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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为冉氏女 完结+番外 (景璞珠)


  冉敏却看清了他的脸。
  珍妨站在她身旁,见忽然她目光急聚,面色惨白,肩膀微微发抖,唬了一跳,立刻近前抱住她的身躯。
  云缄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一板,将那人的头按在地下,撞得头破血流。
  冉敏紧紧咬着牙根,在珍娘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她强忍住恨意,冷冷地问:“你们可是从京城来的?”
  跪在地上的人有片刻的震惊,迭口否认道:“什么京城,不过是看你家有几个银子,爷几个借花花罢了。”才说完,又遭云缄一阵暴打,连声求饶。
  何用相问?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因为这个人,将会出现在几年后,父亲与继女王氏衣锦还乡之际。
  这个人,便是王氏的心腹,牛胡。
  冉敏不由得又想起前世那场烧去娘亲嫁妆的火,同样发生于她十岁之时,两者到底有什么联系之处?
  那场火之后,祖父用别的物什填补了她的嫁妆空子。那时,她只觉庆幸同感激。时至今日,她亲眼所见,怎能不知道娘亲嫁妆的贵重?
  这些书本本皆是当今绝版,她随意挑出并不打眼的两本,便换得定北四郊所的铺子,同几千两流通银两。更何况是几箱书卷,近百本的古书?
  到底是谁在觊觎娘亲的嫁妆?
  是继母王氏?父亲?祖父?还是冉家?
  王氏于年前生下男丁,今年已满周岁,还未上祖谱。听詹氏说起,父亲京察既将结束,会于等侯察疏之际带王氏母女回乡省亲。
  京察,冉敏心中一紧,五年一次的京察,官吏考绩后,是进是退,功溃在此一举。按理说,此时正该是冉府向京城送银子活动的时候,偏偏此时的冉府却毫无动静。
  对了,便是前世那场京察,父亲官升两级,搭上三皇子的路子,从此飞黄腾达,芝华也借此得已入宫,沐享天恩,成为后宫中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就酱吧,作者发力回血,奈何女主受伤甚重,顽强出演,请各位为她掬一把同情之泪,有收的给个收藏,没收藏个给个安慰,让她满血复活,思密达。

