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当时热流可是从地下涌上来的,即为植物,吸取能量应该从土地中来。
正要弯身摸上土地,就见二叔牵着骡子车从坡下走来。
他身上带着酒气,中午没少喝,阴冷的表情舒缓许多,似乎还带着些笑容,只是这笑容不是给楚福儿的,而是有什么兴奋事的样子。
楚福儿礼貌的叫了声“二叔”。
人家就跟没听着一般,理都没理楚福儿,还不如那骡子,好歹还看了大槐树下的小人儿一眼。
“牛气什么啊,我一会就偷窥你的隐私,哼,”楚福儿恨恨的心说。
将手摸到地上,身体里的那株苗儿开始发动,紧跟着从地里涌出热流,缓缓地进入楚福儿的身体里,虽速度不如刚开始那样快,但也将能量补满。
楚福儿很是兴奋,转到大槐树另一侧,查看没人发现,将手摸上小草,动用能量,小草开始长大,肉眼可见的拔高,一瞬间,开花结果完成一年的生命循环,然后又一次从头开始。
看着眼前那茁壮的小草,楚福儿心道:拔苗助长说的就是自己吧。
听到明扬和明荣在院子里玩闹的声音,楚福儿方想起还要探查一下二叔的隐私呢。
她将手摸上大槐树,二叔房间里的景象展现在脑海里。
只见二叔将二婶抱在怀里,手探入二婶衣襟在胸前乱摸着,二婶满脸羞红,嗔怪着半推半就。
二叔,炕上还有个女儿呢,别做少儿不宜的事好不。
只听二叔兴奋地跟二婶说:“你二弟终于找到想买柞树山的人了,到时,咱们养蚕就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了。”
二婶埋怨地说:“还不是你娘,要价太高,否则咱们自己买下多好。”
二叔用手指点了点二婶的额头,笑着说:“别那么财迷,柞树山落到咱们名下,让那几个知道定会被要回去的,这样好,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咱们会在柞树山里有股份。”
二婶吞吞吐吐地说:“可是我今天没找到柞树山的地契,不知你娘藏到哪里去了。”
“你找到也没用,咱可不能像大哥那个傻子,明目张胆地偷地契卖田,老头老太太既已被我说动,嫌弃那柞树山压着银子浪费,咱这么费心费力,总得在里挣些好处,哈哈..”二叔得意地笑起来,大眼微缩,嘴咧的很大。
小女儿美儿听到爹娘在笑,边笑边爬过来。
“老太爷除服之日快到了,以你爹的意思,还要大办呢,这要花的银子不会少了,”二婶怕孩子看见,将二叔的手从衣襟里推出,站起后整理着道。
二叔转身将小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亲说:“是啊,以爹的意思办,至少要花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不,娘很着急,早上还找我,让我想办法找县衙里的人帮忙,偷偷将那方家铺子的名字换成爹的名,趁那铺面租期快到了时给悄悄卖出去。”
楚福儿听到这吓了一跳,多亏自己藏了这个小心思,否则这么重要的消息就错过了。
“那咱们想办法拿到手吧,”二婶眼睛闪亮地问。
二叔看了自己老婆那兴奋的样儿,捏了捏二婶的脸颊说:“别想了,这个铺子咱们不能要,不能让鹏程知道咱们在背后算计,只在里面挣钱就行了,鹏程有可能会考上功名,咱不能树敌。”
二婶不服气的说:“鹏程能考上功名,我小弟也能,怕什么啊。”
二叔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安慰地说:“等你小弟考上,咱们就可以不在意这么多了,何况现在还没分家,不能张扬,否则他爷奶知道,这些都得吐出来。”
二婶依然不甘心道:“实在不行打着我二弟的旗号买下,咱们每年可就有六十两银子的租金呢。”
每年有六十两啊,这六十两被奶奶霸占不说,还一分钱都不给自家姐妹身上花,真是可恶至极。
“你二弟现在正想尽办法跟周家交好,周家大伯在南方为官,自家又有商船,要是能搭上线,蚕茧价格会卖得更高些,周家大少爷可是跟鹏程关系最好,知道咱们算计他的好友,定会被他打压,到时,蚕茧砸在手里可就麻烦了,”二叔阻止说。
二婶撇嘴,不服气地说:“那你帮着将铺面更名就不怕得罪人了?”
