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懒的在这里给他们两个人断什么官司:谁好谁坏你们自己辩吧,不行就打一架,谁赢了谁就是好人。
对,江铭没有半点责任的把杨玉兰丢给了蔡韦达。
杨玉兰上前扯住了阿凤的衣袖:“他、他一个大男人又会武,我、我怕,殿下。”她没有向江铭求救却向阿凤求恳。
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很容易就让人心软。
江铭没有让阿凤开口:“我说兰儿啊,你不用害怕的,你我自幼相识,我还能不顾全你的安危?我看蔡兄绝不是那样的人,对吧,蔡兄?”
“还有,你就算信不过蔡兄,也信得过我江铭吧,是不是?”江铭说完拉起阿凤就走,把杨玉兰丢在了原地。
阿凤跟上江铭的脚步:“怎么了,她有问题?”
江铭皱起眉头来:“不好说,我只是有种感觉,说不清楚。不过这几天她倒是没有少帮忙,能找到你也多亏了她。”
“我也希望,最好是我多疑了。”他看向阿凤:“不过,一会儿就应该知道谁好谁坏了。”
阿凤点点头:“那个,我是为了救人才……”
江铭大大的呼出一口气来:“好。阿凤你说这些就可以了。”他扭过脸去:“说起来是我小心眼了,你不说吧我心里还真的很想问,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问,又怕问了你会生气。”
“你不要笑我啊,我也不是不信你,只是,反正也说不清,就是那个,反正吧,唉,怎么越说越那个……”
☆、195.第195章 相信
江铭不再说下去了,一握阿凤的手:“就是一句话,你不向我说一句吧,我心里就有点别扭;但也只需要你说一句,一句就足够了。”
“与我相信不相信无关,我是相信你和那个蔡韦达清清白白的,他虽然很讨厌但不是一个无耻之徒。”
阿凤瞪眼:“原来你是信他!那如果我刚刚说的一句话是,是,就是那个什么了……”
江铭没有让她往下说:“不要说了,再说你一会儿肯定会后悔的,阿凤。就算你刚刚说的是那个什么,我依然会相信你。”
“和旁人无关。”他看着阿凤:“我相信你万一有什么事情,也绝不是你愿意的,那个蔡韦达此时就会是个死人。”
“阿凤,你还是我的阿凤。”他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些日子,我一直在生与死之间打转,让我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再透没有。”
“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你喜欢我就是喜欢我,我们要的是这样一个结果,不管中间出现什么波折,只要你我还活着,我们还是会希望成亲,那我们就成亲。”
江铭看着阿凤的眼睛:“你还不懂的话,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就没有想过问一句,那个杨玉兰为什么会和我一起出现?”
“你就没有想过,这几天她和我一直在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虽然说驸马一般不能纳妾,但也不是绝对的,对吧?”
阿凤这次不是瞪他了,直接上手掐他的胳膊:“有什么好问的,这天下间还有比我更好的人吗?”
“你如果看得上其它人,那就配不上我,我又何必去问直接一走了之。哼哼。”当然了,这些话只是嘴硬罢了。
事实上,她是信得过江铭的,就算杨玉兰美的没有天理了,她陪着江铭出现,阿凤依然没有多想:她就是信得过江铭。
不是她傻的那么相信江铭,而是江铭所为一直让她没有生疑的理由。
阿凤在宫中独自长大,这些年来吃过太多的苦,所以她很能分辩人是不是真的待她好:江铭待她的好,真得让她无法生出半点的疑心来。
江铭不可能看不到杨玉兰的美,但是江铭绝对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情。这一点,是阿凤能确定的。
所以,她也就听懂了江铭的话——她信江铭,江铭同样也相信她。
江铭握住了阿凤的手,却没有阻止她掐自己:“我这几天只要一碰到胳膊,就会想起你掐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想念这个感觉吗?”
