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宽?那个挖人祖坟的家伙?”范二爷笑了笑,然后对凌瑞招了招手说“站在那里干看着干嘛。也不给我倒杯茶!”
凌瑞被他吼得一愣,正要回嘴,忽然见揽月娇和林苗同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便是:先听他的话,去给他倒茶。
凌瑞不情不愿地拎来茶壶。给范二爷倒了一杯茶,然后站到林苗的身边,轻声说“他也是我们黑暗料理界的人,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月娇姐这个前任教主面前,大呼小叫的。而且,他居然敢说不认识月娇姐。就算没有见过面,也应该听过月娇姐的威名,怎么能装作不认识呢?”
他是黑暗料理界的人?林苗心中一怔。
她回想起来了,当初自己被黑暗料理界掳走的时候,好像就是跟金银令牌有关,而她将自己手上的金令牌给了范二爷。
难道说?是范二爷将金令牌给了黑暗料理界,他们才会以为自己跟银令牌也有莫大的关系,才会把自己掳了去当人质吗?
“范爷爷,我当初交给你,用来做拜师见面礼的金令牌,现在在你那里吗?”林苗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有,我交给别人了。”范二爷面不改色地说道。
“交给谁了?”林苗急急地问道。
范二爷闭口不言,揽月娇轻声叹了一口气“林苗,他将金令牌交给黑暗料理界了,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林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自己都是蒙在鼓里,被她们利用的?
而自己还傻傻地将范二爷当师傅,将揽月娇当姐姐。实际上,他们只在乎从她这里得到金银令牌而已。
林苗摇着头,眼泪溢满了眼眶。
凌瑞见她神色不对,忙问道“林苗,你怎么了?”
林苗并没有理他,而是问揽月娇“我对你的作用,就是拿到金银令牌吗?”
揽月娇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见她神情异样,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昨天也跟你说过了,现在金银令牌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大用,主要是拿来对付孟怀秋的。”
林苗显然还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凌瑞也忙安慰道“林苗,你这是怎么了?别多想,月娇姐怎么可能只是利用你得到金银令牌呢?”
他说出‘利用’两个字后,林苗终于受不了了,她跑了出去,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林苗,林苗,你去哪儿?”见林苗跑了出去,凌瑞也赶忙跟着追了出去。
虽然知道此时应该追上去,安慰林苗,将事情跟她解释清楚,但是揽月娇现在不得不从范二爷的口中,打探出银令牌的下落。
“哈哈!”范二爷见林苗已经跑了出去,不觉心情大好,他站起身来,对揽月娇说道“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和我的徒弟叙旧的,既然她已经走了,我也不便多留了。告辞!”
说完,范二爷就准备起身离开。
刚一转身,就看得眼前出现了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慢着!”关言拦住了范二爷的去路。
揽月娇也从身后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想走?先要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关言一露面,范二爷就知道。今天自己怕是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范二爷稍微退后了两步,又重新在刚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关言很满意他的表现,将头凑近范二爷的脸,用他那嘶哑的声音问道“你见过庞宽吗?”
“见过。”范二爷点头回答。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揽月娇忙问道。
范二爷疑惑地看了看关言和揽月娇,对这句话显然有些不能理解,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之后。才回答道“我能对他做什么?什么也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关言根本不相信他这句话。他一伸手,将范二爷的领子提了起来,声音恶狠狠地问道“你什么都没做。那他怎么不见了?”
“那我怎么知道?”由于领口被关言封住了,范二爷有些出气不顺,脸色也渐渐被憋得泛红起来。
“你要是不老老实实地说清楚,就别怪我不客气。嗯?”关言将抓住范二爷领口的那只手,再想上提了提。范二爷的气更不顺了,脸色也瞬间变得通红,额上开始冒汗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他老找我。就是想问银令牌的下落。但是,我说,我根本就不愿意帮黑暗料理界做事。”范二爷说道这里。气有些上不来,不由得闷咳了几声。
关言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然后问道“你不愿意帮黑暗料理界做事?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哼!”说起这个,范二爷的气也上来了“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这么多年来,黑暗料理界只让我们这些人卖命,有给我我们什么好处,什么帮助吗?”
