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怎么教的,跟你没关系,要是你还有点疼爱我们的心,就将这个女人带走,别让她踩脏了我家的地,”楚福儿本就看着黄丽娟那标准的小三样就来气,加之楚建宗竟敢在黄丽娟面前说自己娘,岂能容忍。
小小的人儿稚嫩的声音,却像一柄利剑插在黄丽娟心中,啥叫这女人,啥叫踩脏地啊,这简直是屈辱,她脸色铁青,横眉立目就要发火,却听楚建宗激动地喊:“福儿,你是福儿,你不傻了,你好了?”
边喊边快步走上前要抱楚福儿。
楚福儿小跑地躲开道:“将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咱们才有的谈,否则,你也走吧,权当我们不认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她是你们的二娘,”楚建宗怒声呵斥。
楚悦儿冷笑地道:“二娘?笑话,我们只有娘,何来的二娘,请问楚大叔,您是不是中午喝酒喝多了,还没清醒呢吧。”
楚建宗青筋爆出,就要上前打楚悦儿。
楚慧儿大喊:“你敢动手,我就放狗,将你那个宝贝女人咬死。”
“方依依,你给我出来,”楚建宗气的,不管不顾地大喝。
楚福儿这才知道,自家娘亲的名字,还真好听,方依依,比黄丽娟有味道多了。
卧房的门打开,方氏慢慢走出,见到楚建宗淡淡地道:“你说你来看孩子,我为了孩子才让你进来,如果你以为这是你家,可以大吼大叫,那就请出去。”
方氏由于这段时间生活安逸,又有爱情滋润,周身的气韵已不复从前,似乎换了一个人,似乎更加美丽,娇艳中带着婉柔,秀丽中带着妩媚,虽穿着淡黄色细布衣裙,但将荆钗布裙穿出这样美妙的女子,还真是罕见,楚建宗看得直了眼睛。
黄丽娟醋海翻涌,酸酸地喊:“建宗,既然人家不欢迎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楚建宗满眼失落,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已经离自己远去,再也不能搂在怀里,再也不能躺在炕上相互嬉闹逗笑,往日的温馨顿时涌上来,让他眼眶发涨,不由得哽咽地叫了声:“依依。”
方氏强忍着心酸,微垂着头,语气冰冷地道:“请楚家大哥自重,以后不要再喊我的闺名。”
“依依,难道你忘了咱们以前那些日子?咱们可成婚十年啊,多少个日日夜夜,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你怎么能这样的狠心跟我和离,你怎么能不顾往日情分带着孩子嫁人?”楚建宗声泪俱下的指责哭诉。
楚悦儿生气了,她从没有如此激动过,她满含泪水哽咽地大喊:“是你先忘记娘的,是你先娶平妻的,是你不顾十年情分抛妻弃子的,不顾往日的情分是你,是你….当你走的时候,可曾想到我娘会挨多少打?当你偷卖田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姐妹会挨饿没饭吃?当你娶平妻的时候,可曾想到与我娘往日的情分?当你又有了孩子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心惊胆战日子?你从来没想过吧,你从来没将我们放在心上,只有你需要我们的时候才会想起,只有你想谋得什么的时候才想起娘,你不配做我们的爹,你走…你走…..”