“那可是县衙里的人做的,只要他们敢收银子,就敢咬定房契早就过户,何况这几年都是咱们老楚家签订租赁契约的,再说了,周家还能替方鹏程打官司?方鹏程为了考功名也不敢得罪县衙里的人,只能忍下这委屈,当年方老爷子托孤,将铺面和孩子一起送过来,谁知道是不是将铺面给老楚家还是只让收取租金啊,”二叔得意地说。
楚福儿心乱如麻,这么说房契应该还在娘手上,否则也不会在底档那里做手脚,县衙里的人要想挣钱,定会将转让日期改到外祖父托孤之时,那时小舅还小,一句“你当时小不知道”就能搪塞。
见明扬和明荣都跑进屋,二叔二婶应该不会再说什么,楚福儿将手从大槐树上收回,苦思冥想怎么能打乱他们的预谋。
琢磨不出个头绪,心思纷乱地来到厨房门口,正要进去,就见二婶拿着一块肉和几个鸡蛋,也往这里走来。
见楚福儿站在门口望着她,就轻笑出声说:“福儿啊,这肉和鸡蛋可是二婶娘家给的,馋了吧,”说完,扬起下巴神气活现地走进厨房。
楚悦儿来到楚福儿身边说:“福儿才不是那眼窝子浅的,不会惦记别人的东西,”说完,拉着福儿就往外走。
钱氏对方氏说:“你还是个秀才女儿呢,怎么将自己女儿骄纵成这样,一点也不像识文断字的人教导出来的,以后可怎么嫁人哦。”
方氏头也不抬,看也不看她地说:“二弟妹只要将你的孩子教导好就行,我的孩子什么样儿,不需别人操心。”
“算了算了,你就是个犟脾气的,我也不跟你掰扯,看那孩子可怜的模样,我也不忍心,这样吧,你帮我炒几个菜,给你那几个丫头留点,也让她们解解馋,瞧瞧,那小脸蜡黄的,那小身子瘦的,你这个当娘的真是狠心啊,手里攥着银子,怎么就舍不得给孩子吃点好的补补呢,你看看我,娘家给我钱就都给孩子买好吃的了,”二婶埋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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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画图
更新时间2015-5-16 14:28:09 字数:3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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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氏不动声色将那肉和鸡蛋推开说:“不用了,还是你自己做吧,我的孩子愿意吃那些粗茶淡饭,别人施舍的东西反而看不上眼,”说完,就将炉膛里的火灭了,饭已经做好,只等太奶带孩子们回来吃了。
钱氏很是生气,她讨厌做饭不说,还手艺不精,做出来的东西,虽然有肉有蛋却难吃的紧,今天当家的高兴,买些肉蛋回来,就想着趁老头老太太不在,给孩子们改善一下,可是自己做饭那两下子,还真有点糟蹋东西。
本想着用小恩小惠糊弄方氏做饭,结果,那个犟眼子的玩应儿还挺有骨气,看样子只有自己动手了。
方氏坐在厨房门口将自己的旧衣改小,准备给楚悦儿穿。
这些衣服还都是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做的呢,自从老太爷病倒,自己的孩子就再也没有做过新衣服,都是用大人的衣服改,颜色深暗不说,还老气横秋的。
今天因为鹏程,孩子们竟然得了十两打赏银子,鹏程不要那银子,让给几个孩子做衣服,等婆婆回来,自己跟她说一声,带着福儿去静潭寺还愿后,在街上扯点布,那些穿不了的小了的衣服,就做鞋底吧。
正想着,一股糊味飘散过来,只见钱氏手忙脚乱的在灶台忙活,锅里的肉被炒糊了,方氏不由得低头闷笑。
到了晚上,大姐二姐将晾晒的槐花,偷偷挪进厨房里,那是明早要做槐花卷子用的。
方氏发好面,然后提了一桶热水进屋,给几个孩子们洗漱。
方氏是爱干净又勤快之人,大人孩子虽穿补丁衣服,但都干净整洁,这个良好的习惯,姐妹几个也继承下来。
楚福儿洗漱完躺在被窝里,睡沙袋的时代终于成为历史,不过并没有让她高兴,因为铺面的事儿她还没想好解决方案,她没敢跟娘说,不想再让娘着急生气了,所以只能等小舅明天来,让他想办法了,自己并不了解现在的大环境和铺面情况,即便想出点什么,恐怕实施起来未必贴谱。
在她苦思冥想中睡着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方氏与悦儿就起床了,她们要趁着人都还没起之时,将槐花卷子蒸好,然后去槐花林子那儿去卖。
楚福儿昨晚还想着也要早起,虽帮不上什么忙,可是她有异能,可以帮着娘亲预警,省的二婶或三婶发现后又是事儿。
白面是傍晚让四叔帮忙去村里买的,四叔话不多但人很好,在这个家,悄悄地照顾着大哥的女人和孩子们。
听到娘和大姐的起床穿衣声,楚福儿努力睁开眼睛,迷糊地说:“娘,我也起。”
“你起来干嘛?快睡,我跟娘一会就做好了,”大姐附身拍着楚福儿说:“再睡会,等醒来给你吃槐花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