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跪着隐忍的人,现今就狂傲起来,实属让群臣诧异之时,不得不感慨,皇家本就有资本如此张狂,奈何呀奈何。
于齐昭月而言,可以出手却硬是要软趴趴那才是脑子秀逗了!
群臣默言被撼,江知佑却看着齐昭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双眼迷离着,缓缓虚弱的闭上,身子软若无力。当即便出列,恰好赶上她昏去的一瞬。打抱而起就同齐谨元请辞,“微臣冒犯,但公主实属体虚,还望皇上容允相退。”
齐谨元点头,让吴辅国好生派人在其身后伺候着。江知佑才抱着齐昭月,离开金銮殿。
身子微微震动着,却靠着暖和的衣襟,睁开眼眸一看到温和的脸颊,齐昭月才发觉自己被人抱着,而抱她的人正是江知佑。
“你、你先放我下来。”虽然他的胸怀很暖,齐昭月却挣扎了起来。
“阿月,不闹。”江知佑像是了解她心中所想,道:“我是男子,日后是你夫君。若这点力气都没有,身子骨该是如何?你的腿伤了走不得路,要上药。我们先到偏殿去,可好?”
将头埋在他的胸怀,齐昭月小声道:“那你走慢些,我还是有些重的……”
听到她很似认真的话,江知佑轻笑了出来。但随即想起她的伤势,更是抱紧了怀中的佳人,往歇息的偏殿走去。
将她搁置在床榻上,吴辅国也随着进来,道:“给公主请安,江大人。”
两人点头,吴辅国才道:“公主的伤势,怕是要请太医。江大人……”
“我会给公主上药,待太医来,血肉都粘裳了。”江知佑摇头,“你们备着常用的药箱、温水剪刀,再拿公主换洗的衣裳来便好。”
“是。”吴辅国领命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就有宫女端来了温水和所需之物,随即便退了下去。
“阿月。”江知佑道:“我用剪刀将你小膝的衣裳划开,若是疼,你同我说一声,我轻些。”
齐昭月点头,江知佑拿剪刀划开衣裳,却发现里面有一层棉布铁护。微微惊愕的抬头,却发现她不好意的道:“因为一早就准备跪棘,所以准备了些东西…但是那棘藤尖锐,隔着铁护都挺扎人的……”
将护着的东西拿下,膝下却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好在裤褥穿的厚实,拭去血痕后,却也不那么恐怖。“你要好生休息,近日结疤便好的快了。”
就是在涂药的时候,她的伤口一触就疼。难受的神情亦让他不好过,终于将腿上的伤口处理好,江知佑当下就抱紧了她,“阿月,我出征,哪怕是为了你,都会好生归来。你不该请命的,这般伤及自己。”
“我知晓你不会放任东北的事情不管,所以我想同你一起去。”齐昭月睁眼望着他,“若出征真要半年之久,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守着你的破屋?”
破屋?江知佑听着她似是赌气般的话,甚是好笑,“出征艰苦,你本不该遭这个罪。”
“让我在京都没日夜的等你,那才是遭罪。”齐昭月道,“江知佑,你信我不会给你添堵。我娇贵却不矫气,你都可以前锋探路,我若一生伴你左右,总要可以追随。”
轻叹一口气,江知佑只觉得自己没有好好训斥她一番,真是怪异,“你手上也划伤了不少,将手伸出来我看看。”
规规矩矩的听话,但江知佑看到她手上的伤痕因为没有任何遮掩,伤的更甚的时候,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察觉自己身旁男人的表情,齐昭月瞬间就补救道:“实际上伤口也不是很深,就是皮薄,血有点多……”
但察觉江知佑随着她说的话脸色越来越不好看,齐昭月止住了言论。看着他纤长的手托着她的,用纱仔细的擦拭着血痕,鲜少有人见过的认真。
而江知佑给齐昭月擦拭着,原本一双纤细的手,如今手背心却都成了这个模样。轻叹一声,却发现她望着他出神。无奈的上药,握着她手中的柔滑细腻,轻轻包扎好。
看着肿起来一圈的双手,齐昭月默然了,“伤口不深,不用这么……”
话说到一半,她就止住了,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怯。
“若有下次,我定然会注意的。”齐昭月想也没想就保证着,却哪儿知,刚说完她就发现自己好似…有些话说错了?