“......”关言的目光转向了揽月娇,范二爷的话,居然让他无法反驳。
他说得对,黑暗料理界,从来都是驱使别人,不会给别人一丁点恩惠和帮助。
揽月娇垂了垂眼帘,然后冷声说道“就因为你说了这个,庞宽就逃跑了?”
“应该是的,嘿嘿。”范二爷听说庞宽逃跑了,不由得发出一阵嘿然笑声“他居然也和我一样,被压榨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要反抗。那天,他应该是听了我的话,顿悟了,觉得不能再被黑暗料理界无偿压榨,所以才逃跑的。”
“哼!你们应该知道,背叛黑暗料理界,要是被抓到了,可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揽月娇继续说道。
“呵呵,是吗?”说这话的时候,范二爷挑衅地看着揽月娇“你不也是背叛了黑暗料理界的人吗?”
“你!”揽月娇没想到,范二爷居然连她背叛黑暗料理界的事情,都知道。一时,竟然无话反驳。
“怎么跟教主说话呢?”关言将范二爷压倒在桌面上,用手肘制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
“哈哈哈哈!”没想到,范二爷居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揽月娇皱着眉头问他。
“我们现在,都是黑暗料理界的背叛者,你们何必在我面前装什么教主、前辈?”说完,他冷眼看了看揽月娇和关言,神色满是不屑。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他这个样子,倒让揽月娇和关言为难了。如果继续严刑逼供,看范二现在的样子,也不一定会就范。
揽月娇一挥手,示意关言放开范二爷。
“教主?”关言有些不放心地轻喊了一声。他也明显感觉到了范二的变化,这小子现在好像很不听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有恃无恐的样子。
“放开他吧。他说得对,我们现在都是黑暗料理界的背叛者,应该是要联盟,而不是彼此敌对要挟。”揽月娇冷静地说道。
关言闻言,慢慢放开了范二。
范二直起身子,在凳子上坐好之后,摸了摸刚刚被关言压得生疼的脖子,然后干笑了两声“这才对嘛。要联盟,而不是敌对。”
“你怎么和我们联盟?你知道银令牌的下落了吗?”
“我当然知道。”
“在哪里?”
“哼!我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但是你们呢?你们手上如果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联盟?”范二爷冷冷地看着他们。
“......”这话将关言给问住了,对啊,他们手上,确实没有范二想要的东西。
他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揽月娇,想听听她如何从这个像是粪坑中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范二的嘴撬开。
“你可以得到我们的帮助。”揽月娇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信心满满的笑容。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吗?”范二不屑地说道。
“当然需要。”
见揽月娇回答的这么肯定,关言也有些糊涂了,他怎么不知道,范二有什么地方需要他们帮忙的呢?
范二现在在陈公府中做事,安身立命都不需要黑暗料理界的帮忙,教主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揽月娇见范二和关言脸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笑,对范二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呆在陈公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出来,十多年前,是谁杀害了你心爱的女人。找出凶手之后,你会为她报仇,对吗?”
范二点了点头,这是黑暗料理界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揽月娇会知道,也并不奇怪。
“找到凶手之后报仇,这并不难。难就难在,怎么找出谁是凶手。”说完这话,揽月娇看了看范二的神情。只见他神情一黯,略显落寞,显然,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是谁。
“而你这么多年一直都还呆在陈公府,就只能说明一个事情,那就是,你还没有找到当年的凶手。你还不得要领。”揽月娇一语中的,将事实说了出来。
范二的脸色一白,脸上再没有刚才傲气不屑的表情,他木然地点了点头说“对!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找出谁是凶手。”
“这就是我们可以帮你的地方。”揽月娇微笑着说道。
范二和关言都惊讶地望着她。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介女流,又不是破案神探,怎么可能帮他找到真凶呢?范二这么多年来,一直呆在陈公府,都没有什么进展,她一个一直居于陈公府外的人,怎么可能有好的方法找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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