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怪红姨不曾说过醉红楼的规矩,白日里是不迎客的。”红姨说的有模有样,指着醉红楼前檐下的红灯笼就道着,“这灯笼亮了蒋公子再来吧,到时候红姨我一定把好看的姑娘给蒋公子留着,怎么说都是熟客了……”
“红姨。”江知佑打断红姨的话,似乎也并未因这番话受到什么影响,“我所寻的,是你的背后人。”
“背后?”红姨挑眉就朝着自己背后望去,后面空无一人红姨才耸肩的转会回来道着:“蒋公子莫不是在耍红姨吧,这背后哪儿来的人啊。”
“红姨是聪明人,应该晓得话里是什么意思。”江知佑说着,就望向西市,“泉州城的湖水是从淮水引进,是活水之景。除却今日下午红姨去的湖亭,还有一处柳荫。虽然晚夏枯塘,这个时候的水位缓浅了不少,可落木欶欶之音也是雅致。两刻钟后请酒邀客,有劳红姨转达。”
“蒋公子若是想在醉红楼寻人,自个儿去就好,红姨我是绝对不会阻拦的。”红姨巧笑道着:“毕竟常驻醉红楼的人也不少,这么多人,红姨我可不好一个个的去转达蒋公子的意思。免得到时候柳荫下一堆男子,岂不是让蒋公子破费酒钱?”
“我和蒋公子说起来——也算是旧识。所以出声冒犯的劝解一二,这好心可不会被人当成驴肝肺了吧?”红姨摇着扇子,就叹问似的道着,“若是别人,还少不了还得挨我一顿坑。”
“蒋公子也看到了,醉红楼装潢了甚久。”红姨见江知佑一字不说,就道着:“这什么地方都缺钱,用钱跟烧钱一样快。红姨我随便转转,四处指挥那都是在捞钱。我这天生忙碌命,就不在门口堵着蒋公子,耽搁蒋公子找人了。”
红姨说罢,做起转身就要走的姿势道着:“说起来醉红楼三阁,每阁也就三楼,每楼十二间房。蒋公子找人的时候,可要轻手轻脚些,屋里头的摆设那可都差不多是珍品。”
三尺红绫捎梁,凭风摇曳,飘荡于空似若迷离。绯色透着暧昧,媚艳了楼阁。纸醉金迷,花天酒地,似乎很对得起正阁之上醉红楼的匾牌。
醉红楼的规矩只在晚上开张,此时工匠却是扛着木头进进出出,好不热闹。红姨一身红裳,依旧未变。听闻门外有人寻,心里头顿时就觉着赶巧,她回这醉红楼,椅子都还没坐热。
出门一看是江知佑,红姨轻摇的扇子都顿了顿,才笑道:“我说蒋夫人半个时辰前还在同唐二公子游湖,是怎么的半路就走了…原来蒋公子是当真回来了!”
江知佑依旧骑在马上,似乎并不像过多停顿。红姨见状,却似是故意不给人说话的机会,碎碎叨着:“虽然许久未见到蒋公子的人,醉红楼想公子来也想得紧。不过这新婚燕尔不都小别胜新婚么,蒋公子刚回来不在家里陪娇妻,却来醉红楼晃荡……”
“莫要怪红姨不曾说过醉红楼的规矩,白日里是不迎客的。”红姨说的有模有样,指着醉红楼前檐下的红灯笼就道着,“这灯笼亮了蒋公子再来吧,到时候红姨我一定把好看的姑娘给蒋公子留着,怎么说都是熟客了……”
“红姨。”江知佑打断红姨的话,似乎也并未因这番话受到什么影响,“我所寻的,是你的背后人。”
“背后?”红姨挑眉就朝着自己背后望去,后面空无一人红姨才耸肩的转会回来道着:“蒋公子莫不是在耍红姨吧,这背后哪儿来的人啊。”
“红姨是聪明人,应该晓得话里是什么意思。”江知佑说着,就望向西市,“泉州城的湖水是从淮水引进,是活水之景。除却今日下午红姨去的湖亭,还有一处柳荫。虽然晚夏枯塘,这个时候的水位缓浅了不少,可落木欶欶之音也是雅致。两刻钟后请酒邀客,有劳红姨转达。”
“蒋公子若是想在醉红楼寻人,自个儿去就好,红姨我是绝对不会阻拦的。”红姨巧笑道着:“毕竟常驻醉红楼的人也不少,这么多人,红姨我可不好一个个的去转达蒋公子的意思。免得到时候柳荫下一堆男子,岂不是让蒋公子破费酒钱?”
