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负之愿成双 (北玎玎)

汉隐帝一看情势不妙，急忙遣左神武统军袁支、前邓州节度使刘重进与侯益、慕容彦超，列阵赤冈和七里店。郭威大军与慕容彦超的军队列阵相持刘子陂，双方皆按兵不战。

第二天，刘承佑亲自来到阵前，那慕容彦超自恃骁勇，想立下头功，引一支轻骑冲到阵前。郭威命何福进、王彦超、李筠等率骑迎战，慕容彦超大败，仓皇撤兵逃往兖州。剩下的将士均卸甲投降。

乾祐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清晨，刘承佑被郭威的军队追到赵村，休息时，茶酒使郭允明见势不妙，起了杀心，将刘承佑一刀刺死，年仅二十岁，随后郭允明和宰相苏逢吉自杀。

刘承佑被杀后，郭威率军进了汴梁，请李太后临朝，推立武宁军节度使刘赟为嗣主，刘赟是后汉高祖刘知远的侄子，父亲就是高平一战败给柴荣的河东节度使刘崇。

就在刘赟入京继位之时，从镇州、定州传来契丹人大举入寇，河北告急的紧急军情。此时，朝中唯一能挂帅的只有郭威了，郭威临危受命率军御敌。

乾佑三年十二月十六日，郭威率军抵达澶州。史料记载：军至澶州，将士哗变，拥立郭威为帝，回师东京。次年正月，郭威即帝位，以后周代后汉，改元广顺。至此，后汉亡。

世宗看看跪在地上的萧璟然道：“起来吧，朕是知道你的脾性的，朕与你们相识多年，知道你们都是忠肝义胆之人，哪能见死不救啊？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过……”世宗锁眉不语，赵匡胤一施礼：“臣以为，留着终究是祸患啊！”世宗微点头“嗯”了一声。萧璟然依旧抱拳低首未语。

日暮西沉，萧璟然告别世宗和赵匡胤，急忙赶回小丘庐。推开门，院子里静静的，书房已经点上灯，他赶忙到书房，没人。一回头，见素素正从厨房出来，往石桌上摆菜，他一颗心落了地。

素素看见他，一笑：“回来的真巧，正好吃饭！”素素在石桌上点了灯，璟然净了手，坐下来，问她：“你今天做了什么？”

素素蹙着眉，“《礼记·内则》中说：“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听从，执麻枲，治丝茧，织紃，以供衣服”；司马光《居家杂仪》写女子当“六岁时习女红之小者，十岁后习女红之大者”。德、言、容、工，这工我是怎么都做不来呢！”

她一抬手：“瞧，手都快被扎漏了！”璟然捉了她的手低头道，“不用做！”素素愣了一下，将手撤回，灯光将俩人的脸映得通红。

回宫后，世宗即召来各大臣，商量扩城整市，将都城内的违章建筑全部拆除，城内的坟墓全部迁出城重新安葬。

世宗迁坟出城的做法遭到很多老臣的反对，世宗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遭来怨言，却依然坚持立场，丝毫未曾退缩。

他又命赵匡胤在汴州城内骑马飞奔，直到跑出五十里才停下来。世宗以赵匡胤骑马跑出的范围为界，开始扩建城池，修建外城，将原来的汴州城扩了一倍还多，分外城、内城和皇城。

璟然他们的这个小城被纳入到外城。经过整治，汴州城城内建筑井井有条，城墙宏伟坚实，无天堑的汴州有了坚固的屏障。

他又欣然采纳了王朴《平边策》中“先易后难”的主张，依此制定一统天下的大计，逐步付诸实践。

正文 找砖拍来了。

今天有空在家攒稿，写到后面，把一家人写死了，自己心里其实挺难过的，但是有时候也是么办法的事。所以大家给两砖，别太多，够垒个灶就行，小块砖就行。贴文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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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州城外一片野地里，一辆马车停在树林暗处。数只乌鸦立在树梢，盯着一个壮汉。那壮汉拿一把铁锨正在掘土，马车上挺着四具尸身，最小的是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仿似睡着了一样，眼角眉梢还带着笑意，脖子上一条细细的绳痕。

顺子将铁锨戳在地上，叹口气，从马车上一一抱下有老有小的尸体，用席子卷了，稳稳的放进坑里，与里面张强的尸体并排放好，面容凝重的掩了土，平整了地面，匀匀的撒上一层草籽。