阿凤的脸一下子红了,手下原本就没有真用力,如今更是没有一丝力气用得出来:这哪里还是掐,分明就是在摸嘛。
“救命,救命啊,江哥哥,救命!”一声凄厉却还不失美感的叫声打破了阿凤和江铭之间的甜蜜。
阿凤和江铭转身,发现蔡韦达已经逃走了,只余下道身影,晃了几晃最终不可见了。
而杨玉兰的半边身子都是血,而她身后还有人在追她——更多的人都是倒退着飞逃,看得出来是为了怕有人去追蔡韦达。
江铭马上纵身而起去救杨玉兰,那些要退走的人忽然又冲了上来,并且还有人要去捉阿凤。
江铭并没有恋战,提起杨玉兰回到阿凤的身边,抱起阿凤就要上马;此时他才发现马儿在口吐白沫。
他不知道马儿是中了毒还是怎么了,可是那匹大黑马却是陪伴他杀出重围的伙伴,所以他依然没有忘了过去解开它的缰绳。
不是为了骑它逃走,而是放开它让其自己去逃生:马儿是有本能的,而且大黑本来就聪明。
就趁着他救马的时候,那些人又围了上来,个个都蒙着脸,刀刀下手都对着江铭、阿凤或是杨玉兰的要害。
这些人险然不想江铭等人回京,所以几个人在树上用弓箭封住了回京的路口,让江铭几次都无法冲过去。
一来怕阿凤会受伤,二来杨玉兰的伤很重也需要尽快的止血,江铭只好舍了京城方向带着阿凤和杨玉兰逃离。
江铭在敌国都能杀个千里回来,就算带着阿凤和杨玉兰,依然还是甩掉了那些追杀的人:只是,他们距京城更远了。
杨玉兰的身上带着止血的药,原本她是准备给阿凤的:是她早就告诉江铭,生怕找到阿凤的时候,阿凤再身受重伤。
此时,倒是救了她自己的性命。
江铭等阿凤给杨玉兰止了血,把其安顿在大树上,带上阿凤说要去找找有没有人家可以借宿,至少可以找点吃的。
阿凤原本想留下来照顾杨玉兰,可是江铭却给了她一个眼神,两人一齐离开大树随便找个方向就走:谁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人家?
江铭带着阿凤疾驰了一段后,才和阿凤并肩慢走;他问起蔡韦达的事情,听到蔡韦达身上带的文书后,他的眼神闪了闪:“这事儿,不要告诉杨玉兰。”
“你就假装不知道蔡韦达身上有文书,更没有看过那些文书。”他说完忽然带着阿凤飞上了大树,示意阿凤不要作声。
不多时,一队人马出现在阿凤的视线里,一看就是大楚的军队。
江铭却没有作声,阿凤当然也不会呼救:和江铭在一起,阿凤不需要其它任何人的保护。
军队在大树下走过,向着杨玉兰所在方向走去。
直到军队走远了,江铭才带着阿凤跳到地上:“那带队之人是韩家收买的人,他们不是来救你的,阿凤,他们是来抢人的。”
随即他把京城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今天就是第三天,找到你的消息居然这么快就惊动了这些人,韩家,嘿。”
阿凤没有想到韩家的势力如此之大:“也就是说,遇到大楚的军队或是官府的人,都不能随便相信了?”
“对。尤其是官府的人,韩家掌握吏部多年,门生故旧遍及天下,谁知道哪一个就是他们韩家的人?”
江铭带着阿凤绕了一点路,却还是抢在那队人之前找到杨玉兰,并带着她远远的离开:他此时没有带着阿凤和杨玉兰去京城方向。
他打算绕个圈子回京:不直接回去,绕到北门那边进城也是一样的。
☆、196.第196章 卑微
杨玉兰的伤足足有一只手掌那么长,肩膀处都能看到骨头了,可以说是伤的较重。
阿凤见她精神不济,便劝江铭是不是可以等一等:等到第二天再回京也是一样,何必急在这一时。
江铭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因为林木的关系,他此时是看不到京城的:“必须今天晚上回去,不然的话,皇上就会下旨抄杀韩家满门,非引来朝中大的动荡不可。”
他说到这里看一眼杨玉兰,把到嘴边的那一句“现在时机还不到”咽了回去:“殿下被掳的事情当然要彻查清楚,但现在没有证据说明是韩家所为。”
“当真拿韩家开刀,皇上难免会被世人诟病,更何况还有太后呢。皇上当真下了旨,他要如何面对太后?”
阿凤感觉他言不由衷,但也没有多问:她相信江铭,如果有什么不说,便有他不说的理由。
江铭让阿凤照顾杨玉兰:“我去看看那边是不是能弄到一套衣裙,不能让玉兰穿着这身血衣回京。”
他是怕被人生疑,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能不引起韩家人的注意最好。
杨玉兰很虚弱:“衣裙倒也罢了,只是殿下不能总吃些又冷又硬的东西,对身子不好。如果有热水讨点来吧。”
江铭点点头离开了。
阿凤坐在杨玉兰的身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不喜欢杨玉兰,不是因为她漂亮,也不是因为她和江铭早就认识。
更不是因为刚刚江铭唤她的名字,而不是唤她为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