“我和蒋公子说起来——也算是旧识。所以出声冒犯的劝解一二,这好心可不会被人当成驴肝肺了吧?”红姨摇着扇子,就叹问似的道着,“若是别人,还少不了还得挨我一顿坑。”
“蒋公子也看到了,醉红楼装潢了甚久。”红姨见江知佑一字不说,就道着:“这什么地方都缺钱,用钱跟烧钱一样快。红姨我随便转转,四处指挥那都是在捞钱。我这天生忙碌命,就不在门口堵着蒋公子,耽搁蒋公子找人了。”
红姨说罢,做起转身就要走的姿势道着:“说起来醉红楼三阁,每阁也就三楼,每楼十二间房。蒋公子找人的时候,可要轻手轻脚些,屋里头的摆设那可都差不多是珍品。”
☆、第147章 心软
“红姨收钱倒是自然。”江知佑不轻不缓的说着,“既是如此,也请红姨自然而然的还回去吧。”
红姨这时候就差摸着腰间的荷包袋,将钱财递送上去了。要公主的钱,她虽然也觉着自己胆子委实大了些。可也有种钱到手的满足感,毕竟世间难出一位这样的老鸨。如今还要将钱不留痕迹的送回去?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可江知佑说罢,便御马而走。看的红姨叹了口气,看着醉红楼楼阁顶的位置,心里头琢磨着措辞。
轻敲门,里面就传来男子的说话声,“人找过来了?”
“是。”虽然有一扇门相隔,红姨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东西,可却依旧半蹲着身子,恭敬的回着:“不出您所料,蒋公子约在柳荫会面,两刻钟之后。”
“是么?”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在红尘打滚多年的功夫,不能对他应付一二?反倒是你这么快束手就擒。”
“您说笑了。”红姨半蹲着的身子不曾起来,只是低头道着:“人在做事天在看,我手上从来都不干净。偏偏您问的人,是个洞察知悉的。技不如人,束手就擒不也应该?”
“呵。”里面只恍惚的留下一声似若讽刺的回应,之后就一直不曾有动静。
红姨直到蹲着脚都麻木了,才起身来。犹豫半响推开那道门,发现顶阁里空无一人。床榻纱幔,烛台空无烛。熏香袅袅,梨花皎月窗檐宫铃铛啷作响。
人已经出去了。有了这个认知,红姨将门掩好,转身下楼。看着木匠扛着木块,回过神来继续管着楼上楼下。似乎她从来都不曾和谁说过话。
而此时的柳荫下,一袭毯纱铺到地上,搁着坐下来只至胸膛的漆红案几。案几上的酒具一一俱全,配上柳荫的景致,偏生的地段总是让人能这么排斥。
“江大人好兴致。”花笙出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知佑静坐布酒。他的语句像是熟识多年的人,如今开口就是一股调侃之意。可也只有对方能看出来,笑意从不曾达到眼底。
“侍郎爱酒,来泉州城如此久,遇到故人自然要款待一番。”江知佑道:“煮酒空等,似乎不是花笙侍郎的脾性,亦不是我的。”
“如此说来,我若是不停下来吃几杯酒,便不是我的真性情了?”花笙拿起朱红色的漆雕碗杯,玩味的道:“江大人邀人饮酒,倒甚是稀奇。更别说柳荫树下,江大人刚回泉州城,不陪在客栈陪娇妻,寻花某人何意?”
“侍郎待事,向来谨慎。如今朝中并不安宁,侍郎不在京都守着部署,来泉州城数日是何意?”江知佑反问。
“江大人不妨问的直接些。”花笙自问随答道:“为何来泉州城数日,偏偏选着今日才见公主。自然是收到消息,江大人近日归来。算着一个时候,我前脚说完你后脚便回来。”
“侍郎算的精细。”江知佑像是赞许着,不经意道着:“会面而已,何必如此转折。”
“明日花某人便要回京,时不待人,自然算的精细,将公主和江大人都单独见上一面。”花笙说着,细细饮着酒。
“阿月见侍郎之后的反响并不算好。”江知佑道:“虽不说恨之入骨,却也很有几分莫名其妙。侍郎对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说那些话。”
“公主一字不漏的全说给江大人听了?”花笙问着,却是笑道:“江大人和公主当真是夫妻情深,如此说来我的劝戒也是适宜了。”
听到劝戒两个字,江知佑才在心里琢磨着事态。
“花某人单独见公主,就是好奇罢了。”花笙轻笑着,“远离京都的繁华,在泉州城这种地方,太守知县纷纷入狱,没有身份的持衡高低。就连江大人你都抛弃了的情况下,公主是否有悔意。毕竟她当初若有半分心眼,给自己一些后路,就不会将自己逼在泉州城,如此地步。”
“侍郎应该清楚,阿月去合州于她并无益。”江知佑话落,还没接着继续说,花笙就接着道:“这个道理谁不晓得,公主自然也清楚。可她当初明明可以预料这个情况,却依旧放任不顾,死都要跟着北上。”
“再说怀西王。”花笙道:“江大人难道不晓得,公主在暗地里对怀西王有多少次针锋相对?半年前就开始的刺杀,从不曾消停。那几盆子盆栽掉下来算什么?都是要双方性命的人,这手段都不够看,只不过待和江大人的时候,公主从来都没有防备罢了。索性江大人当时护住了公主,不然如今我们都得去上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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