔时心一横索性随了他的愿,只要保证福禄不出事。
“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小时你知道这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有多严重,那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吗?”朱昔时笑得冷感十足,语带讽刺地说到:“谁没有过孩子玩心,要论小时候犯的混账事情,怕是你我都能写成书了。孩子的天性你要用大人的处事原则约束论处,小时也无话可说,毕竟是他们不懂事在先。天家人的规矩还真是动不动拿脑袋说事,谁见了都长见识。”
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朱昔时死死地要把这头出到底,赵真元索性就成全了她。
“好,你要逞英雄就坚持到底,可别半途反悔。”
“王爷放心,我这人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也没想收回。我人任由你处置,福禄他可以放了吧?”
冷风生旋,盘桓在高低对峙的两人之间,谁人稍有松懈就是认输……
从荣王府到蜕蝶医馆,一路上都是诡异的安静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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