当下她就拉起他的手道:“我方才,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方才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人瞬间消失了,紧张的咬着唇瓣,怎么都圆不出一句话来。江知佑心下缓和,随即就伸出手指,温柔的将她的的唇齿扳开,“阿月,总咬着唇不好……”
他随心的举动,她却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喃喃的张合嘴唇,怔然的望着他,只是眸中渐渐染上碎珠般的光泽,印出他的影子,搁浅出倚挽的柔溺。
或许是她不该这样望着他,亦或是他不该这般靠近……
指尖轻掂,就黯下了眸光。他不曾往日惜若,就深入皓齿,反复轻佻着伶牙磕碰的声音清弥漫脆。何时浸在芬芳里,搂着她的腰,似是要震碎入手心般用力的忘情,他都不知晓。
更是在察觉她似有若无的回应时微怔,但随即骤雨梨花般的重度情柔,丝毫不留缝隙的流淌着直至窒息。
缠绵激越只似是吻尽心安的黁色卿我,幽幽款曲。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节奏还是可以的,要是再快点,就没这出了,捂脸偷笑ing……
☆、第61章 最好
商议完政事,齐谨元缓缓踏入凤朝宫中。面色缓笑的望着榻上原本昏迷过去的人,瞬间正睁开眼睛望着他,当下便收敛心绪,轻语唤着:“舒儿,醒了?”
将塌上的人扶起,问着:“身子可还不舒服?”
话音未落,背后便一阵触痛,让齐谨元僵住了身子。可却依旧没有推开怀中的人,只有心绪成殇的闪过,
他已经要为她清空后宫,再也没有任何人堵她的心了。他也知晓她若是当真病重,怎能有懿旨出现在朝堂之上?甚至字迹都未干。
她昨日在凤朝宫演了一出戏骗他,他也瞒住百官,不提妃嫔被贬之事缘由,欲要堵后宫悠悠之众口。更是成全了安黎,心下允了昭明外出游历两年的折子。
只要她有半分伪装的模样,他都可以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可是为何,连做出假象骗骗他,她都不愿费那个神了?
“你想谋害我?”齐谨元察觉身子渐渐失去知觉。
“不然皇上以为臣妾,隐忍十多年默言,为何会如今同皇上诉如此多的苦?”慕容舒直白道:“臣妾道尽艰苦,要的不过就是皇上有愧疚之心。”
“太子来你宫里,你中毒的事情,都是假的么?”齐谨元勾起一抹苦笑。
“就算太子不来凤朝宫,臣妾依然会出事。太子来的恰巧,又能彻底让皇上心希如死,臣妾没有理由不利用。”慕容舒起身,“太子心怕是底从来都不曾,敬臣妾为母后。毕竟皇上只有一一尝过心欲即死的哀痛,臣妾才能趁机下手。”
“这天下是臣妾同皇上一起打来,臣妾退隐多年,总归要拿回一些东西,才不致于总是被动。”慕容舒道:“臣妾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事情了,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固然,攻心为上。臣妾要让皇上知晓臣妾对皇上的情,对皇上的怨痴,为皇上受过的苦。如此才能勾起皇上心中的动容。”
“我坐在你床边守了你一夜,同你说的话,你有没有信过?”齐谨元瞪大双眼,却紧拉着慕容舒的衣袖,“有、有没有…半、半分动容过?”
“没有。”慕容舒冷着面目,手中的银针,毫不留情的又深扎下去一分,“半分都没有。”
“朕不信……”齐谨元之觉得身子越来越乏力,用尽全力断续道:“朕都为你清空了……为、为什么?”
银针用力全然没入骨肉中,齐谨元面色痛苦的挣扎着。慕容舒依旧淡声薄凉,“皇上做了些什么,同臣妾有关系么?”
齐谨元因这话全身颤抖着,终是昏了过去。
“你说当年月下,我说昔日泛舟。车马轻裘,愿与君一叶轻舟,世事随风……”
“我如今也多想问一句为何?”慕容舒缓缓闭上双眼低喃,“为何时过境迁,我都认不清自己,也不曾认识你了?”
“账目被查出来的时候,你说我该满足。”慕容舒仰头睁望着,“可我自入冷宫,从来没奢求过你什么……”
“男子的同情,最要不得的。得之失之反复惶恐,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撑着齐谨元的身子,慕容舒勉笑着,“你如今,早不是昔年的景王了。”
大婚前夕,初华宫中张灯结彩,红绸结廊,精致的饰物琳琅满目。宫人正是忙碌的时候,景蓝从殿外匆匆赶来,有些犹豫的唤着,“公主。”
看着喜庆的红箱子抬抬进殿门,齐昭月心下愉悦的就道:“有事直说。”
“方才怜西宫的人过来,说大公主想在公主成婚之前,见见公主。”见齐昭月顺然不语,景蓝道:“因为各宫几乎,都还在皇上的命令中禁足。不然各宫来道喜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的。更不说大公主,前两日还被皇后娘娘禁足,说是顾念大公主前几日因祭天台受惊,要好生养着,不得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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