楚建宗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大女儿说的体无完肤,没想到自己在女儿心中竟然如此恶劣,他出去闯荡为的谁啊,还不是为了她们能过上好日子吗,他怒火上涌,快步上前举起手就要打楚悦儿。
但是没能打下去,因为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他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戎装身材高大的男子,满脸冰霜地望着自己,冷硬地道:“你是谁?竟敢动我女儿?”(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情动
黄丽娟望着眼前这个伟岸的男子不由得心情激荡。
她在这个时代是叛逆的,被退婚后,她毅然决然地跟着哥哥走南闯北,虽辛苦但也开阔眼界,至此,一般男人就入不了她的眼。
随着眼界越来越高,加之抛头露面的名声,自己的婚事也越发艰难。
起初,她还咬牙坚持,可是年岁越来越大,不说是家里给压力,就是自己也暗暗着急。
终于,有一天她遇到心仪的男人,也是长着这样伟岸的身躯,只是长相要比林权更粗犷。
她不顾哥哥的反对,执意要跟随着他,哪怕是做妾。
可是,这段情事只保持二十多天,那个男人就消失的毫无影踪,唯一留给她的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就在那个租住的小院子里等,等到孩子出生,等到失去孩子,也没能等到他回来,最后,只好伤心欲绝地跟着哥哥回家,继续装扮未出嫁的少女。
林权的出现,又将她那心底情愫激发,她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清醒下来,款步走上前,温言细语地说道:“这位是林大将军吧,您也别怪建宗,他是太惦记女儿了。”
林权将楚建宗的手甩掉,强势地道:“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但再有第二次的话,别怪我不客气,来人,送客。”
他看到楚建宗那望着方氏痴迷的眼神,就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
但是不能,因为还有几个孩子看着,虽然楚建宗伤了女儿们的心,但对她们爹爹过于伤害,还是会难过的。他不能因为这个没脑子的男人,让孩子们跟自己有隔阂,所以,只是驱赶,加口头警告。
外面跑进来几个亲兵,围拢上前,楚建宗一见。也不敢反抗。只是留恋地又看了方氏一眼,仿佛要将那倩影深深刻入心中般,才快步走出去。
黄丽娟则给林权抛了个媚眼。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最后还表现出愁苦无奈的神色后,才急急追楚建宗。
楚福儿在心里为楚建宗默默地点了根蜡,这样的女人他竟然也敢娶。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林权则跟没见般,他走到楚悦儿身边。用大手拍着她的小肩膀道:“好了,别伤心了,假如以后他表现好,你们就喊声爹。他要是还这样恶劣,就礼貌地叫声楚大叔,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们。”
楚悦儿感动地扑进林权怀里大哭。楚慧儿也跑过来,抱住林权大腿“哇哇”地哭起来。
楚福儿没想到林权竟然这样宽容开明,她也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恨不能也跑过去抱另一只大腿。
结果,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林朝阳抱起,轻轻地给她擦着泪道:“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楚福儿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低声抽泣着。
黄丽娟跟在楚建宗身后,悄悄回头望去,林家大院那洁白的院墙与积雪相互辉映,更显得富贵典雅。
她叹息一声,不得不承认方氏得好命,一个和离的女人,竟能嫁的这样好,尤其林权那健壮伟岸的身躯,做那事的时候定是荡气回肠。
她体验过,自然能想象出,不由自主身体开始发热,那种渴望由心里开始往全身蔓延。
楚建宗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的心正在被灼烧。大自然造就雄性骨子里的地界欲占有欲,让他感觉很是屈辱,自己老婆孩子一下变成了别人的,正常的男人怎能咽下这口气。
可是,地位的悬殊,实力的差距,让他无所适从,他的怒火和郁气,找不到排泄口,直到第三天,由一件事引爆。
原来,楚赵氏找到黄丽娟含糊地提出:“你们去陇南做生意的本钱,可是建宗卖家里田地所得,那么用这个银子挣得钱,自然也要交到家里来。”
黄丽娟很快明白楚赵氏要表达的意思,她看了眼楚赵氏身边的钱氏,毫不客气地顶回去道:“我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那些本钱可是我这些年跟着哥哥挣下的,挣的钱自然都是我的陪嫁,谁也别想惦记。”
楚赵氏被黄丽娟强硬拒绝给弄懵了,她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这时,钱氏笑着道:“既然没用大哥的银子挣钱,那大哥将田地卖的那一百两银子呢,总不会打水漂了吧。”
“哼,那你们去问他吧,我可没见到他身上有过一百两银子,”黄丽娟不在意地掸掸衣袖道。
“既然这样,娘,那还是让大哥他们出去单过吧,家里已经分家,总这么负担着,兄弟们就该都有意见了,”钱氏斜着眼睛,用眼角扫着黄丽娟道。
“啥,分家了?我们也被分出去了?”黄丽娟的心里有喜有疑,她知道老三老四已经被分出去,但没有听说老二老五分家一说,就以为自己这一房还没有被分出去,何况,家里都是长子掌家,怎么楚家竟然要将长子分出去呢?
她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楚赵氏不舍这个儿媳后面的依仗,就瞪了钱氏一眼道:“浑说什么,建宗可是长子,以后可是要掌家的。”
就这么一句话,将钱氏的心闹了个透心凉,她回到屋里将此事跟建业说了,楚建业的脸阴得快要下起雨来。
就在腊八这天,兄弟俩动起了手,至于原因吗,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因为掌家权,因长子回来,那楚建业被剥夺掌家权,于是不甘心,忍不住就先动的手,还有的说,黄丽娟不是贤妻,在旁边将楚建宗的火气拱起来,就扑上去应战,更有的说,兄弟俩不是因为掌家权相争,而是为了那个的表妹赵翠儿,总之,北楚家又一次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楚建宗楚建业俩人。成为王家村热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