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只是个不受宠的挂名下堂妃,还真当自己是只凤凰了!
被陆霏宁激怒,紫菀便也是想清楚了。左右她是在执行王爷的命令,到头来有理的是她,而不是眼前这个狼狈邋遢的宁夫人!
“还请宁夫人回西凉阁!”紫菀第二次出言相“请”。
“不过是个下人,你又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从小到大,陆霏宁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可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敢骑在她头上,这叫她如何甘心!
“奴婢没资格命令夫人。只不过,王爷有令,未经允许,宁夫人不得踏出西凉阁半步,趁着现在还早事情闹得不大,夫人还是跟奴婢回去的好。”
而围堵着陆霏宁的那些个丫鬟下人们,见状又朝前逼近了一步,将陆霏宁围得更紧了些。
又是“王爷有令”!
如今听到这四个字,陆霏宁便觉得心中郁结不已。她不是犯人,为何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既然赵子钰如此不待见她,当初又为何向皇上求娶?就是为了将她娶进门,然后狠狠折磨她么?
陆霏宁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你们,你们都看不起我,是不是?”抬起手臂,孱弱纤细的手指向紫菀指去。
忽而,陆霏宁笑了,笑得凄婉。
“你们都瞧不起我!”猛然转身,陆霏宁一眼指过将自己围堵起来的人,声色俱厉。
被她的动作一惊,几个人面面相觑,竟是有些犹疑起来。陆霏宁虽说不受宠,可说到底还是皇上赐婚,想必王爷也是因为这样才一直将宁夫人软禁在西凉阁中。
这是一桩拆不散的不幸的婚姻!
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怎敢对王爷的事评头论足,当然是主子如何吩咐他们便怎么做了!如今,面对陆霏宁这般声色俱厉的责问,这些人竟是有些心虚了起来。
着实,一个刚娶进门就被冷落至此的新妇,在府上除了空名一个便没有了任何地位,是得不到尊重的。
可这话,他们如何好意思当着陆霏宁的面儿来说!
“呵呵,哈哈哈,果然,你们都看不起我,都看不起我!”抬起的手臂猛然一撤,陆霏宁身形微晃。看着这些人,陆霏宁只觉得肩头一沉,如此现状,竟叫她不堪重负。“欺我,都欺我!欺我……”
从一开始的愤然怒吼,到最后的沉声低喃,陆霏宁像是整个人支撑不住了般,摇摇欲坠地往西凉阁的方向走去。
那些原本围堵着她的下人们见状,哪里还敢拦着!这人,一看分明就是要疯掉了一样!
紫菀也有些心有戚戚焉。
当初陆霏宁刚进门的时候,和现在哪里有半分相似!
“没事了,都散了吧!”无力地挥了挥手,紫菀看着陆霏宁有些垂丧的背影,叹了口气便也跟了上去。
经此一事,宁夫人精神失常的消息便也很快传遍了舜天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对此,紫菀也只是轻叹了一声,并无半分回应。
西凉阁内,一如既往的寂静沉闷。
离赵子钰召环佩去前厅问话已经过去了几日,可环佩仍是未见踪影,对此,后院的一些下人奴婢也是心照不宣——看来,这环佩是回不来了!
自从上次闹过一次之后,陆霏宁便越发的沉默寡言了起来,到后来完全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当真是再也没有出过西凉阁。
赵子钰得知此事,便也是嗤笑一声——如此,不是更好么!
一个心里装了别人的女人,他赵子钰向来不屑一顾。更何况,陆霏宁竟然胆敢肖想赵子彦——如今他最大的对手!如此这女人便更不能让她好过!
“将紫菀撤回来。”
站在堂前,赵子钰看着檐角的弯月:“吩咐下去,西凉阁宁夫人积郁成疾,精神失常,为保障阖府上下人员安全,除了每日送餐的仆人,任何人不得靠近西凉阁半步。”
身后,林萧神色微微讶异。
赵子钰说一不二的脾性他一贯便知,在他看来,赵子钰虽心狠手辣,可也只对男人如此,如今如此为难一个女人,倒是头一次。
林萧不知赵子钰意欲为何,也不敢妄加揣测,便也只得领了命离去。L
☆、176 用心不良
舜天王府的宁夫人疯了?
一时间,京城再次火热起来。走货的儿郎穿街走巷,将这事儿传得人尽皆知。
茶馆内,小摊前,无疑又新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众人一阵唏嘘——先是妹妹失踪,再是生母痴傻,自己嫁入舜天王府当天便由妻变为妾成为了一个是不受宠的下堂妇,这宁夫人也当真是命途多舛了,是个正常人都得疯!