  ☆、权衡

  冉敏记得,翟家同继母娘家京城王氏是政敌。在她同翟湛相处为数不多的日子里,翟湛兴致好时,也常同她讲讲朝中见闻。
  “你那继母王氏的父亲,官任都察院佥都御使之职,历年官吏考核兼为副手。你父亲能通过京官考核,也多亏他出手相助。”
  “那年考绩,主检为左都御史历清,此人嗜书如命。你父亲倒是好手段,不知道从哪得来一本绝版古书,投其所好,才在四格、八法中皆得上品。”
  她那时只觉得难堪,翟湛的话一字一句提醒着自己,父亲是一个怎样阿谀谄媚的小人。
  她的自尊,却不允许她不反击。
  “父亲这么做,的确不堪,然则也是为了冉氏,为着家人。”
  翟湛奇异的望着她,笑意饱含讥讽:“你倒不愧是冉氏的好女儿。”
  这一瞬间,冉敏的心路几经曲折,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
  还需要有什么证据呢?前世亮哥儿没了,她还可以理解父亲的希望寄托在王氏所生的子嗣上。可今生呢?她的亮哥儿还在呀!
  同是父亲的子嗣,他却如此偏心。
  他们的亲身父亲便问都没打算问一声,便想将母亲的嫁妆据为已有,全然没有考虑过她们姐弟两的处境。
  是了,他怎么可能问过亡妻的子嗣,贪图妻子嫁妆,这样的罪名传出,是问他还如何立足于朝堂之上,如何成为百姓的父母官?
  珍娘见冉敏的表情趋向平缓,方松口气,关切的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冉敏不欲她担心,展颜一笑,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
  云缄自冉敏神色异样之时,双目便没有离开过冉敏,见到她再展欢颜,嘴唇抽抽,倒也露了半笑。
  “姑娘,您看,这贼人要如何处理?奴看,将他们交给官府,狠狠审问,看到底是何方盗贼敢将手伸到冉府的库房之中。”
  何方盗贼?冉氏到底是一方仕族,有谁敢贸然得罪?不过是家贼难防罢了。
  冉敏摇摇头,心中另有计较。曹大说的方法并不可行,人是王氏的,既能派他们来,相信定有后招。
  冉氏与王氏在官场上有旧,若是交官处理,最多关个三五天,官府定会找个借口,神不知鬼不觉得将人放走,纵虎归山,是为下计。
  若是将此事揭出,便是光明正大与王氏撕破脸皮,以她目前的处境,等于以卵击石。她与亮哥儿羽翼未丰,还需借着冉府这面大招牌遮风挡雨。
  这件事对于冉柏同王氏来说,是个把柄,用得好了,冉敏姐弟或可得到几年的安稳日子,而以后如何,不急。
  权衡得失利弊之后,冉敏最终选择了一个人。
  冉氏长房詹氏。
  长房与二房有隔阂。这种隔阂来源于冉府的家训。
  冉松为长子,依照家训,需继承族长之位,留守老屋,不得从仕。这是冉松毕身憾事。而长房长子冉炔便是下一任接班人,便是如今他入了族学,只怕到了应试年纪,祖父也不会允他下场。
  这是长房的宿命。
  冉敏知道长房的怨言,上一世,这种怨气随着冉松荣登国丈而愈演愈烈。而冉氏两房随着老太爷冉训的离逝分崩离析,直到宋氏改朝换代,销声匿迹。
  她决定将这个把柄交到詹氏手里。冉松便罢了,冉炔则需要一个代替他守住这个家族的人。这个人与长房的关系必需亲近,才能成为支持冉炔仕途道路上的后盾。
  冉敏知道,这个最适合的人只有亮哥儿,这个,她能想得到,詹氏也一定能够想到。她可以借着这个把柄同二房谈条件,两房人一同逼迫祖父替换人选。
  有了这一层关系,长房要笼络住她们姐弟,二房也不能贸然动手,各方力量僵持之下,才能为冉敏争取更多时间,强大自身的力量。
  再则,这一世,詹氏因冉媛兄妹的关系,同她日益亲近。她相信,为着冉媛兄妹,詹氏也不能太亏待她们姐弟。
  “云缄,你将这四个人捆起来,曹管事,劳烦您将他们交给汪管事。若是汪管事问起,你便这样同他说:此人是专门来盗母亲的嫁妆,这盗贼是京城人氏。”
  牛胡是家生子,官府自有备案,詹氏要查,并不难查到盗贼的身份。
  “切记,此事从密!”
  可惜此事仍是传到了祖父冉训的耳里,差人来询后,他强行从她的手里带走了四人。那四人被押入祖父的院子,从此不知去向。
  詹氏派人请她,遗憾的望了冉敏一眼,问她:“你可有怨恨?”
  唯一能挟持二房的把柄被生生抢走,詹氏知道冉敏的难过不在她之下。
  “那四个贼人,是你继母的赔房。”她有些不忍心看到冉敏的反应,思索片刻,仍是选择告诉她真相。
  冉敏只是一哂,“婶娘想告诉我什么呢?我们姐弟只是个不得父母喜欢的可怜虫吗?”
  詹氏见她的脸有些苍白,却倔强的瞪着自己,剑拔弩张像她个小刺猬,想到自己的算计,倒是有几分歉疚。
  “你祖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必须知道,他才是这个家中的主宰,我们不能违抗他。”
  她曾经想过要用此事要挟二房,可惜事败。的确,她想借此事帮助丈夫儿子摆脱家族枷锁,但她却更怕冉训。
  冉训□□□□,说一不二,他只是让长随问她需不需要唤冉松回来写封休书给她,她便怕了。
  便是那年同冉松闹翻,她也没有这么慌张过。她知道冉训的底线,她可以同冉松闹,惩治姨娘通房,但是只要涉及到冉氏的家族利益,冉训便不会袖手旁观。
  事情本可以瞒着冉训偷偷进行,却被与云缄同守库房的小厮通风报信。
  “你祖父同我说,不要反抗,整个冉氏都是他的。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行什么勾当,还要看自己有几斤几两。父叫子亡,子不亡,是为不孝。我不怕自己的安危,只担心媛姐儿、炔哥儿。”
  如果她被休弃,冉松再聘新人,自己的子女又有谁照料?冉敏姐弟便是最好的例子,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只如无根的浮萍,永远看不到自己未来在哪里。
  冉敏冷冷一笑,长身而起:“婶娘这句话,不知是祖父说给你听,还是借你的口,说给我们姐弟听的。”
  “冉敏才入女学,不曾学过什么父叫子亡之言,只刚读到‘尧不慈,舜不孝’,祖父学识渊博,倒请教教我们,到底是什么道理。”
  说罢,便甩开紫月来拉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大逆不道的话,詹氏自然不敢报于冉训。自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冉敏发作,偏偏她却又羞又愧,连反驳也无语言,气急之下,心中邪火交攻,大病了一场。
  冉松急忙延医用药,大夫诊脉后,只说了气结于胸、思虑过度八个字,紫月心知肚明,亲自上门,苦求冉敏为詹氏解开心结。
  冉敏知道此事大错不在詹氏,亲疏有别,自己的丈夫子女总是最重要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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