正是寒食节，待春暖花开，这里会是生机一片，谁会想到绿意盎然下冤死的亡灵。

他掸掸身上的土，将铁锨放回车上。车内的一个小薄褥下，粉嘟嘟的小姑娘睡的正香。顺子看着嘬着小嘴的囡儿，眼角露出一丝暖意。他轻手轻脚的牵着马车，消失在黄昏的暮色里。



正文 第十章 相怜能几时—相怜（四）



初秋一场大雨，空气分外清新，送过午饭，素素对书院书房的璟然道：“今天晚上请你吃蘑菇！”说完，拎着食盒蹦蹦跳跳的走了。璟然注视着一抹绿色的身影走出书院，心里漾起绿意。下午，素素拎着篮子上山了。送走了学生，璟然穿过竹林回小丘庐，碰到两个樵夫一边下山一边一脸可惜的说话。

一个樵夫道：“你说多可怜。”“可不是，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另一个叹着气道。“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那篮子里还有半篮子的蘑菇呢！”

璟然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忙上前问：“请问，山上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一个樵夫摇着头：“这不下了雨，山上落石，将一个拾蘑菇的姑娘给砸死了。”另一个樵夫叹气：“穿的绿衣裳都让血染红了。”

萧璟然头“嗡”的一声，想起素素午后的时候说的，“今天晚上请你吃蘑菇！”惊得心都抖起来，他颤着声音：“在…哪里？”樵夫道：“就在后山，已经报官了，长的可好看了，真可惜啊！”萧璟然拔腿就往后山跑，心里乱成一团麻，“素素，一定不是你，一定不是”。

璟然一路跌跌撞撞，远远的就看见围了一推人正七嘴八舌的议论呢。璟然腿都开始抖了，慌着拨开人群，泥地上躺在一个绿衣的女子。

他咬着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正要睁眼，就听见一个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由远及近传过来，一个老妇人跌跌撞撞的冲过人群，扑在那女子身上，“女儿呀！我的女儿呀！”旁边人说：“庄上的秀儿！”“太可怜了，听说刚许了人家！”

萧璟然睁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浑身的泥和血，他定睛一看，不是素素。

他刚松了口气，拨开人群，听见围观的人说：“听说还伤了几个。”璟然揪住一个人问：“伤的人在哪儿？”那人往身后一指：“就在后面的空地上。”

雨后的山路特别的泥泞，璟然深一脚浅一脚，奔到空地上，就见歪歪斜斜的躺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身上头上都是血迹斑斑。

他慌着眼神找，突然看见素素正挽着袖子给一个中年的男子包扎头部，身上也沾了好些泥和血迹。璟然心狂跳不已，眼里一热，一步步挪过去，站在素素身旁。

素素一扭头，看见满身是泥的他，吃惊的问：“先生你怎么来了？”璟然一句话也不说，紧紧攥紧拳头盯着她。素素被盯得有点发毛，转头叮嘱了那中年男子几句，提起装满蘑菇的篮子站起身。

萧璟然也不说话，一把抓住她的手，拖着她急步往山下走。璟然一路走的飞快，鞋子和儒袍的下襟都是泥，素素打了好几个趔趄，她喊：“先生，你慢点儿！”璟然理也不理，拖着她走。

走到小丘庐的门前，他猛的推开门，将素素拽进来，咣的一声合上，将素素摁在门上。素素被拖着跑的气都不匀了，喘着粗气吓了一跳，问：“先生，你这是…”话还没问完，萧璟然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素素被撞在他胸前，愣了半晌，刚想问：“怎么了？”

萧璟然突然捧着她的脸，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素素激灵一下，头皮发麻，手脚都软了，篮子掉在地上，蘑菇撒了一地。

璟然双手牢牢的环住她贴在自己身上，闭着眼睛紧紧吸住素素的唇，素素的眼睛睁得溜圆，被吓住了。她反应过来，使劲想推开他，璟然将她顶在门上，将双手牢牢锁在身侧。

萧璟然的舌尖撬开素素的牙，深深的探着，缠住她的舌，用力的吮吸，发出沉重的呼吸声，素素连呼吸都不会了，浑身酥软，她闭着眼睛，两只手抓住他的袍子，他的唇温润，舌滑软，放肆的在她口中纠缠，呼吸热的让心都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璟然放开她，眼睛里有火燃烧，炯炯发光，那种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蔓延在他脸上。

素素睁开眼，像只受惊的小鹿，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惊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萧璟然一脸的挣扎，实在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在她的眼睛、鼻尖、面颊和颤抖的唇上轻轻的吻，哑着声音一声声叫她的名字：“素素！素素！”好久，璟然抬起头，猛的放开素素，踉跄着回到书房，关上书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不敢打照面，都是素素放下饭菜就走，连话都不敢说。素素也不在书房里赖着了，在自己屋里坐着。璟然也觉得很尴尬，又不知道怎么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