然,唏嘘之余,便也只剩寂寥。与此同时,不少人却将目光再次放到了陆尚书府。
若说这陆桁,官道畅通也一直是个顺风顺水的,如今府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种轨事,着实令人好奇心大作!
“诶,你们说,这尚书府是不是跟撞鬼了似的,这大半年下来,可没少出过事儿吧。”路边茶摊,一个中年汉子举着杯子,正欲饮茶,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同桌的人听到,不由得纷纷附和。
其中一个年纪尚浅的小伙子说道:“你还别说,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身子往前一凑,小伙子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将其他人的好奇心都钓了起来。
“什么?”
“你们看啊,从去年开始吧,这陆家大小姐落水一事可谓是人尽皆知,接着这大小姐便与赵王订了亲,本是一桩好事儿,可被娶回去了之后却是备受冷落,听说新婚当晚就被晾在新房了,到现在都还未与赵王同过房。”
赵子钰有意冷落陆霏宁一事,便是从成亲当天就已经人尽皆知,因此这小伙儿能知道这么些私密事儿也不足为奇。
见同桌的几个大老爷们儿似乎很是鄙夷,这小伙倒是急了:“诶,你们先听我说完。”
“又没人堵着你的嘴,你爱咋说咋说。”说话的是隔壁座位上的一位生得五大三粗的壮汉,最是没耐心的,见着小伙子说话都拖拖拉拉装腔作势,不由得浓眉倒竖。冲他吼了一句。
“你……我不与你这粗人计较!”本也是想借着眼下的热门话题获取更多的注意力,没想到却有个拆台的,小伙儿当即便急了,但看着壮汉魁梧的身材。便也只得梗着脖子毫无气势的反驳了一句。
闻声,那壮汉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笑得一阵猥.琐:“对,就你是个细人儿,你全身上下都细。”
噗哈哈哈!
壮汉本也没刻意提高嗓音说话。可偏生他就生得一副粗犷豪迈的嗓子,这话一出,不论是同桌的、还是邻桌的,无不拍桌狂笑,有的甚至将一口茶水直接给喷了出来,顿时又引起一阵喧哗。
这小伙子一听这话,脸红脖子粗地当即便想与那壮汉动手,亏得边上还有明事儿的,出面做了个和事佬,一把将那小伙子扯住。笑劝到:“你与他计较这些做什么,左右是一句有口无心的话,你听听也就算了,何必当真!”
“就是就是,快别闹了!看你知道得挺多,快跟哥们儿继续说说。”
这些人都是些平日里穿行于大街小巷之间游手好闲的,现在有人无偿给他们说些高官贵人的轨闻轶事儿,自然是求之不得,哪里会允许他说了一半就撂挑子不说了。
“哼。”这小伙儿也是个会顺坡下驴的,见着有人出面调解。便也就歇了气儿,重新坐回到长凳上,大嘴一咧便又开始畅谈起来。旁边桌的也有人听着起劲儿,干脆将长凳一挪。也巴巴地凑了过来听得仔细。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小伙子突然停顿了下来,看着周围的一圈人,问道:
“你们说,就去年不到半年的时间,尚书府便发生了大大小小数十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也是不凑巧,茶摊对面便是揽月楼,夏子清倚窗而坐便能将楼下那茶摊传来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眼下听那年轻人说得这般仔细,倒是玩味一笑:“张裕这小子知道得还挺多。”
“公子,需不需要属下……”话音未落,便见夏子清扬起的手,阿航便住了嘴,抬眼朝楼下看去。
张裕,乃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好吃懒做,上有病弱的老母要养,却也依旧整日与这些不正经的人混迹在一起,走街串巷调戏良家妇女。却不知他如何知道了这么多隐蔽的消息,方才他所说的,有好一些连他们都是特意去打探来的,再有便是因着自己公子与中山侯和陆二姑娘的关系,所以知晓一些。可这张裕,一没人脉二没权势,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的?
眉心微拢,阿航沉默无声,与夏子清一同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茶摊上,那些人依旧听得起劲。
“这些倒没什么,难道你们不觉得陆家二姑娘很不一般吗?”说这话的是旁边桌上的一位吃茶的人。听这边说得起劲,便也凑过来问了一句。
“就是这话!”那小伙儿猛然家规桌子一拍,目光定然地看向那说话的人,扭头看了一圈自己身边的看客,又道,“你们想想看,为何陆二姑娘平地崛起,于此同时陆家大小姐却遭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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